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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激发杂文|杂文是什么

    时间:2019-02-14 05:38:08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乐朋简介    本名杨岳鹏,江苏武进人。1944年生,1968年毕业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长期供职于江苏省政协研究室,现为省作协会员。业余从事当代文学评论及鲁迅研究。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始,半职业写作杂文、随笔。作品曾获《南方周末》、《四川文学》、《杂文月刊》、《南京日报》、《杂文报》等举办的征文大赛奖。已出版杂文集有《西窗听雨》、《白鹭秋枫》、《随笔百题》、《飞絮集》、《乐朋杂文》、《风卷残荷》等。
      
       ○记者:您的杂文创作始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请问您是怎样与杂文结缘的?
       ●乐 朋:与杂文的结缘,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事,但我接触杂文的时间却要早得多。六十年代后期,我在上海读大学时适逢文化大革命,马、列、毛的著作和鲁迅的书,是当时唯一可读的书。尤其是鲁迅的杂文,尖锐泼辣、深刻幽默,引发了我的阅读兴趣。后来走上社会,又因为长期吃文字饭、“耍笔杆子”,在从事起草报告、讲话的“正业”之余,也干些思想、文艺评论之类的“副业”。一来是坐久了机关,觉得过于单调,想调剂一下自己的生活,二来写多了替领导立言的官样文章(它什么都得有出处、对口径,容不得自由思想),感到很受拘束,且此等文章套话连篇、枯燥乏味,我自己看了也觉着没劲,就想写点活泼的东西,借此调剂自己的思维、文笔。这样,“我手写我心”的杂文,即成了最佳的选择。
       真正结缘杂文,则是九十年代初的事,与《文汇报》颇有渊源。我回南京工作时的一位报人朋友被调到了《文汇报》,正是通过他,我结识了“笔会”副刊的杂文编辑朱大路同志。从此,我集中精力、专务杂文,才算真正踏进了杂文界。
       ○记者:您曾说:“作为中国文化和文人的生存方式之一,杂文的命运,仍将曲折多艰。”如何理解“杂文是中国文化和文人的一种生存方式”?
       ●乐 朋:我说过这话吗?但这句话,倒也不是对中国文化和文人的唐突。我这么说,多少有些道理。首先,中国文化和文人的生态,一直不那么好。帝国皇权时代,正直、敢言的入世文人,即便做了不小的官,如韩愈、柳宗元、苏轼等,都因为一篇奏章、一首诗,惹出祸端,遭贬、流放,他们的生存状况,大抵是失意多于得意。历史上的文祸、文字狱延续了两千余年。欲避其祸,除非去做吹牛拍马的马屁文人,为权贵们歌功颂德!其次,文人遭遇不幸,心生不平与牢骚,就得寻个一吐块垒的地方;而文人的看家本领就在用文字,于是他们用形象的笔调,写小品、札记、寓言和神鬼故事,鞭挞黑暗,抨击时弊,讽刺愚顽,抒写性灵,以寄托其愤世嫉俗的郁闷情结。这些,就是古已有之的杂文。
       于今的情形与过去不同。舆论环境比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宽松、自由得多。这是中国社会的巨大进步。过去有个说法,称文学要干预生活。我的同乡,已故小说家高晓声则说,不是文学干预生活,而是生活干预文学。现在也可以说,不是杂文干预生活,而是生活干预杂文。一些官员,自己当政的地方出了事端和问题,不是解决问题第一、舆论引导第二,而是反其道而行,先要封锁消息、围堵记者。从这个意义上说,杂文还真要当仁不让,成为舆论监督的武器。
       ○记者:时下一些杂文存有追热点,求时效的弊病,多以新闻为由头,撞车情况屡见不鲜。而您的作品则给人一个突出的印象,就是题材新颖,“发现”独到,如《谁怕知识分子》、《刈人如刈草》,“避热就冷”,挖掘深入,作品具有极强的生命力。请问您如何把握题材的取舍?
