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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嘲诮【李白放达嘲诮的幽默诗风】

    时间:2019-02-12 05:30:54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李白 嘲诮 浪漫恬淡 幽默      摘 要:作为唐代诗歌最高成就的代表,李白主要以其豪放飘逸诗风著称于世。但还有对应否定事物的嘲诮,语调轻松的调侃,浪漫恬淡意味的咏物幽默的诗风,尚少人注意。本文对此作了探索,认为其自有值得肯定的价值。
      李白的诗歌,主要当然表现了飘逸不群、豪放不羁、想落天外、仙气拂拂的积极浪漫主义。但同时,李白又是人世很想有所作为的。所谓“功成名遂身自退”(李白《悲歌行》)首先求的是成功,然后才会真的退隐出世。所以他不仅在盛唐前期表现了从终南求功名参与政治的热情,而且在盛唐后期也从永王、从李光弼做幕僚,一直不懈地追求。但李白偏又几乎一生“士不遇”,经常在诗篇里流露着忧愤的控诉,“感到在现实中简直毫无出路”。李白的幽默,正是在他作为一个世俗人人世也常有痛苦、而又常不甘和自以为超越世俗人人世中表现出来。林语堂说:“杜甫和李白的诗也蕴涵着相当的幽默。杜甫作品常令人惨然苦笑;李白以其浪漫恬澹的情绪令人愉悦,但吾人不遂以幽默称之。”虽然力倡幽默的林语堂觉得李白的幽默不是他最心仪的那种,但只要仔细读他的诗,我们就会发现李白诗里不仅有林先生所说的浪漫恬淡意味的幽默诗,还有对世俗的迂腐、醉生梦死的享乐麻痹的嘲诮,也有对朋友、内人及一些事物的机智、善意的调侃。这些虽是前人和时贤未加重视的一面,却已远远超越“一种自鸣得意的聪明的浅露”的笑、“对自己有无限信心的主观性”的喜剧境界,达到黑格尔所说的:“诗人在创作过程中纵情幽默……无拘无碍地,自由自在地不着痕迹地信步漫游,于无足轻重的东西之中见出最高度的深刻意义;就连信手拈来,没有秩序的零零散散的东西也毕竟具有深刻的内在联系,放出精神的火花”0境界,在艺术上也有异于显名于世的主要风格而别具意趣,别具价值,所以试作解说。
      
      一、嘲愚俗
      
      李白有着强烈的“济苍生”、“安社稷”的儒家用世思想,但却又自负才高,自诩“大鹏飞兮振八裔”,不肯走常规的科举人仕之路,对那些一般世俗的儒生是看不起的。如:
      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足著远游履,首戴方山巾。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嘲鲁儒》)
      自古有秀色,西施与东邻。蛾眉不可妒,况乃效其颦。所以尹捷好,羞见邢夫人。低头不出气,塞墨少精神。寄语无盐子,如君何足珍?(《效古二首》)
      在这两首诗中,李白借助对鲁儒和效颦者的嘲讽其实是想表明对自己风云际会、“立抵卿相”的一种期许。李白并非是没有功名心的人,相反,如赵翼所深刻指出的:“青莲虽有志出世,而功名之念,至老不衰。”盛唐士人积极人世、进取的人生态度,在李白身上更加理想化了。他虽然有着强烈的“济苍生”、“安社稷”的儒家用世思想,但他对那些“白首死章句”的儒生是看不起的,甚至在《侠客行》里宁可歌颂“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赢”这“千秋二壮士”,却对大儒扬雄讥嘲:“谁能书阁下,自首太玄经。”在《古风》之八,又揶揄说:“子云不晓事,晚献长杨辞。赋达身已老,草玄鬓若丝。投阁良可叹,但为此辈嗤。”认为扬雄徒留世人以笑柄,自己是绝不甘如此的。
      对醉生梦死致转瞬即败、大权在握却不能识用真才的权势者,对其俗在骨的但求富贵者,李白也给予了或含蓄或尖锐的嘲笑,比如《乌栖曲》:“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吴歌楚舞欢未毕,青山犹衔半边日。银箭金壶漏水多,起看秋月坠江波,东方渐高奈乐何!”又如《送薛九被谗去鲁》:“……蛾眉笑噼者,宾客去平原。却斩美人首,三千还骏奔。毛公一挺剑,楚赵两相存。孟尝习狡兔,三窟赖冯谖。信陵夺兵符,为用侯生言。春申一何愚,刎首为李园。贤哉四公子,抚掌黄泉里。借问笑何人?笑人不好士。尔去且勿喧,桃花竞何言。沙丘无漂母,谁肯饭王孙?”《古风》:“庄周梦蝴蝶,蝴蝶为庄周。一体更变易,万事良悠悠。乃知蓬莱水,复作清浅流。青门种瓜人,旧日东陵侯。富贵固如此,营营何所求?”李白自己虽然很喜欢美女,但认为作为职业政治家的吴王夫差沉迷于西施是不可以的,因为这是最终导致吴败越胜的重要原因之一。诗中虽并未明言相讥,对于稍有历史常识的读者来说,那嘲讽的意味不仅是很足而且是很高明的了。在《送薛九被谗去鲁》中,李白歌颂了真好士的孟尝君和勇交市井奇士侯生朱亥终成救赵大事的信陵君,而对同样在美女上栽了跟头的平原君和春申君,以及当代的庸人千万而无一及当年的漂母接济韩信现状,都进行了鞭笞性的嘲笑。对于只知求和迷于富贵而不知变易者,李白用秦时东陵侯、汉为种瓜人的史实,嘲笑了这种人的营营追求。这与陶渊明《饮酒二十首》中的“邵生瓜田中,宁似东陵时”以及《拟古九首》立意并无二致,但陶作只是深深的感喟而无嘲讽之意。李白此首《古风》诗看似与陶立意相同,其实陶是处乱世而彻底否定功名的追求,认为功名就是虚无;李白则处盛世而追求功名,“功成献凯见明主,丹青画像麒麟台。”(《司马将军歌》)“终与安社稷”之功他是热切向往和追求的荣誉和目标;只不过他同时否定依恃和贪恋富贵。
      
