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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可以】 皇帝与婢女在大殿上干

    时间:2019-02-19 05:27:30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这突然冒出来的小白脸不知是哪条道上混的,居然害她到嘴边的鸡翅膀飞了。   不过拉他扮了回死人相公,他竟上瘾跑来纠缠她,居然还色胆包天当街掀她裙子,最没天理的是,这家伙居然是当今天子,这是赤裸裸的玩弄啊!
      她应该头也不回地发走的,只是,为何听他说愿意年年等她时,她心里竟摇摆不定起来……
      
      1.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戚浅雪抱着怀里那只烧鸡,佯怒地看着面前故作可怜的小乞儿。
      “我说小雪姐姐你不公平!”小乞丐虽然强作有气势,奈何那双死死盯着戚浅雪怀里那只烧鸡的眼神里写满了渴望:“明明是我把鸡偷出来的,为什么我只能啃两个鸡腿?”
      戚浅雪一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顿时瞪成了铜铃:“臭小子,你说什么?若不是姐姐我冒着生命危险把冷香楼那个看门的大黄狗引走,你能溜进后厨房偷到烧鸡?”
      “可是,就凭你这细胳膊细腿,没有我的配合,你一个人引走大黄狗都够戗了,哪里还能吃得着烧鸡?”小乞丐不甘示弱,摆出一副鸡在人在,鸡亡人亡,誓夺烧鸡的强悍架式。
      戚浅雪气得直咬牙,她是看这小乞丐饿得不行了,好心好意提出这个声东击西,兵分两路的法子来偷只鸡吃的。谁成想,鸡倒是偷着了,这小乞丐不但不领情,还贪心起来了。
      “所以啊,最好的两个鸡腿都给你吃了,你还想怎样?”
      “这么大只鸡,我就得两个鸡腿,当然不公平了!”
      “这位小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鸡身上最好吃的就是鸡腿了。你看这只烧鸡,色泽红亮,皮焦里嫩,鸡腿处的肉鲜嫩多汁,这位姑娘把这只烧鸡的精华都留给你了,你怎么能这样不领情呢?”
      “就是嘛!”戚浅雪用力点头,为忽然冒出来的“正义之声”感到十分欣慰,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一转头,就见一个穿着粗布衣,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男人正蹲在自己身旁。眉毛弯得好看不说,一双眼睛含了笑,双瞳漆黑如墨,教人望进去竟有些无法移开视线。
      这家伙见戚浅雪望向自己,居然还有模有样的拱拱手,笑得益常销魂。
      “好销魂的男人啊!”戚浅雪半张着嘴,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生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销魂?”男人皱了皱眉,原本还彬彬有礼的样子,顿时变成吞了个鸭蛋噎在喉咙里似的望着戚浅雪,“你是在说……我吗?”
      “是啊!”戚浅雪用力点了点头,“怡红院里那些书生不都是这样夸人吗?我经常听那些人这样夸那里的红牌啊……”
      戚浅雪一边说着,视线犹锁定在男人脸上,丝毫不觉小乞丐已经将她原本抱在怀里的烧鸡偷偷拉走了。
      “咳咳!”男人身后,忽然又传来一声尖细的强抑着笑意的轻咳。
      戚浅雪这才发现,他身后还站了个看起来约摸也只有十七八岁的白面少年,忙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俩,该不会是看中我的烧鸡,也想来分杯羹吧!”
      “哟,姑娘,难得你还想起烧鸡了。您今儿个舍生取义,冒死引狗的事,怕是白干了一回呢!”那白面少年说着,掩着嘴笑了起来。
      戚浅雪看着他十指尖尖拈了朵兰花盛开在颊边,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顿时打了个哆嗦。
      “小雪姐姐!”小乞丐扯下两个鸡腿和鸡翅膀后,心满意足的把鸡架子往戚浅雪面前一递:“喏,这鸡架子和鸡脖子,鸡头,鸡屁股,全归你得了。”
      戚浅雪这才回过神,小脸涨得通红的看着小乞丐:“你,你……”
      “下次再要偷鸡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小猴子一定随叫随到哈!”小乞丐说着,抱着自己的战利品,一溜烟儿地跑了。
      戚浅雪连咽了三口唾沫,蓦然转身,一把拉住了销魂男人的衣领子:“鸡翅膀!我的鸡翅膀!你赔我的鸡翅膀!”
      
