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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情者】

    时间:2019-03-01 05:51:22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男人在外与别的女人有染,漂亮妻子苦心守护10年婚姻。当丈夫的心回归家庭后,事情的结局却在意料之外。无谓对错,一切都是生理因素惹的祸……      一   
      左清明和陈小染结婚已经10年了。很早的时候,左清明就看过一部美国电影,叫《七年之痒》。当时他只是觉得女主角玛丽莲・梦露很性感,也很漂亮,对于影片的主题则有些迷茫。时至今日,左清明似乎有了些感悟。他相信他是爱陈小染的,最起码曾经爱过。可最近他总感到生活好像出了什么问题,陈小染一夜之间似乎魅力全无,再也勾不起他任何兴趣,只是在每次履行夫妻义务的时候才会机械地亲热一番。左清明心想,也许他的十年之痒到了。�
      陈小染似乎发现了他的变化。一天晚上,陈小染突然对他说:“清明,咱们生个孩子吧!”左清明惊讶了片刻,随即伸手摸了摸陈小染的额头问:“你没发烧吧?”陈小染很生气,推开他的手,钻进了被窝。
      左清明并不是故意在气她。
      10年前结婚的时候,陈小染主动提出婚后不要孩子。为此,左清明的父母还差点儿阻止了他们的结合。那时,陈小染是市歌舞团舞蹈队里的大腕儿,光彩夺目,不仅人长得漂亮,舞跳得也好,还经常被邀请出去演出,身边不乏各式各样的追求者。而左清明刚刚考取律师资格,在法律界还是一个无名小卒。很多人不理解,陈小染为什么会选择他。陈小染却笑着说:我相信左清明是一只绩优股。她的眼光没错,10年之后,左清明已经成为了本市最有名气的律师之一。在生孩子这个问题上,左清明从来没有强迫过她。她说:两个人的世界要比三个人的世界浪漫。而且她也不愿因为生孩子而破坏自己的形象。左清明看她态度坚决,便没有反对。为了这事,他没少受父母的埋怨。其实他心里也急,男人嘛,都想看到自己撒播的种子能够开花结果,可生孩子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做的事啊!所以陈小染今天一提,左清明倒觉得有点儿意外了。�
      他把陈小染从被窝中拉出来,双手捧着她的脸问:“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陈小染鼻子一酸,眼睛里立刻噙满了泪水。她依偎到左清明的怀里说:“我怕,我怕你不要我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有了孩子,起码还能给我留下点儿属于你的东西,这样即使你离开我,我也不怕了,想你的时候,看看他我就满足了。”说到最后,陈小染竟失声痛哭起来。
      左清明很感动,他抓紧陈小染的手动情地说:“别瞎想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还怕你不要我呢!放心,我会陪你一辈子的。”陈小染听完他的话很满足,她搂住了他的腰,身体也紧紧地贴了过来。奇怪的是左清明却没有任何感觉,他痛苦地发现他在陈小染身上找不到一点儿快感了,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团空气。�
      在停止了避孕措施两个月后,陈小染的肚子没有一点儿反应。她有点儿着急了,对左清明说:“怎么搞的,怎么光有投入没有产出啊?”
      左清明说:“那你是怀疑我的能力?”�
      陈小染说:“你多大能力我能不知道?就怕是中看不中用。”�
      其实陈小染这句话多半是玩笑,可左清明却受不了了,随口骂了一句:“别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没有吸引力,我就是再好使,就怕没用到好地方。”陈小染听他这么一说,火也腾地冒了出来,指着左清明的鼻子说:“好,明天我们就去医院检查,看到底是谁不行。”左清明起身出了卧室,哼了一声说:“你自己去吧,我可丢不起那人。”气得陈小染趴到床上大哭起来。
      
