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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回被放逐的女神 胖回大唐当女神免费

    时间:2019-02-11 05:39:54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 要:《乐园》这部小说已经基本超越了狭义的黑人文学的界限,以女性主义的视角为圣经新旧约神话与异教女神神话在乐园理想方面的融合找到了可能路径。本文通过对《乐园》这部作品在社会现实、神话原型、精神意义各个方面的深入挖掘,比较了两种不同“乐园”的观念及其所代表的对立群体的利益诉求,力图揭示作者心中理想化乐园的蓝图,即一种恢复女神地位,神圣之爱与身体之爱并存的新文化。
      关键词:《乐园》 父权传统 基督精神 异教女神
      
      莫里森的《乐园》(也译作《天堂》①)发表于1998年,是她199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面世的第一部小说。长期以来,莫里森作品主要涉及了种族压迫、性别歧视等的黑人女性作家常见的主题,也塑造了一系列鲜活生动的女性形象,如:佩科拉、塞丝、秀拉、夏娃、帕洛特等,为读者创造了一个带有莫里森鲜明个性烙印的文本世界。与之前她作品着重关注黑人的种族不幸及女性的现实遭遇不同的是,在《乐园》这部作品里,作者表现出了更大的雄心,通过构筑一个虚构的、貌似模范化、又充满争议的黑人小镇,撷取一个复杂、多变、各种利益激烈冲突的变迁时期,以期深入探讨人间乐园的理想归宿,走向神圣的、精神乐园的正确道路等较为深刻的问题。
      一、提供理想生活空间的乐园
      乐园从原初的意义上讲属于情感和地域的概念,代表一块承载着所居住人群幸福生活和理想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乐园的居民享受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的同时快活地实践着完美的梦想,缔造着不同于其他满目疮痍的现实社会的神话。在托妮・莫里森的这部小说里,乐园首先是两个代表不同利益的堡垒,作为物质性的处所而存在的。
      1.鲁比镇――父权统治下的乐园。对于八石集团②的九大家族元老来说,乐园就是他们以安全、道德和肤色纯洁的名义建立并实施统治的鲁比镇。在小镇里,男人们享有绝对的控制权,他们乐意看到女人辛勤劳作,无一慵懒,每个人家中都清新整洁,而任劳任怨的女人们包揽了从做饭到提供无穷无尽干净衣物的全套劳动。鲁比镇当然反过来也为对适应社区父权制理想的女人们提供相应的保护,在这里女人们能够在夜里安全独自外出步行,而她们在鲁比镇之外的世界无法做到这一点。但是任何不能适应社团这种理想的女人都不允许得到这种保护,甚至要被驱逐。很显然,鲁比镇是八石长老们的父权理想的乐园。
      2.修道院――种族、性别平等的乐园。对于被血腥杀害的女性受害者来说,修道院才是真正的乐园。在修道院里,女人们可以享有自主的生活,不受男性控制。对于那些在男性主导的美国社会里变成受害者和被遗弃的女人,对于没能适应男权社会的女性理想观而要么被排斥、要么被蔑视、要么被认为有罪的女人,这儿就是她们的避难所。极具反讽意味的是,修道院原初是一个盗用公款者所建造的逃避法律追究的避难所大楼,集中体现了男性肉欲的意识形态下的女性形象。它外形如一粒子弹,内部被一些女人色情形象所装饰――形状类似阴道的烟灰缸和乳头样的门把手,还有西耶那的圣凯瑟林的蚀刻版画:“一个女人。双膝跪地。