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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州连环命案 宋朝连环命案

    时间:2019-02-22 05:33:23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清乾隆十七年秋,初八日,江州城王家张灯结彩,灯笼高挂,一派喜庆之气。既非农历新春,又非传统的中秋佳节,王家缘何如此的喜庆热闹?原来,这一日是王家公子娶媳妇完婚的日子,王家高门大户,是个殷实富有人家,办喜事自然要比一般平常人家气派隆重。
      王府贺客盈门,高朋满座,三亲四戚济济一堂。一片恭贺道喜声中,王家的老爷夫人更是精神焕发,堂里堂外接待着来客忙得不亦乐乎。忽地,府门外鞭炮大作,鼓乐喧天――迎新人的花轿到了。婚礼达到了高潮。在新郎王公子的牵引下,披红着彩,头罩大红盖头的新娘轻移莲步,袅袅婷婷地来到了行婚礼的大堂。新娘此时虽尚未露出芳容,但那玲珑的身段早已赢得众人一片赞赏之声。
      主婚人一声开始行礼的唱念,喧哗的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主婚人唱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一对新人认真履行着这套延续多年的传统婚礼习俗。王家大堂上端坐着的除老爷王俭,王太太,侧旁还坐着两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她们也同样享受着这对新婚夫妻的叩拜之礼。三礼已毕,主婚人紧接着又唱:“夫妻入洞房。”新人便在一群姑娘小媳妇的簇拥下进了新房。
      闹洞房只不过是个形式,很快闹新房的都陆续走了出来,春宵一刻值千金,谁还能不知风情搅拌新婚夫妻的鱼水之欢,喝喜酒才是来客的正事呢。然而,正当前堂来客酒酣耳热之际,后宅突然传来了一声女人惊恐凄惨的惊叫声。客人们稍有愣怔,即回过神来循声奔向新房。新娘子的哭叫声让人们毫不犹豫地撞开了紧闭着的房门。只见新郎王公子口鼻流血,衣裳不整,仰面于地,新娘则花容失色惊恐万状,浑身哆嗦着蜷缩在一角。眼前的情景,一下子把王家的喜气冲得荡然无存。
      新郎突然死于洞房,当晚,作为第一嫌疑人的新娘田小姐就被官府投入大牢。王家乐极生悲,婚宴不欢而散。新郎死的蹊跷,悲痛至极的王家认定是新娘田小姐不守妇道谋害亲夫,便连夜请人写成状子,早早等在了官府大堂之外,要求严惩凶手,替死去的儿子报仇。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知县坐堂尚未开审,另一桩命案却早已发生了。知县大人传带疑犯田小姐,不一会儿衙役与牢婆匆匆来报,田小姐不知何时在牢中咬舌自尽了。案子还未查,嫌疑犯就死在了大牢,县太爷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当堂打了牢婆二十大棍,治她个监管不力之罪,一边依了王家的状子,判新娘田小姐谋害亲夫,畏罪自杀,着田家进牢收尸,自行埋葬。
      田家得知新婚女婿凶讯连夜赶来,万没料到女儿又死于牢中,不啻于晴天一个霹雳,本就悲痛难忍,现在知县不查清事情原委,糊里糊涂就判了小女谋杀亲夫之罪,更是痛恨交加。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嫁过来,不明不白死了,还落了个不清不白的名声,田家哪里肯依,击鼓喊冤非要讨个明白不可。田家申述:“小女与王家公子是明媒正娶的婚姻,小女在家养到一十八岁,平日里深居简出并无不良行为,断无谋害新婚丈夫的理由。小女咬舌自尽,乃是刚烈性情所致,大人一定要明断是非,还小女一个清白啊!”
