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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朝抒情小赋美学品格的得与失]六朝美学

    时间:2019-02-11 05:43:5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六朝抒情小赋以悲情为美,这与六朝分崩离析的政治局面所导致的儒学的衰颓、个体意识的觉醒是分不开的。六朝独特的政治环境,为抒情小赋的写作提供了合适的背景,而表达以悲情为美的时代风尚又离不开精湛的艺术技巧。因此,六朝抒情小赋最终呈现出了以悲情为主的不同风格。这些不同风格的作品一方面呈现出诱人的美质,另一方面也因过分的藻饰使美感受到影响。
      关键词:六朝 抒情小赋 美学品格 悲情
      
      汉末魏初,儒学的衰颓已成不争的事实。据《魏略•儒宗传序》载:
      从初平之元(汉献帝年号),至建安之末,天下分崩,人怀苟且,纲纪既衰,儒学尤甚。……正始中,有诏议圜丘普延学士,是时郎官及司徒,领吏二万余人,虽复分布,在京师者,尚且万人。而应书与议者,略无几人。又是时朝堂公卿以下四百余人,能操笔者未有十人,多皆相从饱食而退。嗟乎,学业沈陨,乃至于此。(《全三国文》鱼豢)
      个中原因一方面可归于建安以来的政治大环境,另一方面也是儒学自身陷入谶纬和经书烦琐迂腐的框架所致。与儒学衰颓相联系的,是“人的觉醒”。整个六朝时代,总的来说,没有过多的统治束缚,没有皇家钦定的各类标准,文化思想领域比较自由而开放,议论争辩的风气相当盛行,在学术研究上、文艺创作上、人生伦理道德上都有了解放与自由。在此基础上,真正抒情的、感性的纯文学产生了。
      于是在赋坛上,抒情小赋的繁荣便也出现了。当时,赋家们摒弃了汉大赋中占主导地位的群体意识,代之以强烈的个体情感。抒情小赋蕴含有丰富的情感内容,如对建功立业的渴望,对人生进取精神的追求,对草木禽族、风花雪月的吟赏,对世事沧桑、人生荣辱的反思;以及仕途不畅、壮志难酬的苦闷,悼亡叹逝、感叹人生的伤感,高蹈遗世、遁入山林的逸趣,愤世嫉俗、抨击世风的激愤;还有乡关之思,亡国之痛,离乱之叹,感别之怨等等。它们从各个角度真实地反映六朝文人的精神风貌,并展示了个体生命在现实生活面前的不同状态。
      一、浓郁的感伤情调。六朝是以悲为美的时代,抒情小赋亦不例外。元代祝尧说:“凡哀怨之文,易以动人,六朝人尤善作之。岂非欢愉之词难工,而穷苦之言好与?”①这里他指出了六朝人善为哀怨之辞的事实。而从现存的六朝赋作来看,抒情小赋也确实哀音不绝于耳。建安时代辞赋中的悲哀之情偏于慷慨和悲壮,曹丕的《悼夭赋》、王粲的《思友赋》、曹植的《幽思赋》等均是世积乱离的时代背景下,弥漫着的风衰俗怨的悲歌。魏晋之际,向秀一篇《思旧赋》蕴含了一代文人无法尽吐的悲怆感伤情怀,折射出黑暗时代的恐怖氛围。两晋南朝辞赋中的悲哀之情则偏于伤感和凄恻。潘岳素以善为哀诔之文闻名于世,其《怀旧赋》《悼亡赋》《寡妇赋》无一不叙哀情。陆机《愍思赋》《叹逝赋》吁哀思之音诚。鲍照《芜城赋》极写兴废之感,情辞哀切。江淹《恨赋》《别赋》铺叙生死离别之怨,千载之下,无人能及。至于庾信,将晚景萧瑟之情融入后期赋作中,更把一个时代的感伤情绪推向了极致。倪 《庾集题辞》云:“《哀江南赋序》称不无危苦之词,惟以悲哀为主;予谓子山入关而后,其文篇篇有哀, 怨之流,不独此赋而已。”故自建安风衰俗怨的作品肇端,至江淹黯然销魂的赋作产生,最后到惟以悲哀为主的《哀江南赋》结束,以哀情为主的创作风气贯穿了整个魏晋南北朝时代。
      当然,六朝抒情小赋浓郁的感伤情调,源自一个时代以悲哀为主的情绪而并不取决于赋家的个人好尚。社会的动荡,世路的艰难,生命的脆弱造成了文人普遍性的伤感,表现在赋作中便是他们对社会的悲观、对人生的失望、对未来的怀疑。这种态度激发了他们对人生的思考和对岁月的感叹:“依高台之曲 ,处幽僻之闲深……顾秋华之零落,感岁暮而伤心”(曹植《幽思赋》),“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长勤”(陶渊明《闲情赋》),“波沉沉而东注,日滔滔而西属……对昃离而后歌,据穷蹊而方哭”(鲍照《观漏赋》)。从中可以感受到特定的时代氛围的感伤情绪,而正是这种时代的普遍感伤情绪奠定了抒情小赋浓郁的感伤情调。
