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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名状故事原型【《投名状》的故事原型是晚清一大真实血案】

    时间:2019-01-29 05:39:58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由李连杰、刘德华、金城武、徐静蕾主演的电影《投名状》是根据一个真实的历史故事“刺马案”改编而来的,以下即是故事的原型。      同治九年(公元1870年)7月26日,两江总督为张文祥刺杀。慈禧太后在召见曾国藩时说:“马新贻这事岂不甚奇?”曾对曰:“这事很奇。”这是晚清一大奇案。
      
      晚清一大奇案,血男儿手刃奸贼
      
      张文祥,曹二虎和石锦标,既是情深意笃的结拜兄弟,又是捻军三员骁将。
      咸丰八年(公元1858年)他们组织捻军围攻庐州城,不几天,城被攻破,知府马新贻被生擒。马新贻能言善辩,非但保全了性命,且劝说张文祥等三人归顺了清王朝。随后马新贻与张、曹、石等三人歃血为盟,结为金兰之交。四人发誓要同富贵同患难,可谁也不曾料到,这场金兰之交,竟然酿成了以后的杀人之祸。
      
      马贼淫占人妻杀人灭口
      
      归降清军的文祥、二虎、锦标,虽担任哨官卑职,但比起以往终日奔命征战的捻军生活要来得舒适。每日操练习武,督促训导,事务不多;每月有固定的薪俸,清闲静逸,似乎就是他们所羡慕、向往的生活。他们感激马新贻危机之中重情厚义,出力搭救,处处听从他的调遣,每日里四人聚集营帐,对酌对饮,笑声爽爽,倒也是一番手足兄弟的情谊。
      同治二年(公元1863年),马新贻升为安徽布政使,位次巡抚,专管皖省的财赋、地方官考绩。随即撤消了山字营,文祥等人随之进入藩州供职。
      马新贻官运骤贵,日渐有厌薄文祥等之意。过去他感激过张文祥庐州城饶其不死,放归一命,那段被俘结义的经历。后来他认为那是一桩影响自己仕途,秘不示人的丑事。
      二虎欲将妻子接来藩州共同生活。文祥以为不妥:寄人篱下、食人俸禄、忍气吞声,莫如远走高飞,另谋生路。曹石劝道:“大哥事务缠身,照顾不周,自可原谅,若不辞而走,岂不枉为兄弟一场?”并执意将妻子接到藩州。
      曹妻来到府中,马新贻邀张、曹、石饮酒同庆。但见曹妻生得柳腰杏脸、黛眉朱唇、婀娜秀丽、楚楚动人,觎在眼里,不由动心,暗暗称羡曹二虎竟有如此美貌之妻。酒间不时觑她一眼。他暗用心计:
      “二弟,弟媳多年未见,今得相聚,兄弟皆喜,不如搬到府中安顿。”二虎推辞不就。
      “你我情同手足,怎能行外人之礼?弟媳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住在府中,也好便于照顾哇!请莫推辞。”
      见他诚意,二虎不好执意推辞。马新贻连忙命家人备出厢房一套,专供二虎夫妇居住。
      艳丽的曹妻来到马府后,马新贻终日神不守舍,躁动不安。他常借故窥视曹妻一眼,可二虎终究是障碍。他施出一条淫计:三天两日委派二虎出公务短差,二虎在家日短,避其耳目,马新贻便肆胆接近曹妻。
      一日马新贻邀曹妻饮酒,经不起马新贻和马妻的劝酒,左一杯右一杯,曹妻被灌得朦胧入醉。马妻知马新贻用意,知趣地回避。他将曹妻抱入寝舍,宽衣解带,似饿狼般扑上去。
      恍恍惚惚,曹妻觉得一双有力的手在自己的胴体上滑动、抚摸。等醒过来,发觉躺在自己身边的竟是一条汉子!她恐惶失色,悔恨莫及,蜷缩在床角,委屈哀怨地啜泣。
      马新贻温存地安抚她,倾诉自己的爱慕,他誓要娶她作妾。
      曹妻既恨这条披着人皮的色狼,可又怕马新贻的权势。哎,木已成舟,自己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抵挡得住?马新贻身系高官,性情相貌都高出自己的丈夫,若不依,恐怕二虎的性命难保。事至如此,也只好索性任其摆弄,委身于他了。
      自此以后,俩人频频私通,花间梦里鬓厮相守。美人若水,柔媚温顺,愈加宠爱。她只愿天长地久、谐成眷属,更担心自己的丑行被丈夫知道。时日一久,马的丑行传扬出去。张文祥不敢相信,可有几次他细心观察他们往来甚密,顿然醒悟。他恨马新贻道貌岸然、衣冠禽兽,恨他忘恩负义、淫占人妻、渔色负友,更恨自己犹豫不决、上当受骗、错结金兰。痛心至极,无以复加。数月来积压在内心的疑虑、不安、苦闷终成事实。他将这一切如实告诉了出差归来的曹二虎。
