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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牛【野牛恩怨】

    时间:2019-02-23 05:39:2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竹爆溪是雪峰上老林深处的一个村民小组。广阔沉静的上野,随意散落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沿溪北岸,就零零散散地分布着这十几户人家。   春耕刚结束,桂在墙壁上的犁耙泥邓还没下,竹爆溪的怪事却连连发生。
      先是山脚下旺水家的黄雌牛在山上丢失了,也可以说是“出走”了――一走就是六天。旺水和爹爹把附近山山沟沟都找遍了,以为它早被偷牛贼偷到山外、连牛骨头部卖完了的那天清早,黄雌牛却自个儿回到了牛栏里。
      旺水高兴得又流了一通眼泪。爹爹丢了黄雌牛,止为家里丢了半个家产,失去一个耕田的劳力而伤心;旺水呢,觉得失去了一个最诚实的亲人啊。
      接下来的怪事更离奇,要谷在家门口猎到了一条五百来斤重的母野牛!
      要谷是珏水的大伯,住在旺水家隔壁,曾是个不错的猎人。由于这些年山里野物少了,他早已挂起猎枪一心种田了。可旺水家的黄雌牛回家后的那两二天里,他老是看到一条大野牛在屋门外转悠。要谷摘下双管猎枪,来了个守株待兔,毫不费力地就把大野牛掀翻在地!
      野兔都难猎到的时代,要谷却毫不费劲地猎了条野牛,羡慕得大家直骂他走了“狗屎运”。人逢喜事精神爽,要谷一脚踏在还在流血,冒热气的野牛背上,竹节般的大手一挥:“别眼馋,都来帮忙,今天包你们牛肉吃个饱?米酒喝个够!”
      更惊讶的是,大家七手八脚地剥了牛皮,剐开野牛肚子时,竟从母野牛腹腔早剖出了一只十来斤重的野牛患。看样子,最多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要谷是一枪打到两条野牛……
      要谷一把拎出牛腹中帅小牛崽,扔在一旁的干稻萆上。野牛崽竟然还有点气息,在稻草堆上颤动着。在一旁捂着烧灶火的旺水,久久打晕着干稻草上血肉模糊的小野牛。慢慢地,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突然,她捂着脸,一个转身冲出了忙碌的人群,嘤嘤呜坞地跑到后山楠竹林中去了。
      喜庆的吆喝声直到午夜万渐渐平息下来。
      更奇怪的事还在后头。第二天凌晨,竹爆溪的人还在当夜米酒与牛冈的余味中昏睡着,后山突然传来天崩地裂的一声“哞”,把大家直愣愣地惊醒了。
      要谷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啊,八成是来了公野牛!我要谷不知修了哪辈子德,又要让我去猖杀这条更大的猎物了!要谷一把抓起板壁上的猎枪,握紧手电筒,一个箭步冲出门外,雪亮的电筒光划破了漆黑的旷野。要谷连跑带跳地一口气跑到屋后的山梁上,公野牛早已不知去向,只有地上留下的几个又大又深的牛蹄印让要谷惊得下巴都合不――这条野牛少也有七八百斤!
      第二天凌晨,起个大早准备去卖野牛肉的要谷发现,自家的谷库竟斜靠在老梨子树上!像个跌跤的老太婆。要不是那棵老梨树挡着,谷库只怕早滚到几十米深的竹爆溪中去了,一看附近深深的牛蹄印和不仓上的牛角痕,连小孩子也知道:这是野牛顶的!
      原来,凌晨之际,野公牛故意在山梁上一阵吼叫,使了个�虎离山之计,把要谷引开,然后绕道把要谷家的谷仓顶翻了。要谷气得拿出猎枪,对着天空“吭吭”连放两枪:“野杂种,你敢再来,老子一枪把你卖了牛肉!”
      可当天下午,要谷和弟弟要米从镇上卖完牛肉回�一看,自家的猪栏?房子的木板壁都被野牛顶了个稀巴烂!这时,旺水也泪汪汪地跑回家来,怯法地对爹爹要米说:“黄雌牛又跑了,找不到了……”要米骂了句:“这么大了,只配吃饭。”就准备上山去找。
      气得鼻孔喷火星子的要谷这回倒清醒了,一把拉住弟弟:“别找了,找也找不到的,要回来它自己会回来的。”
      要米一向相信哥岢要谷,就停了下来:“怎么见得?”