      二
      
      当你发现和你生活在一起的人竟不是你的所爱时,这无疑是一种折磨。而左清明的这种折磨感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他开始厌恶、烦躁,有时还会出现莫名的恐惧。
      好在这时候接了一个案子。几天后,他和同事将启程去大连。
      陈小染听说左清明要去大连待几天,摆出一副十分不高兴的样子,撅着嘴给左清明收拾东西,还一边发牢骚说:“大连才多远啊!也就几个小时的路程,干吗要住在那儿?”左清明说:“这种案子很难调解的,一谈就要几天,来回跑不把我累死啊!”陈小染为他整理了一下领带,低声地说:“不准在外面打竹竿!”左清明会意地笑了一下。“打竹竿”是他们夫妻间的秘密,也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暗号。�
      左清明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用一种半开玩笑的口气说:“我倒是很想,就怕没有时间。”陈小染用力在他胸前拍了一下说:“去!你要是敢,我就让你变成残废。”左清明好久没有和妻子这样调情了,一时觉得有点儿不适应。他努力回想他最后一次在陈小染身上找到男人的乐趣是什么时候。是前年夏天那次在海边旅馆里吗?还是去年冬天在哈尔滨的雪景当中?很快都被否定了。这时他发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在她身上获得过快感,包括他们的初夜。�
      其实左清明和陈小染的初夜并不是他真正的初夜。他真正的初夜给了他大学时暗恋的一位师姐。那师姐长他两届,模样很像巩俐,在校园里是一个十分风骚的人物。左清明是在一次联谊会上认识她的,便幻想着能和她长相厮守。
      他们的尘缘在一个旅馆里开始,也在这个旅馆里谢幕。师姐开好房把他叫了过来,什么也没说,就帮着他脱光了衣服。当师姐也亮出自己那诱人的胴体时,左清明满脑子充血,差点儿昏死过去。是师姐帮着他完成了一系列动作,虽然不连贯,但师姐很满意。当他汗淋淋地停下来时,师姐用一种颤抖的声音说了一句令他终生难忘的话:“你真棒!”人一旦得意便会忘了形,左清明没等从师姐的身体里出来便对她说:“做我的女朋友吧!”师姐冷笑一声把他推开,齿间冷冷地冒出几个字:“哼,想什么呢?你?也配?我不过想尝尝青香蕉的味道。”那一刻,左清明恨死了这个女人。
      陈小染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但她也曾怀疑过左清明是否把童贞给了她。新婚的夜里左清明表现得过于平静,当她痛得快要流泪时,他却说:“别怕,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他的动作极其老练娴熟,这和一个初婚的男子极不相称。怀疑虽怀疑,但陈小染看重的是把握现在,这也是左清明当初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三
      
      左清明和同事在大连的几天里,一直奔波在宾馆与企业之间,不是很顺利。到了第4天,对方终于松了口,说可以和解。但左清明知道,对手的底线快要暴露了,坚持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到了第5天的晚上,同事突然对左清明说公司来电话要他先回去,明天会有人来接替他工作。第二天,左清明醒来的时候,同事已经走了。
      左清明一个人很无聊,他到街上转了一圈儿,又到海边呼吸了一些新鲜空气,傍晚的时候回到了宾馆。他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躺在了床上。
      他正看得津津有味,有人敲门。左清明以为是楼层的服务员来送热水,懒洋洋地起身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白衣女子,体态修长,双目如水,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他一愣的工夫,那女子已经闪了进来,笑嘻嘻地说:“我叫方雨停,停止的停。是来配合你工作的。就住在你的隔壁。”左清明觉得这个名字很怪,差点儿失声笑出来。他把方雨停让到房间里,给她倒了一杯水。方雨停说:“没事先通知你一下,太冒昧了。”
      左清明也觉得她的确有些冒昧了,但又不好说什么。方雨停搭坐在床的一角,眼睛里露出一丝惊喜,用一种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左清明同样报以探寻的目光。他猜测她的年龄不下于30岁,虽然皮肤保养得很好,但眼间的风尘已经说明她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而是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
      左清明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他彻底地愉悦。他问:“什么时候来的?”
      她说:“下午4点。”��
      他说:“应该打个电话,我好给你安排一下。”��
      左清明开始埋怨起同事来,他明明知道来的人是这样一个女人,也不事先告诉他一下。方雨停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说:“是我不让他说的。”
      左清明有些莫名了。�
      方雨停自从进了屋,眼睛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左清明的身体。左清明感到很不舒服,他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呈现在她的面前。想到这儿,他的身上如同下了火,让他灼热难耐。方雨停面带红晕地说:“早就听说过左大律师的大名了,不过没想到人长得这么有男人味。”
      左清明第一次听女人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之前,有些讨好的女孩不过也就是说他清秀、帅气,听起来俗不可耐。每当这时,他都会一笑而过,没有丝毫的心动。左清明向来对自己的外表是充满信心的,但今天方雨停用了“男人味”这三个字,他多少有点儿承受不住了。�
      左清明悠然一笑说:“是吗?快40岁的人了,已经青春不再了。”方雨停接过话说:“女人四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朵花。像你这样的,更是花中的极品了。”她的恭维多少有点儿肉麻,左清明浑身不自在。
      两个人就这样坐了好长一段时间。边说边笑,方雨停的笑声很悠扬,而且极具穿透力。左清明很长时间没有和一个女人这样谈话了,包括陈小染在内。他感觉很舒服,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意味。左清明发现其实女人除了像陈小染那样的毫无掩饰的美,还有一种半遮半露的美。他的心猛然动了。�
      左清明还有些意犹未尽,方雨停说:“明天我们还要和他们谈判呢,你休息吧!”她走到门口,回头笑了一下,这一笑虽不倾国倾城,但左清明的世界在那一刻却塌陷了。
      