      一对新婚的青年一先一后死去,人命关天的大案,田家若往上申诉,弄不好自己的乌纱帽不保啊。江州知县也知草率不得,只得再查。仵作验明,王家公子系中毒死亡,显然是他杀。要查明真凶只有查清毒源,毒死王公子的是种民间用来毒杀老鼠的烈性药,这种药城乡集市上均有出售,平常人家一般都有。王田二家虽都是富庶之家,一向精明处世,乡邻之间也无仇隙之怨,谁忍心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投毒杀人呢。查来查去,只有一人有作案的嫌疑和机会,此人便是王家的老佣人张小五。要说张小五在王家可有些年头了,平时在王家没有正当的事务,只是个帮手打替工的角色。王府上下虽没有人拿他当回事,但也没人敢拿他不当回事。因为老爷太太们从不对他发脾气。张小五这年四十有五,一条腿有些瘸,而年轻时的张小五并不瘸,是到王家之后才成这种样子的。有关张小五的腿有两种说法:一说是张小五在王家犯了错,腿是被王家打瘸的。另一说法是张小五千活肯卖力,不小心弄瘸的,所以王家才养着他。不管怎么的,张小五眼下虽说不愁吃喝,但毕竟是个残废了的人,又因为寄人篱下,所以至今仍是孤身未娶,日子过得好不凄惶。就因为这,张小五明里不说,心里总还暗恨着王家,千方百计寻找机会报复王家。王家公子大婚这天,他终于得了机会,别人都在忙忙碌碌,唯有他清闲。有丫环指证张小五那日曾到过后宅,张小五对此也供认不讳,为什么去后院却说不出子丑寅卯来,一番审讯张小五就老老实实地招了。
      案子算是有了了结,王田两家含悲忍愤各自处理后事不提,这里张小五收牢入监,只等上面的批文一到,择日押赴刑场开刀问斩。
      要说世事无常,还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张小五报复杀人已成定案,这一日押送刑场,闹市口外,刑场之上,刽子手举刀欲砍,张小五却又大呼冤枉,并口口声声有证据,自己不是杀人的凶手。
      张小五确有证物,虽说是薄薄的一张纸片,但白纸黑字,一字一句有千钧之重。它不仅能够说明张小五不会杀死王家公子,还道出了一桩不为人知的秘密。
      按张小五所指,衙役在张小五居住的那间旧屋的梁架上果然找到个木制的小匣子。当堂打开,堂下的王老爷不禁面色煞白。匣子里存放的是份协议书,立协议的不是别人,正是同在堂上的王老爷与嫌疑犯张小五。
      张小五年轻时浓眉大眼,英武帅气。孔武有力的他,因家境贫寒,只得到王家打工。王者爷在婚配年龄娶妻陈氏,小两口恩恩爱爱,但一晃三年多过去了,就是生不出一男半女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老爷顾不得夫妻恩爱了,张罗着娶二房纳妾。陈氏由于自己一直无有生育,不敢阻挡,于是王老爷很快又娶了花容月貌的二房徐氏。徐氏原本是个戏子,出身较低贱。转眼又是两年,徐氏却仍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与陈氏一样无有生育。王老爷一气之下又娶了一房,到这时王老爷才知道,不是女人肚子不争气,而是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能耐。不论自己怎么折腾,三房吴氏也还是有种无收的结局。眼见万千家产百年之后无有继承的后来者,王老爷欲哭无泪,苦不堪言。
      有道是世事弄人,绝望之时,二姨太太徐氏竟然出人意外地怀上了身孕。欢喜之余,王老爷不免心中生疑:大太太与三姨太都不曾有孕,难道说她二姨太神仙女下凡,技高一筹?自知不能生育的王老爷怀疑二姨太不轨,肯定是有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一番哄吓、威逼,二姨太还真就痛痛快快地认了。果然不出所料,二姨太红杏出墙,孩子是她与长工张小五私通的结果。
      王老爷平日里经历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但却容不得他人染指自己的女人,二姨太的行为,羞辱了王家八辈子的祖宗。当下就差人拿 了张小五,谁知,就在节骨眼上二姨太徐氏竟敢出来给张小五求情。
      二姨太说;“老爷,事已至此,弄大了张扬出去反倒于老爷脸上无光。老爷要动家法,容妾说完话不迟……太太和三妹都不能生育,贱妾也不能,老爷百年之后这偌大的家业岂不成了捧在盘子里的肉,任人分割?妾与张小五虽有不是,但老爷不说,妾不说,他张小五不说,生下个一男半女来,对外说是自家的骨血,谁又知晓其中的内情?如果老爷害了张小五,反倒弄得满堀风雨,妾不过一死,老爷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王老爷思量着徐氏的一番话,觉得不无一些道理。但人已经抓了,如若就这么轻易放了一定会引起他人的种种猜测,自己的一口恶气也难出,还有,若不是给他张小五一点惩罚,如何诫了后人。王老爷拿定了主意,来到了关着张小五的下房,随便找了个由头,当下里就打折了张小五的一条腿,自此张小五落下了终身的残疾。
      二姨太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了王公子。至于张小五,王老爷本打算等养好了伤,给他点银子,让他一走了之,走得越远越好。事与愿违,张小五见徐氏生了个儿子就不肯走了,言称自己残了,无力谋生,从此不但要吃住在他王家,还要王家给他立个字据,给他养老送终,否则他就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王老爷有心神不知鬼不觉把张小五给做了,可世道太平,一个大活人丢了,如同雪地里埋尸,终究会吃上人命官司的。无奈何,王老爷才与张小五立下了这份协议书。协议上写的明明白白,张小五吃住在王家,王家负责给他养老送终,但张小五永世不得与王公子父子相认,一辈子隐瞒真实身份,从此也不得与徐氏再犯男女之事,否则自动出门。
      现在,张小五为保住性命也就顾不了许多,道出了这桩十多年前的隐私,以证明“虎毒还不食子呢,我张小五总不会杀死自己儿子的吧?”
