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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觉得爱太美 值得去沉醉 [美的沉醉,爱的自语]

    时间:2019-02-12 05:33:2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话语建构 文本空间 伦理共演   摘 要:阅读是读者与作者、人物、隐含读者、隐含作者之间的一场共演,演出的内容则是人生伦理。文学伦理发生的过程是自我生存与文本他者生命感觉碰撞的过程,也是文本经典化的过程,而共演的过程在刘半农的诗歌《教我如何不想她》中呈现的是美的沉醉与爱语呢喃。
      
      《教我如何不想她》是刘半农先生于1920年留学欧洲期间所作。在经历近九十年的岁月淘洗之后,这首诗仍然被奉为经典传诵于校园内外,也不时在大型文艺节目中演唱。朗朗诵读之余,仍觉得诗意流连,一点感动,一点相思,一点淡雅的美感流淌于句里行间,令人不禁抚卷沉思,它的诗意究竟是什么呢?又为何会成为传诵不绝的经典?华兹华斯曾给诗歌下的定义是“诗歌是诗人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它起源于诗人平静之中的回忆……”这个定义明显直指诗歌的内核在于情感。如果说诗歌的内核是情感,那么是否可以说《教我如何不想她》就是由诗人超乎常人的情感诉求引发的呢?而这种情感诉求又引发了怎样的伦理效应,让我们记住它,并奉它为经典呢?
      
      一、文本的聚焦
      
      《断章》中写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题西林壁》则有“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千古绝句。古今两位诗人都通过诗化的哲理给我们提供了深刻的启示:由于人们站在不同的视点上,观察的重心不同,其风物景观自然就各呈异彩。好的作品在作家完成时已经在文本中预设了让读者聚焦的点,而这些点让它的读者不约而同地产生了“这个作品很不错,值得记忆和品读”的聚焦效果。《教我如何不想她》其内在有两个是读者最易聚焦的点,也是被关注得最多的点。一个是“教我如何不想她”这个主题,另一个是优雅意境的设置。
      对于一首好的诗歌,最佳的情感表达是情景相生,情景交融。就是景到情到,写到一定的场景,情感自然喷薄而出。一切景语皆情语。第一小节:“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一个宁静的夏日,仰望云端,只有些许微云,四下宁和,只任耳畔飘过些许微风,你在此情此景中最想做的是什么呢?于“我”是“微风吹动了我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一种在宁静清爽之中的想念,缓缓道出。第二小节:“月光恋着海洋,海洋恋着月光。”――月光缓缓流泻在静静的海洋上,海洋与月光连成一片,你在此情此景中最想和谁一起分享?于是“这蜜也似的银夜,教我如何不想她?”“水面落花慢慢流,水底鱼儿慢慢游。”――宁静中的一点闲适,细数落花,轻叹流水,“教我如何不想她”;“枯树在冷风里摇,野火在暮色中烧。”――忍看冷风侵枯树,暮色撩人,心不觉思念,“教我如何不想她”。在这首诗中,每一节的开头几句都通过渲染不同的景色以自然引起感情的抒发;每一节都营造了优美的诗歌意境,实感的景色有助于引起人们无穷的想象。同时,诗人以现代抒情诗的方式,反复吟唱“教我如何不想她”,用生活中的白话来抒发心中强烈的感情。
      叙事话语结构内部实际上必然包含着文本中时间和空间的创造性的组合。在《教我如何不想她》中,每一个小节都是一个情境,话语时间上是线性排列的,而故事时间上则是平行共时,每一个小节都是平行共时的一个情境。平行共时意味着情感的反复咏唱的可能性,“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啊!微风吹动了我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这是第一次咏唱,以下每一个小节都在情境中不断重复地咏唱“教我如何不想她”这个主题。同时,平行共时也意味着思索递进、情感递深的可能性。一个平行的主题,不断地在人生情境中重现,无论是夏日微云清风的午后,还是秋风落木的暮时,只任凭思想在生活的一幕幕经典场景中缓缓流走,思绪飘飞,你是否会想起心中的她,叹一声“教我如何不想她?”平行的主题在平行的情境中反复就成为一种思索和记忆的深入,读者在阅读中不断地与之相和,不断地生成“教我如何不想她”的念想。
      此外,我们注意到这首诗歌里面的空间都是一些介于既定和未定的情境。在既定和未定之间意味着空白。“空间的填充由那一空间中可找到得物体所决定。物体具有空间状态。它们以其形状、大小、颜色确定房间的空间效果……物体在空间被安排的方式以及物体的形态也可以应你想那一空间的感知。”{1}在《教我如何不想她》里又是什么填充了确实的空白呢?毫无疑问是表音词“啊”。诗歌的形式基本一致,以第一小节为例。“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啊!微风吹动了我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前两句描绘了一个介于既定和未定之间空间,留下空白,后面:“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直接抒情。在这之间连接两者的只一个“啊”。“啊”字以一种音符和音节的双重形象补充了情境中的空白,音符带有形状特征,音节具有冷暖、大小特征。然而必须注意到这种补充是一种近乎无可奈何的举措。其实补充空白的是情感,然而没有“啊”的过渡的话,这些句子又成为一些生硬的表达。换言之,在这首诗歌中,情感巧妙地补充了空间的空白,而情感的无法名状则用了“啊”一个拟声词代指,情景交融间自然生成美感。
      从空间既定和未定的思考自然又回到对这首诗歌时间设置的思考。如同空间的既定和未定一样,在本诗中时间的设置呈现出一种断裂与延展的状态。一方面,时间因情境的既定,显出基本的设置;另一方面,又由于情境的未定,呈现出一种时间的延展。“对一个素材的平行线索的勾画,使在那一素材中确认单线的时间先后顺序变得困难起来。几个事件在同一时间发生、要确定时间上是部分还是完全一致有时并不一定可行。时间先后顺序有时就像它煞费苦心地表现的那样有意义。……未被填满的不完全信息,在被构建的素材中留下了间隙,从而模糊了我们对它的印象。”{2}在这首诗歌中,时间的断裂与含混恰恰成为“像它煞费苦心地表现的那样有意义”。试想一下,如果诗歌中落一个明确的时间,那么我们的情感往哪里伸延呢?如果是一个停滞的时间,我们的思索又如何延续呢?妙笔生花,常在平常间。
      在《教我如何不想她》里面,无论是情景设置的契合,还是在结构上造就的时间的断裂与延展,空间的既定与未定的效果,实际上都成就了读者,也就是我们对于本诗的聚焦,在聚焦中渐行渐品,先是有味,继而有情,之后有思,徐徐铺展,不自觉叹一声:“啊,教我如何不想她。”
      