强有力的表情,呼之欲出的乞求眼神,胳膊向外伸展手握着放了礼物的浅盘递向一个领主。”③而在之后该建筑变成一家修女院时,尽管修女们也曾试图抹去这些图像,但是建筑本身的形状却是无法改变的。因此,当最后一名修女死去,该建筑被传统意义上“有罪的”女人们所拥有时,这所建筑也就不再具有为满足男人的快乐而表现女性身体的功能,也不再保留父权制话语系统下的所谓女性的纯洁化理想;相反,它成为了受侮辱和受损害的女人们的乐园,它只为女人本身而存在了。修道院的“受祝福的无男性化”使女人感觉到“受到保护的力量,可以完全忘掉那些追踪者,令她兴奋不已。好像她可以在这里找到她自我――一个放纵、真正的自我”④。
      二、父权制乐园的建立和失去
      1.寻找和建立乐园――旧约神话的“往日重现”及其社会权力统治的尝试。鲁比镇的九大家族的故事几乎就是“旧约”《出埃及记》神话的北美黑人的现代版。以九大家族为主体的黑人族群不仅深受美国种族歧视和种族压迫之苦,而且在名为“公平”的镇子里还遭到来自同样身为黑人的浅肤色族群的排挤。这样,纯黑族群决定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独特的土地建立自由自在的幸福家园。他们于1890年建立了全黑肤色构成的城镇――黑文(即避难所的意思)。由于经济大萧条的破坏,黑文镇彻底被遗弃了,九大家族的纯黑族群朝俄克拉荷马深处迁移,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一个栖身之所,重新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城镇――鲁比。
      这段颠沛流离的迁徙历史被镇上九大家族的元老们视为如以色列人出埃及一样的具有追求自由和种族解放的重大意义。他们同样深感自己是新时代的上帝的选民,从经历的相似性上寻找“圣经”时代的以色列人对当代的启示。这个历史叙事使他们产生被上帝拣选的联想,耳边回响着以色列人受迫害出走的特别词汇和经历,在整个社团口口讲述中传递着神圣目的的意义。他们迁徙流离所寻找的安居乐业的家园正是那如同迦南一样的“流着奶与蜜”的应许之地,这期间发生的故事在戴上神圣光环之后成为他们的信仰支撑。
      弗莱说:“神话具有扩展成为神话学的趋向,而神话学又具有百科全书的性质。它覆盖了社会关怀的所有重要的事物。当我们进入语言的转喻阶段时,在日益增长的文化的分离因素和把社会关怀结为一体的神话学是实现社会权威与统治的有力的工具,因此人们也就用它来实现这一目的。”⑤与之相似,定居在鲁比镇的纯黑社团在群体迁移过程中形成了类似以色列人十二支派的九大家族体系,也拥有类似摩西律法石板的公共火炉,上面镌刻的铸铁箴言“谨防额头的皱痕”的文字成为代表了该社区赖以建立的律法。这里的“铁炉”无疑带有强烈的象征含义,它提醒熟悉“圣经旧约”的人们联想起以色列人自我解放走出埃及的那段故事。而弗莱认为所谓“铁炉”(《列王纪上》8:51),即被奇迹粉碎的地狱之牢,指的只是象征性的埃及。但历史上并没有这个象征性的埃及。象征性的埃及历经了过去,现在,并延伸到未来。⑥与“旧约”的摩西五经和十诫不同的是九大家族的鲁比镇社区并没有什么形诸文字的书面约书,只有像五经成书之前希伯来人的口传神话和那象征着传统和权力的火炉,而实际上他们的律法已经被社区绝大多数人内在化了,如有任何不同政见者都将被驱逐出去。这里显然就回应了弗莱所说的神话的社会关怀和诉求,类似以色列人排斥异族那样,以耶和华为民族信仰之神,鲁比镇社区则以上帝选民自居,排斥白人等其他种族,甚至对同为黑人种族的浅黑肤色人群也施以隔离,充分表现了旧约狭隘性一面。
