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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路的伊甸园_失乐的伊甸园

    时间:2019-02-10 05:39:0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河湾》 女性爱情 悲观主题    摘 要:《河湾》是200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维・苏・奈保尔的代表作品之一,是一部关于非洲的充满悲观情绪的小说。小说通过几个不同阶层、不同文化身份女性的爱情困境,从侧面展示了非洲殖民独立后国家独裁统治暴政与腐败下人民生活的悲观无望,从而深化了整篇小说的悲观主题。
      
       《河湾》是200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维・苏・奈保尔的代表作品之一。《河湾》是一部关于非洲的充满悲观情绪的小说,凸现了一个古老大陆在本土化与普遍化之间的艰难处境。奈保尔在书中表达了对于殖民地国家建立民主体制的怀疑与失望。小说中用大量笔墨描写了几个不同阶层、不同文化身份女性的爱情无望、困惑、困境与悲剧,贯穿小说始终,从侧面向我们揭示了殖民独立后国家文明的脆弱与虚妄以及暴露的种种社会问题,展示了非洲殖民独立后国家独裁统治的暴政与腐败下人民生活的悲观无望,从而深化了整篇小说的悲观主题,赋予这部小说深刻的政治文化含义。
       小说一开篇就奠定了悲观、茫然的调子:“世界如其所是。人微不足道,人听任自己微不足道,人在这世界上没有位置。”主人公萨林姆的祖先是几百年前从印度移民东非海岸的穆斯林,但是他对自己的民族、宗教都抱有深深的不信任感,这片土地的殖民者所代表的文化养育了他,欧洲文化是他向往的精神故乡。他到非洲内陆,一个刚刚从殖民者手中独立的国家去寻找生活,见证了这里遍地滋生的贫困、腐败、贪婪,及愚昧的个人崇拜,无尽的暴力和杀戮。其间,萨林姆所经历和见证的复杂的两性关系、几位女性的爱情无望、困境与悲剧更加深了小说的悲观气氛。
      
