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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济美笔下的女性对精神家园的守护]守护精神家园

    时间:2019-02-12 05:36:43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施济美 女性 精神家园 守护   摘 要:作为20世纪40年代海派女作家,尽管有着种种来自社会因素的掣肘,但施济美的作品总以淡淡的忧郁气质,在挥之不去的哀恸和苍凉中,在高雅与通俗的选择与取舍上,执著于女性感情的追寻和灵魂的铸就与安放,合着时代的潮汐,守望着女性的精神家园,呈现出与其他海派作家不同的艺术风格。
      
      施济美作为20世纪海派作家独特的一员,在历史时空的精神层面续写了20世纪40年代沦陷区女性的一曲悲歌和欢唱。她以独特的对女性精神价值的诠释,把“苦海边缘”的女性编织在质朴淡雅、平凡动人的爱情故事中,以主观情感的慷慨投入和文化智者的聪颖彻悟,用沉默抗拒着乱离和困惑,畅想、昭示了女性对真情的放歌、对人性的期盼和对精神家园的祈望。
      
      一、困惑与忧伤
      
      施济美以凝重、沉郁的格调,在苦闷、抑郁中,以强烈的道义和责任担当起乱世女性精神拯救的历史使命。在战事纷扰理性秩序失去张力之时,在文明崩坍女性孱弱的休克之后,在价值失衡物欲泛滥的废墟之上,在慨叹生命无常、欲望虚空的精神底线上,重新引领民族厄运中的女性开启精神的复苏,融化惨烈的严冬。20世纪40年代的上海,是中华民族沉沦多难、救赎难施、方生亦死的大时代,整个世界的生命体征处于微光摇曳的弥留之中:“一切都是单调的,四周充满了荒凉和寂寞”,“我看到很多人死去,很多婴儿诞生,很多人转变,很多人离开。”在这样“一个坏地方,一个比监狱都更坏的地方”{1}。女性充满着失意与焦虑、荒诞与虚无、漂泊与孤独。叶湄因小姐(《寻梦人》)生死相恋的表哥英传家在抗战初期突遇大火,全家遭难,英传慨然奔赴抗日战场,用热血和青春洒祭艰难的时事,但从此音讯全无,带给湄因无限的绝望;司徒兰蝶(《三年》)的恋人乔治在对日空军作战中,不幸身亡,让兰蝶陷入深深的忧伤之中。她们为“一个有为的青年遭遇到无为的牺牲”而感到“永远悲愤”,深深困惑于“一个英雄模样的人怎么可以没有一个英雄死法呢?”(《花事匆匆》)
      施济美执著于女性生命处境的体悟,探寻女性的生存困境,追踪历史与女性的渊源,试图拆解特定历史时期的女性的思想文化情结,撕开女性与家庭、婚姻的一角,在准确把握和精细描摹中,以一种理解和宽容去演绎女性自我和社会本真之间的较量。异化的人性和主体精神的退场造就了世俗人生,在文化的断裂、错位、颠倒与冲突中,女性的日常生活失去了目标和导航,在社会现实的潮汐的裹挟之中,在世俗的婚姻中,左冲右突、围困流转于家庭、丈夫、孩子、家务。