      
      2.
      
      龙瑞庭一脸窘态地看着对面的戚浅雪,恶狠狠冲已经第四次在全身搜寻钱袋的小海子吼道:“你到底找到钱袋了没有?”
      “爷,好像,好像刚才在集市的时候让人给顺了!”小海子怯怯道。
      戚浅雪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从怀中摸出个豁了口的小瓷瓶,倒出些�糊糊的粉状东西。
      小海子脸上吓得煞白,却还不忘护主,挡在了龙瑞庭身前,声音都带了哭腔:“爷,我就说这些下三滥的人咱惹不得吧,您偏不听,一个小乞儿看了半天也便算了,还要上来搭讪,这下可坏事了吧?”
      戚浅雪一把将小海子推开:“坏什么事?坏事的是你好不好?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现在留着你的眼泪吧!”
      龙瑞庭毫无惧意,反倒十分好奇地抬手沾了点她手上的黑粉,凑到鼻间闻了闻:“这是什么?味道像是百草霜?”
      “什么百草霜啊,就是锅底灰!嘿嘿!”戚浅雪笑得份外得意:“既然你们没钱赔我鸡翅膀,那就得陪我演场戏。咱事先得说好。这是你们欠我的,事后可不得找我分钱!”
      说完,乌黑的锅底灰在掌心揉开,就往龙瑞庭如玉般的俊颜上抹去。
      一炷香之后,城东的街角,衣着褴褛的戚浅雪,腹部隆了个巨大的球形,面容凄惨地跪在路边,身旁还趴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目光自始至终盯着他们面前那个面色发乌,嘴角还挂着已经干涸的血丝的“尸体”上。
      “相公!”戚浅雪哇的一声就扑到了龙瑞庭身上,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相公,你不要死啊!相公,你好狠的心啊,你就这样扔下我和咱们没出生的孩子,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要拉拔你这个没成人的弟弟,你叫我们可怎么活啊!”
      四周迅速有不少妇人围了过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小海子正东张西望地在人群中搜寻,冷不丁有一双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疼得他哎哟一声惨呼,却见戚浅雪正用要杀人的眼光看着自己,吓得连忙挤出两滴眼泪:“呜呜,惨绝人寰啊!”
      “天哪!你连我也一块儿收了吧!”戚浅雪泣不成声,抚向自己的小腹,“孩子,你别怨娘啊,等咱们筹到钱葬了你爹,娘就带你一块儿去找你爹啊!”
      “娃儿,这可千万使不得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柱着拐杖,颤崴崴的掏出一吊钱扔到戚浅雪面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当年我也是跟你一样,这不也活过来了吗?你肚里的娃儿是无辜的啊!”
      “婆婆!”戚浅雪语带哽咽,梨花带雨,让人益发心生怜惜。只见她拿起一吊钱,取出一文后,将剩余的又还给那老太婆,“您年事已高,这是您的养老钱,还是留着你自己个儿傍身吧!”
      “哟,这大妹子可真懂事!”
      “是啊,如今死了相公还带着个遗腹子和个小叔子,真是凄凉啊!”
      一时之间,围观的众人纷纷慷慨解囊,更有甚者拿来自家的婴童旧衣放到戚浅雪面前:“大妹子,衣服是破旧了些,不过孩子穿百家衣更好养活,你都收好啊!”
      “谢谢大娘!”戚浅雪用力点头,却猛然发觉龙瑞庭正眯缝着眼偷看自己,连忙哇的一声,又扑到了龙瑞庭身上,以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想诈尸啊?拜托你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你现在是死尸啊,死尸你懂不懂?”
      “我都躺了大半个时辰了,这石板又凉又硬的,我骨头都痛了……”
      “痛也得给我忍着,最多待会儿我赚够买烧鸡的钱了,分个鸡腿给你吃!”戚浅雪说着,还不忘伸手拍拍他的头,俨然把龙瑞庭当成不久之前跟合作过的小乞丐了。
      龙瑞庭看了看她隆起的小腹和一脸紧张的神情,唇角再度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眼中还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玄意。
      直到暮色四合,街后的小巷里,小海子嘴角微微抽搐的看着兴高采烈数铜板的戚浅雪:“喂,你个女骗子,我们可以走了吧!”
      “行了行了,这里的钱,都差不多够我买两只烧鸡了,哈哈!”戚浅雪乐呵呵地将多余的钱扫进自己的钱袋里。
      已经洗去一脸锅灰的龙瑞庭却无半分不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人好像答应买了烧鸡会分鸡腿给我们吃的吧!”
      小海子嘴巴张得老大,难以置信道:“爷!”
      龙瑞庭充耳不闻,只是冲戚浅雪扬了扬手:“姑娘该不会言而无信吧?”
      戚浅雪闻言,皱了皱鼻子:“我就知道!你们分明一开始就是在打我的烧鸡的主意的!”她说到这儿,右手搭在了龙瑞庭的肩上,“算了,虽然你今天表现差强人意,但胜在态度不错。待会儿,本姑娘我就赏你个鸡腿好了。”
      “你……”小海子愤愤不平地瞪了她一眼,可怜兮兮地望向龙瑞庭,“爷!时候不早了,咱差不多该回了吧!”
      龙瑞庭但笑不语,并不答他的腔。
      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当成蒙吃蒙喝的骗子,还有幸扮了一回死尸,这感觉还怪新鲜的,眼前这个将他带入完全不同人生的女子,有着这样坦然无邪的眼神,让他莫名其妙的心生悸动。
      最重要的是,他有点享受她咬牙切齿叫他相公!
      