      要谷仰天长吁了一口气:“我算是想出点名堂来了,这些天,公、母野牛的先后出现,都和前几天黄雌牛失踪有关……要米,你别急,保证黄雌牛丢不了。说不定还能再赚个公野牛回来。我已有了主意,如果再打到公野牛,保证有你一份。”
      要米望了望哥哥胸前胀鼓鼓.油晃晃的布袋――这些都是今天卖野午肉得来的票子――从谷箩底提出一大块卖剩的野牛肉来.递给旺水:“莫滴猫尿了,快去煮饭,你大伯的屋烂了,今晚就在我家吃饭。”
      旺水的妈妈是竹爆溪最好看的女人,但前年去广东打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除了给家里寄了一次钱(给旺水读书的学费)和两封要跟爹爹离婚的信以外,就一直没音讯了。爹爹自然死活不肯和妈妈离婚,妈妈就没再回来。旺水读完小学再没条件上初中了,爹爹把妈妈寄回的钱买了一条小雌牛。旺水把所有的爱付诸在小雌牛身上,使小雌牛长成了这个村子里最最膘肥体壮、油光闪亮的大母牛。
      旺水的大伯要谷也很下幸,前些年,由于老林子破坏得厉害,山上的猎物渐渐少了,大伯只好改猎从田,家庭经济也因此慢慢拮据起来。为了家庭生计,四年前,大婶娘带着16岁的女儿(珏水的堂姐旺金)去深圳打工。旺金倒是进了玩具厂,可大婶娘年龄偏大,进不了厂,只好四处找事做,却被横行的货车轧死了!车主逃跑了,大婶娘的尸体都没钱火化,最后,豆蔻年华的堂姐珏金只好以给那家玩具厂的老板做“贴身秘书”作为交换条件,火化了大婶娘。
      旺水恨透了南方,尽管她的同伴一个个都去了那边,并且很多熟人劝她去南方打工,但她就是不去。
      旺水有看自己的主见:给别人打工不如给自己打工。我们这里山高杯茂,草朴这么丰富,我就把黄雌牛养好,让它多多生崽,再让崽生崽,说不定几年之后,自己会成为顶呱呱的养牛专业户呢!所以,旺水在看牛、照看家务之余,利用有限的知识,还看起了养牛方圆的书籍。
      晚上,大伯和爹爹多喝了几杯酒,结结巴巴地拉起了许多家常。说到了老婆身上,他俩同时牛哞般地大哭起来,豆大的泪珠淌在酒碗里,都被他们连同辛辣的酒水倒进肚里。吐水既为自己的遭遇难过,也很同情爹爹和大伯,就将下酒菜热了又热,直喝得他俩东倒西歪地洗澡睡觉,酒菜都还冒着热气。
      第二天一早,黄雌牛果然带着青草的芳香,出现在牛栏里,全身挂满露水。
      旺水惊喜地跑进牛栏,像往常一样抱住黄雌牛的脖子,用脸蹭了又蹭。黄雌牛细细地舔着旺水的脚背和裤管;似乎在为自己昨天的出走表示深深的歉意。
      大伯要谷整天在家擦着自己的双管猎枪,他在等待野公年的再次前来报复,可是,野公年再也没有出现过。黄雄牛呢,不再像先前那么听话了。有时旺水赶着它去深山,只要乘旺水在附近砍朵的当儿,它一个闪身就消失了,一去就是一两夜。好在旺水他们已习惯了它的失踪,对它不再那么提心吊胆了。
      黄雌牛的肚子不经意地大了起来。当家里人确证它怀了孕时,已是要谷猎获野母牛后两个月的 事了。看着黄雌牛大起来了的肚子,大伯突然眼睛放光地对弟弟要米说:“老弟,我想明白了,黄雌牛肛里的种是野公年的,被嫉妒之火烧昏头脑的野母牛,本想把一肚子的凛囊气朝黄雌牛发泄,没想到撞到我的枪口下了,野公年见怀了它后代的伴侣死了,自然要向我报复,不过,现在你看我的,我绝对有把握猎获那条野公牛了。”
      旺水更加疼爱怀孕的黄雌牛了,她觉得自己的梦想已跨出了第一步。
      她整天寸步不离地跟随着黄雌牛,又是捉蚤又是理毛又是给它灌米汤的,连上山砍柴割草也不离黄雌牛左石,生怕它出现意外。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那天雾很大,风也不小。旺水的衣服被浓雾浸得粘乎乎的,裤管枯粘巴巴,走路都不太利索。旺水砍了一大堆柴,专心地捆时,一抬头,突然发现黄雌牛消失在眼前的雾幕里。她害怕黄雌牛再有什么闪失,顺着黄雌牛拂落露水的线路急急尾随而去……