      一、非洲本土女性的爱情无望
      
       小说中非洲本土女性有两类人:一类是以扎贝思为代表的特立独特行的女性,她们勉强自立,却不敢追求爱情,时时躲避男人,被视为“奇怪的女人”;另一类是广泛的非洲本地普通女性,她们要么是被男人忽略的丑陋瘦小干着苦活的低贱女人,要么是作为男人排遣寂寞和满足身体需要的色情女人。
       在整部小说中,扎贝思算是个描写笔墨较多的非洲女性。小说开头作者就引出了扎贝思,她是主人公萨林姆最早的零售商客户之一。她来自一个渔民群落,大约每月到镇上跑一趟,批发一些货物回村。说明她不同于广大普通的非洲女性,算是比较独立自强、意识比较先进的非洲本土女性。后文中作者又用不少笔墨介绍了扎贝思怎样将自己的儿子费尔迪南托付给主人公萨林姆来引导和教育,以及让费尔迪南到镇上上中学、到新领地接受大学教育,最后成为本地公务员的决定和成功,说明她在意识上是比较先进和开明的女性,相对于普通的非洲女性思想上显得有远见。然而就是这样的女性,尽管很性感,但每次到小镇上的时候,都会涂上散发出难闻气味的防护油来驱赶男人,警告男人,保护自己。她在躲避殖民后国家混乱时局下混乱的两性关系,她在躲避扭曲的爱情,躲避驱赶外部世界的文明,然而外部世界是不可抗拒。扎贝思虽然远远躲开男人,但她并不一直是这样,她很信任主人公萨林姆,很尊重他,并称呼他为“老爷”,她将她的唯一的儿子费尔迪南托付给主人公萨林姆来引导和教育,说明她是崇拜并喜欢萨林姆的,但萨林姆仅将她看做一个普通零售商和客户,一个充满浓郁色彩的女魔法师和女先知,顶多是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作为第三世界的一名普通非洲女性,是很难得到异乡人和西方男士的真正的爱情。从小说主人公叙述的口吻可知,他为了排遣寂寞,曾见缝插针地送走过不少非洲女人,但内心对其极其鄙视。“我特别注意不让人看到我和非洲女人在一起。虽然这很难做到,但值得自豪的是,我从来没有授人以柄。”主人公真正欣赏的是像舒芭和耶苇特那样高雅美丽的欧洲女性。扎贝思正因为思想意识比较先进和独立,所以很明白,在当时那样混乱的时局和意识形态下,女人只能沦为男性始乱终弃享乐的工具,要获得他们的爱情是无望的。
       对于扎贝思的女仆和其他广大普通的非洲女人,作者或者将她们描写为一群秃头、瘦小,像小男孩,没有女性特征,整天干着苦力吃着粗劣的食物的低贱女人;或者将她们描写为极其色情、低廉,穿着拖鞋上街,粗着嗓门乱吼的粗俗女人。对于这样的女人,他们只有厌恶或者需要,谈不上爱情。人们对于女人的态度是逢场作戏。萨林姆的朋友马赫士就说过,这里的女人你只要开口,她们随时和你睡。男人可以敲开任何一个女人的门和她睡觉。非洲女性在新移民的眼里就是低贱的下等女人。就连非洲血统男子墨迪,在萨林姆家做仆人,他也经常找非洲女人,并有了两个私生子,但他不认真对待生活,只图个人兴趣,及时行乐,有一种“人生得意须尽欢”的生活态度。当萨林姆批评墨迪对两个私生子不负责任时,墨迪却说:“……确实恶心。我也感到很害臊。但她只是个普通的非洲女人。我会离开她的。”