      3.
      小海子递上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茶给龙瑞庭后,小心翼翼地绕到他身后,一边帮他捶着背,一边小声地抱怨道:“万岁爷,奴才真是搞不懂,那个女的分明就是个悍妇。没教养也便算了,还对你颐指气使的,居然还让您扮尸体来骗钱。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早就该让地方上的官员来把她逮起来关进牢里好好给她点颜色瞧瞧。”说着,又冲垂手束立在一旁的男子叫道:“李侍卫,你也真是的。眼看着咱们皇上被人家这么欺负,你也不出来帮忙!居然还有心情躲在人群外面喝茶!”
      “皇上说了,我们这次是微服私访。除非皇上下令护驾,否则我不宜出手!若是惊动了地方上的官员,反倒不好!”李一剑说着,又冲龙瑞庭作了个揖,“不过,皇上此举确实有些不妥。那女子虽无恶意,但毕竟来历不明……”
      龙瑞庭扬了扬手,示意他们都闭嘴。抬手用碗盖拨了拨茶叶,却并不急着喝:“你们不觉得她行为率性,心无城府,毫不娇柔做作,一派天真自然,相当可爱吗?况且那老太婆给她的钱,她只留了一文,可见她做人做事很有原则,绝不是寻常贪婪妄取之徒!”
      “她还不娇柔做作?您看她哭丧那会儿,那叫一个声泪俱下,楚楚可怜。这种女人撒起谎来眼都不眨……”小海子还自顾说着,却惊觉龙瑞庭的脸色已经由晴转阴了,吓得连忙闭嘴。
      李一剑轻笑一声道:“依我看,这芙蓉县也不过如此。咱们不如还是早些回宫,后天就是选秀的日子了,宫里现在还不定乱成什么样子了呢。相爷现在肯定也发现咱们溜出宫的事了,咱还是见好就收,赶紧的回去吧!”
      龙瑞庭不以为然的啜了一口热茶:“小海子,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爷,不要吧!”小海子一脸为难,却还是乖乖拿起放在一旁的那套破衣服,“您该不会真的想跟着那位姑娘当乞丐吧?”
      “海公公!”李一剑叫住小海子,主动上前侍候龙瑞庭换衣服,“万岁爷贵为一朝天子,偶尔玩意大发也没什么。等皇上玩得差不多了,自然会随我等回去的,是吧?皇上?”
      龙瑞庭当然听出李一剑这话中的弦外之音,只见他系好粗麻腰带,不置可否道:“我今儿个跟小海子一起出去,昨天我们回来时跟着我们的那人有些面熟,似是相爷派出的人。你去查探清楚,朕可不想这么快就被人逮回去!”
      小海子抗议道:“这怎么行?您把李侍卫遣开,您的安全谁来负责?”
      “你放心,除非郑相爷亲眼看见,否则他断不会相信万岁爷会打扮成这副德性的!”李一剑说着,却还是从怀里掏出把精巧的匕首交给小海子:“若是有什么意外,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皇上,知道吗?”
      小海子白了他一眼:“就你会做好人吗?我小海子拼了命也要护住皇上的周全的!”
      