      二、谑亲故
      
      当诗人要表示自己的喜好和追求与他人迥异,又不含褒贬之意时,通常也会在戏作诗诗题中标明“嘲某人”或“戏某人”,但此时只是进行一种比较。
      李白《嘲王历阳不肯饮酒》云:“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笑杀陶渊明,不饮杯中酒。浪抚一张琴,虚栽五株柳。空负头上巾,吾于尔何有?”他见朋友王历阳不肯饮酒,就用诙谐的口气,来表明自己与陶渊明性情相似,最后一句,犹如嘲笑王某戴着头巾不喝酒不像男人。有时换一种方式揶揄不肯喝酒者,如《戏张道人不饮酒》:“吾师不饮人间酒,应待流霞即举杯。”
      《戏赠杜甫》表明李白就诗友杜甫的苦吟开起了玩笑:“饭颗山头逢杜甫,顶戴笠子日卓午。借问别来太瘦生,总为从前作诗苦。”李白不仅用诙谐的口吻描绘了杜甫的打扮,还嘲谑说杜甫太瘦是因为做诗太辛苦的缘故。所以《旧唐书・文苑传》也说:“白自负文格放达,讥甫龌龊,有饭颗山头之嘲诮。”
      李白对夫人也写诗开玩笑:“王命三征去未还,明朝离别出吴关。白玉高楼看不见,相思须上望夫山。出门妻子强牵衣,问我西行几日归?来时倘佩黄金印,莫学苏秦不下机。翡翠为楼金作梯,谁人独宿倚门啼。夜坐寒灯连晓月,行行泪尽楚关西。”(《别内赴征三首》)“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虽为李白妇,何异太常妻?”(《赠内》)李白对妻子用情不专,曾写过携妓、观妓诗句。香港著名学者罗�烈先生说:“太白对女性的态度似乎欲多于爱,即使是对妻子也有些那个。”但世界著名的浪漫型诗人,大皆如此――英国诗人拜伦、雪莱不浪漫?俄国诗人普希金爱情很专一?我们或许不必对“诗仙”李白特别苛求。何况正因如此,他才不仅写了一些爱情诗,有的还很有幽默 情趣。
      《别内赴征三首》这三首诗,前人有疑为伪托,曾经郭沫若和詹镆辨证,确为太白所作。据魏颢《李翰林集序》,我们知道:李白结过四次婚,此时第一位妻子许氏夫人已于740年去世,李白四十三岁了,正处于“又合于刘,刘诀”阶段中、“合于刘”但已有了裂痕之时。在第一首和第三首中,李白一面温情道别,一面调侃妻子:我奉王命出征,不是自由身了,分别以后,你若想我,只能到望夫山上眺望了。虽然住室华美,但却有一人为独宿在那里啼哭。那个人是谁呀?第二首,除了调侃还有些不和谐的批评味道:“归时倘佩黄金印,莫见苏秦不下机”二句,以苏妻比己妻,所流露的已不仅是少许的不满。我们知道苏秦的妻子是苏秦游说失败后家人中地位最低表现最势利的蔑视者;待苏秦后来真挎六国相印了,她又是最自卑的仰视苏秦的世俗势利者。这里一面自比为不久将是苏秦一样世人瞩目的成功者,一面用玩笑形式批评警告妻子,不要做苏妻一样的势利者。比起李白《南陵别儿童人京》《雪馋诗赠友人》两首性质不同的诗,我们认为这首诗仍属于诙谐幽默范畴。
      接下来再看《赠内》。《赠内》引用的“太常”出自《后汉书・儒林传》:“周泽……复为太常,清絮循行,尽敬宗庙。常卧疾斋宫,其妻哀泽老病,窥问所苦。泽大怒,以妻干犯斋禁,遂收送诏狱谢罪。当世疑其诡激,时人为之语日:‘生世不谐,作太常妻,一岁三百六十日。三百五十九日斋,一日不斋醉如泥。’”太白诗用此典故,十分贴切,夫子自道,坦白可爱。有人说,开元十五年太白二十七岁,与故宰相许圉师的孙女结婚,这诗当是婚后与其妻的戏谑之词,此说可从。许家小姐不仅门第高,而且是有才有貌、有很高文化修养的大家闺秀。婚后夫妻之间,李白不仅因人赘身份不占上风,即使在文化水平上也并非有绝对优势。据宋长白的《柳亭诗话》记载,有一次李白写了首《长相思》给夫人看,最后一句是:“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这位相门小姐看了微微一笑,说你读过武后的诗吗?我背给你听:“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看取石榴裙。”李白听了好没面子,因为被看出模仿的痕迹。但由此也可见,他们平日的夫妇关系还是颇恩爱的。联系李白提到许氏夫人生的子女的温馨口气,说明李白这纯是对夫人开玩笑,为美满的爱情生活再添一点花絮。
      
