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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话王国的游历】游历奇妙的童话王国

    时间:2019-02-12 05:36:3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西游记》 童话 游历   摘要:自从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将《西游记》定位为神魔小说始,《中国文学史》也一直沿承着这种说法。但是学术界对《西游记》研究的争论从未停止过,研究者从《西游记》的题材性质入手,提出过神话说、仙话说、童话说等。实则《西游记》的取经过程更适合儿童心理,仿佛童话王国的游历。本文主要从童话的界定、《西游记》的叙事模式和其中的童话趣味三个方面重释《西游记》的童话意味。
      
      我国存有不少成文的童话故事,如晋、宋时代的志怪小说集《搜神记》中的《白水素女》、唐人段成式所撰《西阳杂俎•支诺皋》中《叶限》,故事奇幻,与流传于欧洲的《灰姑娘》十分相似。当我们引入了西方的童话理论才恍然发现中国早在16世纪就产生了完全可以媲美于世界上任何一部已被奉为幻想文学经典的童话巨制――《西游记》,《西游记》虽算不得严格意义上的儿童文学,但它确实是一个不争的童话性存在,其取经过程犹如童话王国的游历。
      
      一、童话的界定
      
      童话一语出现于我国清代末年,最早见诸1909年孙毓修主编、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童话》丛书。周作人在论及童话时曾经说过:“童话作于洪古,及今读者已昧其指归,而野人独得欣赏其在上国,凡乡曲居民及儿童辈亦犹喜闻之,宅境虽殊而精神未违,因得仿佛通其意趣。故童话者亦谓儿童之文学。”茅盾也曾经指出:“‘五四’时代的‘儿童文学运动’,大体来说,就是把从前孙毓修先生已经‘改编’过的或者他未曾用过的西洋的‘童话’再来一次所谓‘直译’。”可见,中国早期的“童话”内容和体例都十分庞杂,除一些外国的幻想故事译作外,大凡提供小读者欣赏阅读的散文类作品,如神话、传说、寓言、历史故事、人物传记等都属于童话范畴。
      西方和日本学术界在指称文学体裁时,把童话界定为幻想故事,这样定义童话:“所谓童话,是指将现实生活逻辑中绝对不可能有的事情,依照‘幻想逻辑’用散文形式写成的故事。”当下语境则如此对童话进行界定:“童话作为儿童文学的一种体式,它也应该以‘复演的方式与种系童年的文学保持着某种深刻的内在联系’”{1};“童话是作家艺术地模仿儿童思维而创作的故事,是一种用动作语言来表达游戏心理和情感世界的艺术样式。”{2}
      无论怎样界定,作为一种文学样式的童话,在其诞生之初,便带有幻想的品质。幻想是童话中不可少的要素。童话是一种带有浓厚幻想色彩的虚构故事,幻想是童话的基本特征,是童话的核心,也是童话的灵魂。童话必须有丰富多彩而又神奇的幻想,否则就没有生命力,但这并非说创作可以脱离现实,童话必须植根于现实,曲折地反映现实;童话中的幻想凝聚着作家的感情,因为幻想作为童话的创作手法,依赖于感情的作用,感情能引发优美的幻想并成为幻想的动力,感情在贯穿幻想的全部过程中,又因作家情感的差异而呈现出不同的色彩;童话中的美感主要来自它的幻想成分,童话就是要努力以幻想这种特殊的艺术手法,满足人们审美需求。
      刘经庵在《中国纯文学史纲》中这样阐述:“吴本除采取杨氏的《西游记传》外,尚旁采吴元泰编的《东游记》―― 一名《上洞八仙传》,余象斗编的《南游记》―― 一名《华光传》及《北游记》―― 一名《真五传》,合杨编《西游记》,亦称‘四游记’。至元人《西游记》杂剧和宋代《三藏取经诗话》亦都为他取材的园地。他运用他的幻想力,给唐玄奘布置了八十一难而卒取回经来,成了正果。他又运用了他灵活的妙笔,写的一难与一难的不同,决不令人有重复之感,所写的人物也各有他们个性的不同,如三藏、悟空、八戒、沙僧都各有各的口吻、举动,甚至连妖怪都各有各的性格,若把这八十一难分开来说,便成了八十一篇很好的童话集了。”
      刘经庵先生所说的决不令人有重复之感指的是故事情节而非叙事模式,八十一难叙事模式是程式化的循环式。
      