      2.乐园的失去――神话的专制与暴力的滥用。九大家族元老们对不同政见者的压制还体现在他们拜物社教上,垄断了代表神物的火炉上字迹的解释权。尽管不像摩西律法石板那样给人与神立约的权威感,但是火炉上镌刻的铸铁箴言,也使得所有社区的潜在规章制度成了合法的。火炉的字迹本身来源不清:据说是当初带领人民的“大爸爸”撒迦利亚可能已经听过或领悟到的东西,或者是在他睡梦中来到他身边给他留下神启的记录。在这里,口述神话的创造力被发挥出来了。由于鲁比镇历史的相关书面文件的遗失,火炉上镌刻的铸铁文字就成为了神启的箴言。拥有对它的解释权就意味着拥有鲁比镇解释律法的权力。长老们想将火炉的意义永远固定下来,作为将整个社区凝聚在一起的原则,以坚持一个意义,一个律法。
      当话语权力无法保障旧秩序继续稳固,鲁比镇接连出现悖逆事件时,八石集团的长老们就把在他们眼中不受“律法”约束、放荡不羁、在修道院里恣意妄为的女人们定为这难以遏制的“堕落”趋势的根本原因。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选择用暴力消灭这股罪不可赦的“邪恶”力量,是带有“圣战”含义的。血洗修道院的场景出现在小说开头,“他们先朝白人女孩开了枪”⑦,恰恰暗示了这次行动的本质,即为一个道德至上的纯黑人乐园而进行的神圣清洗。而这次暴行看似强化了神话政治权力在鲁比镇的统治,造成了修道院作为女性自由堡垒在物质上的毁灭,但是实际的结果却是八石集团失去了人民最后的支持,加速了自身灭亡的命运,同时也为整个社区重获新生在精神上开启了大门。而对于八石元老们来说,他们倾心打造的理想乐园在暴力屠戮后彻底失去了。
      三、新乐园的获得――基督教传统与异教女神观念的融合
      对于屠杀事件之后的社区人民来说,八石集团长老们所极力宣扬的理想、道德、安全和秩序的乐园美景彻底露出了残忍面目,这种乐园美梦因而完全破碎了。原先已现颓势的神话政权最终将分崩离析,旧的“乐园”真的失去了。在小说这个虚构世界里,作者也试图通过对主要人物的刻画来传达新乐园的理想。
      1.犹太――基督教传统对女神放逐。莫里森的新乐园观念其实是基督教传统与异教女神观念的融合,它具体体现在小说的主人公康妮(Connie)身上。千年以来,基督教传统基本遵循的仍是早期犹太祭司和文士在两河流域多民族神话和以色列单一民族神话中对父神崇拜的执著选择,在针对犹太教圣经的创造性解读方面也基本没有做出太多努力以提升女性地位。但近期研究表明,“圣经旧约”《创世记》在编撰成书时,已经有意识地对早期两河流域女神传统的痕迹做了删除处理。与后来形成一神教的男神不同,女神带有更多生殖崇拜的特征,是早期人类通过对自然和万物生命繁衍生息的模糊认识,基于部族生存能力及可持续发展的需要,形成的对女性繁殖力的崇拜。犹太――基督的宗教传统自建立之初就排斥身体和欲望,在《创世记》伊甸园神话里为整个信仰设定了否定身体性和物质性的前提,将乐园与人类的两性意识的苏醒对立起来,基督教进而又提出原罪观念来加以强化。《创世记》的底本编撰研究所揭示出的女神痕迹实际上泄露了五经成书时期祭司们对希伯来社会信仰纯洁性的担忧。当这种否定身体欲望、扬父抑母的宗教原则通过基督教在普世范围内推广后,日益变成文明继续前行的障碍。而具体到《乐园》的小说文本中,恢复身体性和物质性的个体体验,让女神回归无疑成了作者对重获乐园可能性的暗示。
