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耗双控背景下的中国公众舆情时空演变特征

李一楠，王 强

（福建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碳中和未来技术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舆情（Public opinion）即公共舆论，是指在一定的社会空间内围绕社会热点事件的发生、发展和变化，公众对于某事件的所有认知、态度、情感和行为倾向的集合[1]。随着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以及智能手机的普及，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介成为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2-3]，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加快了社会舆情发酵、传播的速度，并进一步强化了社会公众对舆情的认知深度与广度。运用大数据实时分析公众对某一舆情的反应是辅助政府科学决策和社会治理的重要路径，对政府决策科学化、社会治理精准化、公共服务高效化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

能源作为现代经济增长的动力之源，是社会进步、文明发展不可或缺的战略性要素与物质保证[4]。当前，中国正处在工业化发展的中后期，经济发展对能源消费的依赖度逐步降低[5]。伴随中国2030 年“碳达峰”和2060年“碳中和”目标的提出，能耗双控成为中国政府确保实现碳达峰目标的重要举措。能耗双控的核心是提高能源利用效率，要求以强化能源产出率为目标导向，加快产业结构、能源结构优化升级，促进绿色低碳技术创新应用[6]。2021年8月12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办公厅印发了《2021年上半年各地区能耗双控目标完成情况晴雨表》，发布各省能耗强度降低和能源消费总量控制等级预警，分别有9 个和8 个省（区）收到一级预警。在此之后，各地政府开始对此采取相应措施，2021年9月中旬东北多个地（市）级城市和农村地区发生突发性大面积停电事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居民生活，由此“能耗双控”“限电”话题引起热议。通过对相关话题的舆情研究，发现舆情时空变化规律并分析其内在影响因素，可为今后能耗双控相关方案的实施提供参考。

国内外学者关于突发事件舆论的相关研究主要从以下3个方面展开。（1）关注影响突发事件舆论响应的因素。受时空距离、信息框架及结构等因素影响，公众对突发事件会产生不同的关注度、响应时间以及参与度，进而影响舆论的形成和发展[7-9]。（2）研究突发事件舆论的传播过程。突发事件舆论的传播一般经过潜伏期、突发期、蔓延期和消散期等阶段，符合Logisitic 曲线[10]。舆论传播过程中，报道时间、地点、发起者、事件性质等都是影响公众传播意愿的重要因素，更有研究证实地理距离在网络信息传播中起不可忽视的作用[11-14]。（3）研究突发事件舆论的演化机制。其中，政府的引导对舆论的演化起着重要作用[15]。

综上所述，已有研究大多从政治经济学、新闻传播学、社会学、心理学等视角对舆情发生、发展及其影响因素加以分析和解释，探讨舆情演化行为主体、动因及风险[16]。而地理学相关研究则主要从舆论的空间扩散视角分析“人-地”相关因素耦合发展关系以及各种灾害的发展路径与舆论响应关系，构建地域关联与情感特征的评价方法，分析公众舆情[17-19]。王卷乐等从区域尺度分析多类公众话题的时空分布特征，揭示公众对COVID-19事件的反应[20]。金城等在省域范围内以小时为时间粒度并结合台风登陆路径研究不同用户群体的台风舆情演化[18]。常建霞等以河南省为例研究焦虑情绪在COVID-19疫情期间的时空分布特征[21]。本研究将从地理视角探究中国公众对能耗双控相关话题响应的时空分布情况以及舆论情感主题特征，试图分析能耗双控话题在不同地区出现不同响应的内部原因，为实施能耗双控措施提供舆情分析支持和政策建议。

1.1 数据获取与预处理

1.1.1 微博数据的获取与筛选

新浪微博（简称“微博”）是中国使用最为广泛的社交媒体平台之一。截至2021年四季度末，微博的月活跃用户数量达5.73亿，日活跃用户数量达到2.49亿[22]。由于微博账号是个人和机构实名认证申请，平台信息具有较高可靠性，本研究选取微博平台数据源进行舆情分析。通过新浪微博中心官方API，以“限电”和“双控”为关键词，使用后羿采集器采集自2021年9月20日0时至10月21日0时期间的微博文本，共获取微博文本122 030条，其中6 395条为带有地理位置信息的有效数据。微博信息包括用户名、用户ID、微博文本、地理位置、发布时间等属性字段。需要说明的是，本研究以地级市及以上的市域范围为基础研究单元，共274个单元，其中包括4个直辖市，由于数据残缺对港澳台地区不作研究。

参照已有文献方法[13,19]对采集到的微博文本按照以下规则进行数据清理：（1）剔除无位置信息的文本数据；
（2）将省级位置信息数据剔除，并将县级位置归入所在地级市数据计数；
（3）由于难以提取视频中的文本信息，将微博相关视频数据剔除；
（4）重复数据只保留1条；
（5）剔除广告。