《十二金钗》中的傅安妮、李楠孙,在情与物的较量比拼中,在传统与现代的激烈绞杀之下,沉溺于世俗的苍茫、凄凉与阴暗:或以把持高贵,盲目自尊地演绎着“行头考究的爱情故事”,履行着“结婚员”的使命;或奉行“女为悦己者容”的信条,曲意逢迎男权的淫威,扮之以“红香肠”的亮丽诱人之姿,在一个个“自由恋爱”的华丽转身之后充当了男人的“可人”的冷艳,定格了一个个毁灭的刹那。韩书慧从善良的愿望出发,试图以觉醒、自立、倔强、高洁的女性形象树立在世人面前。为独立她宁可不结婚,为自由她积极地参与一些社会事务,取得了一定范围的社会认可度:成了“蜜事”、“主席”、“妇女界领袖”、“女权运动者”,光环闪耀。然而周遭社会并不是尊重她的价值、劳动,而只想寻机调戏、占有、利用她。现实让她对人生产生了由衷的憎恶,她“拿着那个彩色细瓷的东洋美女,看也没看一眼,咬一咬牙,用尽全身的力量向镜子一扔,呕嘟一声响,镜子破了,瓷美人也碎了”。她们的精神痛苦在于,明白生活使自己陷入灵魂的难以救赎,但又不甘心过这样的生活;她们的困惑在于,绝望的现实与无望的命运对心理的逼仄,从而造成精神压抑而又无路可投、无以缓释。
      在特定的社会背景下,女性“追求个人的事业成功和价值实现,追求爱情婚姻自由、家庭的幸福美满,她们渴望男性承认女性具有同等的人格尊严和个人价值”②。然而在一段骚动、狂躁的情绪体验之后,收获的仅仅是精神的幻想、失落和迷惑,她们不得不重新解读爱情、价值和生存。王湘君的少女时代天真烂漫花样年华,崇奉爱情至上,竟然拒绝有钱人家的婚约,决然嫁给了一无恒产二无恒业的同学胡长平。然而十年的婚姻生活,除了收获一双儿女之外,她始终为钱在奔波。她毫无怨言地同时在三个学校教书、不辞辛苦地当过七个孩子的保姆、不知疲倦地一天十二小时替人誊抄。所有的理想、愿望、学问、事业、志向、人格,全都失去了华彩的定义,所有这些,在现实生活面前苍白无力。如果说还有点用途,那也不过是可以用来换更多的金钱而已。于是衣服、珠宝、汽车、房子成为她孜孜追求的目标,于是她要女儿接受自己的教训:不能嫁给爱情,要嫁给金钱,因为“人活在世上,只有钱才靠得住”。一定层面上遮蔽了自我,迷失了重获自我的努力,把生活无限放大或缩小到某一个自己认为是有价值的所在,这不能不说是女性的一种悲哀。
      如果在现实生活中寻觅不到人生的幸福归途,注定了只能在不断的怀疑、自我拷问中漂浮沉沦,只能通过不断缩小自己的公共生活空间来逃避宿命,在现实与理想的夹缝中裂变出另外一个完整的、更符合女性“自我”的所在。然而社会给予的只能是让女性泣血体验到自我与他人、自我与社会的对立、紧张和局促。挥之不去的依依“鬼影”,始终缠绕在相恋的海棠与长林身边:月光白得怪诞,城楼古老破旧,恐怖阴森,像是通阴曹地府的去路,叫人心惊肉跳的鬼门关(《鬼月》);饥饿的寡妇在世人的冷眼中养育不了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孩,社会是一张女性无法躲避的网,任你怎样挣扎,等待你的只能是难以摆脱和承受的困厄与痛苦(《莫愁巷》)。“故有的馨香已经遥远,这儿只充满了贫穷,卑陋,丑恶,眼泪和不快,可憎而又可恶的肮脏气息;红尘的味道,人的气息;因为人的故事就是肮脏的,人的故事就是这样可怜的,并且人的故事多半是用眼泪写起来的。”荒诞的社会现实,让女性对时事产生了深重的忧患、对现实积压了浓烈的郁愤,对自己体认了无边的绝望。
      
