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店简《穷达以时》研究略述

摘 要： 《穷达以时》是1998年湖北省荆州市博物馆发表的《郭店楚墓竹简》一书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一 篇。从1998至今，学术界对《穷达以时》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丰富的成就。笔者试从多方面梳理前人对《穷达以时》的研究成果，并做简要分析。

关键词： 郭店楚简 穷达以时 略述

1993年10月，荆州市博物馆在湖北省荆门市沙洋区四方乡郭店村的一座战国墓葬中，出土了一批楚文字竹简。据说墓曾被盗，竹简亦曾殃及。劫余竹简804枚，出土时已散乱无序，共得13000余字，全部是关于学术的著作。经过荆州市博物馆的整理，5年以后，《郭店楚墓竹简》一书问世。从该书中可知，竹简可分为两部分：道家著作和儒家著作。道家著作共2种4篇，即《老子》3篇、《太一生水》1篇；儒家著作11种14篇，即《缁衣》、《鲁穆公问子思》、《穷达以时》、《五行》、《唐虞之道》、《忠信之道》、《成之闻之》、《尊德义》、《性自命出》、《六德》各1篇，《语丛》4篇。

而其中《穷达以时》共存竹简15支，简两端均修削成梯形，简长26.4厘米。编线两道，编线间距9.4至9.5厘米。现存287字，合文1字。平均每简约20.5字，约残缺17字。郭店墓的发掘报告指出：该墓入葬年代当为战国中期偏晚。那么也就意味着《穷达以时》的成书大概也在那时。报告还指出：墓主为贵族，很有可能就是“东宫之师”（另有鸠杖）。并且在姜广辉先生的《郭店一号墓墓主是谁？》一文中，给予了明确的证据，而且姜先生还推断此墓主应当为陈良。另外在竹简形制方面，《穷达以时》的简文书体与《鲁穆公问子思》全同。在内容方面，其与传世文献《荀子·宥坐》、《孔子家语·在厄》、《韩诗外传》卷七、《说苑·杂言》所载孔子困于陈蔡之间时答子路的一段话类似，与后二书所载犹为相近。其中心思想是士之穷或达取决于“时”。廖名春在《荆门郭店楚简与先秦儒学》中称：“《穷达以时》当出于孔子。不称“孔子曰”，当与体裁和來源有关。”文中还交代：“《穷达以时》在思想上，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强调‘时’，一是强调‘反己’。”而“时”其实是儒家思想的一个观念，它代表更多的莫过于简文开篇所说的“有天有人，天人有分”，即所谓的“天时”，也就是所谓的天命观。这是学界研究《穷达以时》的一个方面，另外学界还从文字释读、与传世文献的对校等方面去研究，现将其分类胪列。

一、《穷达以时》编联和分章研究

简牍编联问题的产生是由于出土时简牍的客观散乱而造成，以及长年累月的侵蚀使然。再加上后世盗墓者的破坏更加剧这等现象的产生。那么由于出土时的散乱很容易就会使简牍在内容上不连贯，并产生歧义。因此后世学者在研读梳理其编次就变得犹为重要，《穷达以时》简亦是如此。分章现象是随着编联而产生的，编联不同，就可能产生分章不同，甚至可以不分章，因此把编联和分章合在一起讨论。

1999年：（1）李学勤先生的《天人之分》一文提到：“《穷达以时》原来开头也应该有孔子困于陈蔡的记事，以及对话的引端，只是由于简的缺失而脱去了。”也强调简文是要分为两个段落的。还有李零先生的《郭店楚简校读记》也同意全文分两章。

2000年：（1）魏宜辉、周言先生在《读〈郭店楚墓竹简〉札记》提到：“由此可以肯定简3和简4之间有脱文，脱漏的部分应为：皋陶遇舜、傅说遇武丁，或伊尹遇汤。”（2）周凤五先生的《郭店楚简的形式特征及其分类意义》认为：“《穷达以时》第7简抄脱‘也’字，脱字处右下的墨点较大，类似墨块。但简文此处不分章，应当视同墨点，也是校读的符号。”林素清先生的《郭店竹简编序复原研究》也持此说。

2002年：（1）王宁先生的《再谈〈穷达以时〉第14、15简的关系》中强调：“第14简与第15简并非是连属的两简，‘白’与‘不厘’不能连读。如果说二简有关系的话，那么二简之间至少缺了一支整简的内容（约20字左右），或者更多。”（2）陈剑先生的《郭店简〈穷达以时〉、〈语从四〉的几处简序调整》说：“《穷达以时》篇的简序调整之处为：第13简后改为第15简：中间抽去的第14简改排在第9简前、第8简后。”而从这样来看，陈剑先生的编联就自然地把简文分为两个章节，其中两个章节分别以两个“穷达以时”收尾。今按陈剑先生说法，将简牍排列顺序如下（其中[一]表示第一支简，数字表示简号，下同。）：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十四][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五]