      四
      
      左清明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却是如此干练。第二天,在与对手的交锋中丝毫没有余地,几个回合下来,协议最终按既定的方案签了下来,这令左清明惊喜不已,同时也对她刮目相看了。他们当天从大连返回。领导非常满意,特地在最豪华的酒店订了桌位,为他们两个接风。饭毕,左清明打了辆车,刚想走,方雨停从后面跟了上来,递给他一张纸条说:“这是我的QQ号,打电话不方便,用它联系吧!”左清明深情地瞅了她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再也忘不掉她了。�
      左清明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陈小染穿了一件纱质吊带睡衣,趴在床上。他蹑手蹑脚地去浴室冲了个澡,回来时,看见陈小染已经醒了,她披散着头发,手里端着一杯水坐在床头,睡衣的吊带斜挎在肩与胳膊之间,丰满的胸部若隐若现,左清明发现她没有戴乳罩。他想起了小时候母亲过年蒸的馒头,上面嵌着两颗大的红枣。�
      陈小染喝了一口水说:“怎么这么晚?”左清明一出溜钻进了被窝,长舒了一口气说:“领导请吃饭,才散。”陈小染放下杯子向他靠了靠,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前来回游动,嘴里还不住地嘟哝:“想我了吗?想不想打竹竿?”左清明很累,但他不想破坏这样的气氛,他两手一用力将陈小染托到了自己的身上。陈小染来个骑马蹲裆式,嘿嘿地笑起来,用手在左清明的鼻子上勾了一下说:“讨厌,又在哪里学的坏把戏。”左清明没再说什么,三下五除二除掉了他们的衣物,两个人霎时兴奋起来,很快便合二为一了。
      左清明再次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仅仍然没有获得快感,而且在时间上也大大缩短了,几分钟的工夫便草草收场。陈小染有点儿意犹未尽,脸上的红润还没有褪去,左清明却已支持不住了。陈小染穿上睡衣,面带不悦,侧头便睡。左清明的心慌得厉害。“你真棒!”他忽然想起了师姐曾经说的那句话,真棒,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毕竟他已不年轻,他感到岁月在一点点侵蚀他的肌体,他仿佛在一点一点地死去,而最先死去的却是他最重要的部位。
      第二天,陈小染起得很早,坐在镜子前仔细地化妆。这令左清明很惊讶,自从她三年前退出歌舞团,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隆重地装修自己了。左清明端着一杯牛奶在旁边问:“去哪儿?”�
      陈小染说:“有个同学今天来这儿。”�
      左清明问:“谁?”�
      陈小染说:“其实你也认识,就是大学时追过我的那个。”�
      左清明的确认识,六七年前他们见过一次,那人也是学舞蹈的,身体很瘦,像个竹竿,头发长长的,还做了个大卷,远处一瞅,就像一倒立的拖把。左清明对他没有好印象,便说:“他怎么来了?”�
      陈小染说:“他来这里演出,也就待四五天吧!我请他来家里做客怎么样?”左清明不置可否地说:“随你便吧!”�
      陈小染走了,左清明一个人没意思,他翻出了方雨停给他的QQ号,打开了电脑。
      