      二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结拜兄弟,竟会贪色霸占自己的妻子。羞愧和耻辱交织在一起,他勃然大怒,咆哮着要杀掉招孽的妖货,文祥急忙阻止:“杀奸须双。杀了妻子,你要偿命。自己的妻子,勿能与己同心,有何留恋的?既然她人心已去,不如弃而赠之。”他深叹一口气,“此间非久留之地,你我莫如一起早早离开!”
      二虎听从了文祥的劝告,强忍怒火,来到马府。马新贻审视着他愠怒的表情,知他不无来意,赶快招待入座,找话寒喧,询问公差情况。“此行公差,二弟办得顺利吗?”
      “按大哥的吩咐,一切均办妥当。”二虎答道。
      “二弟一路辛苦,你我兄弟好好痛饮一场。也好生休息。”
      “大哥,你若喜欢小弟之妻,你……”二虎低脸垂首,嚅嚅而言。
      “混帐!”马新贻连忙打断二虎的话语,他知道其所言之意,像被揭了伤疤,窥视了心中的隐密,自尊心被人痛击了一下,羞惭难当。顿然恼怒,厉声喝道:“你休得胡言乱语,你我,手足兄弟,岂能行此荒唐之事!马某堂堂正正,廉耻礼义,奉若神明。言必君子,岂能干出鸡鸣狗盗之事,你不要听信他人谣言,贻害我们友情!”
      一顿呵斥,二虎无言以对,退而告知文祥、锦标。文祥感到祸已将至,不得耽搁,准备赶快离去。
      马新贻被曹二虎激怒后,感到丑事已露,心急如焚。他想,若是传扬出去,自己为之多年奋斗的功名、地位将毁于一朝,身败名裂,威严扫地,虽然搪塞住了曹二虎,但他既已知晓,杀人灭口,除掉他方能掩住丑行。但若平白无故杀人,岂不欲盖弥彰?何不找一借口?心凶胆恶,他暗暗想了一条借刀杀人的毒计。
      未几,马新贻令二虎赴寿春镇总兵徐尊属领取军火,并要二虎亲自将一书函呈交徐尊。文祥顿生疑窦:“往日军火皆徐尊派重兵押送,为何今却要你亲往领取?恐怕内中有诈,望二兄小心为妙。”二虎不以为然,文祥预感到马新贻贪色,极有可能假人之手杀掉二虎。他要石锦标一同前去护送二虎:“二哥此行中途怕有不测,我俩应当护送,以备意外闪失。”
      兄弟三人骑马翻山越岭,一日来到寿州。沿途一切无恙,曹、石笑文祥多疑,文祥仍再三叮嘱,此种处境还是处处小心为妙。三人在城外传舍落脚安歇,明日进城办理公事。
      翌日上午,二虎独往总兵府,投文入谒,拜见徐尊。总兵府甬道两边,侍卫林立,荷枪执刀,阴森恐怖,阵势威整,二虎不由得望而怯步。
      忽然,中军官持令箭下,命左右擒缚二虎“来人!曹二虎,你本降捻军,今又与捻匪通沟,欲以军火济捻,现有牍至,须以军法处之,拿下!”
      二虎莫明其妙,申辩诉冤,此时徐尊已经走出,二虎急向前申诉。
      徐尊看了他一眼,“按抚院藩司密令,谓尔要以军火济捻,私通捻寇,令我军前正法。”
      说毕,即令刀斧手推出斩首悬城示众。可怜二虎至死也没有领悟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他恨自己对马新贻幻想太多,只恨自己没早看透马新贻的禽兽之心,贻害自己,他绝望地呼喊:“二弟,三弟!为我报仇啊,不杀马新贻我死不瞑目啊!”
      文祥、锦标在传舍里焦急等待着二虎办完公务回来,可从上午到太阳落山,也未见二虎归影,不免担心着急。两人赶紧来到城中,只见二虎首级悬挂在城门上,凄凄晚风中摇曳回荡,顿时脸色苍白,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不由顿足大恸,含泪领走二虎的尸体。
      “二兄已死,但仇不可不报,杀掉马新贻这条人面兽心的恶棍,为二兄报仇,你我义不容辞!”
      锦标低沉不语,突如其来的事变令他迷懵。
      文祥厉声道:“你我若是兄弟,便一同刺马。你若害怕,我便与你绝交,我独自为兄报仇!”
      说罢,挥刀斩断衣袖,双膝跪倒在二虎墓前。
      “不杀马新贻,誓不为人!二哥,你等着,我拿马新贻的头来祭你!”
      他提起利刀,消失在浓浓夜雾中。
      此后,张文祥销声匿迹两年,精炼刺术。冬去春来,终于练就一刀刺穿五层牛皮的臂力和十步之外飞刀灭烛的绝技。
      
