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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文学院建院六十周年访谈录]鲁迅文学院怎么招生的

    时间:2019-02-13 05:37:34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主持人:   赵兴红 鲁迅文学院教师、文学博士访谈对象:   金炳华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原党组书记
      高洪波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
      何建明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
      雷达 著名文学评论家、鲁迅文学院客座教授
      邱华栋 《人民文学》杂志主编助理
      
      一 文学的需要、作家的愿望
      
      赵兴红:在鲁迅文学院举办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是中国作家协会为繁荣我国文学事业而出台的一个重要举措。在培养一批又一批作家的同时,也把鲁院的工作推向了一个新阶段,在文学界乃至全社会产生了广泛的影响。请问您,当时是在什么背景下,出于什么考虑决定在鲁院创办高研班的?
      金炳华:在鲁迅文学院创办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首先是繁荣文学的需要。新世纪开始,我国进入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发展阶段,对文学事业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文学要担当起建设先进文化,培育弘扬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为我国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提供强大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的历史使命。我们就要按照中央要求,努力培养越来越多紧跟时代步伐、热爱祖国和人民、艺术精湛的作家,创作出更多无愧于伟大时代和伟大人民的优秀作品,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大力培养、扶持中青年作家,为优秀人才的涌现创造良好环境条件,源源不断地输送文学生力军,为社会主义文学事业的繁荣发展提供队伍保证,是中国作协的重要职责。因此,举办高研班是时代的需要、是繁荣文学的要求,是新世纪新阶段进一步繁荣我国社会主义文学事业的一项重要举措。
      其次,举办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是广大中青年作家的迫切愿望。二000年十月中旬我到中国作家协会来工作,在参加鲁迅文学院成立五十周年活动时,有很多青年作家表达了想到鲁院学习,进一步更新知识、提高创作水平的愿望。后来在全国文学院院长会议上,与会同志也希望鲁迅文学院能举办中青年作家班,给全国中青年作家学习深造创造较好的条件和环境。二00一年年初,为召开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中国作协开展了青年作家队伍调研。在我主持召开的几次中青年作家座谈会上,当询问他们有什么建议和要求时,大家都表示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希望有机会到鲁院学习提高。
      当时,我们认为,广大中青年作家的要求是合理的,应该以鲁迅文学院为基地,通过举办高级研讨班,加大对中青年作家、评论家的培养力度。鲁迅文学院是以鲁迅的名字命名的文学殿堂,有着光荣的传统和丰富的办学经验。她的前身是中央文学研究所、中国作家协会文学讲习所,后来改名为鲁迅文学院。建国以来,鲁院培养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文学人才,不少人成为卓有成就的知名作家、评论家。从各个方面来讲,在鲁院办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是合适的。
      但鲁院当时的状况不是很理想。经费短缺,条件简陋,教学设施缺乏,学员庞杂,办学上遇到很多困难。这些,与举办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的要求是不相适应的。因此,必须解决鲁迅文学院办学经费、校舍条件、教学设施、师资聘任、学员招收等方面的问题。那时,中国作家协会的经费也比较困难。我认为,既然要办高级研讨班,就是借钱也要先把教学楼和学员宿舍改建好,要让每个学员都能住上单独的房间,便于学习、写作、休息。改造鲁院大楼期间,我先后到工地去了七八次。大楼重新改造后,每个房间有十五六平方米,配备了写字台、电话、电视,还有卫生设备。另外又建了电脑房。对食堂也进行了改造,整个鲁院焕然一新。
      我们要在鲁迅文学院举办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的设想,得到了中央领导和中宣部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中央领导和中宣部肯定了我们制定的办班方案和教学计划,明确表示,经费由中宣部提供,学员来学习是免费的。根据高研班的方案,一年办两期,每期拟招五十名学员,每年约需经费两百万元。中宣部很快就拨了专款,并表示,只要把高研班办好,经费方面一定给予保障。所以,高研班举办以来,学费、住宿费、包括学习资料费都不需学员负担,另外还给一定的伙食补贴。中央领导和中宣部领导多次到鲁院视察。看望高研班学员,关心支持鲁院新址建设等工作。鲁院高研班的举办和发展,没有中央领导和中宣部的热情关心和大力支持,是很困难的,这充分体现了党和国家对文学事业和中青年作家的高度重视和亲切关怀。