      2.作为基督精神与女神观念融合的代表――康妮。如果说修道院是一座女人用以对抗父权专制压迫的堡垒的话,那么康妮就是赋予这个堡垒精神力量的源泉。康妮是整个修道院女人们的核心人物,具有大家公认的“绝妙非凡的魔力”,是仅有的能够行使权力的人。是她为男性话语秩序下的女性受害者和与父权体系相冲突的人提供重新开始新生活的力量和爱。她的爱是无条件的爱。康妮九岁时被修女院的玛丽・玛格娜(Mary Magna)从一个美国南方城市的大街上救起,自此开始她拥有了基督信仰,之后的三十年她以向他人传递这种无条件之爱为准则,处处帮助遇到困难需要援手的人,用爱的奉献来表达对受恩于人的感激之情。鲁比镇里另一位具有神奇力量的女人,隆(Lone)曾经让康妮感到过困惑。隆精通接生术,拥有可以维持生命并且使生命变形的魔鬼般力量。她向康妮信心十足地解释这种近乎巫术的异教力量是神迹的一部分,是与信仰有关的:“你需要我们所有人所需要的:土地、空气、水。不要使神与他的各元素分离。”⑧而且隆不止一次地在玛丽身上施行明显的奇迹,康妮的疑惑慢慢转变为信任,在自己的信仰体系中使完全冲突的两者达成了妥协,最终接纳了这种异类的经验。高登博格说过:“巫术是将其女神主要设想为一整套意象和看法的第一个现代有神论宗教。”⑨她认为,巫师们本身是一群内在意志极其强大且具有独立意象的女神,因此对于她们的追随者而言,对自我内心经验、想象以及尊严的重视并以此为观照外部世界的初始点能够让每一位女性都变成自我的女神。沿着接受巫术的女神路线走下去,康妮继续了她世俗欢愉的冒险之旅。她与迪肯・摩根(Deacon Morgan)的一次浪漫邂逅让她深刻感受到性爱的神秘和快乐,弥补了爱的身体上的缺失。她与迪肯相爱的经历不仅包含了精神和肉体两个方面的交融,还带有可以重新获得伊甸乐园的强烈象征含义。在两棵像情人一样彼此缠绕在一起的无花果树下做爱恰恰正是乐园里神圣之爱和两性之爱相结合的隐喻。她在最后向修道院的女孩们的讲话时,说:“我的孩子的身体,伤害和土壤,落入了一个女人的怀抱之中,这个女人教给我我的身体就是我的灵魂,就是一切。……夏娃是Mary的母亲。Mary是夏娃的女儿。”⑩
      这里她讲述了自己生活的故事,揭示出她行为信条,从根本上明确否定了要么夏娃,要么处女玛丽(Virgin Mary)的二元对立性,表达了关于女人肉体与精神合而为一的强烈愿望。作者有意识地把康妮塑造为一种表面上相互冲突的犹太――基督教传统与历史更为久远的女神传统相融合的代表。正当绝望的年轻女人们来到修道院寻求一个立身之所时,康妮指导她们彼此交流,讲述各自的故事,用她们自己的语言表现自己,而不是用父权意识形态的语词。
      四、结语
      至此,我们对《乐园》主题渐进式的探讨告一段落。这思想探索的历程就像一条从物理空间到精神空间的寻找乐园之路。其间多是将断裂了的、支离破碎的情节链条用神话原型的线索重新整合起来的努力,而想象力的发挥至关重要。作者在小说中致力于迎回被放逐的代表繁殖力和神秘主义的女神,打破灵魂和肉体的二元性桎梏,使宗教传统中玛利亚和夏娃的女性灵肉的分裂得以弥合,改变基督宗教的单一的父权属性,使女性的地位变得更为均衡和理性。
      
      ① 原作英文名字为“Paradise”,更确切的译法为“乐园”。本人认为“天堂”的译名不足以显示作品深远的圣经神话渊源,很难使人产生世界文学范围内关于“乐园”故事原型的庞大参照和背景联想。因此,本人主张译为“乐园”,在本论文中均使用“乐园”。
      ② 珍妮特・金:《女人与道:当代女性小说家和圣经》,圣马丁出版社2000年版。八块岩石(八石)这个词来自一个矿业专业词汇,以描述在地下最深处所发现的煤,在小说中被用来确认那些具有深黑面孔的家族,显示了他们的血统并没有被任何其他浅色皮肤家族血液所冲淡。
      ③④⑦⑧⑩ Morrison,Toni.Paradise.London:Random House,1998,p.74,177,3,244,263.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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