      越过了无数的山和沟,她突然听到了黄雌牛熟悉的声音,接着,她又听了另一个陌生的牛叫声,很是粗犷雄浑。
      旺水钻出萆墙―看,顿时惊呆了:一条壮大得如同小山一样的野公牛正在亲热地舔着贡雌牛。野公牛昂起租壮挺拔的头,差不多有自家的天楼板高!
      黄雌牛正欢快地蹭着野公牛,发出“嗯哞哞、嗯哞”的低叫声。旺水不忍心也不敢打扰它们的亲热,只痴呆呆地看得入神。突然,“沙沙沙”一阵响,旺水听到身后的某个地方发出拔拉草丛的声音。
      透过浓浓的雾水,旺水终于看清了――竟然是爹爹和大伯?他们正伏在草丛深处,满脸的兴奋与紧张。他们都握着火器。大伯的是双管猎枪,爹爹的是砂铳。
      只见大伯把手狠狠一挥,两条火器同时指向了黄雌牛和野公牛!但两条牛在不断地走动,转换着位置。
      爹爹要米的手抖了两下,转过头来对要谷说:“哥,我的手抖得很,还是你一个人打把,你的枪法准。”
      “告诉你多少次了,怎么不信呢?这野牛坯子这么大,不是一两枪打得死的,搞不好对我们自己都有危险……要两个人同时开枪!”
      爹爹再次双手直抖地端起了砂铳,旺水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要米又把铳管按了下来;“哥,这铳不能用,铳砂太散,会伤黄雄牛的……”
      要谷虎下脸来:“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出息,就算伤了黄雌牛,这条野牛的钱,可以买五六条大耕牛啦!你这猪脑袋也这么大了,怎么不会算数啊……”
      旺水―声尖叫,发疯一般扑了出来:“不要――爹――大伯――不要――”
      尖叫声惊得要谷和要米浑身抽动――要米的砂铰还是响了――是他吓得扣动了扳机――他的铳管对着地面炸响了惊雷!
      在惊雷般的铳声中,野公牛和黄雌牛早冲入浓雾和深山中,没了影儿。
      在惊雷般的铳声中,旺水倒了下去――她被铳声吓昏过去――她以为自己中弹了……
      要米背着昏迷的旺水在前面快步赶路,要谷在后面大声骂娘。两只火器在要米背上发出咒骂般的碰撞声。
      黄雌牛赶到自家牛栏门口时已近午夜了。
      旺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一见到黄雌牛,就拘住它钓脖子,泪水哗啦哗啦流个不止。
      见到黄雌牛,要米对哥哥要谷的责怪声也息了些许。要谷站在最末尾,一句话也不说,极像个犯错的孩子。
      让旺水开心的是,黄雌牛似乎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再也没有出现在外过夜的现象。看来,黄雌牛是想安安分外地做妈妈了。望着黄雌年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旺水甜甜地想。
      果然,在一个秋天的早晨,黄雌牛做妈妈了。
      让旺水、要米、甚至要谷高兴万分的是:黄雌牛生的竟是龙凤胎――一条小公牛和一条小雌牛。
      俗话说:“猪生十,羊生三,牛生一对成希罕”。这种幸运的希罕终十出现在旺水家!侍弄着两个骨粗腿长的小生命,一家子忙得喜气冲天。
      黄雌牛体壮奶丰,两个小家伙白天看着长,夜里伦着长。没一年,已长到母午的一半大了。尤其两只小牛自己学会吃草后,更是发酵一样成长着。旺水给那只母牛取名“元宝”,公牛取名“小老板”。
      慢慢的,两只小牛的活泼却给旺水及家单人带来了担心,因为它们活泼得实在有些过头了。腿长脚健的小午,一旦奔跑起来,竟像一阵风,跳涧越溪就像蜻蜒点水!
