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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意的凄美意境】凄美意境伤感图片

    时间:2019-02-12 05:35:0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月牙儿》 意象 意境   摘 要:意境,是中国古典美学的一个基本范畴,它的构成与意象的营造有密切的联系。老舍短篇小说《月牙儿》通过借用散文诗的表现手法,如大量运用比喻、象征、暗示等修辞方式以及诗歌的抒情性语言,营造了“月牙儿”以及其他审美意象,着重于情感意绪的表达,使小说呈现诗意的凄美意境。
      
      “意象”一词,最早出现于刘勰的《文心雕龙・神思》“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此盖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意象包括“意”和“象”两个对立统一的范畴,“象”指形象,在文学作品中一般指景或物;“意”指意蕴,指“象”中蕴涵的“意”,一般指作者“移情于象”而产生的结果。因此,意象的营造是审美主体情感投射到物象的艺术加工过程。“意境”一词,则最早出现于王昌龄的《诗格》:“诗有三境:一曰物境。……二曰情境。……三曰意境。亦张之于意而思之于心,则得其真矣。”明代朱承爵在《存余堂诗话》中则进一步明确地使用了这一概念,他说:“作诗之妙,全在意境融彻,出声音之外,乃得真味。”但意境,作为古典美学范畴的较确切涵义一直众说纷纭。我认同李泽厚在《意境浅谈》一文中的观点,意境包括“意”与“境”两个方面。“‘境’和‘意’本身又是两对范畴的统一:‘境’是‘形’与‘神’的统一;‘意’是‘情’与‘理’的统一。在情、理、形、神的互相渗透、互相制约的关系中就可窥破‘意境’形成的秘密。”
      
