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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江吊脚楼与挑水人 黎族人的竹架棚

    时间:2019-02-20 05:44:14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美丽的锦江是成都的母亲河,她千年流淌,生生不息地滋养着生活在这片热土上的人们,也孕育了许多耳熟能详的故事,那河岸边临水而筑的吊脚楼就是其中之一。   吊脚楼临水而筑,一端依偎河岸做靠体,另一端则倚托在河滩上砌筑的砖(石)柱为支撑。远远望去,楼阁犹如悬空而起,从而形成了“江上楼。高枕锦江流”的独特景观,老百姓形象地呼之为“吊脚楼”。如此建造,无须多用宅基地,只要将河滩巧加利用,便可得“近水楼台”。
      悠悠的锦江河岸,这种吊脚楼随处可见,仅万里桥附近就有十余处。虽然楼主们一般都是平民人家,但一些精明的酒馆饭店老板却看好这种隐含着“先得月”诗意的水乡风情,在楼里开张做买卖。民国时期,在万里桥南头经营传统川菜且小有名气的肇明饭店便是其一。在此享用美味佳肴,的确是别有一番情趣:春秋之时,邀友二三,登斯楼也,推窗下望,但见流水潺潺,白鹅泛波,翻腾戏水。笑谈中,把盏小酌,凉风拂面,好不惬意!食客意浓,老板生意好做,于是便成就了“万里桥边多酒家”的千古佳句。
      其实,“万里桥边多洒家”还有另一层原因:水质好。“成都之水,可供饮料者,以河水为佳,因源流来自灌县(今都江堰市)之雪山也。”(引自《成都通览》)靠锦江之酒家有源源不断的岷江雪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谓天时地利占尽,有得天独厚之优势。
      现今上了点年纪的老成都人都记得,旧时的成都挖地三尺就见水,城市的水井也很多,但因井水含有卤质和其他杂质,所以家境好的人是不情愿用它来煮饭、泡茶的,城里人也宁愿花钱买河水吃。于是,当时的锦江就养育了一个专职行当――挑水夫。据说从事此行当的挑水夫全城“有几百上千数”(参见《李劫人说成都》)。而一些离河近的人家和茶坊酒肆,由于种种原因,请人挑水也很是常见。
      笔者熟悉一位至今仍健在的挑水人,他叫段明智,高寿八十有七。1946年,他从简阳禾丰场到成都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给染靛街的肇明饭店挑河水。这一挑就挑到了1952年。那时,饭店生意好,每天需要挑20多担水,饭店里煮饭、炒菜、烧汤全部用的是河水。此外,段明智还另揽了些零活贴补家用。旧时浆洗上街的米粮铺以及门牌130号的谭家花园(“文革”时改为解放南路18号)门口一家卖肠肠儿粉的小店也经常请他挑水。那时,挑水的酬劳多以大米计,给肇明饭店挑水,月酬为一斗二升米;包月给米粮铺挑水的月酬是4升米:而给肠肠儿粉店挑水则是零算,一挑两分钱。
      为保持水的清洁,段明智总是到石板铺就的码头上去汲水,一般不下河。但他又常穿着草鞋挑水,因为涨水时淹了码头,汲水就会打湿脚;而枯水季节水浅,也需要走到河中间去汲水。
      1950年以后,段明智除了继续给肇明饭店挑水外,又新添了一份煮白米干饭的活,一天要煮300多斤大米。苦于店堂面积狭小,只好将煮饭地点另择在就近的浆洗上街谭家花园内,煮好后再运到染靛街的肇明饭店去。于是人们就常见一景:段明智头顶着一大筲箕热气腾腾的滤米饭,穿行在万里桥、浆洗街的人流之中。若遇行人拥挤,只要段明智吆喝一声“饭来了”,市民们就会自觉闪开,为其让道。
      到了1953年,成都街上渐渐有了自来水桩,段明智也就再没有给肇明饭店挑水了。只为肇明饭店煮干饭。直至1959年。此后,他被调到当时成都赫赫有名的芙蓉餐厅任大灶师傅,一直干到退休。退休时,按当时的政策,由小儿子顶替接了班。浆洗街的老街坊很幽默,说你挑水硬是好喃,一挑就挑到芙蓉餐厅去了。他听后只是憨憨一笑。
      与吊脚楼风格有些相似的是与肇明饭店隔河相望的枕江楼。该楼建于20世纪20年代,筑在万里桥上流岸边的石堤上,碧瓦朱栏,几净窗明,抗战时期即为酒家,以烹制“醉虾”出名。这楼“因地当桥(万里桥)洞,又在水流湍急之处,无论何时,好像总有一股凉风拂人。在天气热时,这地方的确是一个乘凉饮酒的雅座”(《李�人说成都》)。据邓穆卿先生《成都旧闻》记载:“抗战期间的1938年,张恨水编南京《新民报》副刊,于南京沦陷之前,经武汉赴渝后来游成都。当时成都新闻界二十余人,特假座枕江楼宴张恨水。宴前,《成都快报》记者李敦厚研墨展纸请张留墨,张当众略事思索,依景感怀,执笔濡墨,在雪白的宣纸条幅上写成七言绝句:‘江流呜咽水迢迢,惆怅栏前万里桥。今晚鸡鸣应有梦,晓风残月白门潮。’”
      足见“枕江楼”曾经风光火红过一时,但不知从何时起,枕江楼不再经营酒食,改建成了一家旅馆。
      无论是吊脚楼还是枕江楼,都因临江靠水,总给人以风雨飘摇的感觉,隐患也就在所难免。每年夏天洪水肆虐时,它们总是首当其冲,或侥幸逃过一劫,或连同楼主一起葬身鱼腹。1981年7月,数十年不遇的特大暴雨倾天而来。12日夜,我正在浆洗街街道办值防洪班,是夜,暴雨就像要把大下垮似的――让人莫名地紧张。为了防洪抢险,街办干部、派出所管段民警、居委会的婆婆们“倾巢出动”,动员吊脚楼的居民立即转移。直到吊脚楼及本地段低洼处住户全被安置到染靛街口解放南路旅馆住下后,大伙儿才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来,我从水电校老同学,时任望江楼水文站站长杨宗英那儿证实:成都从7月12日下午至13日晚上,平均降雨200毫米以上,望江楼水文站洪峰流量达1050立方米/秒,水位超过警戒线1.81米。
      最终,那场特大洪水给了“枕江楼”重重一击――楼基石堤全线塌方,而最让人揪心的那十余处“吊脚楼”反倒安然无恙。于是事后有人笑谈:想不到干虾儿(方言:瘦弱)未受损,却伤了 壮汉。是偶然、是必然,还真是难以言说。
      1995年2月23日,在轰隆隆的爆破声中,万里桥被拆除。随后,倒桑树、染靛街以及靠河边的所有民房全部拆除,河堤也重新砌建。从此,这里的吊脚楼以及对岸的枕江楼不复存在了。但吊脚楼与挑水人以及沿河酒家作为成都文化的一部分,仍深深地留在成都人的记忆里。
      
      (压题图选自《三百六十行大观》,孙兰荪绘)
      (责编 江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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