2003年：（1）陈伟先生的《郭店竹书别释·〈穷达以时〉零识》认为：“8号简当在7号简之前......14号简最有可能的位置，是在9——13号简之前。如果没有脱简的话，14号简当列于本章之首，下接第9号简。”他还进一步强调：“本篇7号简与15号简之下各有一墨块，应是分章符号。”今按陈伟先生的说法，将简牍排列顺序如下：

[一][二][三][四][五][六][八][七][十四][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五]

2004年：（1）裘锡圭先生在《北京大学中国古文献研究中心郭店楚墓竹简研究项目介绍》一文中认为陈剑先生编联是有道理的，同时他还把简文分为两章，再根据传世文献补出原简缺失的文字。

二、《穷达以时》的文字校释研究

《穷达以时》文字校释方面的文章可谓“群芳斗艳”，多而杂是它主要的特征。而文字校释也是研究出土文献的主要一环，它更重要的不仅仅体现在对文献的整理，而更重要的是体现着竹简当时的文化思想及其内涵。有些文章虽然也用到了《穷达以时》的相关内容，可是原文作者只是旁引文献，以求揭示其他问题，故本文不录，如梁涛的《荀子“天人之分”辨正》（《邯郸师专学报》，2003年第4期）；又些许文章是对郭店简的概貌作简要介绍，虽然文章部分是对《穷达以时》有所涉及，然而所述内容过于简单，而主要部分所占比例太少，故本文也不采，如李泽厚先生的《初读郭店简印象记要》（《中国哲学》第二十一辑《郭店简与儒学研究》，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因此下面简略交代一下笔者采录搜集文献的依据：第一，由于文章著作较多，笔者按年份先后列出。第二，专著类在前，期刊类在后。特此兹列于下。

1998年：（1）裘锡圭先生和文物出版社合作的《郭店楚墓竹简》（荆门市博物馆编，文物出版社，1998年）；（2）黄德宽、徐在国两位先生的《郭店楚简文字考释》（《吉林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建所十五周年纪念文集》，吉林大学出版社，1998年）；（3）陈伟先生的《郭店楚简别释》（《江汉考古》，1998年第4期）；（4）袁国华先生的《郭店楚简文字考释十一则》（《中国文字》新廿四期，艺文印书馆，1998年）。

1999年：（1）《郭店楚简研究》第一卷《文字编》（张光裕主编，艺文印书馆，1999年）；（2）李家浩先生的《读〈郭店楚墓竹简〉琐议》（《中国哲学》第二十辑，辽宁教育出版社，1999年）；（3）黄人二先生的《郭店竹简〈穷达以时〉考释》（《古文字与古文献》，1999年试刊号）；（4）徐在国先生的《释“咎繇”》（《古籍整理研究学刊》，1999年第3期）；（5）颜世铉先生的《郭店楚墓竹简儒家典籍文字考释》（《经济研究论丛》第六辑，1999年）；（6）周凤五先生的《郭店楚简识字札记》（《张以仁先生七秩寿庆论文集（上册）》，台湾学生书局，1999年）；（7）白于蓝先生的《〈郭店楚墓竹简〉读后记》（《中国古文字研究》第一辑，吉林大学出版社，1999年）；（8）颜世铉先生的《郭店楚简浅释》（张以仁先生七秩寿庆论文集（上册），台湾学生书局，1999年）。

2000年：（1）张守中先生等人编著《郭店楚简文字编》（文物出版社，2000年）；（2）刘祖信、涂宗流两位先生的《郭店楚简〈穷达以时〉通释》（《书法丛刊》，2000年第4期）；（3）颜世铉先生的《郭店竹简散论（二）》（《江汉考古》，2000年第1期）；（4）刘信芳先生的《郭店竹简文字考释拾遗》（《江汉考古》，2000年第1期）；（5）何琳仪先生的《郭店竹简选释》（《古文字研究》第20辑，中华书局，2000年）；（6）董莲池先生的《释楚简中的“辩”》（《古文字研究》第22辑，中华书局，2000年）；（7）刘乐贤先生的《郭店楚简杂考（五则）》（《古文字研究》第22辑，中华书局，2000年）；（8）池田之久先生的《郭店楚简〈穷达以时〉研究》（上、下册）（《古今论衡》，2000年第5期）；（9）魏宜辉、周言两位先生的《读〈郭店楚墓竹简〉札记》（《古文字研究》第22辑，中华书局，2000年）。