      二、程式化的叙述模式
      
      童话,尤其是民间童话在千百年的传承中,形成了程式化的叙事模式,我们从童话的功能结构上来认识童话,可以发现所有童话都是在平衡――失去平衡――恢复平衡的结构中展开故事。
      《西游记》的取经故事实际上是由四十多个小故事组成的,只是将其中的一个故事拆成几难而已。考察构成《西游记》八十一难的数十个故事时,我们会惊异地发现,他的叙事结构是如此的相似,就像西方游记所固有的模式一样,历险故事被安排成遇难――排险――继续取经的一种循环式的叙事模式。在这种叙述模式中,为了避免重复的审美疲劳,文本主要采用了环状叙事、对称叙事等情节处理方式。
      第一,直线叙事中增加环状叙事。具体做法是在长度为两到三回的情节之前常冠以一回主题上有关联而结构上却相对独立的章节。小说中最典型的例子是第五十三回到第五十五回所叙述的三个故事:一是唐僧师徒误饮子母河水而怀孕;二是西梁国女王要招唐僧为夫;三是毒敌山的蝎子精强逼唐僧成亲。三个故事独立成章,构成取经路上的三难,但情节上互为因果,结构上可视为一个整体。这种安排明显地受到宋元话本小说的影响。纵观《西游记》所叙述的四十一个故事,我们大致可以将它们分成十几个由若干个小故事连缀起来的故事群。又如唐僧在第十三、十四回接连几次遇险,而从第二十七回到第三十一回,小说更是花三回的篇幅将“尸魔三戏唐三藏”、“黑松林三藏逢魔”、“猪八戒智激美猴王”等几个故事串联在一起,因为白骨精三骗唐三藏,致使孙悟空被驱逐;而由于没有孙悟空的保护,造成唐僧在黑松林被妖怪掳走;为救唐僧,自然便引出猪八戒智激美猴王。情节之间环环相扣、互为因果。
      第二,小说中多少体现了结构上的对称叙事。《西游记》一百回可以以第四十九回取经队伍渡通天河为界划分为两个对立的部分来实现结构上的对称叙事。如同是取经人的法宝被盗,第十六回上演了一出唐僧袈裟被盗的好戏,同其对称的第八十九回再次发生法宝被盗的事件,不过这次被盗的却是孙悟空等人手中的兵器;又譬如小说中两次明显的“放心猿”情节,便有意安排在与四十九回大致对称的第十四回和第七十二回,前者讲述的是诛杀“六贼”,后者则教导我们如何才能逃脱“七情”。“七情”和“六欲”都是指代人类的情感和欲望,而这正是“心性修养”的大敌。再联系到第十九回乌巢禅师传授的“多心经”,将这两处颇能表现小说主旨的情节安排在全书的三分之一处,更能揭示出小说结构安排上的用意。
      除此之外,《西游记》取经途中动物王国的游历和非逻辑性幻想也体现了《西游记》的童话意味。
      