      一、《月牙儿》中的意象营造
      
      老舍小说《月牙儿》营造了月牙儿以及其他诸意象,尤其是月牙儿成了贯穿全篇的象征物。月亮或月光原本是客观景物,中国古代的文人墨客却对它赋予了丰富的思想感情,使其成了在诗文中经常出现的意象,营造出诗情画意的抒情效果。如张九龄的诗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意境雄浑阔大;苏轼的词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意蕴缠绵而深刻。而老舍营造了一个独特的凄美的月牙儿意象。
      小说开头叙述:“是的,我又看见月牙儿,带着点寒气的一钩儿浅金,多少次了,我看见跟现在这个月牙儿一样的月牙儿;多少次了,它带着种种不同的感情,种种不同的景物,当我坐定了看它,它一次一次的在我记忆中的碧云上斜挂着,它唤醒了我的记忆,像一阵晚风吹破一朵欲睡的花。”这一段就说明“我”眼中的月牙儿乃是贯穿全篇的线索,月牙儿乃是贯注主人公情感意绪的象征物,“我”每次看到它都带着种种不同的感情,因此月牙儿是一个情感化的意象。以后月牙儿每次出现的情景,皆可佐证。如主人公回忆“七岁丧父”时说:“那第一次,带着寒气的月牙儿确是带着寒气,它第一次在我的云中是酸苦,它那一点点微弱的浅金光儿照着我的泪。”这时的月牙儿是带着酸苦的。当生活贫困而不得不去当东西时,“又是月牙儿照着我的眼泪”。继父失踪后,母亲沦为暗娼,“我心中的苦处假若可以用个形状比喻起来,必是个月牙儿形的,它无倚无靠地在灰蓝的天上挂着,光儿微弱,不大会儿便被黑暗包住。”这时,月牙儿是带着孤苦的。她后来离开了母亲,出去找事了,心中充满憧憬时,她看到的“那个月牙清亮而温柔,把一些软光轻轻送到柳枝上……月牙下边,柳梢上面,有一对星儿好像微笑的仙女的眼,逗着那歪歪的月牙……月的微光,把这团雪照成一半儿白亮,一半儿略带点灰影,显出难以想到的纯净”,“这个月牙儿是希望的开始,我心里说。”
      主人公被校长侄儿诱奸之夜的景物描写则营造了多个意象:“春风像醉了,吹破了春云,露出月牙与一两对春星。河岸上的柳枝轻摆,春蛙唱着恋歌,嫩蒲的香味散在春晚的暖气里。我听着水流,像给嫩蒲一些生力,我想象着蒲梗轻快地往高里长。小蒲公英在潮暖的地上似乎正往叶尖花瓣上灌着白浆。……”这里的“春风”、“春云”、“月牙”、“春星”、“柳枝”、“春蛙”、“蒲公英”等都是密切结合人物的心理活动,纯粹从主人公的感受写出,以浓厚的抒情诗的语言描绘了美丽动人的夜色。因此,这些景物都是情感化的意象,体现了主人公沉浸在爱情的憧憬与享受中。但是好景不常,就在这诗情画意之中,老舍先生笔锋一转:“月牙儿忽然被云掩住,我想起来自己,我觉得他的热力压迫我。我失去那个月牙儿,也失去了自己,我和妈妈一样了!”美好的春色,浪漫的夜晚却造成了女孩子的不幸遭遇。失去了月牙儿,象征着主人公受骗了,失去了贞洁。景物描写有如此巨大的反差,反映着主人公的痛苦情绪。
      古典美学常谓“景中寓情”、“情景交融”,《月牙儿》的景物描写就充分体现了这点。老舍充分运用散文诗的表现手法,如比喻、象征、拟人、暗示等修辞方式,并用抒情性极浓的诗意语言来写,因此得到上述效果。宋代梅圣俞在《续金针诗格》说:“诗有内外意,内意欲尽其理,外意欲尽其象,内外意含蓄,方入诗格。”他不仅将“意”与“象”分说,而且强调了意象要含蓄。老舍在《月牙儿》营造的意象表面上是主人公情感意绪的象征,实质上亦是主人公命运的象征。“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对于主人公而言,在她的眼中只有一弯寒冷的残月,月牙儿残缺的形象宛如她的命运。当她陷入悲苦的境地时,月牙儿放着清冷微弱的光;当她孤立无助时,月牙儿的周遭永是黑暗。在有新爸爸的那段日子里――也许是“我”一生中最温暖的日子,“我在三四年里似乎没再见过月牙”。但后来,正如主人公所说:“一点云便能把月牙遮住,我的将来是黑暗。”主人公终于为生活所迫,走向了堕落的深渊。可是在“我”沦为暗娼直至入狱,月牙儿再也没有出现过,此时的它一定是被层层黑云包裹住了,连一抹微光也无法放射出来。这就是梅圣俞所说的“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续金针诗格》)的意象内涵。
      老舍出身于清末京师一户贫苦的旗人家庭,自幼失怙,靠母亲一人艰辛地拉扯长大,他对北京底层的劳苦大众尤其是满族人的悲苦生活很了解,也对当时社会给他们造成如此命运怀有极大的同情心和不平之感。在小说《月牙儿》中,老舍把这些思想感情和现实生活的内涵隐藏于月牙儿这个意象中,给读者形成联想的时空范围,任读者发挥想象的积极性,因“象”悟“意”,因而得到上述结果。
      
