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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谎者雅各布》中叙述者“戏剧化”的理论思考]戏剧化叙述者

    时间:2019-02-11 05:29:25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尤雷克・贝克尔 《说谎者雅各布》 叙述者 小说理论   摘要:《说谎者雅各布》是德国当代重要作家尤雷克・贝克尔的代表性作品。在这部小说中,贝克尔充分施展了他讲故事的艺术能力,以其别具一格的叙述手法,不但向我们讲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而且还向我们显示了一个有创意的作家,如何进行讲故事的叙述策略和理论思考。
      
      使叙述者戏剧化进而强化叙述者的主体形象性,是尤雷克・贝克尔在小说《说谎者雅各布》(以下简称《雅各布》)中最值得关注的艺术现象。布斯曾在他的《小说修辞学》中,特别地强调了 “戏剧化叙述者”的特征。他说:“在某种意义上说,甚至是那些最缄默的叙述者,一旦把自己作为‘我’来提及时,或像福楼拜那样,告诉我们说,当查尔斯・包法利进来时,‘我们’正在教室里,他也就被戏剧化了。”①因为“在小说中,我们一旦碰到一个‘我’便会意识到一个体验着的内心,其体验的观察点将处于我们和事件之间”②。布斯告诉我们,在小说中,叙述者一旦以“我”的人称形式出现,被提及叙述时,就是一种“戏剧化”的表现。不难看出,所谓的叙述者戏剧化其实表现的不过是叙述者有意涉足故事的叙事现象。它一般是指在小说叙述中,叙述者通过叙述自我,通过强烈主观化的语言形式突出自我形象。这是小说叙述者显示自我形象的重要手段,也是作家实现其独特的叙述艺术的有效策略。在小说叙事中,叙述者的戏剧化有多种表现方式,而其戏剧化的种种形态,我们都可以从贝克尔的《雅各布》中清晰地感受到。一般来说,叙述者的戏剧化,可以在不同人称的小说中有不同表现的方式和程度。在第一人称小说中,由于叙述者“我”和故事中的人物“我”往往被视为是同一个人,所以第一人称小说的叙述者便可以通过人物“我”进入“情节”,从而在故事中被戏剧化,我们可以把第一人称小说中的叙述者称为情节性的戏剧化叙述者。而在第三人称小说中,当我们看到叙述者“我”时,我们清楚地知道,这个“我”并不在故事中,他和故事中的人物不发生情节关系,我们可称其为非情节性的戏剧化叙述者。无论是第一人称小说,还是第三人称小说,叙述者都既可以通过人称“我”的形式使自己戏剧化,也可以运用强烈主观化的语言形式突出自我形象,从而达到戏剧化的目的。在《雅各布》中,作家调动了多种叙述方法,使叙述者的戏剧化程度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极端。
      
      一、叙述者叙述自我
      
       叙述者在小说的叙述中,对自己所讲故事的有关信息的揭示和暴露,对故事事件和人物的评论和预测,是小说家赋予叙述者的一种特权。阅读《雅各布》时,我们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叙述者那絮絮叨叨的自我显示的话语形式,这些话语的存在,分解、割断、淡化了故事情节的紧张性和冲突的激烈性。我们不得不耐着性子,把许多时间和精力投注到小说那众多的非情节的话语上,去感受叙述者的自我表],而不是小说的故事情节。例如小说的开始部分,很长一段文字谈论的是叙述者对一棵树的感受,这棵树既非故事情节中的重要物证,也与故事情节的展开没什么必然的关系,它只是有点朦朦胧胧的象征意味,可叙述者对它一谈就是三页的文字。好不容易故事开始了,主人公登场了,然而在故事情节的进展中,叙述者又常常以自己讲述的权力,强行中断故事,自我表]一番。
      当雅各布幸运地被德国人释放后,他要在极短的几分钟时间里穿过二十米宽的广场才能回到家中,叙述者对此进行的一番议论纯粹是一种自我炫耀。“相当准确地说是二十米,我后来量过这段路,更准确地说是十九米六十七公分。我到过那儿,房子还在,丝毫未受到损坏,只是岗哨的塔楼不在了。”③当雅各布返回家中后,叙述者便又强行中断故事:“我们想闲聊一小会,对一个像样的故事来说应该这样,让我略微高兴高兴,无论什么事情没有闲聊多么可悲啊。对有疑问的回忆聊上几句话,对轻快的生活聊上几句话。”
      这种叙述者叙述自我的话语在小说中有很多,它占据了小说的大量空间,形成了一个可以与故事话语相对等的叙述者的自足世界。在叙述者讲述了吉施鲍穆教授不肯为纳粹军官治病而自杀后,叙述者表]说“现在作这个解释,这个先前预告的解释。这其实是个多余的解释,但我想象得出,某些人会抱着怀疑态度提出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是通过什么途径了解到这辆轿车的。我可以说不是通过吉施鲍穆,那么,给我提供消息的人当时坐在哪个位子上呢,某些人从自己的角度这样发问不是不合情理的”。接着,我们看到了叙述者不厌其烦地讲述他如何了解故事情节的。这种叙述形式使我们在感知故事的同时,首先就感受到了叙述者自我,它把一个十分鲜明的叙述者形象展现在我们面前,使我们无法断定作者是意在让叙述者给我们讲述故事 ,还是要使用故事来表现叙述者。
      