       ●乐 朋:现实生活里,媒体报道中,杂文题材简直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会写杂文的人,完全不用为题材发愁。关键在于杂文作家的思想、文字功底,即其能否对题材作深度开掘,另辟蹊径,写出新意。要说我的粗浅体会,大致有三。其一,取大舍小。尽量选取那些事关大局、有较大认知和审美价值的题材,少取或舍弃鸡毛蒜皮、无关宏旨的题材。其二,取远舍近。这是就题材的地域而言。其中的原由不言自明,少麻烦、易发表嘛!其三,取新舍旧。杂文是感应的神经,对新近发生的人与事作解剖、评说,很抓眼球。规避“撞车”,则要靠对题材解读的独特性。如用一般常规思维,所见略同,不如罢了。此类杂文,又易混同时评;我的想法是,宁要时评杂文化,不要杂文时评化。或许是我年龄大、反应慢,写时评力不从心;所以我对旧题材有些偏爱,喜欢选取一些旧闻做题材,用独立的视角进行冷处理,力求推陈出新。如您提到的《谁怕知识分子》,题材偏旧偏冷。我所提出的问题――旧皇新贵、连同一些知识分子,为什么都害怕知识分子,也不算什么新问题;要说有点意思,就是解剖了中华古文明赖以生存发展的“历史背景”,即其小农生产方式和专制政体所熔铸的社会“潜意识和畸形心理”。这条“历史的尾巴”拖延了千百年之久。就是说,抓住了历史与现实之间的某种内在关联,才挖出那么一点新鲜东西。
       ○记者:杂文家严秀先生曾说,杂文有两“性”,一个是思想性,一个是艺术性。“思想性是‘质’,艺术性是‘文’,‘文质彬彬’,然后杂文才能成立。”您亦曾对此观点表示赞同,能否结合您的创作谈一谈?
       ●乐 朋:关于严秀老先生的经验之谈,我举个小例子吧。今年春节刚过,北京一些商家贴出告示:根据公安机关要求,实行购买菜刀“实名制”。我据此写下《菜刀管制了,别的刀呢?》,千把字的短文,怎么兼具两“性”?我不过是抄了点近路。其思想性,在批评政府的有形之“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宽,揭出陈旧的社会管理思维的荒唐;要说有什么艺术性,那就是尽量拓展想象空间,对菜刀之外的水果刀、剃刀、剪刀、铅笔刀一一推想,指明其同样具有行凶杀人的功能,必须同样推行“实名制”,以至对木棍、砖块、拳脚,都须登记注册、管制起来,方可安全、稳定了。行文调侃戏谑,近于荒诞杂文。它是否得具两“性”,我自己也说不清。
       ○记者:有人用“高烈度”来形容您的杂文,喻之文性属火,烈度高。生活中的您是否一如您的文字一般“生辣、本真、血性”呢?
       ●乐 朋:用“高烈度”形容我的杂文,有些过誉。自忖我的用笔,还不算尖刻、恶辣。但年轻时的我,倒真喜欢喝六十度的烈性酒,不大愿意喝三十来度的低度酒。生性耿介、心直口快的我,看不惯那些在领导跟前逢迎拍马的人;好提意见、爱唱反调的我,在生活中吃亏不小,但我又不悔。我向往坦坦荡荡做人,做事情则力求做好,起码要做得比一般水平好些。现在年齿渐老,心性也趋平缓,不再追求完美,对一些人和事也淡然处之了。连老伴都说,我的脾气比以前好多了。生活总是布满残缺,难有完美;过于崇尚理想主义,自己就活得累。顺便说一句,由于身体原因和医生告诫,现在的我已戒酒多年,高度、低度都不喝了。但或是积习难改,有时在一些读史随笔中还是爱“尾巴翘一翘”。如说李鸿章的“迷踪拳”,就在斥责晚清官场的欺上瞒下、弄虚作假歪风之余,再安了一条小“尾巴”:“质之于今,其无后乎?”没办法,生活和现实在激发我的联想,挥之不去。杂文作家关注现实是必须的,他不能像鲁迅所说,“用自己的手拔着头发,要离开地球一样”地自欺欺人。
       插图/最顽强的树/Dadu S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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