      五
      
      方雨停的网名叫寂寞烟花。他看到方雨停的头像在闪动,就给她发送了一句话:忙什么呢?
      方雨停回复:工作。�
      他又问:忙吗?�
      方雨停回复:还行。�
      他想说有点儿想你,又觉得有点儿太直接了,就在“想”后面加了个“见”字。方雨停回复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左清明很高兴,继续问:什么时候有时间?�
      方雨停很快回复道:今天晚上。�
      左清明很兴奋,试探着问:在哪儿?
      过了好一阵儿方雨停才回复:步行街西侧的肯德基。随后便隐身不见了。�
      傍晚,陈小染打电话回来,说她晚饭不回来吃了,他们几个同学晚上要去歌厅K歌。左清明心中一阵窃喜,表面上却装得十分不愿意,把陈小染埋怨了一顿。放下电话,他便精心打扮起来。�
      左清明到了肯德基店,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头向里,背对着门,生怕遇见熟人,破坏了他精心营造的约会。正在他出神的时候,方雨停悄然而至。�
      她显然是精心雕琢了自己,比第一次见面时更有风韵了。她冲着左清明轻盈地一笑说:“等久了吧?”左清明起身迎了一下说:“没有,只是我以为你要爽约呢。”
      方雨停用眼睛瞄了他一下,好像是在说:我能吗?�
      左清明问:“想吃什么?我去买。”�
      方雨停摆摆手说:“换个地方吧!”�
      这正合了左清明的心意,这里人多眼杂,而且又毗临着步行街,说不准会碰上什么人。所有的偷情者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心理,他也不例外。
      方雨停带着他去了不远处的一家韩国餐馆。他们上了二楼的一间包房,服务员很快把炭火生了起来,顿时房间的温度升高了许多。
      这是左清明许多年来第一次和陈小染以外的异性单独吃饭,不知是烤火的原因还是过于紧张,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方雨停递给他一张面巾纸说:“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左清明说可以。方雨停问:“你是在清明那天出生的吧?”他点点头说:“对,所以我叫左清明。”方雨停又问:“那你猜我为什么叫方雨停?”左清明想了一会儿说:“是不是生你的时候刚下过雨?”方雨停笑了,说:“好多人都是这么以为的。其实不是。”左清明问:“那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典故?”
      方雨停说:“不能说是典故,我小的时候,体质不好,老是有毛病,后来有一个算命的说我命里缺水,名字中最好能带点儿水。我爸爸想,水不都是来自雨的吗?有了雨自然就有水了,于是我就改名叫方雨。可几年过去了,我仍然是病恹恹的。我爸爸又去找那个算命的。他又说了,雨是带来水了,但雨是源源不断的,水多了也不好。这下我爸可急了,怎么办呢?那算命的说,没关系,只要让雨停了就可以了,所以从此我就叫方雨停了。”�
      左清明终于明白了这个奇怪名字的来历,笑嘻嘻地问:“那以后你就真的好了吗?”方雨停说:“说来也怪,自从改了这个名,我真就像变了一个人,连感冒都没得过。”左清明有点儿将信将疑,说:“名字只是人的一个代号,真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了,”方雨停说,“不仅人的健康跟名字有关,人的姻缘也跟名字有关。就比如我们两个,名字里都有水,就不能在一起。”
      左清明不解,问:“为什么?”
      方雨停说:“你想啊,水多了肯定会泛滥成灾的,那怎么得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不停地瞄左清明。左清明当然知道她说话的意思。心想:泛滥也好,只不过别成灾。
      左清明不知道方雨停的酒量,反正他已有些醉意了。两个人从餐馆里出来时都摇摇晃晃的。方雨停掏出手机说:“我不想被人打扰。”说着关掉了手机,凝视着左清明。左清明被她义无反顾的精神感动了,他也掏出手机,卸下电池狠狠地说:“让他们都见鬼去吧!”左清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去了一家叫昆仑的宾馆。方雨停用身份证开了房间,左清明抢先付了房费。到了房间,方雨停先去洗了澡,等左清明洗完回来时,方雨停已经躺在床上摆好了姿势等他了。
      当寂寞遇上寂寞,欲望便主宰了一切。两个都不再年轻的人,瞬间都爆发了青春的冲动。左清明觉得自己硕大无朋,充满力量。方雨停也觉得自己深不可测,难以填平。他们的身体因过度扭曲更显得极具柔韧性,兴奋排山倒海般一阵阵袭来,浑身每个细胞仿佛都要爆裂了。他们迎合着彼此的喜悦,试探着对方的需要。不由自主发出的呻吟,穿透了孤寂的夜,如夜莺的歌唱。
      左清明终于停止了运动。方雨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你真棒!”左清明的脑海中立刻回忆起了他与师姐的初夜。�
      他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方雨停,看到她娇红的脸上挂满了汗珠。说实话,她的美丽远不及陈小染,可这种美妙的感觉又远远胜于陈小染。左清明困惑了,难道真是自己审美疲劳了吗?顷刻间,他有这样一种感觉:陈小染漂亮,但她如一杯水,只能用来解渴。而方雨停更像一坛深埋地下的酒,能让他沉醉不醒。
      