2001年：（1）白于蓝先生的《郭店楚墓竹简考释（四篇）》（《简帛研究》，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2）黄锡全先生的《楚简“？鄱”字简释》（《简帛研究》，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3）徐在国先生的《郭店竹简文字三考》（《简帛研究》，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4）赵平安先生的《释古文字资料中的“？鄣”及相关诸字：从郭店楚简谈起》（《中国文字研究》，2001年第0期）；（5）王志平先生的《郭店楚简〈穷达以时〉丛考》（2001年长沙吴简与出土简帛国际会议论文）；（6）白于蓝先生的《郭店楚墓竹简考释（四篇）》（李学勤、谢桂华主编《简帛研究二〇〇一》，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

2002年：（1）《郭店楚墓竹简〈穷达以时〉〈忠信之道〉》（荆门市博物馆编著，文物出版社，2002年）；（2）王志平先生的《郭店简〈穷达以时〉校释》（《简牍学研究》，2002年第4期）；（3）陈伟武先生的《楚系简帛释读掇琐》（《古文字研究》第24辑，中华书局，2002年）；（4）裘锡圭先生的《读〈郭店楚墓竹简〉札记三则》（《上海博物馆集刊》，2002第0期）；（5）张青松先生的《郭店楚简通假字初探》（华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2年）。

2003年：（1）颜世铉先生的《郭店竹书校勘与考释问题举隅》（《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七十四本，2003年第4期）；（2）廖名春先生的《郭店简从“？鄞”之字考释》（饶宗颐主编《华学》第六辑，紫禁城出版社，2003年）；（3）李鋭先生的《郭店楚墓竹简补释》（饶宗颐主编《华学》第六辑，紫禁城出版社，2003年）；（4）陈剑先生的《郭店简补释三篇》（《古墓新知》，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2003年）。

2005年：（1）刘钊先生的《郭店楚简校释》（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年）。

2006年：（1）朱渊清先生的《〈穷达以时〉“勇于反己”解——兼释“墉”、“郭”》（中国古文字学研究会第十六届年会暨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华南师范大学，2006年。）

2007年：（1）李零先生的《郭店楚简校读记（增订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2）《郭店楚简简明读本——儒家学说：〈成之闻之〉、〈唐虞之道〉、〈忠信之道〉、〈鲁穆公问子思〉、〈穷达以时〉》（翟信斌、郑孝华主编，湖北人民出版社，2007年）。

2009年：（1）陈伟先生等的《楚地出土战国简册（十四种）》（经济科学出版社，2009年）。

2011年：（1）《楚地出土战国简册合集（一）·郭店楚墓竹书》（文物出版社，2011年）。

2012年：（1）颜世铉先生的《郭店竹书〈穷达以时〉释读两则》。

2013年：（1）邱传亮的《郭店楚墓竹简异体字研究》（吉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3年）；（2）谢科峰的《郭店简〈穷达以时〉与〈荀子〉对读札记三则》（《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13年第10期）。

三、《穷达以时》天人观、时遇观研究

郭店简《穷达以时》中所列举的舜遇尧、皋陶遇武丁、吕望遇周文、管夷吾遇齐桓、百里奚遇秦穆、孙叔敖遇楚庄，这六个例子都表明了一个观点：“时”对一个人的影响。而文献开篇的“天人有分”与传世的“天人合一”所表达的思想，恰好相反。李加武和欧阳祯人两位先生提出：“‘天人有分’的基礎是‘天人合一。’”更有庞朴先生的“天人三式”观点。这些也导致后世学者不断地追问和解释。而《穷达以时》作为儒家文献，也意味着这将是儒文化“天人辩证”哲学的新代表。以下就对此类文章稍加梳理。

1998年：（1）张立文先生的《论郭店楚墓竹简的偏题和天人又分思想》（《传统文化与现代化》，1998年第6期）。

1999年：（1）庞朴先生的《天人三式——郭店楚简所见天人关系试说》（1999年郭店楚简国际学术研讨会）；（2）张立文先生的《〈穷达以时〉的时与遇》（中国哲学》第二十辑，辽宁教育出版社，1999年）。

2001年：（1）李英华先生的《荀子天人论的向个问题--兼论郭店竹简〈穷达以时〉》（《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19卷第2期，2001年）；（2）李存山先生的《〈穷达以时〉与“大德者必受命”》（《国际儒学研究（第十一辑）》，2001年）。