      赵兴红:鲁院的历史上,曾举办过文学创作班、编辑班、进修班、研究生班等多种班次,您把新世纪举办的作家班称为“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金炳华:首先,这个班是为中青年作家举办的。我们从招生对象上作了严格限定,要求学员主要是具有创作实绩,且显示出良好潜质的中青年作家。
      其次,我们办的班既不同于一般普及文学知识的辅导班,也不同于大学的中文专业本科班,而是高级研讨班。为什么叫“高级研讨班”,就是强调对招收的学员高标准、严要求,进口要严,门槛要高。学员入学要经过所在作协推荐、鲁院筛选,最后由中国作协批准。中青年作家来鲁院学习,既要学习理论、更新知识,又要对自己的创作进行回顾总结,进一步提高思想认识水平和文学创作水平。
      学习采取听课与研讨相结合的方式。老师授课过程中,要有一定时间让学员提问,教师与学员。学员与学员之问开展讨论,互动交流,学得比较生动活泼。通过认真思考、深入研讨、相互交流,达到共同提高的目的。总之,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具有自己的特色。
      赵兴红:鲁院高研班给中青年作家提供了充分的思考空间和时间,让他们在这里思考文学问题,进行改善提高。可以说,高研班的成功举办,在全国文学界产生了较大影响,也提高了鲁院的地位。
      金炳华:从二00二年九月到现在,鲁迅文学院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已举办了十四届,包括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理论评论家高级研讨班,文学报刊总编、高级编辑研讨班,少数民族作家高级研讨班,文学翻译家高级研讨班,网络作家班等等,共有七百一十九名中青年作家、评论家、翻译家、文学报刊社主编等参加了培训学习。通过学习,学员们感到颇有收获,无论思想理论水平还是文学创作水准方面都有很大提升。实践证明,鲁院高研班是中青年作家学习文艺理论政策、更新文学知识的课堂,是总结交流经验、提升创作水平的平台。是提升自身素质,培养优秀作家的摇篮,受到了文学界的充分肯定和普遍欢迎,巾青年作家争相来高研班学习。通过高研班,中国作协加强了与全国广大作家的交流联系,进一步扩大了鲁院在文学界和社会上的影响。今后要进一步办好高研班,为巾青年作家的学习提高创造条件、提供良好服务。这也是巾国作协和鲁迅文学院义不容辞的职责。
      赵兴红:在教学实践过程中,鲁院不仅依靠本院的教师队伍,还外聘了许多高层次的教师,保证了高研班的教学质量。在教学设置上,是多层次、全方位的,开放 的“立体式教学”。这种教学方式当初是怎样制定的?
      金炳华:我们在开始举办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时就强调,一定要坚持高质量、高水准。在实践中,努力做到“四个结合”。即教学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方法要教学与研讨相结合,教师要专职与兼职相结合,学员要提升文学创作水准与提高思想理论素养相结合。教学内容力求丰富。组织学员学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党的文艺方针政策、文学创作理论及相关知识、国际国内形势、科技发展最新成就、民族宗教专题等。我们邀请中央和国务院有关部门领导作报告,请中央党校、高校、社科院的教授、博士生导师讲课,请老作家传授创作经验,请优秀的中青年作家谈创作体会,等等。还组织学员相互交流,深入研讨,安排文学专题研讨会,研讨文学作品(包括学员的作品)、剖析国内外某种文学思潮或流派、讨论文学创作和理论评论中遇到的问题等。
      高研班坚持课堂学习、外出调研和现场教学相结合。组织学员到一大会址、井冈山、延安、西柏坡等革命圣地考察学习,继承革命传统;到珠江三角洲、长江三角洲等改革开放前沿地区去感悟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成就;到鲁迅先生的故乡绍兴、茅盾先生的故里乌镇等去领略大师风采。学员们感到,到高研班学习,来与不来不一样,认真与不认真也不一样。大家反映,无沦是思想理论水平还是创作艺术感悟都有明显提高,是自己文学创作的重要加油站和新起点,这段学习生活也是自己一生中难忘的经历。
      赵兴红:我们深切地感受到。您是带着感情在讲述高研班十年历程的。同样,高研班学员们相互之间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金炳华:鲁迅文学院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从二00一年四月决定举办,二00m年九月第一届开班,至今已近十年了。通过高研班学习,学员们结识了很多文学界的朋友,积累了深厚的友谊,这是一种缘分。每次鲁迅文学高级研讨班结业的时候,学员们都互相拥抱,热泪盈眶,依依不舍。尤其使我感动的是,全同少数民族高级研讨班(第四届高研班)结业聚餐时,正是一月初,外面天寒地冻,但大家聚在一起热情沸腾。学员们有的抒发学习感受,有的朗诵自己的涛歌,有的唱着歇,有的跳起民族舞蹈,气氛十分热烈融洽,场景非常感人。当时现场有人大声问,“世界上哪一个国家对少数民族作家最关心?”大家不约而同地回答“中国!”这时候,我真是激动万分,热泪盈眶,进一步深切体会到举办鲁院巾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的意义和价值。研讨班结束后,学员们成为很好的朋友,大家建立了联系,有时还相聚在一起,同忆在鲁院学习的快乐情景,畅谈人生、交流体会。相互促进提高。我为能在其中尽到一份力最和责任而感到高兴。
      我曾在第一届鲁迅文学院高级研讨班结业时说,大家到鲁院参加高级研讨班,是一种机遇,也是一种缘分,是一种光荣,也是一种责任。大家一定要牢记这段宝贵的经历,激励自己为人民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我还说,你们为到高研班学习而感到自豪,我们也因为你们而深感骄傲。每当看到一批一批学员参加高研班学习后写出了不少新的优秀作品,我从内心为他们感到高兴,也为鲁院自豪。这说明,举办鲁迅文学院高级研讨班是完全正确的。
      赵兴红:从建院至今六十年的时光中。鲁迅文学院历经风雨,矢志不渝,她已经成为联系越来越多老、中、青作家的一个桥梁。目前鲁院已经迁到新址,正在以一种新的面貌迈上新时期的台阶。您对庆贺六十华诞的鲁院有何寄语?