      按说,小牛要长到三岁左右才能驯服它们学耕地的。可这两只小牛如果不趁早驯服它们的话,以后只怕难以驯服了。第三年春天,春雨料峭的一天早晨,一家人决定提早给两只小牛上课:驯它们套犁耕地。
      驯牛耕地本不是轻松的事,何况是对这两只野马般的小年呢?
      要米的准备也够充分了。一大早,喊来柯子里二四个身手矫健,孔武有力的汉子,商量清楚后,他们首先对“小老板”下手!
      要米骂骂咧咧地拿�早削好的竹针――首先得给它的鼻子穿一个孔,以便拴牛鼻绳。这是驯牛的第一步。
      要米的竹钉一刺着“小老板”钓鼻孔,“小老板”痛得一声尖吼,四肢猛然发力,竟把四五个擒着它的精壮汉子冲倒在地!发疯一般狂奔而去,眨眼司冲进深山去了!要谷想挡住“小老板”,脚背却被它尖锐的前蹄踩出血来,痛得要谷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连声骂娘。
      他们喘息了一会儿,又把目标转移到了“元兀宝”身上。因为“元宝”还关在牛栏里。“元宝”似乎比“小老板”温顺一些,不但被他�捉住了,还在它两个鼻孔中间的鼻壁上刺了孔,套上了铁丝,拴上了牛绳。四五个男人拉的拉,套的套,终于给“元宝”套上了犁弓,拉到田间。
      最有劲的双不主动承担最吃刀的工作――负责在前面拉紧牛绳,使“元宝”能依照正确的犁路耕地。
      “元宝”尽管有些不大听话,但刚刺穿的鼻孔拉得疼痛,还流着血丝,也只好在三四个汉子的“扶持”下耕起地来。
      这时,躲在深山里的“小老板”突然发出一声长哞,“元宝”竟沾在田里不肯走了,任椎任拉也纹丝不动,要米火起,扬起竹枝狠狠抽下,可怕的事情发年了。挨痛受惊的“元宝”扬起高高的头,突然撒开四蹄猛冲起来,犁弓从要米手中脱掌而倒!前头的双木想绊住“元宝”,双手挽紧牛绳,整个身体几乎吊在了“元宝”脖子底下。“元宝”的鼻子终于承受不起牛绳的拉力,铁丝环扯破鼻孔,双不仰天摔倒在泥水中!“元宝”剧痛之极,跨过双木的身体继续狂弃,它身后横拖的犁铁尖,把双木的大腿及肚子割了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双木鲜血飞溅,田里的泥水顿时被染得酱红……
      大家七手八脚把他急忙送往县城医院。双木一入院就交了3000元住院费;好在要谷这几年存了点钱,借给了弟弟要米。要不,抢救不及时的话,双不会生命难保。怎么偿还要谷的钱呢?手无分文的要术愁痛了脑壳。   怎么要回借给弟弟的钱呢?要谷热心地给要米出主意:“快把这一对‘祸水’卖了吧。它们是野牛下的种,驯服不了的。那条母的观在鼻子都撕破了,不可能拴牛绢驯它了,那条小公牛我们捉郡捉不住。尽陕卖了吧,我一定帮你找个好买主。”
      要米要卖午,村子里的安屠夫立即找上门来。安屠夫常年杀猪宰牛,是竹爆溪最有钱的人。他从围兜里掏出一天把油巴巴的钱,丢在要米的方桌上,“老米,这对牛卖给我吧,咱们同村同根,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二千八,你数数。”
      要米还在犹豫,安屠夫偏着头道:“你还想不通?我要不是看在你这些年来运气不好,想帮帮你的话,这个价我死活也出不起的。你去市场间问,现在的耕牛是怎么个价?真人面前下说假话,我如果不是能在牛肉上打点水,做点手脚的话,这两条牛的肉是怎么也买不出这么多钱来的……?
