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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论《新唐书》“大历十才子”传记重构过程中体现的观念变革】新唐书杜甫传记

    时间:2019-02-11 05:45:59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与《旧唐书》相比,《新唐书》并没有改变对初盛唐时期文人传记的采纳格局,只是相应地改变了入传者的次序安排和书写方式。而对于中唐文人的相应调整则变化很大,对文人集团的认定更为严谨。“大历十才子”这一提法在《旧唐书》中已经出现,但是并没有作为主要的叙述对象,他们甚至没有获得附传的资格,而仅仅只是在子辈传记中被述及;《新唐书》则将他们纳入“文艺传”中,“大历十才子”作为一个专有诗群出现,传记则以卢纶为中心直接引出。“大历十才子”被作为一个书写单元纳入“文学”专门的区域进行处理,虽然在文字的数量上未必增加多少,然而确立了明确的书写中心,对文人群体的重视程度也是显而易见的。
      关键词:《新唐书》大历十才子传记书写观念变革
      
      在传记的处理原则上,《旧唐书》以实录材料加以本时代之理念评价为原则,将人物分类并不细致,更没有统一的标准,而《新唐书》则是以当下的文学观进行了相关的处理,正如《进唐书表》所说:“其事则增于前,其文则省于旧。至于名篇著目,有革有因,立传纪实,或增或损,义类凡例,皆有据依。纤悉纲条,具载别录。”落实在文学观上,以“古文”理论作为评价依据来增补传文,这占据了中唐文学家传记的主导方面。体派意识,唱和作品的关注,师道观念也都在行文和排位中有所表现。我们就以两《唐书》对于“大历十才子”传记的处理作为研究对象来探讨相关之问题。
      与《旧唐书》相比,《新唐书》并没有改变对初盛唐时期文人传记的采纳格局,只是相应地改变了入传者的次序安排和书写方式。而对于中唐文人的相应调整则变化很大,对文人集团的认定更为严谨,如韩愈的传记后面所附的同流中人就减去了柳宗元、刘禹锡等人,这样就体现了北宋时期特有的文学观念,又将中唐诗人进行体派上的划分,注重整体效应。随着对人传者的处理方式的不同,在传记文本的构成上也会相应地发生变化,正如《进唐书表》中所云:“其事则增于前,其文则省于旧。”总体上看确实如此。“事”“增于前”自然会带来“文”“省于旧”的结果。可是,有时候,以“文”“省于旧”的原则来处理传文的时候也会带来一些负面效应,使原本流畅生动的文字变得索然无味。以《旧唐书》的安排方式和书写方式为参考,《新唐书》对相应的传记在位置安排、传文内容、采文倾向上都进行了“事”和“文”两个方面的处理,我们就以两《唐书》对“大历十才子”的处理方式作为例子,来比较一下两《唐唐书》各自的观照方式和书写方式。
      对于“大历十才子”,《旧唐书》并没有将他们以文学团体的形式集中立传,而是以子辈传记中附载的方式叙及的,如《旧唐书》卷163“李虞仲传”则写到李端:
      父端,登进士第,工诗。大历中,与韩�、钱起、卢纶等文咏唱和,驰名都下,号“大历十才子”。时郭尚父少子暧尚代宗女升平公主,贤明有才思,尤喜诗人,而端等十人,多在暧之门下。每宴集赋诗,公主坐视帘中,诗之美者,赏百缣。暧因拜官,会十子曰:“诗先成者赏。”时端先献,警句云:“薰香橼令偏怜小,傅粉何郎不解愁。”主即以百缣赏之。钱起曰:“李校书诚有才,此篇宿构也。愿赋一韵正之,请以起姓为韵。”端即襞笺而献曰:“方塘似镜草芊芊,初月如钩未上弦。新开金埒教调马,旧赐铜山许铸钱。”暧曰:“此愈工也。”起等始服。端自校书郎移疾江南,授杭州司马而卒。
      《新唐书》关于李端的传记则要简省得多:
      端,赵州人。始,郭暧尚升平公主,主贤明有才思,尤招纳士,故端等多从暧游。暧尝进官,大集客,端赋诗最工,钱起曰:“素为之,请用起姓。”端立现一章,又工于前,客乃服,主赐帛百。后移疾江南,终杭州司马。
