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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龙 [卧龙意境论]

    时间:2019-02-11 05:39:34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 要:在《三国演义》中,卧龙这一艺术形象,在作家创作命意的宏观驾驭之下,经由流动的线形形象塑造过程,在宏阔深邃的历史时空中完成了悲剧形象的塑造,描绘出浑融高远的悲质意境。
      关键词:卧龙 艺术形象 悲质意境
      
      在诗性发达的中国,受各种因素的影响,古典小说普遍具有意境特征。《三国演义》中的人物、环境描写和叙事都具有鲜明的局部意境特征,并结合起来营造出浑融的总体意境。本文通过对卧龙的形象塑造及其在文本中的符号意义的阐释,探讨卧龙这一形象所形成的意境,以期对《三国演义》构设人物意境的手法及其表现做一管窥。
      
      一、意境:在流动的线形形象塑造过程中描绘
      细读文本,我们可以抽绎出以诸葛亮为中心的叙事过程。这一过程也是诸葛亮形象的线形发展流程,表现为从清雅飘逸、才华过世到疲态渐显并最终鞠躬尽瘁悲剧形象的转变;与其形象变化的步调相一致,也是一个不断营造小意境并最终形成卧龙形象大意境的过程。
      (一)以景写人
      与西方小说相比,中国古典小说较少写景。即使是篇幅短小的景物描写,受“天人感应”思想的影响,也大多为人物塑造、烘托氛围及构设文本意境服务。在文本中,卧龙形象塑造从“刘皇叔跃马过檀溪”开始,“却说玄德跃马过溪,似醉如痴,想:‘此阔涧一跃而过,岂非天意!’迤逦望南漳策马而行,日将沉西。正行之间,见一牧童跨于牛背上,口吹短笛而来。玄德叹曰:‘吾不如也!’遂立马观之”。过檀溪之前,是乱世纷纷争权夺势的世俗社会;过檀溪之后,是夕阳西沉牧童吹笛的自然风光。刘备这一跃,完成了由热到冷的跨越。此景物描写,不仅是刘备心境由俗热到清凉的转变,也是对诸葛亮生活环境的预叙,为诸葛亮的形象定下了基调。一顾茅庐,文本描写从刘备视角看到的卧龙岗:“遥望卧龙岗,果然清景异常。后人有古风一篇,但道卧龙居处。诗曰:‘襄阳城西二十里,一带高岗枕流水:高岗屈曲压云根,流水潺潺飞石髓;势若困龙石上蟠,形如单凤松阴里:柴门半掩闭茅庐,中有高人卧不起。修竹交加列翠屏,四时篱落野花馨;床头堆积皆黄程,座上往来无白丁;叩户苍猿时献果,守门老鹤夜听经;囊里古琴藏古锦,壁间宝剑拧七星。庐中先生独幽雅,闲来亲自独耕稼:专待春雷惊梦回,一声长啸安天下。’”“勒马回观隆中景物,果然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观之不已”。此三处景物描写,既有自然清雅的景物与古朴清隽的气质,又内含雅怀高志的才士与飞动的气势,如同色彩多样但又格调一致的连轴画,画中有人,画中有韵,画外有味。“且孔明虽未得一遇,而见孔明之居,则极其幽秀”,景物特征正是清雅高逸志向远大卧龙形象的气质在大自然中的投射,人景合一,营造出天人合一、韵味无穷的意境。
      (二)以人写人
      文本不但通过景物描写暗示渲染诸葛亮的形象与气质,而且通过虚实结合、对比手法对其艺术形象进行描画。司马徽“松形鹤骨,器宇不凡”,其居“架上满堆书卷,窗外盛裁松竹,横琴于石床之上,清气飘然”;孟公威与石广元“白面长须”、“清奇古貌”,徐庶“葛巾布袍,皂绦乌履,长歌而来”,均为世外高人之态。与此相对比,“惟孔明独观其大略。尝抱膝长吟,而指四人曰:‘公等仕进可至刺史、郡守’。众问孔明之志若何,孔明但笑而不答。每常自比管仲、乐毅,其才不可量也。”“隐隐约约,如帘内美人,不露全身,只露半面,令人心神恍惚,猜测不定。至于‘诸葛亮’三字,通篇更不一露,又如隔墙闻环佩声,并半面亦不得见,纯用虚笔,真绝世妙文。”通过对比手法虚写诸葛亮的才高一世,给读者留下了无穷的想象空间。在三顾茅庐之前的过程中,作者还通过司马徽的故弄玄虚以及刘备几次对诸葛亮的错认,塑造诸葛亮的艺术形象。毛宗岗对此心领神会,“此卷极写孔明,而篇中却无孔明。盖善写妙人者,不于有处写,正于无处写。写其人如闲云野鹤之不可定,而其人始远;写其人如威凤祥麟之不易睹,而其人始尊。……见孔明之童,则极其古淡;见孔明之友,则极其高超;见孔明之弟,则极其旷逸;见孔明之丈人,则极其清韵;……而孔明之为孔明,于此领略过半矣!”表达了对作者运用对比虚写手法层层递进、烘托渲染卧龙形象的深刻认识。
      “隆中决策”是卧龙形象由虚转实走向前台的界石。文本详细描述了孔明对天下大势的分析并提出立足西川成鼎足之势进而再图中原的纲领,第一次对卧龙形象给予了正面描写。在“檀溪跃马”到“隆重决策”长达四回的叙事中,作者不断设置悬念,运用虚实结合、变换视角的艺术手法,对人物形象进行对比描写,展现了诸葛亮形象从无到有、由虚到实的塑造过程。这一创作手法为文本造就了结构张力,不断调动读者的心理,并实现了心理场的初步完形,营造出气韵氤氲的意境。至此,围绕卧龙形象以人写人创设的意境还只是初具形态。在以后的叙事过程中,作者继续通过与周瑜、孟获、陆逊、司马懿等人物形象的对比,主要以实写手法继续对诸葛亮进行浓墨重彩的刻画,最终完成了诸葛亮智谋超群、才华横溢形象内涵的表达,也使得以卧龙形象为中心点的意境氛围更加浑厚完满。
      (三)以事写人
      卧龙形象在文本的叙事过程中逐步完善丰满起来。“火烧博望坡”和“火烧新野”,写诸葛亮初出茅庐便用两次火攻大败曹军,显示了高超的军事才华。在赤壁之战的过程中,作者在文本中通过对比手法进一步渲染了诸葛亮的才华横溢。“舌战群儒”,通过江东谋士的驳难写诸葛亮的思维敏捷与善辩;通过“智激周瑜”、“草船借箭”、“借东风”以及“三气周瑜”等情节,描写了诸葛亮在攻心、天文地理以及军事指挥方面均高人一筹,塑造了一个才华横溢的军师形象。在立足西川之后,文本继续通过“观鱼退五路”、“造木牛流马”等故事情节进一步丰富高大了诸葛亮的智谋超群的形象内涵。
      “白帝城托孤”是诸葛亮形象的转折点。在“七擒孟获”的叙事过程中,诸葛亮的形象中已开始出现失败的影子。而“六出祁山”则是描写诸葛亮最终走向失败的重大叙事。一出祁山因为用人不当而失街亭并导致了全局的失利,二出祁山失败因为陈仓未拔,三出祁山因病班师,四出祁山因刘禅听信谗言而不得已回师,五出祁山因李严谎报军情而无功而返,六出祁山秋风五丈原命归天宇。在六出祁山的繁富叙事中,文本继续展现诸葛亮的才华和谋略,但同时也逐渐叙写诸葛亮捉襟见肘的情态,衰败之势渐渐凸显,最终由于各种因素的制约而导致失败。“孔明强支病体,令左右扶上小车,出寨遍观各营;自觉秋风吹面,彻骨生寒,乃长叹曰:‘再不能临阵讨贼矣!悠悠苍天,曷此其极!’”悲剧收场,令人长叹。伴随着悲剧形象的完成,具有宏大张力格调深沉的悲质意境也描画出来了。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文本中,作者通过以景写人、以人写人与以事写人三种手法,运用虚实结合对比描写的艺术表现方式,并以叙事结构为单元,完成了卧龙形象线形流程的塑造;与此同时,也实现了有关诸葛亮形象的格调不同的小意境的营造,并在这一动态过程中最终实现了悲质意境的完形。
      