      六
      
      陈小染怀孕了。�
      她手里拿着医院的化验单,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向左清明宣布了这一消息。左清明先是意外,接着便是一阵狂喜。他把陈小染抱了起来,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口。
      左清明的父母随即向他宣布了三条规定:一、不准惹陈小染生气。二、不准让陈小染生气。三、怀孕的女人永远是对的。左清明严格地遵守着这三条规定,因为他身上肩负着一项伟大的使命,这不仅关系到他自己,而是关系到整个家族。陈小染就像个大熊猫似的被保护起来。�
      自从陈小染怀孕,左清明有意将应酬减少了很多。他要充分享受孕育生命的过程,更重要的是他要享受生活。�
      左清明的应酬虽然少了,但他和方雨停的约会却未曾间断过。每隔一周他们都会在宾馆里见一次面,做一些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情,然后一前一后地匆匆离去。左清明发现方雨停越来越漂亮了,皮肤光泽而富有弹性,人似乎也变了一个样。他用手在她的胸部抓了一把说:“你是不是打激素了,怎么越来越水灵。”方雨停一头钻进他的怀里说:“是啊,不都是你给我打的吗?”左清明很喜欢方雨停这样调情,自然随意,从不嗲声嗲气,又切中他的下怀。他把方雨停从怀里拉起来说:“那我再给你打一针吧!”说着两个人便又缠绵起来。每次见面也就几个小时,左清明总觉得意犹未尽。�
      陈小染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妊娠反应也越来越强烈,有时正吃着饭便会吐上一阵。
      左清明开始同情她了。
      这晚,左清明回到卧室时,陈小染已经躺在了床上,双手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左清明上了床,刚要关灯,陈小染止住了他。左清明以为她还要做什么,她却吃力地转过身来对他说:“我们好久没有打竹竿了,今天我帮你解决一下。”说着把手伸进了左清明的衣服。左清明拦住了她。陈小染又说:“要不你自己去洗手间解决一下,我怕你受不了……”左清明很生气,甩开她的手说:“无聊!”陈小染一下子抱住了他,低声哭了起来,说:“清明,我太爱你了,我都是为了你才要这个孩子的,我想要孩子,更想要你。”�
      左清明生平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特别是怀着孕的陈小染的眼泪,他赶紧安慰她说:“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但现在我不需要。每天看见你,我意淫一下就够了。意淫你懂吗?就是在心里和你做爱。”陈小染拭了拭眼泪,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左清明没有撒谎,他的确不需要,因为他的需要都在方雨停那里得到满足了。�
      
      七
      
      左清明没有见过方雨停的丈夫。他们之间也从来没有谈起过他。方雨停不说,因为她怕左清明多心;左清明不问,因为他觉得对不起人家。你总不能偷了人家的东西,然后再把人家当傻瓜一样议论一番吧!左清明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
      人人都有猎奇心理,左清明也不例外。他道听途说地了解了关于这个男人的一些情况。年龄和自己相仿,是一家事业单位的业务骨干,据说为人很老实。左清明有些内疚了,欺负老实人,老天都不答应。
      左清明和方雨停第一次公开谈论方雨停的老公是春节后的某一天。那天方雨停突然哭了,哭得很伤心,也很彻底。左清明以为是自己刚才过度兴奋把她弄疼了,但方雨停说不是。她说:“清明,我害怕我们以后不能见面了。”左清明赶紧问为什么。方雨停说出了一切。原来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让方雨停的老公知道了。
      方雨停说:“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一直没有说破这件事,会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来?”�
      方雨停的老公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就选择了沉默。人们都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有谁会选择灭亡呢?左清明脑海中立刻回想起了许多这样的案件:妻子红杏出墙,丈夫痛下杀手,奸夫淫妇双双毙命。他曾以为这多是好事者无心的杜撰,却没想到离自己这样近。此刻他怀中搂着的方雨停已不是方雨停,而是一颗随时都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他所担心的事情最终没有发生。方雨停的老公没有选择爆发,也没有选择灭亡,而是选择了一种和平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是在一家饭店见的面。方雨停为他做了介绍,左清明发现方雨停的老公是个很有风度的男人,他气质硬朗,谈吐儒雅,身上充满了十足的男人味,连男人看了也觉得心动。左清明有些自惭形秽了。
      方雨停的老公没有提及任何关于方雨停和左清明的事情,他只是说他和妻子如何恩爱,时不时还会拉一拉方雨停的手。左清明的心里极不舒服,好像是人家偷了他的东西。最后,方雨停的老公强调了一句,我们是朋友。左清明当然明白,朋友妻不可欺。这是人家含蓄地警告了他。他偷眼瞅了瞅方雨停,方雨停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对他视而不见,把他抛在一边。左清明暗暗发誓,永远不再见这个女人。�
      左清明真的再也没有见方雨停,只是有一回在网上,左清明问她:你丈夫看起来要比我好多了,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方雨停说:是生理因素吧!我也不知道,肉虽然好吃,你天天吃能不腻吗?左清明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但他还是把她从自己的QQ中删掉了。
      
