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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独处的孤独到“脱域”的孤独:社交媒体中的孤独话语实践研究

    时间:2023-02-16 22:05:05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王 月 高再红

    “孤独”是人在世存有的一种标记,也是一种不断被媒介记载、构建的情感体验。人类解构孤独感所采取的方式之一便是“交流”。旧时邻里间通过“串门”实现面对面的人际交流。随着交通的发展,人们可以更容易地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交流。社交媒体出现后,人们可以时时在线交流。本研究选取中国历代经典文学作品、慧科新闻、网易云音乐平台中以孤独为主题发表的文本作为经验数据(这些文本有创作者的孤独表达、有网络用户针对音乐、影视、文学作品等发表的评论,或是对日常生活孤独体验的表达),借助媒介环境学中媒介影响文化和行为的理论框架,考察随着社交媒体的迭代,人们的孤独体验发生了哪些变化?人们如何借助社交媒体进行交流、面对孤独,重构自我认同?

    孤独作为一种情感体验,不同学科都有所阐释。在哲学领域,17世纪,英国霍布斯(Hobbes)将人类生活描述为“短暂的、孤独的”。18世纪,康德说:“我是孤独的,我是自由的,我就是自己的帝王。”[1]20世纪,法国莱维纳斯指出:“孤独是存在的标志之一,是存在打在生存者身上的标记。”[2]哲学家把“孤独”置于人的存在层面予以思考。

    在心理学领域,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心理学团队梳理了有关孤独的界定:
    孤独来源于个人的人际关系缺陷;
    孤独是一种主观感受;
    孤独体验是不愉快的。[3]心理学将孤独感受指向了个体自身,并指出个体与他者的人际关系这一影响孤独的因素。本研究认为:孤独是与人的存在同在的一种主观感受;
    社交媒体和人际交流是孤独的外在影响因素,社交媒体影响人的交流方式,进而影响人的孤独体验;
    人面对孤独的方式影响人的自我认同。

    人们的交流方式影响人的孤独体验。弗洛姆认为:“在现代工业化社会,人变得越来越自我疏离,这种孤立感导致人们潜意识下渴望与他人结合、联系。”[4]现实生活中,与他者的联系有时需要突破时空限制。技术的发展沿着改变空间的路径前进,如交通工具和社交媒体的出现。

    (一)受限于时空的独处孤独

    梳理古人留存的文字作品,可发现古人的孤独多因受时间、空间所限而产生。有些孤独源自时间绵延不绝,但生命却短暂有限。张若虚的“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元稹的“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表达了时间易逝、人生皆过客的哀伤。

    古人有些孤独源自空间隔绝。王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李白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都抒发了因空间隔绝而不得见的孤独。

    古代经典著作中记载的孤独多因时空所限,似乎时空上的“在一起”便可缓解、抵抗孤独。但社交媒体出现后,我们有时间同处一个空间,可以在一起交流,却依然孤独。

    (二)无涉时空的“脱域”孤独

    社交媒体的出现与发展帮助我们实现跨越空间的身体不在场的交流。这时人们的孤独感和时间、空间已渐渐失去关联,成为吉登斯所说的一种“脱域”状态,“社会关系从彼此互动的地域性关联中,从通过对不确定的时间的无限穿越而被重构的关联中‘脱离出来’”。[5]社交媒体交流中所体验到的孤独感更像一种“脱域”的孤独。

    “后现代主义时间断裂为一系列永恒的现在”,[6]这种破碎的时间观使即时通信时代的用户所能接受的社交等待时间越来越短。网友“0x4C”说:“真的有点受不了,有个同事刚发消息过来,我基本是10s内就回复了,结果这人停了几分钟才阅读我的回复,然后再回复我。”社交媒体的及时性使得用户无法忍受“延迟满足”,对“即时满足”的要求越来越高。当期望没有满足时,便会产生失落感和孤独感。