      《新唐书》此传,事并未“增于前”,而文则确“省于旧”。这样看起来更符合传记作为“古文”的写法,可是兴味全无。《旧唐书》在叙及“宴集”之雅事用笔最多,言语间富有情趣,诗人间的斗艺、赋诗之场景如在目前。而《新唐书》一改,则仅成一段叙述文字。
      关于卢纶的传记,《旧唐书》同卷“卢简辞传”中以其父而附载的,传文相当详尽,首叙传主生平事迹,云:
      父纶,天宝末举进士,遇乱不第,奉亲避地于鄱阳,与郡人吉中孚为林泉之友。大历初,还京师,宰相王缙奏为集贤学士、秘书省校书郎。王缙兄弟有诗名于世,缙既有重,凡所延碎,皆辞人名士,以纶能诗,礼待逾厚。会缙得罪,坐累。久之,调陕府户曹、河南密县令。建中初,为昭应令。朱�之乱,成宁王浑碱充京城西面副元帅,乃拔纶为元帅判官、检校金部郎中。贞元中,吉中孚为翰林学士、户部侍郎、典邦赋,荐纶于朝。会丁家艰,而中孚卒。太府卿韦渠牟得幸于德宗,纶即渠牟之甥也,数称纶之才。德宗召之内殿,令和御制诗,超拜户部郎中。方欲委之掌诰,居无何,卒。
      这段话在叙述之中突出了卢纶以诗名得仕进之过程,以王缙、唐德宗对卢纶之知赏为主线。随后言及诗歌创作,传云:
      初,大历中,诗人李端、钱起、韩�辈能为五言诗;而辞情捷丽,纶作尤工。至贞元末,钱、李诸公凋落,纶尝为《怀旧诗》五十韵,叙其事日……纶之才思,皆此类也文宗好文,尤重纶诗,尝问侍臣曰:“《卢纶集》几卷?有子弟否?”李德裕对曰:“纶有四男,皆登进士第,今员外郎简能、侍御史简辞是也。”即遣中使诣其家,令进文集,简能尽以所集五百篇上献,优诏嘉之。
      这段话首先肯定了以卢纶为代表的“大历十才子”的五言诗创作,而后采摭卢纶《怀旧诗》并序,其目的在于彰显他们在当时诗坛的影响,也借助卢纶的品评指出“大历十才子”各自的创作风格,卢纶的才华也得以展现。这个诗人群体在“共赋瑶台雪,同观金谷笙”的过程中完成应和唱酬。最后以唐文宗对卢纶诗的重视,作品之结集收尾。如此重视卢纶却没有为之单独立传,主要原因自然是采自国史实录,而不是史臣的刻意安排。而《新唐书》以卢纶为中心将“大历十才子”纳入“文艺传”则是刻意而又合理的安排。对“卢纶传”的改写在内容上则变化很大,对卢纶的仕宦生活进行大幅删改,删去卢纶在朱�之乱中的仕宦情况,删去吉中孚对卢纶的举荐而增加元载以文举荐卢纶一事。在所叙述卢纶文学成就的一段,删去《旧唐书》采摭的《怀旧诗》,增加唐宪宗命人收集卢纶诗集一事。而在涉及对十才子的整体文学评价时并没有着意用墨,只是说他们“皆能诗齐名”,更没有提及他们擅长的五言诗。
      
      二
      
      《旧唐书》卷168有“钱徽传”亦是这种写法,提及其父钱起,传云:
      父起,天宝十年登进士第。起能五言诗。初从乡荐,寄家江湖,尝于客舍月夜独吟,遽闻人吟于庭日:“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起愕然,摄衣视之,无所见矣,以为鬼怪,而志其一十字。起就试之年,李啤所试《湘灵鼓瑟诗》题中有“青”字,起即以鬼谣十字为落句,啤深嘉之,称为绝唱。是岁登第,释褐秘书省校书郎。大历中,与韩�、李端口十人,俱以能诗,出入贵游之门,时号“十才子”,形于图画。起位终尚书郎。
      “大历十才子”这一提法在《旧唐书》中已经出现,但是并没有作为主要的叙述对象,他们甚至没有获得 附传的资格,而仅仅只是在子辈传记巾被述及,既分散开来也没有彰显他们作为文人群体的集团作用。《旧唐书》在某个人传记中也将他们视为一个群体来书写,却并没有重视他们,为他们单独立传。值得注意的是关于李端的传文只提及四人,即李端、韩�、钱起、卢纶。卢纶的文以其引出十才子,但是在具体人数上存在差异,传文共提及十一人,即卢纶、钱起、韩�、吉中孚、司空曙、苗发、崔峒、耿漳、李端等人,在诗序中又提及畅当、夏候审二人。也就是说,“大历十才子”究竟是哪十个人都没有明确下来。在文本内容上,《旧唐书》重点叙及诗人与“贵游之门”的关系和他们作品产生的“宴集”情境,尤其是与郭暖、王缙之关系。《新唐书》则将他们作为一个时代的文学交际中心集中书写,他们自然就成为京城文化的精英分子。