      张小五说,自己所以在少爷结婚的那天去后房,是抑制不住兴奋心情,想偷偷看一眼儿子结婚的新房。此一说法确也是合情合理。至于认罪服罪,张小五承认是重刑之下抵受不过,更因为死了儿子万念俱焚,所以当时就认了。
      案子没破,又牵出王家一段不可示人的秘密,当事人徐氏无颜面对众人,回府之后支走随身丫头,一根绳子悬梁,上吊自杀了。
      一波未平,再起凶涛。王老爷原本还有个不是亲生儿子的儿子,多少有个奔头,现如今落得如此惨境,再也无心打理家业,从此一蹶不振,每日沉溺于吃喝嫖赌之事,家道日渐衰落。
      江州城依傍千里长江,水路交通十分便利,过往的商船大多要在江州打个尖,船家商人上岸采办些食物等生活必需,顺带着入青楼茶馆放松一下自己,打发旅途的寂寞闲愁。所以江州城里楼堂馆所尤其的多。十里长街,离码头不远处有一家叫清风茶楼的,那是王老爷常去光顾的一家。清风茶楼是二层临街木楼,重檐灰瓦,兼营江州小吃,这茶楼的主是个壮年汉子,姓陈,名可,女主人姓徐,是王老爷已故二房徐氏的嫡亲妹子,王老爷来这里多多少少有些怀念故人的味道。
      老板娘徐氏对屡受打击的姐夫颇为同情,虽说时下姐姐不在了,但她还是以妻妹的身份接待王老爷,一口一个姐夫,招呼得周到细致。
      这一日,日上三竿王老爷一路悠悠地又来到清风茶楼吃上午茶。意外的是茶过三盅,菜过五味,妻妹徐氏一直都未露面。但见陈可脸色上似乎也不大好看,王老爷失了兴致,便草草地结束了。一连两日都是如此,王老爷就忍不住了,瞅着个空闲,询问陈可道:“二姨是不是病了,这几日总也不见她出来?”
      “那里是病了,犯作呢!”陈可气狠狠地说。
      王老爷见状心中自是明白了三分,知道他们二人又在为纳妾之事争吵。陈可想娶二房的事也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了。当年陈可仗着王家帮助,夫妻二人开了这个清风茶楼,早先生意不如意,后来生意好了,有了些积蓄家业,饱暖思淫欲,陈可便动了娶小纳妾的念头。但徐氏一直不肯,依仗着姐夫家的势力,坚决不让陈可娶二房进门。可陈可自打动了心思便在外面处了个相好的,两人保持着往来,苦于徐氏的泼悍,不得遂愿进门。现如今徐氏的姐姐死了,王家的气势也在走下坡路,陈可旧话重提,非得要娶那相好的进门,夫妻二人就闹的不可开交。
      王老爷探问道:“妹夫,我可否进去看看二姨?”