      二、交流的层次
      
      《教我如何不想她》是“她”字在现代文学作品中的第一次登场亮相,由此,“她”开始成为现代汉语中女性的第三人称代词。1920年6月6日刘半农在游学伦敦期间,撰写学术论文《“她”字问题》,正式首创表示女性的“她”字,并将文章寄回上海的报刊发表,同年9月4日刘半农创作了新诗《教我如何不想她》。1926年赵元任将此诗谱曲,自此《教我如何不想她》传唱大江南北,经久不衰。当然,关于诗歌原作的最后一个字,究竟是男的“他”,还是女的“她”是有争论的,在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1年编辑的《赵元任歌曲选集》中用的是“他”,可是在刘小蕙著作的《父亲刘半农》一书中显示用的是“她”。
      在当代语言的背景下去品读她,理解她,用自己的生命体验去深入这首诗,感受这首诗歌,进而品味这首诗。诗歌话语向我们呈现出三个相关层面的话语交流:第一个层面是诗歌内部的“我”和“她”的故事,第二个层面是诗歌隐含读者与“我”,第三个层面是诗歌的外部层面,“我”与真实作者、真实读者建立的隐性交流。
      在本诗的第一个层面,“我”和“她”的故事:一切景语皆情语,意在心灵底处,缓缓流淌,几分神秘,几分清爽,几分宁静,融成浪漫点点。“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紧紧几笔素描,一个宁静淡雅的世界就被描绘出来,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任耳畔飘过清风,“我”只仰观云卷云舒;“月光恋着海洋,海洋恋着月光”,寥寥数笔,却是浓墨重彩,海天在月光中连成一体,没有喧闹的狂浪,只有深情的波澜,汹涌而不张扬,落一片月光,自是美不胜收,分不清是月光主导还是海洋主导的感官盛宴;“水面落花慢慢流,水底鱼儿慢慢游”,透视繁华的点点,水面落花流,水底鱼水欢,自然和谐之趣只在微言片语便已写尽;“枯树在冷风里摇,野火在暮色中烧”,总是秋风吹落叶,又是一年秋收时,任冷风枯树,野火熊熊应暮烧,凄冷也是如此的热烈,凄冷在热烈中飞扬;四个小节分别构置了四幅画一般的意境,四个很适合、很容易发生情思的情境。
      点点景意点点情,于是在文本的第二个层次,“我”不自觉地发出了“教我如何不想她”的感叹。笔者注意到在发出感叹之前都有一个语气词“啊”和一个短句过渡。关于“啊”字的作用前文已经谈过,此处不表。我们重点来看起过渡作用的短句。第一节:“微风吹动了我头发”;第二节:“这蜜也似的银夜”;第三节:“燕子你说些什么话?”第四节:“西天还有些残霞”。从结构上而言,把中间的过渡短句去掉,实际上也是完整的,然而总感觉缺少了些什么,变得不那么和谐了。首先,少了过渡,情感的迸发就显得突兀了,其次,过渡短句实际上是“我”和隐藏读者的一种交流,如果少了这层交流,诗歌也就没味道了。以第一节为例。第一节全文是:“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啊!微风吹动了我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前两句创设了一个优美的意境,一个很适合、很容易发生情思的意境。紧接着,“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这直接引起了我的情思:“教我如何不想她”,这个短句直接起了过渡作用,自然引出情思。另外,这个短句也是“我”和隐藏读者的隐性交流的承载,“我”在向隐藏读者诉说一种情思的发生,而隐藏读者在倾听,在感受,到了最后,“教我如何不想她”实际是“我”和隐藏读者共同发出的感慨。
      进入第三层面,“我”和真实作者、真实读者建立的隐形交流,则成为一种巧妙的角力,一方面,诗歌营造的点点情怀感染着作者、读者,不觉进入一种审美的体验之中,陷入一种诗歌意境的沉醉,或称为美的沉醉;另一方面,作者和读者由于自我身份的标示,又竭尽全力要摆脱这种神秘的审美意境,力求成为一种超脱的旁观者,可以做审视性的阅读。在两种情绪的交融中,慢慢沉淀的是对“教我如何不想她”这份情思的沉醉。
      纵观这首诗歌的三个层次,可以很清楚地发现,贯穿本诗各个层次的始终是“我”,所有的情感都指向“我”,所有的交流也都指向“我”,换言之,这首诗歌的话语表达方式表现为“我”的情思的“私语”化,或称为“自白”,而主题是“教我如何不想她”,可以说整首诗歌就是一种爱的私语。
      