      
      4.
      “爷,我们打扮成这样是要去哪儿啊?”小海子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的破行头,满心的不情愿。
      “找昨天那位姑娘啊!”
      “人家又没告诉我们住在哪儿,偌大的芙蓉县,我们上哪找她去?”
      “就去昨天的茶棚那碰碰运气看看吧!”瑞庭正说着,却听酒香楼旁的后巷内忽然传来一阵狗吠声。
      “汪,汪汪!”
      瑞庭定晴望去,却见一个女子趿着双已经露出脚趾的旧草鞋,形色匆忙地跑出来,身后跟着个足有半人高的黄毛狗,狂吠着追了出来。
      那女子一边跑,一边还不忘抱紧怀里那只香喷喷刚出炉的烧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尽是满足的样子,看得瑞庭一愣。
      除了戚浅雪还能有谁?
      小海子循着瑞庭的视线望出去一看,惊呼道:“她该不会又是偷鸡来的吧?”
      瑞庭轻笑着摇了摇头,冲戚浅雪招了招手:“姑娘,好巧啊!”
      戚浅雪被他这么一叫,一分神的功夫,那大黄狗“汪”的一声,猛地一个前扑压过来,将戚浅雪扑倒在地,并狠狠咬出了她的鞋子,仰着头,伸长了舌,目露凶光,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瑞庭见状,几个箭步冲上前去,照着那大黄狗的头部就是一记重踹。
      那狗儿吃痛,“嗷”的一声惨叫,吓得连忙松了口,倒退了两步。
      “春来!”那女子先是一愣,旋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大黄狗面前,“你没事吧!”
      大狗一听,眼里顿时泛起一阵湿意,那模样居然甚是无辜。
      “喂,你为什么踢它?”戚浅雪摸了摸它的头,仰起脸,凶神恶煞般地望向瑞庭。见是瑞庭显然有些意外,略愣了愣神,脸上一红:“怎么又是你?”
      瑞庭怔在原地,显然有点摸不着头脑,好看的浓眉微微皱了起来:“你可知道方才若不是我这一脚,你的腿都被啃下一截?”
      “你放屁!”戚浅雪冲他呸了一口,“我刚刚都跟它说好了,偷到鸡后我分个鸡腿给它。它只是等不及跟我闹着玩的。是吧,春来!”说着,她撕下一个鸡腿就递到了大黄狗面前。
      那大黄狗顿时摇起尾兴高采烈地吃了起来。
      “真乖!”戚浅雪蹲下来抬手轻抚它的皮毛,眼中的温柔如水,“这酒香楼的老板抠得很,春来平素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还要我捡骨头喂它的呢!哼,这天下的有钱人,越是有钱越是抠门。”
      “所以,你便和这狗打好交情,方便你自己去那酒香楼偷鸡,是不是?”小海子脱口道。
      龙瑞庭回身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嘴还真是越来越刻薄了。”
      “算了!”戚浅雪大方地挥了挥手,“其实他说得也对,我跟春来熟了以后,偷鸡的确是方便很多嘛。”说到这儿,她又轻轻揉了揉春来的脖子,“不过,其实我以前很怕狗的。那时候我才六岁,爹死了,娘只好带着我到处乞讨。人家说狗仗人势,很多狗见到我们都叫得很大声。但是娘一点儿也不怕,她教我蹲下来摸摸狗,它们就会变得很听话……”说到这儿,她才回头望向龙瑞庭,“我娘说,我们行乞是为了能活下去而不得已为之,但是纵是行骗乞讨,也要有尊严有良心,就像狗一样,虽然卑微但也是有感情的。只要我们不怀伤人之心,常行助人之举,就算是行乞也可以行得一身正气。所以,我偷也好骗也好,只取所需,绝不贪心,而且绝对不找穷人和老人下手的。”
      龙瑞庭此时正因她身世坎坷而心生怜惜,戚浅雪一回头,却见他不知何时也蹲到了自己身旁,她这一回眸,视线正好撞进他墨玉般的眼瞳中。只见他眼中光华闪耀,虽也是一身寒酸,但眉宇之间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雍容贵气。而他此刻,一瞬不眨的看着自己,眸中满是怜惜的样子,竟害她心里没来由地一颤。
      “奇怪,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戚浅雪生气地站了起来,抱着怀里的烧鸡,头也不回地便要走。
      “姑娘!”龙瑞庭一时情急,竟伸手拉住了她的裙裾,“我叫瑞庭,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色狼!”戚浅雪眼看着自己的裙子被人一把掀起,想也不想抬起一脚,不偏不倚踢到了龙瑞庭的脸上。
      龙瑞庭只觉黑沉沉一片乌云压上头来,脑中嗡的一声,直挺挺便倒了下去。
      “爷!”小海子的惊叫声尖锐刺耳,直抵云霄!
      