      泪水汪汪的旺水还想插话,过来闲坐的要谷一把接过钱来,对要米说:“这个价钱你还犹豫什么,别瞎想了!这钱,我帮你数数。”就一把口水一张钞地数了起来,数完了,说了声“没错”,就把钱装进自己口袋里,再仰起头道:“要米,剩下的两百块你能还就还,不能还也就算了,算哥哥资助你了。”
      当夜,在黄雌牛凄厉的叫声和旺水伤心的哭声中,两条小牛被安屠夫赶走了。安屠夫把它们关在又高又结实的牛栅中。
      第二天清早,满院的牛反牛毛,以及杀气腾腾的磨刀声,使两只聪明的小牛预感到了什么,它们凄厉的嘶叫声划破了清晨的浓雾。黄雌牛狂奔而来,发疯般地绕着安屠夫的牛棚转圈,血红的眼珠瞪得像冒火的灯笼,一对尖笋般的牛角横冲乱撞,把安屠天的牛棚撞得咧咧作响,摇摇欲坠!
      安屠夫和几个帮王执棒挥鞭,驱赶黄雌牛,黄雌牛被打得遍体伤痕也不肯离开半步!看那充血的眼睛,极有可能会疯狂反扑!骇得杀生无数的安屠夫心惊肉跳,硬是不敢当着黄雌牛的团宰杀两只小牛。
      待要米千方百计把黄雌牛赶走后的空隙,为防万一,安屠天赶紧把两只小牛赶进捕野兽的大钦笼中。安屠夫准备明天早上用电击。
      两只小牛被装进铁笼的午后,黄雌牛再次挣脱旺水的看管,在铁笼边顶了一阵,铁笼发出哐当一阵响。它突然一声长啸,呼啦啦地冲进了深山。
      为防夜长梦多,准备第二天凌晨电击两只小牛的安屠夫突然改变主意,他喊醒两个帮工,挂出两个100W的灯泡,准备午夜就对两只小牛下手。
      两只小牛疯狂的嘶叫声使这两天本来魂不守舍的旺水扑了出来。眼泪汪汪的旺水浑身直抖地靠近铁笼,双手伸进铁笼,抚摸着心爱的“元宝”和“小老板”。
      整个竹爆溪的人都被两只小牛的哀叫闹醒,纷纷田拢在安屠夫家宽敞的禾坪上。高压电线牵出来了,屠刀,屠案摆好了,安屠夫对着旺水大叫:“让开,让开!”准备通电的铁丝接上了铁笼。
      突然,安屠夫的屋后传来一阵“嘶啦啦”的草木冲撞声,随着两声撼天动地的吼叫。一条小山峦般的黑野牛突然出现在铁笼旁!它的一对钢角向铁笼猛地冲去!铁笼“铮”的一声响,竟被撞断两根铁栅!野牛头上也喷出了血星!
      紧接着,黄雌牛也出现在禾坪上,也疯了一般撞向铁笼……
      一切突然得如晴空霹雳!禾坪上的人慌作一团,纷纷窜逃。
      还是要谷和安屠夫镇定。要谷一个转身冲回家里去取猎枪!安屠夫赶紧叫堂屋里的帮工快按下电闸!
      旺水似乎被两条大牛的疯狂行动传染了,她突然冲向电线!只听“啪”的一声,蓝光闪耀,缠在铁笼上的铁丝冲脱了,旺水扑倒在地,不省人事。安屠夫和要米同时抢到电闸前,拉下电闸!要米一个转身抱起旺水,把她放到了安屠夫的堂屋里,手忙脚乱地抢救起来。
      两条大牛还在疯狂地冲撞着铁笼,铁棚一根接一根地被冲断!“小老板”首先挤了出来。“元宝”身体大点,一时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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