      二、精湛的艺术技巧。一种文学样式,当其发展到成熟阶段,表达技巧也必然随之完善起来。抒情小赋在六朝已进入全面成熟期,在浓郁的感伤情调笼罩下,其语言、结构、意境等艺术技巧也趋向精湛优美。
      首先,从语言上来看,骈俪化是其最主要的倾向。这主要表现在:
      1.骈句的大量出现。早在建安时代,骈偶就受到赋家的普遍重视。当时的抒情小赋,有一种普遍骈化的倾向,抒情与骈句结合,既情思流畅,又抑扬顿挫。王粲的《大暑赋》《神女赋》、陈琳的《止欲赋》、繁钦的《柳赋》中都有一些完整的骈句。而曹植的小赋,骈化更加明显,骈句随处可见,如“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洛神赋》)。“出靡时以娱志,入无乐以销忧。”(《闲居赋》)“进无路以效公,退无隐以营私,俯无鳞以游遁,仰无翼以翻飞。”(《临观赋》)这种状况经两晋至南朝呈上升趋势。《文心雕龙•丽辞》指出:“至魏晋群才,析句弥密,联字合趣,剖毫析厘。”左思、陆机、潘岳、张华、傅玄等西晋赋家“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文心雕龙•明诗》),以至于梁陈出现了通篇均为对句的骈赋,如江淹的《灵丘竹赋》、张正见的《石赋》。骈句在抒情小赋中的大量出现,表明六朝赋坛骈俪化倾向的不断
      加强。
      2.琢句、炼字的风行。元代祝尧说:“盖琢句炼字,描画细腻,自是晋宋间所长。”②又说:“晋宋间人,又于字上求工,故精刻过之。”③可见,琢句炼字的风气自晋宋以来大盛。这一方面使六朝小赋语言准确、生动、形象传神,另一方面也因过分注重语言形式而削弱了作品的思想内容。但无论怎样,琢句炼字的风行都加快了六朝抒情小赋骈偶化的进程。
      3.声律说的发明和四六复对句式的出现。齐永明年间,沈约提出了“声律说”,要求规范文学作品的音韵。《宋书•谢灵运传论》曰:
      夫五色相宣,八音协畅,由乎玄黄律吕,各适物宜。欲使宫羽相变,低昂五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简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妙达此旨,始可言文。
      这一理论的发明,无疑对六朝抒情小赋的骈俪化有极大的推动作用。赋家们在以后的创作中不仅要注意对仗的工整,字句的整饬,而且要把音韵的和谐,声调的抑扬顿挫也纳入考虑之中。于是,六朝抒情小赋不但形成了属对精工优美的字面语言形式,而且还收到了铿锵悦耳的音乐效果。四六复对句式的出现,同样是在南朝。刘师培先生曾指出:“试即南朝之文审之,四六之体,粗备于范晔、谢庄,成于王融、谢�……又四六之体既成,则属对日工,篇幅益趋恢广,此亦必然之理。”从现存赋作中,我们也不难找出这类例子:
      海外之云,处处而秋色;河中之雁,一一而学飞。(江淹《横吹赋》)
      荷绸刺密,亟牵衣而绾裳;人喧水溅,惜亏珠而坏妆。(萧纲《采莲赋》)
      灞陵夜猎,犹是故时将军;咸阳布衣,非独思归王子。(庾信《哀江南赋》)
      总之,六朝以来,风格相承。刻镂之精,昔疏而今密,声韵之叶,旧涩而新谐。这种骈俪化的倾向一方面使抒情小赋呈现出诱人的美质,加快了这一时期纯文学的前进步伐,另一方面也在一定程度上约束了赋家情感的自由表达。
      其次,从结构上来看,六朝抒情小赋多短篇佳制,少长篇巨构。
      众多赋作有没有序文的,如阮籍的《猕猴赋》、庾信的《小园赋》;有以散为序的,如向秀的《思旧赋》、潘岳的《秋兴赋》、陆机的《叹逝赋》;有以骈为序的,如庾信的《哀江南赋》。它们或以主客问答的形式结构全篇,或以骚体缀结文字,大多则以骈体入赋,构成一篇篇情感浓郁、结构精巧的佳作。这些赋作,融情于景,寓理于情,是叙事、抒情、析理相结合的巧制。