      
      7.
      “我不是让你不管如何,保护好主子的吗?你怎么把人保护成这个德性了?”李一剑看着脸上一片淤青陷入昏迷中的龙瑞庭,急得来回直走。
      “我,我哪知道她居然敢踹爷!”小海子拧着帕子犹不忘递两个无限哀怨的白眼给戚浅雪。
      “你这丫头难不成属驴的吗?下脚这么重?”小海子轻拭着龙瑞庭脸上的乌青,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多好看的一张脸,竟然给伤成这样了!”
      戚浅雪不服气道:“谁让他掀我裙子!”
      “我们家爷有兴趣知道你的名字是你的福份,你知不知道?你当自己是谁啊?居然敢说我家主子是色狼。我告诉你,我们家随便一个女主子都比你美上十倍呢!什么样的绝色佳人我家主子没见过,会调戏你这样的人?”
      戚浅雪心里一凉:“随便一个女主子?”
      “那有什么?我们爷身份尊贵,三妻四妾有什么出奇的?”
      被他这样一说,戚浅雪眉头也皱成了一团,环视四周:“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钱住这么好的客栈居然还跟我这种坑蒙拐骗的乞丐抢东西吃?”
      小海子正要开口着,却被李一剑一个眼神制止,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了太多,急忙尖声争辩:“这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
      “呃――”原本昏睡着的龙瑞庭悠悠醒来,小海子喜出往外:“主子,您醒了?可吓死奴才了!”
      “行了!”龙瑞庭挥了挥手,“快,帮我倒杯水来!”
      “喂,你身份尊贵的主子也醒了,我可以走了吧?”戚浅雪说着便起身往门外走。
      龙瑞庭这才发现戚浅雪居然也在,连忙叫住她:“姑娘!”
      “又想问我叫什么名字是吧?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是不是平日里吃太好撑坏脑子了?我告诉你,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见你一次踢你一次!”戚浅雪转过头,看着龙瑞庭,心里一阵发酸。
      莫名其妙,她总共也只不过见过这家伙两次而已,平日里瞧不起她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见她在乎过半分。为何偏偏方才听见那娘娘腔的话,竟让她心里这样难过?
      “对不起,你误会了,我当时真的不是有心想掀你的裙子。只是见你要走,一时情急……”龙瑞庭只当她是气自己举止轻浮唐突,急急从床上坐起来想跟她解释清楚。
      戚浅雪站在那儿,定定地瞧着他:“像我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用得着您这么用心地跟我费口舌吗?”
      “什么?”龙瑞庭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到,一时反应不过来。
      戚浅雪冷笑一声:“这位爷,想知道我的名字是吧?”
      虽然明知她语带不善,龙瑞庭还是点了点头。
      “戚浅雪”
      “戚姑娘……”
      “嗯!”戚浅雪从腰间摸出几个铜板:“这是昨天我们合伙骗来的钱,只剩这么多了,全都给你……”
      “不如我再请你吃顿饭当是赔罪吧……”龙瑞庭并不接钱,想挤出个笑来,奈何脸上的肌肉疼得厉害,一阵抽搐最终还是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
      戚浅雪翻了个白眼:“我刚刚好像有说过吧,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小海子看不过,又想出声,被龙瑞庭一个眼神给吓得连忙捂着嘴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那明天,我在酒香楼的雅间等你,好不好?”龙瑞庭眼中满是笑意,他忽然发现,她连气鼓鼓的样子都可爱得很。
      “你是猪吗?我刚才说不想再看见你,你听不懂啊?”
      “不如你告诉我,除了鸡翅膀你还喜欢吃什么?糖醋排骨好不好?红烧鱼呢?”
      “你走开啦!我要回家啊!!”戚浅雪无奈地看着眼前那张笑得很真诚的脸,忽然想起娘曾经说过的那句“人不可貌相”。
      她当初一定是脑子让鸡翅膀薰坏了,才会觉得这家伙很销魂吧。
      小海子捂着嘴站在角落里,一脸挂满了问号地望向李一剑。谁知李一剑也是一脸惊愕地望着龙瑞庭。
      为什么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万岁爷也可以这么无赖?
      