      金炳华:为了进一步给鲁迅文学院高级研讨班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和条件,充分利用中国作协资源,更好地发挥馆院联合的优势,在中央领导和中宣部等部门的大力支持和关心下,我们在建设中国现代文学馆二、三期工程时,建造了鲁迅文学院新大楼。从选址设计到施工建设,我们认真研究,精心组织。经过大家的努力,终于在鲁院建院六十周年之际建成了。这是为鲁院建院六十周年献上的一份厚礼,我向鲁院教职员工同志们表示热烈祝贺!同时,也为来鲁院学习的中青年作家感到由衷的高兴。现在,一个崭新的鲁迅文学院屹立在人们面前,作为作家们仰慕的文学殿堂,处在一个新的起点上。真诚地希望鲁迅文学院以建院六十周年为契机,认真总结经验,发扬光荣传统,提高办学质量,多出优秀人才,为我国社会主义文学事业大发展大繁荣作出新贡献,再创新辉煌!
      
      二 凝聚文学的力量
      
      赵兴红:纵观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发展历史,有研究者认为是与鲁迅文学院的发展历史密切呼应的。从鲁院前行的足迹能够管窥整个中国文学的当代史,鲁院也成为中国当代文坛不可替代的一个景观。您是中国作协副主席、党组成员,也曾经是文学讲习所的学员,您怎样评价鲁院在文学界的地位?
      高洪波:鲁院是我的母校,她的历史几乎可以和中国作家协会的历史等同,她的影响也可以和苏联的高尔基文学院等同。这样的一所学校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我觉得,她的重要性是无与伦比的。首先,她不同于其他的名校、高校。其次,鲁迅文学院的六十年,她培养了大批的作家,很多学员都有一定的写作能力、社会影响,甚至有很多是在代表作出现之后,才能有资格进入鲁迅文学院。所以,这所学院的学员构成非常独特,不像一般的大学,大学往往对学生的创作没有要求。另外她的师资,也是非常优秀的一批名作家。我记得建国初期的那批师资就很有名,如丁玲、公木等,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是,我们文讲所第七期的时候,我记得丁玲专门给我们讲了一课,讲文学编辑,我们大家很感动。毕业的时候,我还朗诵了一篇我写的编辑之歌。因为我们那个班都是来自各个刊物的编辑。所以我觉得鲁院存在的六十年,实际上就是新中国文学史六十年的缩影,也是很多的名作家在这里充电后,重新拓展自己的知识面,甚至改变自己的写作风格、寻找自己新的写作方向的一个港湾和起点。鲁迅文学院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赵兴红:一九八二年三月十日中国作家协会文学讲习所第七期(编辑评论班)在租用的劲松第八小学校舍举行开学典礼。第七期录取学员四十八人,学员来自全国二十九个省、市、自治区及中央直属机关,多数为省、市、自治区及全国性文艺刊物编辑骨干,少数为专业评论创作骨干。我把名单列在这儿:马秋芬、刘俊民、杨旭村、胡永年、燕治国、王泽群、刘耀仑、肖建国、姚锦权、薛炎文、石玉增、陈静、宋学孟、袁和平、钟高渊、兰直荣、陈柏中、吴季康、袁敏、巴兰兰、陈秀庭、周祥、高红十、向义光、陈广斌、周桐淦、高洪波、朱晶、陈晓敏、金浩根、秦文玉、庄雅丽、陈永康、金逸铭、顾小虎、刘永年、李剑、林澎、韩志君、刘战英、李宽定、张辽民、曾德厚、刘孟沐、李小雨、张奥列、赖国清、潘自强。
      您一九八二年曾经在文讲所第七期学习过,也算我们鲁迅文学院的老学员了,请您谈一谈当时的学习情况以及这次学习对您个人的影响?