      三、浪漫恬淡的幽默抒情
      
      林语堂讲的李白浪漫恬淡幽默意味,首先当是指太白很有六朝民歌情致,比如《春思》中虽讲了类似代言体的“是妾断肠时”,从文本的逻辑来看,结句的“春风不相识,何事人罗帏?”也与“罗裳易飘扬,小开骂春风”的效果类似,但他虽写了思妇“断肠”,其他部分却并无半点“黯然销魂”之气,末二句简直就是一种旁观者不乏调皮孩子恶作剧式的调侃意味。李白《越女词五首》中虽写了“相看月未坠,白地断肠肝”,也并无忧伤或遗憾,与《越女词五首》其他四首合看,更像是作者在越中看了一对“素足女”“素珂郎”后,就在自己的想象联想中畅抒其无伤大雅的“幸灾乐祸”之趣。李渔说:“‘机趣’二字,填词家必不可少。机者,传奇之精神,趣者,传奇之风致。”太白这五首越女词幽默机趣可作李渔机趣论注脚。其次是《山中与幽人对酌》《九日龙山饮》《九月十日即事》《独酌》之类诗歌,因放达于酒而写出的醉态醉语,将菊花、松、风、月、影拟人化,遂使奇趣迭出;再次是《渌水曲》《独坐敬亭山》《秋浦歌》《题峰顶寺》《山中问答》类诗歌,将荷花、敬亭山、白发、峰顶寺因势拟人化并合情合理地夸张想象,马上使诗歌出现幽默情趣。
      综上所述,李白不仅以狷狂和豪放诗风称雄诗林,相对轻松调侃的嘲愚俗、谑亲故、浪漫恬澹类幽默诗作也别有意趣,足资欣赏。自有价值,堪为珍爱。质之方家,不知以为如何?
      
      作者简介:魏裕铭,南京晓庄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古代文学研究。
      
      裴 斐:《论李白的政治抒情诗》,《文学遗产》,1991年第1期。
      林语堂:《吾国与吾民》,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55页。
      黑格尔:《悲剧、喜剧和正剧的原则》,《古典文艺理论译丛》(六)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版,第109页。
      黑格尔:《美学》第二卷,朱光潜译,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374页。
      赵 翼:《瓯北诗话》卷一,人民出版社,1963年版,第11页。
      罗伉烈:《两小山斋论文集》,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15页。
      范 哗:《后汉书》,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739页。
      李 渔:《闲情偶记》,作家出版社,1996年版,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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