      二、意境:在“尽人事”与“从天命”的矛盾中升华
      “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以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中国远古时期的先人通过对宇宙的观察创立八卦来表达对世界的认识。八卦实质上是一种符号,具有象征功能。《三国演义》借鉴了周易的符号象征手法,具体到诸葛亮的形象塑造,体现为“卧龙”的称号和“六出祁山”的数字叙事。
      “卧龙”与“潜龙”虽字异但理相通。“初九,潜龙勿用”,“象曰: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这个象隐喻事物在发展之初,虽然有发展的势头,但是比较弱小,所以应该小心谨慎,不可轻动。早在《三国志》中,诸葛亮就已被赋予“卧龙”的称号,“诸葛亮者,卧龙也。”《周易爻变易 》在阐释乾卦初爻“潜龙勿用”时则将“潜龙”和“卧龙”联系起来做了解释:“人之英杰者,亦可以龙称,如李膺之龙门,诸葛亮之卧龙……”“龙藏于渊泽之间,勿用,未可遽进以求用也。如舜耕历山尹耕莘野之时,君子养气待时……”指出“卧龙”是英杰之士,但必须待天时以获得成功;同时也暗示了若不得天时,则有失败的可能性。关于诸葛亮命运结局这一象征暗示,在文本中有明确预示。“徽出门仰天大笑曰:‘卧龙虽得其主,不得其时,惜哉!’”暗示诸葛亮出山没有顺应天时,难免最终失败的命运。诸葛亮本人的言论也暗含了这一点,“曹操……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此诚不可与争锋。……北让曹操占天时,南让孙权占地利,将军可占人和。……以成鼎足之势,然后可图中原也。”既说不可与曹操争锋,又渴望通过人事的努力试图战胜占了天时的曹操,这里就隐含了“尽人事”与“从天命”的矛盾。诸葛亮想建功立业的远大理想在文本中是有所显示的,“……专待春雷惊梦回,一声长啸安天下”,“每常自比管仲、乐毅”。因此一旦被刘备的诚意所感动,就决定出山,想利用自己的才华和抱负,通过一系列人事的努力与天命竞争。至此,一副“刑天舞干戚”式的悲质意境隐隐欲出了。
      悲质意境的最终完成,是通过“六出祁山”这一宏大叙事完成的。在《周易》中,“六为老阴”,是失败和凶的象征。“六出祁山”实际是“天命”不可违多层次的反复书写。一出祁山之前,就预示了失败的结局。第九十一回,谯周“夜观天象,北方旺气正盛,星曜倍明,未可图也”而谏止诸葛亮北伐中原,但诸葛亮并未采纳,结果因为用人不当而失街亭并导致了全局的失利。其后又经过五次对于失败的反复书写,“六出祁山”已符合“六为老阴”的命定之数,诸葛亮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在“六出祁山”的过程中,有多处对于“天意”的直接描写。如第一百三回,司马懿父子即将被烧死时,突然天降大雨,使得诸葛亮的计谋功败垂成。“孔明叹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诸葛亮禳星,魏延意外将主灯扑灭。“孔明弃剑而叹曰:‘死生有命,不可得而禳也!’”都表达了“天命”不可违的理念。至此,文本叙事印证了作家的主观命意,深沉地刻画了“尽人事”在“天命”面前的失败。正是由于这种“尽人事”对“天命”的主动斗争,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行为和最终失败的悲剧结局,才营造出“夸父逐日”、“刑天舞干戚”式悲质意境。这悲质意境,在符号的象征和暗示下,升华并散发开来,达到了与天地一体的境界,震撼读者的心灵,让读者尽情消解对世事人生的感叹。
      