      高洪波:我原来是六期学员,第六期是少数民族班,后来我们的老领导说,最好让我参加编辑评论班,这样我上了一周之后就退学。我记得那时候的文学院 是校舍不定,四处漂泊,有的时候租的是一所学校,有的时候租的是一个园林队,大家不断在漂泊中求学,但是,整个教学状态很好。虽然当时没有固定校址,但是老师们很认真,对教材的设定也很恰当,同学们也都兴致勃勃。毕竟都是一些青年的学员。也有几个年龄大一点的,比如说,我们班有曾经被打成右派的陈柏中,他是我们的老大哥,还有一个刘俊民大姐,但主要构成还是当时我们这些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文学编辑。
      赵兴红:文学编辑在一定意义上就像文学伯乐,文学编辑的水平决定了一个刊物的办刊水准。举办编辑班的目的是提高刊物编辑的思想素养和业务水平,提升编辑独具慧眼的选稿、组稿、编稿等工作的质量+增强责任感、使命感和紧迫感,促进文学事业的繁荣发展。鲁院在历史上先后举办过多次文学编辑班、主编班。
      高洪波:文讲所第六期编辑班的学员来自不同的刊物。几乎每个刊物都有,我当时在《文艺报》,我知道有《西南文学》、《福建文学》、《芳草》、《长江文艺》,还有《十月》、《当代》、《人民文学》、《诗刊》,等等。《诗刊》的李小雨当时就是我的同学,现在我们俩又重新成为搭档,我是主编,她是常务副主编。鲁院有非常好的校风,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导师,然后和导师沟通。我记得我两次选的导师都跟诗歌有关,因为当时我对诗歌比较感兴趣,我的任务就是研究诗歌。我记得,谢冕老师曾经当过我的导师,给我开过书单。李瑛先生也是我的导师,也和我进行过面对面的交流。所以,在鲁院的学习,和后来我们上的北大、再后来上的中央党校不一样,她是非常独特、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一个学校,一批特殊学员,一种特殊教学方法。到现在为止,进入新时期,走过六十年的鲁院,马上迁到新址。庆贺六十华诞的鲁院。正以一种新的面貌面对新时期文化的大好形势。文化最重要的内涵是文学,鲁院就承担着培养文学人才,凝聚文学力量的职责,甚至有的时候她还对一些文学现象发出指导性的声音。
      赵兴红:春风桃李六十年,鲁迅文学院在六十年的历程中。不断总结经验、开拓创新,服务时代,您对庆祝六十华诞的鲁院有什么期望?
      高洪波:鲁院五十年大庆时,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叫“鲁院今年五十岁”,在文艺报刊登,表达了我的愿望。那时候还是雷抒雁任常务副院长。现在十年过去了,鲁院无论是软件、硬件,都得到了巨大的改变,经费上得到了强有力的支持,我记得金炳华书记在任的时候,得到了当时中宣部部长丁关根同志的支持。中宣部从执政党的角度,一直在努力扶持我们这所很特殊的培养文学人才的学校。目前青年作家以到鲁院深造为荣,他们竞争入学资格很激烈。进入鲁院以后,他们非常珍惜学习的机会,他们离开鲁院的感言,我看了之后,作为一个老学员。非常激动。我感觉到,他们的情感是由衷的,他们的体会是深刻的。他们将来把鲁院的学风、作风、文风带出去以后,他们每个人都像每一粒种子一样,在中国整个的文学园地,树立一片茂盛的文学森林,形成一个非常好的文学景观,这是指日可待的。所以,从六十年的鲁院,设想到七十年、八十年、甚至百年以后的鲁院,这将是可以想象到的能够预见的辉煌。我们期待着。
      
      三 文学的沃土
      
      赵兴红:新时期社会主义文学事业的发展繁荣离不开文学人才队伍的建设。文学人才的成长有自身特殊的规律,文学人才是文学的生产力。您是中国作协副主席,也是新时期成长起来的优秀作家代表,从您的工作来看,如何认识文学人才的培养对繁荣我国文学事业的作用和意义。
      何建明:鲁院到现在已经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作家,特别是近几年来,中国作家协会加大了鲁院教学方面的工作,我认为是卓有成效的。最近,我也多次参加鲁迅文学院的开学典礼,或者去讲课,作为一个作家,或者同行,我有一个特别的感觉,中国现在需要更多的大作家、大作品,我相信鲁院的学员承担着这样的责任,我们如何把这些学员培养成为大家,让他们能够出大作品,这里面的工作还需要做。我也希望我们的学员朋友和我的同行,在这个问题上都思考一下。中国现在发展的这么强大,而我们的文学还不能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和社会的需求,中国现在缺少大师级的作家和大作品。
      有人说鲁院是作家的摇篮,我认为这句话没有错,但我认为鲁院应该更像一块肥沃的土地,她使我们作家在这块土地上成长。也许作家每个人都是一颗种子,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成长起来,有的人可能成了大树,有的人可能成了丰硕的麦穗,有的人可能成了鲜花,所以我感觉把鲁院比作一块肥沃的土地更准确一些。
      赵兴红:鲁院有她独特的校园文化,在这个幽静的小院子里,充满了浓郁的文学氛围,闪烁着各种思想的火花,还常常对文坛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文坛上有个说法,不在鲁迅文学院走一遭的作家,好像缺点什么,您曾经参加过鲁院的创作研究班,这次学习对您个人的创作产生了哪些影响?