      八
      
      陈小染的生产日期是闷热的8月。
      左清明守在产房门口来回地徘徊。他听见陈小染撕心裂肺的喊叫,尔后是一个婴儿的啼哭声,瞬间左清明完成了从一个男人向父亲的转变。
      是个男孩。�
      左清明的父母异常高兴,左清明更是兴奋不已。他忽然间找到了生命中的一个支点,也找到了一个好好去爱陈小染的理由。左清明开始恋家了,这和一个男人的性情极不相称,很多人不理解,左清明却说,他要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左清明的新生活,不久却被朋友的两个电话毁掉了。�
      那天,他突然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左清明见了朋友的面才知道,朋友是让他当志愿者。原来,中华精子库组织了一个捐精行动,让他们红十字会推荐几个人。朋友觉得左清明应该属于精英类型的,是个很好的人选,便找他商量。开始的时候,他不同意,虽然他受过高等教育,对诸如此类的事情也能够接受,但如果真的让他去做,还是有些顾虑。后来朋友苦苦相求,他才勉强答应,但他说这事不能公开,特别是不能让陈小染知道,他怕她接受不了。朋友说没问题,于是左清明去做了体检。�
      左清明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接待他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医生,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看起来很和蔼。他先和左清明聊了一会儿,然后递给他一个瓶子。左清明不解,还是愣在那里。老医生说:“去吧,年轻人,你应该为你所做的事情而自豪。”左清明拿着瓶子还是不动,朋友把他拉了起来说:“走吧,该你上战场了。”说着把他推进了取精室……�
      左清明的孩子长得很健康,两个月已经有10斤重了。左清明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抱一抱他,然后给他喂奶粉,直到孩子撒了他一身的尿。陈小染说:“孩子在你身上撒尿是喜欢你,否则他怎么不在别人身上撒呢?”左清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对孩子就更喜欢了。�
      爱屋及乌这个成语没错。左清明喜欢孩子就觉得孩子的妈妈越来越可爱。他已经好久没有仔细看过陈小染了。她抱着孩子,掀起衣服,露出了一对胀胀的乳房给孩子喂奶。她的身体有些臃肿,脸也胖了许多,和10年前已经无法相比。那时的陈小染亭亭玉立,走到哪里都鹤立鸡群。而左清明却觉得此刻的她美丽无比,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左清明心想,人们都说,做母亲可以改变一个女人,其实做了母亲更能改变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看法。�
      正当他沉浸在这喜悦当中时,朋友打来了电话。他吞吞吐吐地说:“检查结果出来了,但是个不好的消息。”左清明的心咯噔一下,问:“是不是我得了什么绝症?”朋友说:“不是,没有那么严重。”左清明有种不祥的预感。忍了半天,最后朋友才说:“医生对你的样本进行了检查,说你是先天无精症,根本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没等朋友的话说完,左清明的电话重重地掉到了地上。
      这时,从卧室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陈小染喊他过去。左清明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从陈小染怀中接过孩子,仔细地端详了一阵。他发现孩子的屁股上有一块青胎,他记得母亲曾经说过,他小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标记。想到这儿,他笑了,他一笑,孩子也跟着笑起来。
      陈小染拉下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说:“这个小东西,还挺挑人的,怎么你一抱他就笑了。”
      左清明望着陈小染沉默了许久,最后才从嗓子眼儿中挤出几个字:“因为我才是他亲爹!”
      郑石/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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