      三、意境:在宏阔苍茫的历史时空中浑融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卷首的调寄《临江仙》词俯瞰整个人类时空,对纷繁的世事进行了消解。卷末全书以一篇古风作结,对汉末到三国鼎立并最终归晋的过程中的战乱纷争做了描述,发出了一切终归于虚无的感叹,“……纷纷世事无穷尽,天数茫茫不可逃。鼎足三分已成梦,后人凭吊空牢骚。”表达了宏阔苍茫的历史时空意识。而诸葛亮的形象塑造,则是在这一时空意识笼罩下百年三国的宏大历史时空画卷中展开完成的。
      在第一回,作者以“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评判为历史的发展定下了循环论的基调。然后在急速的叙述中把笔墨引到汉末腐朽衰败的现实,并以“天人感应”思维描写了汉末出现的种种灾异以及现实政治的腐朽,预示了汉朝的灭亡。接着叙写黄巾起义导致天下大乱,造成了群雄逐鹿中原纷争不断的历史局面。最终在第一百二十回三家归晋,结束了三国鼎立天下纷争的历史局面。在这“总起总结之中,又有六起六结。其叙献帝,则以董卓废立为一起,以曹丕篡夺为一结。其叙西蜀,则以成都称帝为一起,以绵竹出降为一结。其叙刘、关、张三人,则以桃园结义为一起,而以白帝托孤为一结。其叙诸葛亮,则以三顾草庐为一起,而以六出祁山为一结。其叙魏国,则以黄初改元为一起,而以司马受禅为一结。其叙东吴,则以孙坚匿玺为一起,而以孙皓衔壁为一结。凡此数段文字,联络交互于其间”,时空跨度近百年的《三国演义》通过复杂纠结而又结构完整的叙事,展现了战乱不断、社会动荡的历史局面,展示了宏阔的空间感和深沉的历史感,描绘了一幅宏大的历史画卷。
      “读《三国志》者,当知有正统、闰运、僭国之别。正统者何?蜀汉是也。僭国者何?吴、魏是也。闰运者何?晋是也。”《三国演义》的文本书写隐含着作者的价值判断和道德评判。体现在文本的叙事结构上,在六起六结之中,则以三国鼎立为主干;在三国鼎立之中,又以蜀汉为主干。诸葛亮作为蜀汉集团的中心人物,则是道德和智慧的化身。尽管知道“曹操……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此诚不可与争锋”,但也认为“成鼎足之势,然后可图中原也”,“天道变异不常,岂可拘执”,因此试图通过人事的努力完成建功立业的济世理想。但最终却受困于冥冥天意,成为“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道德悲剧和智谋悲剧的化身。因此,诸葛亮从才华横溢的军师到鞠躬尽瘁的丞相悲剧形象的线性流程,在宏阔深邃的百年三国的历史画卷之中完成,并最终归于无尽的宏阔苍茫的天宇。如同色彩斑斓画卷中的浓墨,慢慢融化开来,弥漫了整个历史时空,成为最耀眼的亮色,但又逐渐消退,给人留下无尽的心理空间,创造出浑厚高远的悲质意境。
      
      参考文献:
      [1] 朱一玄.三国演义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3.
      [2] 陈鼓应.周易今注今译[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4.
      [3] 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2004.
      [4] 陈应润.周易爻变易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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