      何建明:我一九八九年从部队转业,到地方以后,一九九二年我在一家文学杂志社当主编,那个时候我们这个行业当中有一批作家在鲁院学习,我也算半个带头人吧,我在鲁院学习了一年多时间。那时候没有车,我住在西四,每天都要骑自行车一个多小时到十里堡,那时还年轻,每天清晨迎着早上的太阳到鲁院去学习,中午骑车往回奔,回去处理我自己的工作。因为工作比较忙,很多课程我设有参加,但在这个过程中,我参与、学习、了解了我们鲁院的一些课程,我本人的收获非常大。由于我是北京人,不住在学校,其他同学都住在那里,所以我在鲁院的交流,更多的是在课堂上没有语言的交流,但这种没有语言的交流,若干年以后就会在某个时刻触动我。我最好的表达。是用作品去交流,鲁院给我提供了一个作家与作家相互交流的机会,这给我以后的文学创作提供了一种很好的外力储备。
      很多人都认为作家的创作是独立的,一个作家的成才主要靠他自己,因为写作是独立性很强的工作。但是有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即,作家的作品是自己创作的,在创作过程当中,他会发现很多困惑,在这个时候需要某种外力来促使他的文学创作得以提高、发展、提升,在这一点上,我觉得鲁院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比如说,我们有一大批优秀的作家。经过鲁院的学习之后,不论是与我同班的,还是在我之前的,在我上鲁院以后,我会感觉他们都是我的同学、或者学长。在开始学习的一年、半年,也许显现不出来,但是五年、十年以后,大家都会相互比较,自我反省别人进步了,我为什么还在原地,这种压力或者互相的推动力,我认为对作家的创作非常重要。我在鲁院学习一段时间以后,这种来自于外界的、同行的、同学的互助,互相的推动,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赵兴红:鲁院的教育方式是开放性的,她多年来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教学体系,从创作观念的更新、创作视野的开阔,到培养学员从一个较高的层次上去把握整体文学现象,从理性的角度去思索个人的创作实践,在深层文化中剖析,在各种文学理念中碰撞,从而使学员的思维方式走向开放,创作艺术走向多元。以您的看 法,我国的文学人才培养应该朝什么的方向努力?