       《河湾》中几乎所有的人物都被一种出自绝望的焦虑与悲观的情绪所噬啮,马赫士夫妇、雷蒙德夫妇、因达尔、费尔迪南,甚至仆人墨迪,无不如此,唯有萨林姆自始至终冷静地、几乎是冷漠地目睹着并讲述着在这个刚刚摆脱殖民统治却又不能到达现代文明之福祉的河湾国家里所发生的一切。在这样悲观绝望贫穷的第三世界国家,非洲本土女性能获得真正的爱情和稳定的家庭生活吗?
      
      二、新领地女性的爱情困惑
      
       主人公萨林姆的祖先是几百年前从印度移民东非海岸的穆斯林,但是他对自己的民族、宗教抱有深深的不信任感,这片土地的殖民者所代表的文化养育了他,欧洲文化是他向往的精神故乡。萨林姆欣赏的是高雅美丽的欧洲女性,他用大量笔墨描写了住在新领地的欧洲女性耶苇特的高雅与神秘。
       耶苇特的丈夫是雷蒙德是新领地总统的白人亲信,大人物身边的人物,非洲问题专家。主人公萨林姆在一次耶苇特举办的舞会上认识了美丽高雅而又身份高贵的耶苇特,耶苇特变化多端的形象与神秘高贵的身份深深吸引了他。耶苇特因为丈夫雷蒙德整天忙于自己的政事无暇顾及她,又因为丈夫的政治上的尴尬处境而担心恐惧。于是,她和萨林姆开始偷情,成为他们缓解生活的无聊与恐惧的方式。随着自己不断交往深入,萨林姆洞悉了雷蒙德的失势、彷徨,耶苇特的野心和恐惧后,开始轻视耶苇特。文中写道:“看到耶苇特每天居住的是这样的房子,再想想雷蒙德在这个国家的地位,我觉得我这次来就像是对耶苇特来了次突然袭击。我了解到她作为一个家庭主妇的平凡,了解到她在领地生活的不安和不满。而在此之前,她的生活在我眼中有着多么大的魅力!我突然间害怕和她搅和到一起,害怕卷入她的生活。我的幻想破灭了,这让我感到吃惊,但吃惊之余便是释然。”“倘若换个场合,换个时间,她或许不会给我留下同样的印象。或许,如果我当天就读了耶苇特给我的雷蒙德的文章……要是拜访后立刻就能通过文章认清雷蒙德,我就能进一步看清耶苇特――她的野心,她的判断失误,她的失败。她这样的失败我一点也不想卷进去。我之所以想和耶苇特偷欢,只是需要如入云霄的快乐,需要脱离我现有的生活状态:枯燥,无谓的紧张,‘国家的现状’。没想到最终和落入同样生活圈套的人纠缠到一起――这不是我的本意。”这一段的心理活动描写暴露了主人公萨林姆仰慕并与耶苇特偷情的原因,他并不是从内心深处爱上了耶苇特,只不过是为了摆脱恐惧和枯燥,寻求暂时的欢乐而已。一旦发现对方并非想象中的那样能带来安全感,立刻后悔甚至逃脱,而不是从心里去同情呵护她。最后发展为对耶苇特狂暴的殴打,而耶苇特却能委曲求全。
       新领地女性的所谓爱情,也是互相填补寂寞、摆脱不安和恐惧的产物,即使是美丽高雅、身份显贵的欧洲女性耶苇特也是在爱情中困惑与失望。从另一面反映了独立后上台的“大人物”为所欲为,不断搞各种“改革”“运动”,人民仍然水深火热,国家仍然前途渺茫。人们的精神空虚压抑、恐惧不安,社会意识形态混乱。人们生活在没有希望的悲观情绪中。
      