      三、童话趣味
      
      《西游记》中师徒四人一路西行更给人一种妙趣横生的童话趣味,仿佛动物王国的游历。《西游记》的童话特征还表现为儿童活泼的想象与幻想。幻想是童话艺术最明显的特征,没有幻想,就无法构成童话。著名童话家陈伯吹说:“如果把童话看作一种精神的‘物质构造’,那么童话也有一个‘核’,这个‘核’就是幻想。”{3}童话的这一特点更多关注儿童的生活天地,尤其集中在动物王国的游历中。正如鲁迅先生云:“然作者构思之幻,则大率在八十一难中,如金 山之战(五十至五十二回),二心之战(五十七及五十八回),火焰山之战(五十九至六十一回),变化施为,皆极奇恣……”{4}
      《西游记》取经途中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幻想,其中多数故事所展示的是一些动物世界中所发生的故事,所写的神魔除去尸魔以外,几乎都是由动物精变化而成的,像牛、象、鹿、虎、羊、豹、蝎子、老鼠、金鱼、狐狸、六耳猕猴、大鹏、蜘蛛、犀牛、黑熊等等,构成了一个独特的动物王国。从豹头山的群狮、青牛山的群牛大到海底色彩缤纷的水族世界,一直到蝎子、蜈蚣、蜘蛛等等仿佛是动物园。在《西游记》西天取经的故事中,这些动物都保持他们自身的特征和习性,表现出儿童对于动物世界的浓厚兴趣、细致的观察和活泼的想象。《西游记》中由动物组成的世界是可人的,稚气十足的。
      比如第七十一回,写孙悟空向金毛 索要金圣娘娘,自称是朱紫国拜请来的外公,来取圣宫娘娘回国:
      
      那小妖听得,即此言回报。那妖随往后宫,查问来历。原来那娘娘才起来,还未梳洗。早见侍婢来报:“爷爷来了。”那娘娘急整衣,散挽黑云,出宫迎迓。才坐下,还未及问,又听得小妖来报:“那来的外公已将门打破矣。”那妖笑道:“娘娘,你朝中有多少将帅?”娘娘道:“在朝有四十八卫人马,良将千员,各边上元帅总兵,不计其数。”妖王道:“可有个姓外的吗?”娘娘道:“我在宫,只知内里辅助君王,早晚教诲嫔妃,外事无边,我怎记得名姓!”妖王道:“这来者称为‘外公’,我想百家姓上,更无个姓外的。娘娘秉性聪明,出身高贵,居皇宫之中,必多览书籍。记得那本书上有此姓也?”娘娘道:“只《千字文》上有句‘外受傅训’,想必就是此矣。”妖王喜道:“定是!定是!”即起身辞了娘娘,到剥皮亭上,结束整齐,点出妖兵,开了门,直至外面,手持一柄宣花钺斧,厉声高叫道:“那个是朱紫国来的外公?”行者把金箍棒攥在手里,将左手指定道:“贤甥,叫我怎的?”
      
      这种游历的妙趣横生来自自由童心。明代中后期,李贽提出了“童心说”,童心说的主旨在于回到人的原初状态,回到心灵的天真未凿的状态,这成了《西游记》中天真烂漫童话精神的由来。朱自强说:“儿童丰富地持有着所有一切还未拥有的东西。他们居住在深藏着无限可能性的魔法世界。幻想不仅是他们首要的乐趣也是他们自由的标志。”{5}
      《西游记》在取经途中的故事,将全部兴趣投入一个动物世界,这是从儿童的眼光看到的世界,而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又正是以儿童的天真幻想为心理依据的。儿童看世界,就如一场轻松的游戏,在游戏中儿童是充分解放的,让天真的心灵自由表露的,所以《西游记》取经途中就像在动物王国中的一次游历(或曰探险)。动物世界、儿童的游戏性、天真童心的幻想构成了弥漫在《西游记》取经途中的童话因素。
      
      基金项目:本文系白城师范学院青年基金项目“西游记文本研究”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张婧,东北师范大学文学硕士,白城师范学院中文系副教授,主要从事明清小说研究。
      
      ① 汤锐.比较儿童文学初探[M].武汉:湖北少儿出版社,1990:5.
      ② 汤素兰.童话的概念和成人化问题[J].浙江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94.6:42.
      ③ 陈伯吹.儿童文学简论[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1982:189.
      ④ 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3:115.
      ⑤ 朱自强.儿童文学的本质[M].上海: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1997:76.
      (责任编辑:古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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