      何建明:培养大师级的作家,出大作品。我刚才说了,中国现在缺少大作家、大作品,我相信鲁院的学员应该也能够承担起这样的责任,我们如何把他们培养成为大家,我们鲁院在这一方面应该有所探索,在教学方面也应该适当地做一些调整。如果作家把创作当作一个人一生的事业。一生的追求,那么进鲁院学习只是在一个阶段给作家提供了开放的、接受信息的环境,在实质上提供一些写作技巧、艺术规律,这段时间是比较短的,也是远远不够的,鲁院的短期班只有两三个月。但是我认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应该融进更多的提升,从一般作家提升到比较高级的作家,从高级的作家提升到大作家。从一般作品提升到精品和经典作品。这里面的工作是非常多的,这里面的经验和体会也是非常多的。我期待着鲁院在这方面能够提高教学质量和办学水平,相信鲁院在各级领导的支持下,通过广大作家的共同努力。能够培养出更多的大师级的作家群。
      
      四 创作在实践中腾跃
      
      赵兴红:对于鲁迅文学院的学员来说,同行之间的相互凝视能唤起作家对自我超越的渴望,这种对他人的凝视和对自己的审视,有对他者的欣赏,对自身新的发现,对生活超常的敏锐。您认为一个作家在有了一定的作品呈现之后,如何在创作上进一步提升自己。请您结合鲁院的学员来谈谈这个问题。
      雷达:多年来,我是鲁院的一个授课老师,每次鲁院开班,我都会来讲课。同时,鲁院实行导师辅导制以来,我也一直坚持辅导学员。其实所谓的学员,都是我们国家比较优秀的中青年作家,他们是由各个省推荐的在创作上有一定成绩的作家,选拔比较严格。在向全国输送文学创作人才上,鲁院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阵地,有着悠久的传统。鲁院非常注重实践,注重在实践层面上提高作品的审美水平,同时也非常重视创作思想研究,开阔青年作家学员的思路,使他们在鲁院学习期间能够对自己有一个反思。鲁院的教学内容是在实践基础上,以开阔视野、激活思路、强化现实感、时代感这样的一个过程来进行的。学员经过大量的信息输入,听课学习,并结合研讨自己的作品,经过他人或自我审视的过程以后,我觉得应该有一个比较大的提升。
      比如说我在鲁院带一个学员,他以前写过一些作品,我是他的指导老师,我们在一起汇总他的作品。进行梳理和会诊。我带的学生中有许多是名作家,像天津的王松,他从鲁院出来之后,在创作上有一个腾越,一个质的飞跃。他的中短篇小说,在全国得到认可,他后来写的《双驴记》,改编成电影,叫《走着瞧》,获得多项国际奖。我的学生还有雪漠,在鲁院的学习大大地开阔了他的视野,原来他最会写的还是他的故乡“沙湾小社会”,但是现在,他把广阔的世界都融汇在自己创作最熟悉的这块土地上去了。他后来的作品世界开阔了,如继《大漠祭》之后的《猎原》《白虎关》《西夏咒》等都有不同程度的推进。像这类名作家学员很多,我不一一举例了。
      赵兴红:在这个多元化的时代,各种文学观念、艺术标准给作者的创作带来了不同的冲击与变化,文学空气是自由的,但变中有恒,术中有道,鲁院一直坚持经典文学教育,您具体怎么看这个问题?
      雷达:鲁院这个地方,可以使学员受到一种特殊的、开阔思路、开阔视野、提升审美水平的教育,学员把自己放在一个中外著名作家的经典背景下加以检视,从而使自己的创作水平较快地得以提升。这种创作上的提高,不是听几次课就可以解决,但是有这种意识很重要,你要找到问题,要创新,找到创新的难点在哪里,是很关键的。为什么现在大量的作品是雷同的,似曾相识,一般化的多,精品罕见?比如说,我们怎样去加深对人的认识;我们怎么去加强我们作品的现实感;怎么去提高和恢复我们小说作品和诗歌作品中的诗性,都很重要。现在高科技、全球化时代,对诗性也应有新的建构,如果我们的作品没有诗性的建构,很难感动人,感染人,震撼人心。对语占艺术的提倡和推敲也非常重要,针对中青年作家的创作,使他们在创作上更上一个台阶,使他们的艺术概括能力有所提高,我觉得在这方而可能起到一定作用。学习别人的东西,对照自己的东西,以使自己的语言意识和语言感觉更具表现力。
      赵兴红:现在鲁院办得风生水起,有些学员电把鲁院“幻想化”了,认为进了北京,上了鲁院,就能“成”了,您是鲁院的客座教授,您认为鲁院给学员最重要的是什么?
      雷达:在鲁院的学习不是一些空泛的常识性的理论,我还说过一句话,“我们不是实用主义者”,其实这话本身也注重实用性。也有人说,在鲁院学习后,认识了很多编辑,发展了很多社会关系,这样就开拓了自己的路子。我认为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潜心读书听课,澡雪精神,反思自我,在众多参照中更新自我,甚至脱胎换骨。这可能说得有点严重了。和自己原来的单位、环境脱节,在鲁院住四、五个月,读书、听课、反思,对照别人,对照名家,特别是放在一个经典背景下看自己,这样提高很快,我就是这么体会鲁院的。为什么有些中青年作家,初出茅庐的,有些成绩的,都渴望、幻想能到鲁院学习,不是没有道理的。有的人是有一点虚荣心,甚至人都难免有虚荣心,觉得来鲁院学习是自己夸耀的资本,但更多的人到鲁院学习后,对自己的认识更加清醒了。这种清醒表现在他的写作上就更有目标,更加自觉,我认为,这就是鲁院的不可替代性和她在中国文学人才培养中所起的特殊作用。
      赵兴红:作家的创作是个人化的,以前是一支笔一张纸,现在是一台电脑就可以,但是要达到用笔运斤成风,作品创新层出不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作家的成长有很多因素,近来有一种说法,培养善于创新的人才需要有一对一的针对性教育环节,您在鲁院授课有什么感想?