      至于意境,则表现出六朝抒情小赋艺术的独特性。清人刘熙载说:“春有草树,山有烟霞,皆是造化自然,非设色之可拟,故赋之为道,重象尤宜重兴。兴不称象,虽纷披繁密而生意索然,能无为识者厌乎?”(《艺概•赋概》)这里刘氏从“兴象”结合的角度指出了意境之于抒情小赋的重要。而六朝赋家,正是受到诗歌意境的启发,追求赋中情景交融的氛围,在赋坛上创造出独特的艺术意境。庾信《哀江南赋》中有一段景物描写:
      城崩杞妇之哭,竹染湘妃之泪。水毒秦泾,山高赵陉。十里五里,长亭短亭。饥随蛰燕,暗逐流萤。秦中水黑,关上泥清。于时瓦解冰泮,风飞电散,浑然千里,淄渑一乱。雪暗如沙,冰横似岸。
      作者将和着血泪的情感融入景物描绘中,创造出悲怆惨恻的意境。
      鲍照《芜城赋》描绘战乱后的广陵城:
      泽葵依井,荒葛 涂。坛罗虺蜮,阶斗 鼯。木魅山鬼,野鼠城狐。风嗥雨啸,昏见晨趋。饥鹰厉吻,寒鸱 雏。伏 藏虎,乳血飧肤。崩榛塞路,峥嵘古馗。白杨早落,塞草前衰。棱棱霜气,蔌蔌风威。孤蓬自振,惊沙坐飞。灌莽杳而无际,丛薄纷其相依。通池既已夷,峻隅又以颓。直视千里外,唯见起黄埃。凝思寂听,心伤
      已摧。
      置身如此肃杀悲惨的意境中,作者心头的沉重,不必言说,已力透纸背。上述赋作或以几笔景物描写烘托作者的情感,或以大段环境铺陈渲染抒情氛围,都以不同的方式营造了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
      三、风格多样化。从辞赋发展史看,一个时代如果出现创作上的繁荣,那必定是建立在作家个性充分自由的基础上。六朝赋作的发达也不例外。自建安进入“文的自觉时代”以来,赋家们摆脱了汉大赋功利目的的束缚,创作了许多叙志言情,清丽感人的抒情小赋。这些赋作充分体现了赋家高扬的主体意识和个性化的创作风格。于是在时代的主旋律下辞赋领域出现了百花齐放、万妍同姿的局面。例如,建安时代,辞赋总体上呈现出慷慨悲凉的风格。但就诸家而言,却又各具特色。王粲赋作“靡密,登端必遒”(《文心雕龙•诠赋》),曹丕辞章婉丽缠绵,曹植作品则“文才富艳,足以自通后叶”(《魏志•陈思王植传评》)。又如魏晋之际,嵇康、向秀均袭建安余韵发慷慨悲歌,然《琴赋》意趣高远,《思旧赋》情怀凄怆。再如,两晋赋坛,潘岳“清绮绝世”(《世说新语•文学篇》注引《晋阳秋》),陆机“辞务索广” (《文心雕龙•才略》),陶渊明真挚自然,却均不出出语必隽、恒在自然的整体风格。还有南朝小赋多以婉丽新巧之笔抒写普遍人生情绪,诸家风格又有差异。鲍照《芜城赋》于深沉的惆怅之中溢出一股悲壮之气,江淹《恨赋》《别赋》则以哀怨凄艳的情调贯穿始终。谢庄《月赋》于细腻中见飘逸,谢惠连《雪赋》于精巧中见清丽。至于庾信,前期辞赋风致丽然,后期辞赋沉郁慷慨,本身就是个风格多样化的典型。
      因而,在六朝抒情小赋发展的进程中,各时代赋作呈现的总体风格受当时社会环境制约有所不同,而各代赋家又因个体情感差异,在同一个时代中呈现出不同的创作风格。所以,抒情小赋是时代风格与个性风格共同作用的产物。这些不同风格的作品真实地反映了六朝文人的精神风貌,体现了六朝时代以悲情为美的美学品格。让今天的后人清晰地看到了这一时期六朝抒情小赋在文学发展史上不可或缺的地位。
      
      ①《古赋辨体》卷五陆机《叹逝赋》注。
      ②《古赋辨体》卷六谢惠连《雪赋》注。
      ③《古赋辨体》卷六谢庄《月赋》注。
      参考文献:
      [1]高光复.赋史述略[M].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87.
      [2]刘师培.中古文学论著三种[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
      [3]黄霖.文心雕龙汇评[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4]祝尧.古赋辨体[M].四库全书影印本.
      [5]刘熙载.艺概[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省略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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