    库利曾指出“在交流中,电报问世以来,地区关系已不复存在。”[7]此时,人们的孤独感已和时空没有直接关系,虽然我们可以随时借助社交媒体在线交流,但仍感觉孤独。网友“日出前让恋爱延续”说:“好孤独啊,列表好友不少,却没有一个可以聊天的人。”网友“北岛无雨”说:“我有160个好友,可要是我屏蔽掉群消息,我的消息列表就是空的。”这种“相处很浅”的状态不足以缓解我们的孤独。相反,多人可随时联系却找不到合适的人的状态,更突显了孤独感。

    社会交往是人们认识自我的一面镜子。人们借社交媒体的评论、回复等功能形成“投射自我”,并不断建构、调整、展示“理想自我”。

    (一)技术演化:符号表征和“像素人”模拟

    身体在场的交流中,交流双方借助身体器官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等功能形成意念、感受,进行交流。电子邮件、论坛、博客等社交媒体以“发送”和“接收”文字、图片、表情等符号的方式,借助部分视觉功能实现交流。在使用电子符号表征过程中遗失了大量的粒质(grain)信息,[8]致使信息传输过程中出现失真现象。

    QQ和微信等通信软件的出现完善了语音和视频等信息传输功能。电子屏幕模拟出“身体在场”的“像素人”交流场景,完善了“表情”“动作”以及“语言”等符号信息的传输。使用者通过电子屏幕可以实时获得交流对象的个人状态、情绪等信息,但调动的始终是眼、耳的功能,鼻、舌、身的功能未能得到延伸。网友马榆权说:“虚拟的社交空间只是两个孤独又无聊的人互相配合打发时间罢了。”电子屏幕中的“像素人”所营造的场景仅是一种“临场感”的交流,而非“在场感”的交流。因此,语音以及视频人际交流模式并不能完全消解媒介技术的工具理性在交流过程中所造成的失真。

    (二)社交对象:从“生人社交”到“熟人社交”

    从论坛到博客、微博、微信,线上人际交流经历了从“生人社交”为主到“熟人社交”为主的变化。从技术演化路径和用户交流对象的变化中,可以看到用户在社交媒体交流中对“亲密性关注”的期待。

    网络论坛时代,用户可以与陌生人实现线上公共交流,但公共交流中,只有少部分人脱颖而出,不能满足人人被关注的需求。博客的出现满足了人人都是博主的需求,但传播力有限,少人关注,仍难以化解孤独。微博的出现同时满足了“做博主”又有“关注度”的需求。网友“Yhch”说:“一开始觉得微博新鲜,后来就无聊了,不想看了。”微博关注的多是公共事务,并打造了不少意见领袖,但大多数用户只是关注者和粉丝,更激起了心理落差。微信满足熟人圈用户,可以随时关注朋友圈近况,也使得面对面聊天成为一件奢侈的事。刘兴亮对“社交工具让朋友变成了网友”深有体会。“他和一位好哥们儿同在北京,一个住东边,一个住西边,30km的距离,一年见不了几次。但他们常在微信老乡群、同学群中聊聊天,通过彼此的朋友圈了解对方的动态。”[9]从社交媒体的演变看,用户越来越不愿意花太多精力和陌生人进行线上交流,相反人们更渴望得到熟人的“亲密型关注”。“熟人社交”的微信连续多年位居社交媒体品牌榜榜首,也是用户渴望“亲密型关注”的表征。这种可信任的、持久的“亲密型关注”更能增强自我认同。

    (三)自我认同:从投射自我到理想自我

    心理学从自我观念方面将自我分为三个维度:现实自我、投射自我和理想自我。现实自我是个体与环境相互作用而呈现的现实状况。投射自我是自我想象中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和评价。理想自我是个体为满足内心需求而在意念中建立的理想化形象。[10]社交媒体的评论功能是呈现投射自我的有力工具,用户借此建构、形成投射自我,并在社交媒体中不断调整,选择性地呈现超越现实自我的理想自我。