      雷达:我主要是讲太课,一般老师都是讲大课,讲小课的有十来个导师。小课就是辅导课。我的辅导课大部分时间是和我的学生对话,其他人也来听。我上辅导课有一个心得,就是要有针对性。我要求我的每个学生把自己最好的作品交上两三篇,不仅让我读,还要让我们小组的几个人一起读后汇总和会诊,每个人都发表对别人作品的评价,作者本人也不例外。小课相当于吃小灶。专门针对几个学员的创作辅导课,集中研讨他的作品,他的语言,他的思想。他的格调,他的构思习惯等等,非常具体,有的不好的要扭过来。
      文学院的大课不仅是文学,甚至文学课占的分量并不多,更多的是美学课、哲学课、经济学课、社会学课等,我觉得有好处。我们有的青年作家比较偏,只钻文学,我觉得还要吃文化的五谷杂粮,人吃五谷杂粮才能健康,文学吃五谷杂粮,作品才能升华,作家的知识结构更加合理,创作才能达到触类旁通。还有一个是增强体验,把这些文化杂粮和自己的体验联系起来,把所有的这些东西转化为自己笔下的形象。
      鲁院的学员特别是高研班成立以来,学生素质比较整齐,都是各个省经过精心挑选,比较冒尖的中青年作家。为培养这些人才,国家投入较大,不交学费就能 来,完全由国家承担,这是体现我们国家优越性的地方。,我喜欢这个环境,特别是和鲁院的学生在一起,我会变得更年轻,我和他们互相激发思维,交流、互助,彼此受益。中国这样的院校不多,鲁院很特殊,很有名,也有她不可替代的作用。
      
      五 作家的较量与自我超越
      
      赵兴红:为文学而来,对于参加培训的鲁迅文学院高级研讨班的学员来说。每一个班都是一个作家群。在这个群中,有氛围,有气脉,文学是主题,创作是关键词,作家与作家之间的交流变得容易而频繁。鲁院为巾青年作家搭建了一个开阔视野与提高素质的平台,一个学习交流和增进友谊的平台。请您谈谈您对鲁院的整体印象。
      邱华栋:鲁迅文学院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历史非常悠久的培训性的学院。大概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作为一个青年作家,我当时较崭露头角,经常来鲁院和不同时期的培训班学员进行交流。我每年至少来一趟,比较熟悉学院的环境,我以一个创作者的身份和他们交流。当时的学员还不是高级研讨班的,有各种各样的班次,一个月、三个月等。对学员来说,大家都有创作基础,来自全国各地,学员们汇集到一个地方,住在一个楼里,生活在一起,互相是一种切磋的状态,有的人在这几个月能写出不少作品,而有的人恰恰不写东西,就是利用这几个月来思考、看书。他从很小的地方来,到北京来的目的就是开阔眼界,他需要在北京的这些文化单位里活动一下,扩大他的个人资源,我觉得这对个人的写作和发展也有帮助。
      我本人也在二00四年三月到七月,南北京市作家协会推荐,被鲁院第三届全国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录取为学员,在这学习了四个月。我觉得鲁院不属于标准的大学体制的教育机构,她是带有研讨性质和研究性质的一个专门针对作家、作者的培训学院。作为高级研讨班的学员,我的体会是,鲁院的氛围是研讨的气氛。我印象最深的是鲁院请的老师,各种各样的、各行各业的都有。比如请外交部长李肇星讲外交,请刘兰芳讲评书,请黄宏讲表演,请周汝昌讲红学,等等。我觉得这些老师的授课选择,明显和一般学院不一样,他们带给你的实际上是这个领域里面最高水平、最新的信息。还有一些国家部门的领导,比如国家宗教局局长谈宗教,国家发改委主任谈经济发展,国家体育总局局长谈体育事业,这些课对扩大作家视野非常有帮助。
      赵兴红:对于没上鲁院的作家来说,也想知道作为作家学员的学习生活是怎么样的,或者说你觉得这段学习对你个人创作道路上的改变主要是什么?