      张文祥侍机复仇,马贼血溅校场
      
      同治七年(公元1868年)八月,清廷擢升马新贻为两江总督,兼通商大臣,总揽两江文武大权。此时太平军业已失败,但战乱留下的创伤以及两江地区仍动荡不稳的局势,着实让他操了不少的心。他饬令各府县严整秩序,捉拿乱匪,并奏请选营兵二千五百人编为五个营的卫戍军,严加训练,日夜巡守,以维持江宁城的治安。
      他时常有不少心病和隐忧,尤其是这几天撇开繁琐的政务,散步庭园时,有两件心事常使自己惆怅、苦思。
      自己已年甫五十,尚未有子嗣,前妻和自己所占曹妻均未生下一子。马家的官运,烟火,岂能到自己终止?真愧对祖宗。无奈之策,只好将远在山东荷泽的兄长之子马毓桢过继为嗣,近日举行了定嗣仪式,方才内心平静了些。
      自庐州城淫占人妻,谋杀曹二虎之后,他似乎和麻烦、危险结了缘。有几次不明不白遭到刺客暗算,险些丧命。莫非是张文祥所为?他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除掉张文祥,致使纵虎归山,贻患无穷。自己像是一条关在笼子的困兽四处挨打,时时有被杀的危险。
      “禀报大人,府外有一人呈公文一份,说是务请大人亲阅。”家仆持公文匆匆进入后院,打断了马新贻的思绪。他接过公文端详,但见封面粗劣,所署印章亦模糊不清,心里犯闷。竟有此大胆无礼者,呈送不成形制的公文,旋即拆封审阅,却不见文字,只画一匹仰蹄朝天的死马。马新贻顿时恼怒,喝令家仆赶紧捉住执持公文者,可投文者早已无影无踪了。
      投执公文者正是张文祥,张文祥探知马新贻调任两江总督,便托言访友,追至江宁,准备伺机行刺。总督署戒备森严,令人望而生畏。
      一日,文祥瞥见总督署墙上贴有一榜文:本督练兵选能,每月25日为考课武弁之日,本督亲临监阅。
      9月25日,文祥来到校场窥视地形,见总督护卫重重,难以近身。再者,马新贻身有棉衣,未能妄动,心中暗计,待来年春季衣衫单薄时再图不迟。
      突然,人群中闪出一个人影,喊叫着向总督的轿子奔去。急行的轿子猛丁停了下来,禁卫队步调顿乱。几个清兵将那人拦住,打骂着驱赶他,那人口里叫个不停:“马大人,小人是王成镇。专程参见制台大人!”
      马新贻从轿子探出半个脑袋,用鄙夷的目光盯视着王成镇。原来王成镇曾在马的手下当过差,后来流落在外。凭着这点关系,王成镇曾两次向马索求川资,今天又是要钱而来。马新贻不愿理睬,令轿夫起轿。
      真是天赐良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文祥顿生一计。
      “冤枉啊,冤枉!”他哭喊着向正要起轿的马新贻奔去。忙于驱赶王成镇的清兵尚未来得及反应,张文祥已窜到轿前,扑通跪在地,呼天号地口喊冤枉。
      马新贻听得呼冤声,心里好奇,便按轿探出脑袋看个究竟。
      说是迟,那是快,张文祥猛然连翻几个跟头,扑到马新贻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从袖中抽出―把利刀。钢刀寒光闪闪,锋利无比,令人生畏丧胆,马新贻顿时吓呆。他看清了来人那张黧黑的面孔,棱角分明,有力,充满杀机恶意。他就是梦中常见的恶魔,他就是几年来叫自己日夜提心吊胆,恐惧不安,最不敢想起的张文祥!