    朋友圈带有表演性的、广播式的情感表达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情感的真诚性。朋友圈的表达置用户于戈夫曼所提出的“台上”场景中,用户会调适自己的行为,在朋友圈“秀”出自己。在社交媒体上,“我们会化妆,穿上可爱的衣服,然后自拍、上传、设为头像。这就是别人认为的我们平常的形象,实际上这是经过设计的理想中的自己”。[11]“在社交媒体上,每个人都更美好,也更充满戒心”[12]我们试图借社交媒体扩大人际交流,忙于点赞、评论,借此表明我们对对方的关注与在意,却未必花精力赴对方的线下邀约。同时,我们期待被关注、重视的同时,却未必愿意承担“情谊”背后的责任。我们只是想在社交媒体公开展示:我是被关注、被重视,拥有良好人际关系的。

    媒介技术的发展缓解了受限于时空的“独处的孤独”,却衍生出了无涉时空的“脱域”的孤独。在媒介建构的社会中,我们如何借助社交媒体“一起”交流,而不是孤独的自我展现?

    (一)交流主体:以自我整合为本

    福柯将个人的出路放在个人自身孤独的美学改造方面。安东尼·斯托尔认为:“独处是成熟的标志。”[13]这些学者认同孤独是与人的存在同在的本质,并指出创造性活动是孤独的副产品。

    人生存并形成于社会关系之中,并借助他者之镜认识自己。现实自我与投射自我、现实自我与理想自我、投射自我与理想自我的差异都可能引发自我怀疑、社交不适,产生孤独感。不断地借投射自我和理想自我,发现自己、认识自己,从认同现实自我开始,认同他人和社会,在认同中消解孤独。

    (二)交流工具:以身体为媒

    技术具有自我隐蔽性,技术正常发挥作用时是透明的。这种自我隐蔽性使我们对技术产生了依赖性。有些社交情境并不需要借助社交媒体,我们却主动放弃了面对面的交谈。媒介技术帮我们获得大量信息的同时,让我们失去了什么? 雪莉·特克尔指出:“通过手机的交谈不是真正的交谈,而且会伤害人们面对面交谈的能力,让人们丧失同理心,无法与自己独处,也难以建立亲密关系。”[14]我们在媒介技术建构的世界里可以保持选择是否使用技术的能力与自主性,偶尔从社交媒体中走出,以身体为媒,面对面交流。

    (三)交流对象:以利他为规

    当代社会心理学创始人之一乔治·H·米德指出:“人可以将符号作为交往沟通的媒介,借以摆脱个体孤独存在的状态”。[15]杜威也认为:“符号具有交往功能,搭建了不同心灵自我之间交往的桥梁,将孤独自我解放出来置于社会关系之中, 将人与物理世界联系起来。”[16]哈贝马斯则将“个人置于集体的交流和商谈中”,[17]人际交流是摆脱孤独状态的重要方式。

    人际交流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外在孤独状态,但“在一起”的孤独,这种主观感受的孤独又如何化解呢?弗洛姆曾指出“唯有爱可以解决主观感受的孤独”,[4]使人从孤独中解放出来。当我们以自我为中心时,会时常感觉找不到合适的人交流,自己的情绪点没有被很好地理解、接纳,并体验到孤独感。当我们以利他为社交原则,更容易对他人产生同理心,建立信任,形成自我反思,提高自我认同。心怀他人时,整个世界都在我们心中,孤独已不在。

    孤独是与人的存在同在的一种主观感受,人们无法消解它,只能选择如何面对。社交媒体和人际交流是孤独的重要外在影响因素,社交媒体通过影响人的交流方式,进而影响人的孤独体验。社交媒体出现前后,人们的孤独体验经历了从受限于时间与空间的独处孤独到无涉时间与空间的“脱域”孤独的变化。人面对孤独的方式影响人的自我认同,人在面对孤独的过程中,不断认识自我、建构理想自我,并实现自我认同。虚拟世界的自我认同带有一定的表演性,虽与现实世界交织,但不等同于现实世界,这种虚拟理想自我的建构可能让我们在自我认同的道路上违背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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