      
      8.
      
      “爷,我们还是走吧!”李一剑看着坐立不安的龙瑞庭,终于还是开了口。
      龙瑞庭不死心地往楼下又看了一眼:“朕昨日说过,她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小海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爷,人家昨儿个压根可就没答应过你会来!”
      龙瑞庭闻言,微愠道:“你再多嘴的话,信不信我把你遣去扫茅厕?”
       “爷,你该不会是对戚姑娘动真……”李一剑正准备细问,却见戚浅雪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喂,你们真的在这儿啊?”戚浅雪显然有点不敢相信龙瑞庭真的会信守诺言在这儿等了自己这么久。
      “我说过嘛,你不来我是不会走的。”见她真的来了,龙瑞庭松了一口气,“既然来了,就陪我好好喝两杯好了,就当我为昨日的事赔罪,如何?”
      戚浅雪看着他,心情复杂之至:“我来只是想你们帮个忙。据说京里头有个大人物跑到我们芙蓉县来了。县衙贴出公告,不许我们这些乞丐在街上行乞。说是有损县容,有碍观瞻。”
      李一剑闻言脸色一变,与龙瑞庭互换了一下眼色,毫不知情的戚浅雪接着道:“这个死娘娘腔说你如何如何尊贵,想来肯定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官宦人家出身吧?现在小猴子他们可都被关到牢里了,你们有没有办法帮忙把他们救出来?”
      “办法总是有的,不过,说好了今天我做东请你吃饭……”龙瑞庭话未说完,望向她的眼神分明还是含情脉脉。
      戚浅雪心如乱麻,决定把话说清楚:“你三番两次故意出现在我面前,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你说呢?”龙瑞庭不答反问道,
      “我说?我说你就是吃饱了撑的,都有家室了还来招惹我做什么?真想娶我的话,成啊,先把你家里那些比我美十倍百倍的女主子休了再说!”戚浅雪说着,挑衅地用下颌对住他,却丝毫不觉自己话中那浓浓的酸味分明意味深长。
      “那么,雪儿,”龙瑞庭面容一整,一把拉过她的手,“是不是只要我答应你只娶你一个,你就会嫁我?”
      龙瑞庭眼中光华流转但只两个戚浅雪在瞳中一脸怔忡。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嫁你?”戚浅雪用力打掉他的手,心里先是一慌,继尔便有细细甜蜜在荡开。
      他唤她雪儿,这世上,只有爹娘这样亲昵地唤过她呢。
      眼前这男人,唇畔挂着让人没来由地就想信赖的微笑。打从第一眼见时,她便是喜欢的。不是因为他的俊颜,而是他眼中自始至终都荡漾着的温柔。
      自从沦为乞儿,她时时都觉自己如同过街老鼠般卑微,尽管从娘亲处遗传来了一派乐天个性,但她心里清楚的明白,那些嫌弃的目光有多寒凉。
      唯独他,从一开始,就用那样温暖而宠溺的眼神注视她。哪怕她欺负他,故意刁难他,他都始终噙着笑,像此际这样看着她。
      “雪儿……”