      二、对叙事本身进行叙事
      
      如果说传统小说中的叙述者竭力要给故事披上一件“真实”的外衣,尽量掩盖自己的虚构性,而现代小说,尤其是后现代小说中的叙述者却极力使故事的编造性、虚构性暴露在人们面前,意在揭露故事的所谓“真实”的谎言,还给小说一个虚构的本质的话,那么《雅各布》显然兼有两者共同的特征。在《雅各布》中,叙述者一方面向我们讲述着一个真实发生的故事,另一方面又把自己对故事的猜测和编造揭示出来,从而通过对叙事行为本身进行叙事的方法表现出别有意味的叙述策略。小说主要采用了两种方法来显示故事的“非真实性”,来表现叙述者对叙事的叙事。
      首先是运用假定性的叙述形式。由于小说叙述者与故事的特定关系,使叙述者在讲述故事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会有许多无法知道的盲点,这样,叙述者便运用假定性的语言对故事进行猜测式的叙述。有意思的是,叙述者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无知,绝不担心自己的虚构性讲述被拆穿。这种奇特的叙述形式反倒使小说显得别有情趣。比如下面的叙述:
      
      “然后只剩下了富兰克福特尔及其夫人,没有见证人了。我只知道,事情是怎样结束的,只知道结果,这中间没发生什么事儿,但我只能这样想象,或者只能做类似的想象。
      “夫人某个时候终于站了起来。她拭去[泪,[泪再不是求婚时的[泪;她也许没有拭去[泪。她朝着丈夫那儿走去,……
      “‘费里克斯,’她可能是过了一会儿轻声说道,……
      “或者,她也可能说了:‘你想一下,费克里斯,如果这是真的呢?’”
      
      第二,叙述者给我们讲述了故事的两个结尾,而且毫不掩饰地指出前一个结尾是自己编的,后一个是真实发生的。叙述者说:“我们可以说,它有两个结尾,实际上当然只有一个,只有雅各布和我们大家所经历的一个结尾,但我觉得它还有另外一个结尾。说得谦虚一点儿,我知道另一个结尾,这个结尾人们一听到就会嫉妒得脸色发白,这个结尾并不叫人感到高兴,它略微有损于雅各布。不过它比实际上的结尾成功得多。这个结尾我编造了好几年。我对自己说,如此美好的一个故事就这么可怜巴巴地没有任何结果,其实是非常可惜的。因此,我给它虚构一个结尾。”在这个结尾中我们看到雅各布莫名其妙地要逃跑,却死在了德国人的枪下。在叙述者的设想下,雅各布的尸体被一个他最熟悉的人发现了,而在他死去的当晚俄国军人就包围了这座城市。人们看着雅各布的尸体议论着,说他是要逃跑,因为他不知道灾难很快就会过去。而那个了解雅各布的人大为惊诧,因为雅各布今天还告诉过他好消息,他为什么要逃跑呢,他有台收音机,他完全知道俄国人就要来了。
      是啊,雅各布为什么要逃跑呢,就连叙述者本人也无法解释,他在无奈的情况下给我们提出三种答案:“雅各布放弃了一切希望,即只要犹太人居住区里还有犹太人,犹太人居住区就会解放,因此,他想拯救出自己的这个赤条条的性命。或者,他要逃避他们的追踪和敌视态度,还想逃避他们的好奇心,他试图在那台收音机及其后果面前让自己安全起来。或者,第三个理由,对雅各布来说最令人起敬的理由,他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打算在第二天夜里再返回犹太人居住区,他跑出去,目的只是想搞一些有用的消息,然后他就可以用这些消息填满他那台收音机的嘴巴。”如果说叙述者的这个结尾的设计是充满意味的,那么其中重要的一条,我们可以明显感受到的则是叙述者的自我表],表现他如何编造一个自认为十分满意的故事结尾。虚构的结尾,显示的是作家为使故事显得奇特而赋予叙述者的想象才能,是他在为我们解释着雅各布的心理依据和行动理由。而叙述者对虚构本身的叙述,无疑极大地显示了叙述者对故事的!择和控制权力,他似在告诉我们,故事是他讲述的,他想怎么讲就怎么讲,从而突出了叙述者的形象性。
      