钱起的传文只提及三人,即钱起、韩�、李端。《新唐书》则将他们纳入“文艺传”中,“大历十才子”作为一个专有诗群出现。传记则以卢纶为巾心直接引出钱起、韩翎、吉中孚、司空曙、苗发、崔峒、耿漳、夏候审、李端等十人。不过,以卢纶为中心,对其他诗人的介绍详略不等。《旧唐书》并无韩�、吉中孚、司空曙、苗发、崔峒、耿漳等人传记,《新唐书》补之,虽然简略,亦多有益处。关于韩�述及其字号、籍贯、人幕过程和官职,吉中孚仅仅述其籍贯和官职,司空曙述及字号、籍贯和官职,苗发述及父名和官职,崔峒、耿漳、夏候审则仅仅述及官职。通过我们上面的比较,以钱起、李端的传记书写来看,《新唐书》还不如《旧唐书》详细而有文采。《新唐书》尽管将“大历十才子”在文艺传中以群体形式列出,实质上还是以卢纶为中心以附传的方式引出其他诗人。
      不过,正如刘勰《文心雕龙・史传》所说:“然纪传为式,编年企事。文非泛论,按实而书。岁远则同异难密,事积则起讫易疏,斯故总会之为难也。或有同归一事,而数人分功,两记则失于复重,偏举则病于不周,此又诠配之未易也。”在对传主人选和归属的具体的处理方式上,《新唐书》也有随意之处。如《旧唐书》卷137有刘太真、邵说、于邵、崔元翰、于公异、李益、李贺的传记,《新唐书》则统一移入“文艺传”中。赵翼《廿二史刮记》卷16“新书改编各传”条说:“刘太真、邵说、于邵、崔元翰、于公异、李善、李贺皆在列传,《新唐书》改入《文苑》,以其优于词学也。”尽管都是“优于词学”,但是个体差异还是较为明显,我们不妨对传文进行分析。《旧唐书》引史臣的话,为这些文人写有赞语,云:
      史臣曰:文学之士,代不乏才。永泰、贞元之间,如徐浩、赵涓诸公,可谓一时之秀也。然太真以畏懦闻,邵说以僭侈失,于公异、吕渭、李益皆有微累,故知全其德者罕矣。
      赞曰:名以才显,才兼德尊。徐、赵、刘、李,厥声远闻。邵、于、吕、郑,其名久存。不乏全德,愧于后人。
      《新唐书》移入之后,对传文本身进行了相应的增删补写,内容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其中于邵、崔元翰、于公异皆是因为陆贽的原因未能展示其才,仅以文人身份立身“文艺传”。而李益作为诗人本身的转播效应被大大降低了,如将录自李肇《国史补》中的一段话,即:“‘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之句,天下以为歌词。”删去。将《旧唐书》所云:“幽州刘济辟为从事,常与济诗而有‘不上望京楼’之句。”改为“尝与济诗,语怨望”,亦略去诗句。《新唐书》对《旧唐书》引诗的大量删除显然存在着对文学作品本身的淡漠态度,或者反对在史书中引诗的做法。将既有的对传主文学才能的叙写进行删减后从“文苑传”移出本身就体现了《新唐书》与《旧唐书》在文学史观上的不同。在宋祁看来,以一篇作品或者个别作品名噪的文人还不能算是文学家,个人品质有问题的文人即使有成就也不一定能被列入“文艺传”之中。这样看来,“大历十才子”作为一个诗人群体在宋祁的眼里具有一定的分量,被作为一个书写单元纳入“文学”专门的区域进行处理,虽然在文字的数量上未必增加多少,然而确立了明确的书写中心,对文人群体的重视程度也是显而易见的。
      胡应麟在比较《史》《汉》风格时说过一段话:“子长叙事喜驰骋,故其词芜理者多。谓繁于孟坚可也,然而胜孟坚者,以其驰骋也。孟简叙事尚剪裁,故其词芜蔓者寡,谓简于子长可也,然而逊于子长者,以其剪裁也。执前说可与概诸史之是非,通后说可与较二史之优劣。”如果我们不过多地考虑司马迁和班固的影响力,将这段话来比较两《唐书》的叙事取向,就会发现同样具有有效性。《新唐书》在改变《旧唐书》之“芜蔓”的同时也使得叙事效果甚至事实本身发生了变化,这也是矫枉过正的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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