      忽然有纷乱脚步声自楼下传来,须臾之间,便有身穿官服的数名男子行上楼上,见到瑞庭的刹那,脸色大变着跪倒在地,齐齐以首叩地,山呼万岁:“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相爷跪在最前,毕恭毕敬道:“皇上,老臣特意来接您回京的!”
      龙瑞庭眼睁睁看着戚浅雪眼中方才升起的笑意,在片刻之间化作惊讶,再变作愤怒。
      “啪!”
      一片寂静之中,一声清脆的掌掴响起!
      
      
      9.
      
      “雪儿!”龙瑞庭一见戚浅雪开门连忙迎上来,戚浅雪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雪儿!我知道你在生气,气我隐瞒身份,可是……”
      “我不气,我一点也不生气!”戚浅雪在屋里叫道。
       “朕原只是想微服出巡散散心,那日见你与小猴子在茶棚外交谈,你娇嗔怒骂,举止率真,朕自幼失怙,在宫中所见所闻,多是虚意奉承,从来不曾见过哪个女子像你这样天真自在。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街角,你抱住朕,叫朕相公……”
      “够了!”戚浅雪鼻子一酸,索性拉开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我不过是个出身贫贱的小乞丐,您还是放过我吧”
      龙瑞庭缓缓蹲下身子,放柔了声音:“雪儿,朕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一个朕真心喜欢的人,不管你身份何如,朕绝对不会放弃你的,你懂吗?”
      他神色端正严肃,眼中并无半点玩笑意味。戚浅雪心头一软,却还是咬了咬牙:“你放不放弃我是你的事,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懂吗?把你当小乞丐的时候,我也只是利用你欺负你,知道你身份尊贵之后,我也只是想利用你的地位和财力,但现在是你是皇上啊,我哪还敢惹你?”
      “你在撒谎!”龙瑞庭不为所动,指了指戚浅雪的右手,而她的食指正重复地一直在划自己的拇指,“你那天演戏的时候,每每胡扯乱编的时候,你的手就会不自觉地做出这种动作。”
      “你……要你管!”戚浅雪心里一虚,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动作居然会被他发现,生气地把他推倒在地一把抢过他腰间的钱袋,“你搞清楚,我不过个抗蒙拐骗偷,无所不做的小乞丐,别再来找我了,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懂吗?”
      说完,她起身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雪儿,朕不管你相不相信,每年的今日朕都会在酒香楼设宴等你。朕说过一定要做东请你吃顿饭的。你不来,朕就年年来!”
      “神经病!”戚浅雪眼泪夺眶而出,抱着怀里还带着他身上余香的钱袋,脚步踉跄,逃离。
      