      三、叙述者有意干预情节
      
      在小说叙述中,叙述者常常对其讲述的故事,进行指指点点的议论和评说,这就是所谓的干预。一般来说这种叙述者对自己叙事的干预有两种形式,“对叙述形式的干预可以称为指点干预,对叙述内容进行的干预可以称为评论干预”④。我们看到,干预性的话语在《雅各布》中比比皆是,几乎达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例如,从情节因素来说,小说中最具戏剧性、最具有紧张扣人心弦的情节特性的地方,应该是雅各布为了使自己的“谎话”说得圆些,为了用只有德国人才能看到的报纸上的消息,来充填“收音机”里的报道缺失,而冒死闯进了德国军人专用厕所的那一幕了。这是个充满戏剧性冲突,令读者捧腹,也令读者提心吊胆的场景。雅各布钻进了德国人的厕所,恰巧拉肚子的德国兵也来到了厕所,雅各布出不来,他一动就会暴露身份,就会使发生谁都可以想得到的后果。德国兵进不去,他把雅各布认作是同伙,谁能想到一个犹太人竟敢占用德国人的厕所,让高贵的德国军人直想拉裤子呢?这真是个绝妙的情节因素。
      
      “那个士兵开门,门没任何抵制。使他特别讨厌的是,一大张展开的报纸挡住在他前面,而且有些抖动,不过,在如此尴尬的刹那间这种抖动不会再引人注意。
      “噢,对不起!”士兵说着忙把门关起来,他没有看见报纸下犹太人的那双破旧的鞋,也没看见,裤子根本就没脱下来,要是脱下来那会成个圆形。这表明雅各布头脑还是不够冷静,再说时间也太短。这也许更好,太多的伪装也可能坏事儿。主要事情是士兵没怀疑,把门关起来了。……
      雅各布该准备等多长时间呢,他从报纸的上边缘,穿过心形小孔,看见那个可怕人走来走去。现在,只有奇迹才能有所帮助,拿出第一个最好的奇迹吧。他无需动足脑筋,因为所有的奇迹都是估计不到的。还有两分钟的时间,更多的时间没有了。出乎意料的事情要是没有,这倒是合情合理的,若是有,那最后的这个钟头就显得是如此滑稽可笑了。
      