      陈可忙说:“那就有劳姐夫了,她这根筋非得要人通通才行。”
      王老爷起身走向后宅,徐氏见了姐夫,自然就想到已故的姐姐,失去了依靠,现今自己才受人的欺负,不禁涕泪交流。二人相陪着流了一阵泪,这才开口说话,果然是为陈可要娶二房的事。若按时下风气,有钱的男人娶个二房三房也不足为怪,然而大凡男人娶了新人就忘了年老色衰的旧人,倘遇个刁蛮的新夫人,失宠后的日子就一落千丈了。徐氏更有难言之处,幼时家境贫寒,自小身子多疾,体质虚弱,夫妻二人在房事上一直不能两相愉悦,思量着日后寂寞孤单,当是不肯陈可再娶。
      王老爷自己是娶过二房三房的人,只能说些场面上的话劝妻妹宽心为怀,忍让为高。徐氏默默听着,几次三番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一眼姐夫,却又欲言又止。王老爷见徐氏神态有异,又不便深问,说完话只得默默陪坐着,想起自家今非昔比没落的境况,忍不住的唉声叹气。
      徐氏突然开口问道:“姐夫家的那桩案子可有些眉目了?”
      王老爷摇了摇头,复又叹息。
      徐氏又道:“姐夫可曾有过怀疑的人?”
      王老爷疑惑不解,也就直愣愣地拿眼看着徐氏。徐氏低头许久才抬起头:“姐夫家的这桩事或许和我家前堂的人有关……那日我俩人争吵时,他竟说侄儿那天结婚死错了人,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却留下来与人作对。姐夫可知他这话中的意思?”
      难道说儿子的死,陈可知晓其中的缘故?王老爷听得莫名其妙:“他姨,你以为陈可这话中的意思如何?不能说是他害了小儿!”
      徐氏说:“开始我也只当他说的是气话,这几日思来想去,莫非侄儿的死真就与他有关?”
      王老爷目瞪口呆:“姨妹可有凭据?不妨说来听听。”
      徐氏便将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王老爷一听茅塞顿开,当下就别了徐氏,直奔县衙大堂。
      知县升堂,将徐氏与陈可带到大堂。徐氏将方才说与王老爷的事又在大堂之上复述了一遍。
      原来徐氏身子虚弱,为强身健体,也为夫妻和睦,请中医配了剂滋阴壮阳之药。该药制成猫眼大的黑色药丸,每日服用一粒,有了此药辅助徐氏果真精力旺盛不少。那日,徐氏夫妻要去姐夫家吃喜酒,临行前,陈可亲手从药匣子中拿出一粒药丸,递给徐氏,嘱咐她于席后服用。徐氏接过,讥笑他春心不死,当时也没多想什么。因徐氏一向与王公子交往不错,等闹洞房的都出去了,徐氏鬼使神差地拿出那粒本该自己服用的药丸偷偷地让侄儿服下,这才离开了新房。思前想后,徐氏怀疑是陈可在药上做了手脚,害死了自己的侄儿。
      陈可破口大骂:“你这贱人,不让娶就不娶罢了,为何与人合谋加害本夫?”口口声声大呼冤枉,辩说岂能以夫妻间一两句争执之言为凭,不肯招认,矛头直指王老爷与徐氏。
      还是徐氏急中生智,说:“有没有,他那相好的一定知晓一二,求大老爷传那女人来一问便可。”
      与陈可相好的是一个孀居多年名叫香香的女人。当下便传来香香问话。香香从未见过如此威严的大堂气势,在衙役们一阵“威武”声中,吓得体似筛糠,魂飞天外。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双膝不由自主就软了。香香以为自己与陈可密谋之事东窗事发了,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却也竹筒倒黄豆般地将她为与陈可结百年夫妻,俩人如何设计除掉徐氏,结果怎样误杀了王公子的阴谋抖落得清清楚楚。一旁的陈可悔的肠根都断了,但公堂之上,纵有浑身的本领也奈何不得。
      陈可交待,为了排除他与香香结合的得障碍,他决定杀了徐氏。绞尽脑汁想到了利用徐氏服用药丸的便利,在集市上购来烈性杀鼠药,事先人不知鬼不觉地裹入药丸中,认徐氏服下中毒而亡。怕暴露一直未敢动手,香香催得又紧,正焦头烂额之际,遇到了王家公子结婚的大好时机。于是设计利用徐氏去王家吃喜酒的机会,将事先裹有毒药的药丸让徐氏带上去王家服用,造成在王家中毒的事实。没想到“正打歪着”,煞费苦心的结果让王家新婚的公子成了替死的冤魂,不但毁了一段美满婚姻,还连带着伤了两个无辜女人的生命。
      王家的案子至此真相大白,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作恶者机关算尽,终究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作恶者当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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