      
      
      10.
      
      一年后,酒香楼。
      “爷,色不早了呢,戚姑娘兴许是不会来的了。”
      “没事,她不来我们便多坐一会儿罢了。”龙瑞庭言毕,端起手中的茶杯,却像饮酒般一饮而尽。
      李一剑轻叹道:“皇上,您这又是何苦呢?戚姑娘都说了她不想再见您,依属下看,她的个性强着呢!没准真的不会再见你了呢!”
      “行了,你就别再说了。爷这一年来,连做梦的时候喊的都是戚姑娘的名字。经常一个人对着一堆百草霜发一个时辰的呆。”小海子说着,眼眶都有点发红。
       “里面的人听着!”有娇滴滴的女声从楼下传来,龙瑞庭凑至栏前往下一看,有丫鬟打扮的女子站在楼下,“我们家小姐想吃酒香楼的烧鸡,掌柜的说店让你们包了不敢卖,我家小姐说了,让你们去跟掌柜的说一声,卖只烧鸡给我们。”
      “哟,整个酒香楼现在都被我家主子包了,凭什么卖烧鸡给你?”
      “我家小姐容貌倾城,这芙蓉县知道我家小姐芳名的,莫不挤破头给我家小姐献殷勤,给你们个机会卖人情给我家小姐是你们的福气。”那小丫鬟说着,手搭凉棚望向龙瑞庭,“你一定就是这娘娘腔的主子吧?一句话吧,答应还是不答应?”
      “实在抱歉,在下今日包场时便吩咐过掌柜,只做了一只酒香烧鸡,恕不能相让了。”龙瑞庭话音刚落,只见那丫鬟身后的红顶小轿的轿帘一掀,婷婷走出一名女子。
      似是察觉到了龙瑞庭的视线,她微一抬头,小巧朱唇微微翘起,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龙瑞庭。
      “雀儿,既然人家不给面子,咱就走吧。”她说着,裙袖一甩,便复钻回轿内。
      “小姐……”那丫鬟再看了龙瑞庭一眼,分明就挟了几分怨意,遂一跺脚,吩咐轿夫,“我们走!”
      “爷,您觉不觉得方才那位姑娘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小海子皱了皱眉。
      龙瑞庭一拍栏杆,手中折扇重重敲向他的额头:“耳熟?普天之下,还有谁能长着那样一双眸子,一眼便教朕心旌动摇的?”说着飞身便向楼下跃去,昂首立于轿前:“姑娘,烧鸡虽然只有一只,但我还让厨房准备了些鸡翅,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共食?”
      轿帘一掀,戚浅雪从帘内探出头来:“虽然我能有如今的身份,都是拜你当初那些银子所赐,现在我也是芙蓉县的单身贵小姐,跟你这陌生男子共食,恐怕不好吧?”
      “这样?”龙瑞庭眼中笑意更盛,“那不如姑娘告诉我家住何处,我好派人上门提亲,今后若成了一家人,自然不怕人非议了!”说着,上前一把将她从轿中拉出来:“这次,朕可是决对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尾声
      
      龙元三十七年秋,天子龙瑞庭立后戚氏。品行豁达贤善,得帝宠爱一生,后宫不曾有其他妃嫔。戚氏与帝爱笃,宫中同起共居,与民间夫妇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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