      这一小段叙述充满了叙述者的议论与评价,既有对叙述形式的干预话语,也有对叙述内容的干预性话语。过多的干预性话语无疑会阻遏割断小说的情节展现,使小说产生了强烈的不连贯性。但问题是,小说家如何处理情节才最合理,才最能显示出独特的艺术效果。珀西・卢伯克告诉我们,“直到小说家把他的故事看成一种‘显示’,看成是展示的,以至于故事讲述了自己时,小说的艺术才开始”⑤。自卢伯克的《小说技巧》问世以来,小说叙述者应如何处理故事的情节,不但受到了突出的关注,而且被视为是小说艺术性与非艺术性的水火不容的标志。许多论者都抱有叙述者客观地、戏剧性地展示情节,要远远优于叙述者主观地非戏剧性地讲述情节的信念。然而贝克尔在创作中的表现却恰恰相反,他在力求通过叙述者主观化的讲述,把小说情节处理得同样美妙动人。结果干预性话语非但没有使我们感到多余,反而让我们体味到了在妙趣横生的叙述话语中,那种幽默滑稽的艺术情趣。应该说,作家在小说中极力使叙述者戏剧化具有如下理论层面的意义:
      第一,小说的艺术魅力与叙事话语密切相关。强化非情节性话语在小说文本所占的比重,充分显现叙述者的形象特点,过多使用叙述者干预性话语的形式,所产生的最直接效果就是对小说故事情节的淡化和阻隔。然而贝克尔的情节观显然与现代主义者迥然不同。在现代主义作家的作品中,由于他们强调主观“表现”说,情节性被意识流、时空倒错、抽象象征性的人物等所化解,而在贝克尔的作品中,故事情节却被“文体”的扩张所挤占、分割,但作家仍然尊重情节的传统艺术性。在他的笔下,情节仍与人物的行动过程相关联,仍以现实生活为基础。所以,无论叙述者如何抢占话语,如何占据更多的文本时空,故事中的情节始终可以被读者清晰捕捉到,而且仍是那么亲切感人。有趣的是,《雅各布》的情节虽然被非情节性的话语分割、挤占,虽然它不但不刻意!择紧张、激烈的情节素材,而且即便是素材本身有着那种可以使人感到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紧张品质,小说也要以玩笑调侃性的话语叙述方式把它淡化、消解,让它消失在语言的游戏之中。但是,我们看到的是,小说的情节仍然具有感人的生动性和丰富性,这说明叙述性情节并不比“展示”或“显现”缺少艺术性,也说明小说的艺术形式同样具有表意功能。
      第二,叙述者的形象意义应得到足够的关注。十分明显,小说《雅各布》创造了文本与故事两个层面上的“主人公”形象。虽然具有多个主要人物形象,或者具有叙述者自我表现的小说不计其数,但是很少见到像《雅各布》中这样,把叙述者自身的形象表现得足可以同故事的主人公分庭抗礼,进而要取而代之的程度的作品。读罢小说,我们不禁对谁是小说主人公的问题产生了无限的困惑。谁是小说主人公,是故事中的雅各布,还是那个时时表现自己,任意编造故事的叙述者?在以往的阅读中,我们很少考虑叙述者的形象问题,似乎叙述者在小说中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然而,面对《雅各布》我们还真是不知应该如何回答这一问题。小说通过叙述者多层面的自我叙述,明显是把一个对事件调查精细入微,一丝不苟地虚构编织着故事的自我形象强加在了读者面前,从而削弱了读者对故事本身的感受力。我们感受到,小说的叙述者好像是在以故事为手段,向读者奉献自我的形象,而不是意在给读者讲述一个精彩的故事。叙述者好像是要与故事中的人物争夺主人公的地位,从事着喧宾夺主的伎俩,大有力图成为小说的主角,而要把故事的主人公排挤出小说的价值体系之外的企图。这种现象的作用自然是把读者的阅读注意力吸引到了叙述者身上,并向读者宣告不要忽视叙述者的存在及意义。
      第三,打破故事对小说叙事的垄断地位。在传统小说理论中,由于把故事看作是小说的内容部分,而内容决定形式,因而小说的任何形式部分必须从属于内容。贝克尔却有意要打破这种传统的认知观念,纠正人们对小说形式的错误认识。他在向我们显示,故事内容固然重要,但故事是叙述者设计和编造出来的,是由叙述者讲述着的。所以,起码小说的形式本身与故事内容是同等的重要的。不能否认,故事是小说的重要因素,它是小说全部话语存在的基础。我们阅读小说、理解小说往往以故事为切入点,没有故事我们就无法感觉小说的存在。所以美国当代著名文艺理论家乔纳森・卡勒说:“面对一个文本,读者通过认识故事而理解文本,而后他们才会把文本看作是那个故事的一种有别于其他文本的表述方式;只有通过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们才能把其他的文字材料看作是对所发生事情的一种描绘。”⑥正因为如此,小说家在小说中首先要确定的,便是一个关于谁的、什么样的故事。然而,在如何讲述故事的问题上,贝克尔显得极为与众不同。在他的笔下,故事和叙述构成了小说文本中的一对唇齿相依的统一体。故事要以叙述来实现,并得到了叙述的充分尊重,而叙述也以故事为保障并又能充分显示自我。我们看到,叙述者在强化自我形象的同时,总是把叙述话语紧紧围绕着情节进行叙述或议论。这样,由于叙述者的话语形式与故事情节紧密相关,所以在他表现自我、分割情节的同时,又能以自身的戏剧化方式弥补了由于情节的断失所带来的不足,从而在一定程度突破了传统小说理论观念,强化了小说的文体艺术性,实现了讲故事的方法与故事内容本身同样重要的美学思想,收到了与现代主义者们所追求的“形式就是内容”异曲同工的艺术效果。
      (责任编辑:水涓)
      
      作者简介:祖国颂,漳州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
      
      ①②⑤ W•C•布斯:《小说修辞学》,华明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170页,第170页,第10页。
      ③ 尤雷克•贝克尔:《说谎者雅各布》,米尚志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9年版,第14页。以下有关作品引文部分均出自此书,不再另加注释。
      ④ 赵毅衡:《当说者被说的时候》,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1998年版,第29页。
      ⑥ 乔纳森•卡勒:《当代学术入门 文学理论》,李 平译,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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