       二、守望与担当
      
      施济美以纤巧细腻之笔、悲天悯人之怀、倾诉哀矜凄婉之歌,关注女性,表现知识女性对人类美好事物、美好精神价值的艰难恪守:“对于人生有无比的虔诚,不肯与凡俗妥协,不肯与世俗同化。”{3}通过对女性心路历程、理智与情感、欲望与困惑的逼视,达到对现实历史和女性生命的多重反思与批判,延伸了小说的意义和精神空间,弥合由于文明断裂而造成的女性的无奈和苍凉。由于特殊的文化氛围,女性处在弱势群体的边缘。然而在属于她们自己的残破的情爱故事里,在永远有不幸和不平的情感体验中,坚守着女性化的精神家园。兰婷把她九年的婚姻生活称为“九个姹紫嫣红却又没有玫瑰的春天”(《悲剧和喜剧》);叶湄因结婚二十年了,在芳心深处固守着曾有过的美丽,恋恋于青春岁月的那个“西纱窗,月洞门,溪水与竹林,一片大玫瑰田”;司徒蓝蝶用情人生命的终结和“花蕊夫人”掠夺的爱情的存在,演绎了一曲失落爱情的精神放歌;冯太太既不愿做二男一女的“皇后”,也不愿做二女一男的“奴婢”,用那一手好琴、那一段好歌、那一旋舞姿,弃绝爱的企图;海棠毅然把自己的所爱长林推入河里,自己也跳入荡漾着满月的河水里。她们不追求屈就的快乐,忧患中不失理性的振作,对感情、对爱情,在拒斥中坚守,在坚守中拒斥,宁愿忽略纷扰的外在而选择不可捉摸的内心守望,在自我的审视中,体验着灵魂的颤动和不安。为超脱人生的琐碎,沉浸在对个体生存意义的追问中,体现一种追求个体精神的自由气度和对情感社会压抑的一种抗诉。
      女性作为一个存在,在特定的劣势处境的历史预设中,她们要在有限的时空中展现自己代表着一种文化的人文精神的价值取向,使得“一种文化现象长存于人类的历史之中,使之逐渐成为人类的常规文化心理”{4},因此也“带出了女性在历史文化结构中的处境位置,并且这种叙述还示范了有着不同隐喻性内涵的文化秩序符号之间并置、制约、胶合的关系”{5},从而展现了女性作为一种社会的因子,自然有其存在的法则和必然,对历史属于她们的那一部分担当义不容辞。作品中,无论是繁华都市还是古朴的乡村,下层女性始终表现出对于卑微命运的艰辛的认同和慨然。在有些麻木、愚昧和落后的背景舞台上,延展完美了她们的勤劳、质朴和善良。就因为刘姥姥那一句曾对儿子兆发说过的话,水红菱默默地践行着自己力所能及的承诺,帮助着小虎儿一家;被风霜雨雪肆意蹂躏的李玉凤,永远不失温顺贤良、隐忍和勤谨;尽管有不幸的人生,但以坚忍、勤劳、聪明、善良,铸就一个“有着金子一样好心肠”的老妈子的柳妈。她们坦诚的生活态度、坚韧的生命力照亮了暗淡的岁月,缓解了时代有形无形的沉重压力,在幽闭灰暗的庭院中唱响了生命突围的欢歌。
      施济美以追忆的形式和笔下的女性团聚,在生命的记忆中找回女性在历史时空中的真实自我,为现代女性生逢乱世、心有不屈作出了退田隐市的人生选择,在历史与个人之间构筑一个相对安谧的精神空间,建造一座心灵的花园安放她们的灵魂。通过对“永不再来的往昔”的缅怀与遐想,抗拒平俗的现实,寻求精神生命的支撑,以盲目而渺小的个人生存,拒绝着个人对于悲剧的不可为而为之。《凤仪园》“珍藏着我们幼年时节穿过的虎头鞋,红绸上绣着蓝梅和翠鸟的小棉袄”,是冯太太水晶也似的记忆宝盒,锁着许多昨天和昨夜的月亮、太阳、星星和年华;苦海的边缘那聊蔽风雨的小屋,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在烛光“晦淡的光辉里,背诵李商隐‘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仙境”;初秋黄昏新霁的雨后,修长古道旁的茅舍门前,农家儿女香姐和小斗子的两小无猜,充盈着田园牧歌的青春欢娱。这是女性对于现实境遇的退避和逃遁,不是一个对外界抗拒的女性自救的通途。女性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改变了自我言说的方式,以若断若续的心理片断组合联结,构建了一个诡秘幽深的女性个性体验自足的世界,从而完成一次心灵的涅�和精神上的自救。
      
      结 语
      
      施济美的作品,以其表现内容的独特性和“边缘”化的人生创作姿态,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在时代给予女性情感波折的拐点上,在多重诱惑从而产生的危机之中,撞开了一条条路径。面对困惑和危机,除了沦陷于红尘之外,坚守道德的自我完善、守望精神家园未尝不是一个佳境。施济美为繁华乱世中女性人生涂上了一抹冷色调的宁静,这不能不让我们深思那个时代女性人生的厚重。
      
      作者简介:毕金林,南阳理工学院中文副教授,研究方向:女性文艺批评。
      
      ① 施济美(署名薛采蘩).岸[J].上海:幸福,1948.(10).
      ② 王祖英.中国女性文学和妇女解放[J].北京:现当代文学研究,1995.(1).
      {3} 荒林、王光明.两性对话――20世纪中国女性与文学[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180.
      {4} 刘慧英.走出男权传统的藩篱――文学中的男权意识批判[M].北京:三联书店,1996.16.
      {5} 李彦萍.中国现当代女作家研究[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7.81.
      (责任编辑:赵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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