      二、《月牙儿》中的意境构成
      
      意境的基础是意象,有意象不一定有意境。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说:“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这里说的境界就是意境,强调的是“真景”与“真情”。这一点,《月牙儿》完全符合。那么意境是如何构成的呢?宗白华认为,“化实境而为虚境,创形象以为象征,使人类最高的心灵具体化,肉身化,这就是艺术境界。……艺术家以心灵映射万象,代山川而立言,他所表现的是主观的生命情调与客观的自然景象交融互渗,成就一个鸢飞鱼跃,活泼玲珑,渊然而深的灵境,这灵境就是构成艺术之所以为艺术的‘意境’”。这里仅是强调意境是情景交融的结果,并不全面。其实,意境的形成与意象群有关,但意境不是由意象群组合而成,而是深融诸意象,超越于意象之和,而臻浑成之境。也就是说,艺术中诸意象要达成“形”与“神”、“情”与“理”的和谐统一,才能构成意境。
      意象的基础首先就是形象,也就是“象”。有形象,文学作品才能以即目可见具体可感的形态直接展示在人们面前,使作品具有文学性或艺术性。文学是客观生活的反映,文学家主观情趣的抒发,也是为了更深刻地反映生活。意象中的形象应该是怎样的呢?这就涉及到古典美学常谈到的“形似”与“神似”的问题。“形似”首先“必求境实”,要求形象必需基本上特别是外部造型上忠于生活的原型。“神似”,则要求不仅外形像,更重要的是精神像。也就是说,文学作品中描写的景或物要传达出内在的精神内涵,这才能更真实、更深刻地反映生活。
      《月牙儿》中那“带着点寒气的一钩儿浅金”,“它无倚无靠地在灰蓝的天上挂着,光儿微弱,不大会儿便被黑暗包住”,“那可怕的月牙放着一点光,仿佛在凉风里颤动”等,这些对月牙儿的描写不仅符合人们常见的月牙儿形象,符合初月的特征,而且如前文所述,它明显体现出浓厚的情感、意蕴,达到了古典美学所说的“象外之象,景外之景”。这里的月牙儿是经过老舍先生在实际生活中选择、集中、提炼了的形象,因而更真实更具有普遍性,但又不同于生活的原型,它凝聚了作者胸中情感和意蕴,是情感化和意蕴化的形象。正如中国文人画中的花鸟虫鱼,它要求在形似的基础上追求神趣韵味,达到“气韵生动”,这些花鸟虫鱼已不是生活的原型,而是体现画家胸中意蕴的形象,读者面对这些形象,往往可悟出无穷的“象外之象,景外之景”。也正如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形象,许多人读《阿Q正传》,都会感觉惶惶然,阿Q形象既像自己,又不像,因为鲁迅先生批判的是国民劣根性,阿Q形象达到了在国民中似与不似,真与非真的高度统一,而这就是达到形似与神似的高度统一了。
      再谈意象中“情”与“理”的问题。“情”,在古典美学中,指艺术家主观的情感意绪。为了在艺术中客观地反映生活,真实反映生活的本质、规律和理想,情不是随意而发的,它应该受到艺术家自觉的约束、引导,也就是要合乎“理”。“理”是道理、规律、规范。《毛诗序》提出“发乎情,止乎礼义”,就是这个意思。黄宗羲在《论文管见》中说:“文以理为主,然而情不至,则理亦郛郭耳。”“情”与“理”是不可分割的统一体,“理”是情化的“理”,“情”是蕴理的“情”,唯其如此,才能构成客观反映生活的“意”。
      《月牙儿》中的意象正是合乎情与理的统一体。再如小说中“春风像醉了,吹破了春云,露出月牙与一两对春星。河岸上的柳枝轻摆,春蛙唱着恋歌,嫩蒲的香味散在春晚的暖气里。我听着水流,像给嫩蒲一些生力,我想象着蒲梗轻快地往高里长。小蒲公英在潮暖的地上似乎正往叶尖花瓣上灌着白浆。……”这里描写了“春风”、“春云”、“月牙”、“春星”、“柳枝”、“春蛙”、“蒲公英”等景物。这一切显得那么清新优美,那么生机勃勃。这美好的春光正是女孩子花样年华的象征,又是女孩子春情萌动的催化,“我”在这个美好的春夜中,正沉浸于青年男子的柔情蜜意与对爱情的憧憬中;然而接下来,老舍笔锋一转:“月牙儿忽然被云掩住,我想起来自己,我觉得他的热力压迫我。我失去那个月牙儿,也失去了自己,我和妈妈一样了!”那个清新的月牙儿又变成了凄凉的月牙儿,表明了“我”意识到自己受骗了,失去了贞洁,对未来产生了不祥的预感,其中蕴含的凄苦意绪不言而喻。可以看出,这里的景物描写既符合主人公的情感流程,又符合情理的发展,是情与理统一的意象。
      《文心雕龙・神思》篇赞曰:“神用象通,情变所孕;物以貌求,理以心应。”这四句对创作“神思”的总结,已把主观的情与理(意),和客观的形与神(境)之间互相渗透制约的辩证关系精炼地概括出来了:神似必须通过形象来表现,主观的情感在这里起了催生的作用;事物仍必须通过形似塑造出来,但其蕴涵的本质应该早已为心灵所把握和领会。老舍的创作正是如此,情合乎理,形造乎神,《月牙儿》中的诸意象达成了“形”与“神”、“情”与“理”的和谐统一,因此构成小说诗意的凄美意境。这种凄美意境就体现在:小说的那种抒情性很浓的诗意以及充满悲剧性氛围的美感总会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并诱发读者的想象力和悟性。
      
      作者简介:莫岸洪,暨南大学中文系研究生。
      
      参考文献:
      [1] 刘勰.文心雕龙[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
      [2] 李泽厚.意境浅谈[A].《人间词话》及评论汇编[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3.
      [3] 宗白华.中国意境之诞生[A].美学与意境[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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