      三、新移民女性的爱情困境
      
       新领地是政治与改革的中心,固然其动荡与变化的局势阻碍了女性获得真正的爱情,那么作为自由职业者的新移民女性应该能拥有一份平凡安稳的爱情吧。马赫士与舒芭是非洲新移民代表,都有着非常体面优秀的外表,他们彼此相爱,然而舒芭的家人不同意他们相爱结婚,扬言要杀死马赫士,泼硫酸让舒芭毁容,他们二人只好躲到这局势动荡不安的河湾来。河湾经济的颓废和生活的艰苦萧条让他们无奈;男女关系的混乱让马赫士从吃惊到见惯,而他本人是“出淤泥而不染,坚守自己的阵地”;族人叛乱时杀人如砍木头的场景让马赫士震惊与恐惧。舒芭因为自作主张地嫁给了马赫士而随其躲到非洲,一直生活在恐惧、压力与害怕之中。她害怕家人的追杀,害怕非洲陌生人的野蛮。她说:“萨林姆,我这一辈子都荒废了。你不会想象到我这一辈子是怎么荒废掉的。你不知道我呆在这里是多么担惊受怕。你不知道我听说你来的时候有多恐惧,你不知道我一听说镇上来了陌生人就有多害怕。你知道,我不得不害怕所有人”。美丽而可怜的舒芭为了追求真正的爱情,却不得不躲到河湾处整天生活在恐惧、压力与害怕之中,自怜自闭,与世隔绝,不敢与人交往。后来,因为父亲去世,舒芭在回家奔丧时,将过氧化氢当做面霜搽脸,导致脸部破相,为舒芭的痛苦雪上加霜。从此,舒芭走进了无尽的痛苦黑暗中,她整天躲在家里,什么地方也不敢去,只有晚上偶尔出去走走。她害怕见人,更害怕家人又会来追杀或毁容。他们就这样和外界完全脱离了联系。一对有着体面外表和尊贵身世背景的夫妻,现在只有孤零零地呆在缺食、缺水、缺电、缺汽油的非洲河湾小镇,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背景。他们陷入了日渐腐烂败坏的生活。本应幸福美满的美丽女性舒芭却遭受如此不幸,在爱情的困境中挣扎,进一步深化了小说悲观的主题。
       新移民女性的另一代表是小说中纳扎努丁的女儿凯瑞莎。她本是位可爱的姑娘,有一个生意上不算失败的父亲,还靠父亲幸运地脱离了非洲而去了英国。她也受过很好的教育,有一份较体面的药剂师工作。这样的高雅、可爱、独立的知识女性又移居到了西方国家――英国,小说中唯一比较幸运的一位女性,却也没有得到一份真正的爱情。主人公萨林姆因为和凯瑞莎的父亲纳扎努丁关系很好,又想接手纳扎努丁的商店和业务代理,因而答应了和纳扎努丁女儿的婚事。其实,萨林姆接手纳扎努丁的生意只是为了逃离他的家庭和社区。他与纳扎努丁的女儿婚事承诺并非真正的爱情,不过是走投无路时的靠山和港湾。萨林姆认为纳扎努丁的女儿家境和她自身的条件不错,是不错的结婚对象,他也挺喜欢她,但只是把她当成他自己家里的人一样来喜欢。他知道和她结婚容易得不能再容易,但又感觉和她结婚压抑得不能再压抑。当纳扎努丁开有轧棉厂的乌干达出事了后局势又恢复正常时,萨林姆说:“那里的局势不久就恢复正常了。但是我开始对纳扎努丁和他的家庭感到害怕,我也不再认为娶他的女儿是正确的家庭义务。这种义务只是让我感到压抑,我索性把它抛到脑后,决定不到万不得已就不作考虑。”其间,他和很多非洲本地女人逢场作戏过,又经历过对耶苇特从仰慕征服到失望的偷情过程。最后,萨林姆在非洲实在呆不下去了,他给纳扎努丁写了封信,没有说明目的,直接去了英国――他走投无路时的婚姻靠山和港湾。他说:“我就在这种冷漠和不负责任的情况下――和纳扎努丁所说的格拉斯特路上的众人一样――和凯瑞莎订婚了。”凯瑞莎的爱情和婚姻也就这样在无奈的现实里成为了跳板。
       奈保尔从始至终一直没有给予读者希望,《河湾》的结尾呈现给读者的仍然是黑暗中毁灭的景象。小说的末尾,费尔迪南说,他们都在干等着,在等死,大家内心深处都知道。他们在被人谋杀。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所以每个人都变得这么狂热。大家都想捞一把就走。但是往哪里走呢?这就是令人绝望的原因所在。大家都知道自己失去了可以回的地方。在这样情境下,人们对于女人也是捞一把就走,谈不上真正的爱情,有谁能静下心来给予女人一段爱情。《河湾》中的所有女性都在或没有爱情或在爱情中困惑、挣扎。
       《河湾》出版的当年《纽约时报书评》就写道:奈保尔“以复杂纠结的角度,探讨那些不幸国家中发生的事情,这些国家才摆脱蛮荒落后的部落生活和殖民统治,却仍未能享受到现代化的福祉”。《河湾》中的两性关系与政治文化始终纠缠在一起。如此,读者才撼心动魄地意识到发生在边缘世界里的遽变与创伤,才如此深刻地认识到革命与解放的肤浅,以及整个社会文明与精神的脆弱与虚妄,以爱情为生命的女性更谈不上获得真正的爱情。《河湾》中不同阶层、不同文化身份女性爱情的困境与悲剧,从侧面突出了《河湾》中悲观的主题,河湾的居民们注定要在文化的冲突与文明的创伤中历尽磨难。
      (责任编辑:水 涓)
      
       作者简介:胡龙青,上海电力学院直属外语系英语语言文学教研室副主任,讲师,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与文学翻译。
      
      参考文献:
      [1] [英国]奈保尔. 河湾[M]. 方柏林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2.
      [2] 高照成. 从《河湾》看奈保尔的历史与文化观[J]. 苏州大学学报, 2004.
      [3] 李瑞华. 边缘的历史与历史的边缘――读奈保尔的《河湾》[N]. 中华读书报,2002.
      [4] [英国]奈保尔. 印度:受伤的文明[M]. 宋念申译.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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