      三、伦理的共演
      
      谢有顺曾在《铁凝小说的叙事伦理》中说过“叙事既是经验的,也是伦理的,被叙事所处理的现实,应该具有经验与伦理的双重性格,这才是小说最高的现实”{3}。这是一个具有扩展性意义的结论,小说如是,诗歌亦如是。“叙事伦理就是叙事生成伦理本身,不仅是作者叙事生成伦理,也是阅读者对小说叙事的复叙事生成伦理。”{4}文学伦理批评“是一种生命感觉中去感觉另一种生命真实”{5}。
      当一部作品出世时,它已经在某个层面上成为一个独立的存在,它的存在其实已经超越了作者的意图,读者(包括研究者)在阅读中不断地以自身的生命体验形成的伦理观念去审视作品,或多或少地将作品内涵延展了,对于文本话语的理解也随之发生偏移。因此,可以说,阅读中形成的与文本生命体验相互碰撞而产生的生命感觉才是文学伦理批评真正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这种“生命感觉的碰撞”,或许我们可以用另一个更恰当的表述来概括“它”。文本的阅读是一种由浅入深的层次性过程。我们可以将一个作品看成是一个虚拟世界的演出时,那么,阅读即是读者与作者、人物、隐含读者、隐含作者之间的一场共演,演出的内容则是人生伦理。由此,我们找到了一个词汇来代替“生命感觉的碰撞”,那就是伦理共演。
      说得清晰一些,就是在阅读中,读者(包括研究者)与文本形成的伦理共演形成了文学伦理。“共演”强调文学伦理发生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就是生命感觉碰撞的过程,也是文本经典化的过程。
      对《教我如何不想她》的解读其实也是在和文本进行伦理共演,在解读《教我如何不想她》的优美情境和情思主题时,我们不断地沉醉于一个又一个动人的情思意境,获得一种美的享受,跳出文本,我们突然发现其实这首诗歌表现为一种爱的私语,又不觉在和“我”的交流中,一层一层深入,一点一点迷醉在这爱的私语中而获得情感的熏陶。我们解读这首诗歌的过程就是一个交流和共演的过程,是现实的我们和文本的“我”的一种伦理共演,共演的过程呈现的是美的沉醉与爱语呢喃,我们用自我的生命体验形成的关于美与爱的情思去体验和感受文本中“我”的情思,这个过程就是两种或多种生命感觉碰撞的过程,在不断碰撞与磨合的过程中,诗歌成就了它的经典。“每一部小说,不管怎样,对一个问题作出回答:人的存在是什么,它的诗性在哪里?”{6}其实,文学是人的文学,只有对人,文学才有意义,小说如此,诗歌也是如此。
      
      作者简介:粘招凤,四川南充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杨红旗,文学博士,西华师范大学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现代文学理论与美学。
      
      {1}{2} 米克・巴尔:《叙述学-叙事理论导论》谭君强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4月第2版,第159页,第254页-第255页。
      {3} 谢有顺:《铁凝小说的叙事伦理》,《当代作家评论》,2003年,第6期。
      {4}{5} 杨红旗:《伦理批评的一种可能性》,《当代文坛》,2006年,第5期。
      {6} 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董强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年8月第1版,第202页。
      (责任编辑:赵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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