      邱华栋:我觉得在鲁院的学习主要是开阔思路,因为每个人的写作资源都在自己内心积淀着,如果在这几个月的学习中,同行、老师的一句话打动你,或者某一个什么契机触动你,让你突发灵感、拨动心思,可能就写出来了。我觉得这个最重要,在鲁院学习,实际上等于老师们和同学们帮助你发现你自己,然后自己得到提高。超越自己。作家是独立的精神食粮创作者,最重要的一种能力是超越自己。但是,超越自己有时候你自己完成不了,需要老师、周围的同行、同学刺激你,帮助你完成这个过程。像我们在北京生活了很多年的作家。在信息的接触、人脉关系,在文学、文化生产的机制上,我们有一些优越性,可能不会有很明显的帮助,但对于从偏远地方来的一些作家,他们已经写得很好了,开始崭露头角。这时候到北京来泡一泡,对他们的帮助特别大。我们都回家了,他们集体在学院里住着,他们感受北京这个城市的文化,感受城市的各种人脉,他们去七九八,去后海,去新光天地,看一看几百万元的东西,对作家的生活和写作都会有很好的刺激。
      我在这四个月里面写得少,读得多。我在北京,不像其他外地学员,他们可以完全脱产。我星期一三五上课,二四六还要上班,单位的事比较忙。但是,整个人的状态是回到学院的环境里面了。作家要超越自己十分困难。我利用这段时间静下来整理一番自己,想尽办法在某些方面超越自我,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在这四个月当中的变化,主要是写作想法上的变化,原来我写得多。写得比较急躁,后来就变得比较沉静。当时三十五岁,我觉得一个作家在三十五岁到五十岁之间怎么样规划很重要。记得当时在鲁院学习的时候,我作了一个十几年的规划,这十几年应该写什么样的东西,从哪些角度来写。应该熟读文学史,即,我的作品要经得起文学史的检验。写一两个比较厚重的东西。当时心里已经亲历了自己的写作资源,决定在未来的十几年里,写两三个有可能突破自我的,向文学史挑战的作品,跟自己较一较劲。我觉得在学院里,大概对我有这么一个提高。
      赵兴红:鲁院的学员都是推荐来的。这个群体已然成为中国文坛重要的创作群体之一,大家都有一定的创作成就,凑在一起后,是一种什么状态?
      邱华栋:有时候同行之间还有一个较劲的地方,谁比谁写得好,大家互相有一些比较。写作是一个孤独的行当,作家在写作的时候,他面对的只是自我,自我孤寂的心灵,和别人较劲其实就是和自己较劲。大家在切磋的时候,想得更多的是如何超越自己,超越自己就是超越别人。我们班是高研班第三届,都是全国优秀的中青年作家,现在他们也很活跃,有的是作协的领导,有的是实力派的作家。《人民文学》每年发表一百多个作家的作品,对我们杂志来讲,现在真正有创造力的作家,年龄层基本上都在三十多岁到五十多岁之间。再小的,水平不到,再老一点的,创作力不行了。鲁院这十几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的学员,大部分都在我们杂志的主要作者阵容里面,他们也是中国当代文学的生力军。
      在学校里面就是听课、看书,没有硬性的作业,完全是自由的学习环境。创作上依靠个人情况而异。也有一些社会实践活动,到老少边穷地区走一走。一次是到内蒙古的锡林郭勒,去看草原沙化的情况,环境比较糟糕,原来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致不见了,但大家在一起采风旅游,很愉快。有一天晚上,一点灯光都没有,我们真正地看到了满天的星斗,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还有去井冈山进行社会实践,井冈山风景很美,但徒步爬山是对作家意志和身体条件的考验。这两次社会实践印象都很深刻。
      赵兴红:您是当代活跃的实力派作家之一,您的作品洋溢着鲜活的生活气息,跳动着城市前沿的脉搏,像《夜晚的诺言》、《城市战车》、《正午的供词》、《摇滚北京》、《都市新人类》、《教授》等描写都市前沿人群和前沿生活,关注当代社会新阶层和中产阶层的生存状态和人性世界。对我们鲁院来说,您既是学员又是老师,您的文学课以精辟、独到、中肯、客观为特色,受到学员的热烈欢迎。
      邱华栋:我现在来鲁院讲课,严格意义来说,是交流,是同行切磋。我可能有些方面突出一点。如在写城市文学、都市小说方面,我讲一讲我的创作经验,大家提出问题。我回答,做一些交流。也没有觉得我比他们高到哪去,可能有些方面会有一些独特的感受。因为写作这个事情,每一个作家都有自己的资源,重要的是把你的资源动用得好,才容易创作出独特的作品。
      
      (实习编辑:张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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