2002年：（1）赵平安先生的《〈穷达以时〉第九号简考论——兼及先秦两汉文献中比干故事的衍变》（《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2年第2期）。

2003年：（1）林启屏先生的《先秦儒学思想中的‘遇合’问题——以〈穷达以时〉为讨论起点》（《鹅湖学志》第31期，2003年）；（2）梁涛先生的《从竹简〈穷达以时〉说到孔子“知天命”》（《华夏文化》，2003年第3期）；（3）梁涛先生的《竹简〈穷达以时〉与早期儒家天人观》（《哲学研究》，2003年第4期）；（4）欧阳祯人先生的《写在〈穷达以时〉和〈鲁穆公问子思〉之间》（《郭店儒简论略》，台湾古籍出版有限公司，2003年）。

2006年：（1）梁涛先生的《先秦儒家天人观辨证——从郭店竹简谈起》（《哲学与文化》，2006年第1期）；（2）陈荣庆先生的《从命运天定到修正命运——从〈郭店楚墓竹简·穷达以时〉看先秦儒家对时运观的一种解读》（《太原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24卷第1期，2006年）；（3）张羽的《〈穷达以时〉中的天人之辨》（《华夏文化论坛》，2006年）。

2007年：（1）谢君直先生的《郭店楚简〈穷达以时〉所蕴含的义命问题》（《东吴哲学学报》，第十五期，2007年）。

2010年：（1）王中江先生的《〈穷达以时〉与孔子的境遇观和道德自主论》（《伦理学与公共事务》，2010年第0期）；（2）毛琳琳的《从郭店楚简〈穷达以时〉探究先秦儒道思想交融》（国立中兴大学历史系硕士学位论文，2010年）。

2011年：（1）http：//qikan.cqvip.com/writer/article.aspx？id=100000010864049&from=article_detail吴延芝、http：//qikan.cqvip.com/writer/article.aspx？id=100000004300921&from=article_detail邱群生两位的《“穷达以时”——命运之天的现代追问》（《时代文学》，2011年第24期）；（2）刘伟的《郭店儒简所见生死观研究》，（吉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1年）。

2012年：（1）丁淳薇的《论〈穷达以时〉与荀子〈天论〉之天人关系》（《东吴中文线上学术论文》，2012年第20期）。

2014年：（1）王中江先生的《孔子的生活体验、德福观及道德自律——从郭店简〈穷达以时〉及其相关文献来考察》（《江汉论坛》，2014年第10期）；（2）谢耀亭的《郭店儒简思孟学派作品考论》（《海岱学刊》，2014年第0期）。

2015年：（1）李加武、欧阳祯人两位先生的的《郭店楚简〈穷达以时〉天人关系新探》（《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46卷第2期，2015年》）。

四、《穷达以时》与传世文献对校研究

王国维先生在《古史新证·总论》中提出：“吾辈生于今日，幸于纸上之材料外，更得地下之新材料。由此种材料，我辈固得据以补正纸上之材料，亦得证明古书之某部分全为实录，即百家不雅驯之言亦不无表示一面之事实。此二重证据法，惟在今日始得为之。”同理，出土文献的《穷达以时》便可与《荀子》、《孔子家语》、《韩诗外传》、《说苑》等传世文献进行对校考释。现将其文章罗列于下。

2000年：（1）刘乐贤先生的《〈穷达以时〉与〈吕氏春秋·慎人〉》（饶宗颐主编《华学》第四辑，紫禁城出版社，2000年）。

2001年：（1）白于蓝先生的《孙叔敖“三相三去”考》（《中国史研究》，2001年第2期）。

2002年：（1）刘信芳先生的《郭店简所记吕望身世辨析》（《简牍学研究》第三辑，甘肃人民出版社，2002年）；（2）李步嘉先生的《楚简记“吕望”事考释》（《长江学术》第一辑，长江文艺出版社，2002年）。

2003年：（1）刘信芳先生的《孔子所述吕望氏名身世辨析》（《孔子研究》，2003第5期）。

2004年：（1）郑刚先生的《〈穷达以时〉所见古贤行迹综考》（《楚简孔子论说辩证》，汕头大学出版社，2004年）。

2006年：（1）许全胜的《太公望考》（《考古学研究》，2006年第0期）。

2008年：（1）李松儒、张红两位先生的《郭店简〈穷达以时〉与传世文献关系简论》（《辽宁省博物馆馆刊》，2008年第0期）。

2009年：（1）刘洪涛的《郭店〈穷达以时〉所载百里奚事迹考》。

2015年：（1）陈鸿超的《试论〈穷达以时〉思想的历史背景与时代演变》（《石家庄学院学报》，第17卷第5期，2015）；（2）胡宁的《〈史记〉所载齐太公事迹举隅》（《渭南师范学院学报》，第30卷第15期，2015年）。