      “四弟!你要干什么?你不要杀我,你听我说!你……”马新贻哭叫着。
      张文祥利剑似的目光盯着马新贻苍白、清秀的脸。那张曾赢得自己好感的小白脸此时不停地、痛苦地抽搐着。马新贻哀求着,他从张文祥凶残的目光中感到了绝望,他挣扎着,想挣脱张文祥有力的大手,可无济于事,“抓――抓住刺客!”
      张文祥紧紧抓住已丢魂丧魄的马新贻。新仇旧恨、一桩桩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积淤满腹的怒火化作一股巨大的复仇力量,他将利刀朝马新贻的小腹深深地扎了进去……
      马新贻呻吟了一声,削瘦的身躯,就像被狂风吹撼的一棵小树,摇晃了几下,便栽倒在地。血从他的下腹汩汩流出,渗透了衣袍,染红了轿子,润红了土地……
      张文祥此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他丢下刀子,舒了一口气,双膝跪地:“怨仇已报,二虎兄,我杀死了马新贻,你看见了吗?”说完,他仰天长笑。
      笑声带着眼泪,阴森,苦涩,凄厉而又舒畅。
      短短的几秒钟,威严的总督被人戮杀,禁卫军和围观的群众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哗然,混乱、惊骇的群众四处逃窜。
      督标副将喻吉三醒悟过来为时已晚。他赶紧令卫兵将总督抬到督府抢救,自己率兵抓刺客凶手,刀光剑影,势如鼎沸。
      张文祥毫无畏惧,也不想逃跑,高声叫道“刺客就是我张文祥,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并无同伙,你们不要乱抓人,我大事已成,夙愿已了,心已足矣,我跟你们去!”
      喻吉三令人捆绑住张文祥,押至总督府审问。江宁将军魁玉急令关闭所有城门,索捕余党,顷刻间,甲骑纵横,风声鹤唳,人情汹汹。时值秋试,江东士子两万余人集于金陵,闻变失措,全城骚动。布政使梅启照出示谕民,言总督家有危难,无预外人之事,望举城平静。翌日,马新贻被刺伤重,几位高明的医生忙乎了一阵子,也无济于事,一命归西。或许他到死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被刺丧命的悲惨下场。这就是当时震动朝野的“刺马”事件,《清实录》、《清史稿》都有“刺马”记载:
      “两江总督马新贻,于7月26日赴署右箭道校阅,事竣回署,突遇罪犯刺伤胁肋……该犯名张文祥,而行刺缘由,供词闪烁,该督受伤甚重,延至次日身故。”(《清实录》卷288《清史稿》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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