五、关于《穷达以时》综述类研究

综述类研究文献不多，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不外乎两种：第一、對于《郭店简》研究方向多样化。第二、研究论文数量较为庞大。今就笔者所得，一一列举。

2010年：（1）刘传宾的《郭店竹简研究综论（文本研究篇）》（吉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年）。

2012年：（1）徐在国先生的《〈郭店楚墓竹书〉简评》（《江汉考古》，2012年第4期）。

2015年：（1）史誉遐的《〈穷达以时〉研究综述》（《文教资料》，2015年第35期）。

六、《穷达以时》的经济理财观渗透

所谓“百家争鸣，百花齐放”，观测事物的角度偶有不同，也属正常。有学者就从经济理财角度出发，书文一篇，特列于此。

2010年：（1）杨颖升的《“穷达以时”助投资》又名《窮达以时与交易时机的判断》（《理财》，2010年第4期）。

七、《郭店简〈穷达以时〉集释》别讲

此文乃是吉林大学硕士研究生张红2006年硕士学位论文，笔者写的这篇文章也是参考了她的论文并加以发挥。张氏之文在对简文集释部分采取了诸家之说，并分家排列，最后附有自己的按语，可以这么说该文章在集释上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可以有这么一点缺点：第一、天人观等讨论为收入其中（本文已列出讨论）。第二、是对于分诸家而论，并把一家对整句白文的解释放在一起，这样给读者造成诸多不便，如在对“ ”字解读时，文中先交代裘锡圭先生释读为“耕”，再接着是黄德宽、徐在国两位先生的解释，而接下来却变成袁国华，张立文，李家浩，刘祖信、涂纵流，王志平这几位先生分别对“陶拍于河浦”的解释，再接下来又回到李零先生对“ ”的解读。由此可见，读者必须逐条翻阅同一字的解释，似乎太过麻烦。今笔者试对其文稍作改变，列一表格，以便学者阅览，取《郭店简〈穷达以时〉集释》文中一条为例，例中字样悉采张君之文。

例文：{29} （舜） （耕）于 （历）山， （陶） （拍）02 于河 （浦），立而为天子，（遇）圥也。

八、结语

通过上述七个方面的文献整理，不难发现如下四点：第一、文字释读部分和简牍编联的部分占整个文章的大头。第二、研究《穷达以时》的方向在向多元化发展，甚至还有经济理财的方向研究。第三、《穷达以时》文字研究的多家化，即为多同一个字或词，存在着多种不同的解释。第四、《穷达以时》的价值重大，犹其是对传世文献中人物事迹的分析和理解。当然我们也同时看到，在一些文字释读方面，学者并没有得到共识。想必这更需要当下学者甚至后学继续努力，进一步推进简牍文化的剖析和发展。

注释：

①文中有三处材料出自于网络，其网址分别为：（1）http：///show_article.php？id=1641。

（3）武汉大学简帛研究中心网，网址：http：///show_article.php？id=996。

参考文献：

[1]刘钊.郭店楚简校释[M].福建：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

[2]中国哲学编辑部、国际儒联学术委员会编.郭店楚简研究（中国哲学第二十辑）[M].辽宁：辽宁教育出版社，1999.

[3]李学勤.天人之分.（中国传统哲学新编）[M].九州图书出版社，1999.

[4]魏宜辉、周言.读郭店楚墓竹简札记（古文字研究第22辑）[M].北京：中华书局，2000.

[5]周凤五.郭店楚简的形式特征及其分类意义（郭店楚简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M].湖北：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

[6]陈剑.郭店简穷达以时、语从四的几处简序调整[M].国际简帛研究通讯，2002.

[7]陈伟.郭店竹书别释[M].教育出版社，2003.

[8]裘锡圭.北京大学中国古文献研究中心郭店楚墓竹简研究项目介绍[M].2004年4月在美国南Hadley举行的第三届中国古文献国际研讨会发言稿.

[9]李加武、欧阳祯人.郭店楚简穷达以时天人关系新探[J].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46卷第2期.2015.

[10]王国维.古史新证——王国维最后的讲义[M].清华大学出版社，1994.

[11]张红.郭店简穷达以时集释[D].吉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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