1.1.2 中文分词

中文分词是主题建模和情感分析的前提。本研究采用Jieba分词工具对“限电”相关微博文本进行分词。为提高分词效果，设置自定义语料库及同义词替换库，为避免文中特殊字符对后续分析的干扰，接入哈工大停用词表改善分词结果。

1.2 研究方法

1.2.1 文本信息处理方法

潜在狄利克雷分配（Latent Dirichlet Allocation,LDA）是一种经典的文档主题生成模型[23]，可以从自然语言语料库中抽取与所有文档相关的系列主题，处理和分析大规模文本，为研究者提供了一个可以量化研究主题的方法，是目前应用较为广泛的主题模型之一。

本研究基于已有研究构建的LDA主题模型构建主题分类框架[24]，持续从与“限电”话题相关的社交平台文本中分层获取公众话题情感。基于Python，使用LDA主题模型进行主题分类，生成各文本的主题概率分布以及各主题的单词概率分布。

主题建模的关键是调整指标到最优主题数量，以评估模型有效性并对结果进行有效解释。主题值设置过大，同一主题下的文本不集中；
而主题值过小时，不同主题范围的文本有可能被归为同一主题。经过多次结果比较，本研究确定了13 个主题，随后对各主题下的高频词进行意义建构[8]，如表1 所示。从“生活”“管理”“生产”3个方面，对文本进行了归纳并得到7个二级话题，包括“高温响应”“质疑担忧”“民生关注”“原因分析”“呼吁提前通知”“经济、金融局势”“办公正常化意愿”（表1）。

表1 相关微博文本整体话题分布Table 1 Overall topic distribution of related microblog texts

本研究着重对二级话题进行精细化分析，分别解释描述如下：“高温响应”是指受高温天气限电影响的公众为降低体感温度而采取措施的情绪；
“质疑担忧”是指质疑当地政府、电力部门的协调能力，公众由于突发性限电而产生质疑、担忧、不敢相信、无奈等复杂感受；
“民生关注”是指公众对日常生活中能源供应问题的密切关注，主要聚焦于高层电梯、医院急重症抢救室和交通信号灯等与居民生活密切相关设施的正常化运营，主要表现为居民较强烈的个人情绪表达，有较强的主观性；
“原因分析”主要是指公众站在客观视角通过突发性限电事件而对其背后能源安全、电力基础设施建设和经济稳定等因素的理性分析；
“呼吁提前通知”是指公众对当地政府、电力部门限电决策表示支持，但呼吁停止突发性限电活动，希望可以在限电前得到通知以便合理安排生活、生产，从而减轻对个人及家庭生活的影响；
“经济、金融局势”包括由于电力供应受限而导致的各种生产原料价格上涨、居民日常生活用品物价波动以及金融产品价格持续变化等；
“办公正常化意愿”是指公众希望电力供应正常，复工复产复学。

1.2.2 空间分析方法

核密度估计方法是现代非参数统计方法的代表，核密度估计值能够根据输入要素计算整个区域的数据集聚状况，重点反映一个核对周边的影响强度[25-26]。以研究期间能耗双控相关话题微博发文量表征舆论话题讨论度，使用核密度分析方法对舆论话题讨论度进行分析。核密度估计值越大表示相关话题微博发文量越高，该区域舆论讨论度越高。其公式为

1.2.3 回归方法

普通最小二乘法（OLS）是其他各类回归分析方法的基础，其核心思想是寻找一条拟合直线，使所有样本点到拟合直线的距离的平方和最小。OLS的基本方程为

式中，x是解释变量，Y是被解释变量，u为干扰项，该方程的目的就是计算和分析参数向量β。

不同地区对能耗双控举措的舆论响应存在较大差异。为探究舆论响应背后的影响因素，本研究借鉴已有研究[6,27-31]，最终选取6个影响因子（表2），以各地级市2021年9月20日至10月20日的相关微博话题发文量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数据均来源于《2020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受数据获得性限制，数据不包括港澳台数据。

表2 各地级市相关话题总发文量变化影响因子Table 2 Impact factor of the change in the total number of articles on related topics by prefecture-level city

2.1 话题内容分析

二级话题内容统计结果如图1所示。“质疑担忧”数量最多，占比26.01%；
其次为“经济、金融局势”“呼吁提前通知”“办公正常化意愿”，分别占比14.76%、14.37%和13.50%；
再次为“高温响应”“原因分析”，分别占比12.06%和11.41%；
“民生关注”话题占比为

图1 2021年9月20日至10月20日能耗双控相关二级话题统计图Figure 1 Statistical chart of secondary topics related to dual control of energy consumption from September 20 to October 20,2021

7.89%。

利用集搜客网站的情感分析工具对相关微博文本进行分析，结果如图2所示。本研究将情感倾向分为积极、中性、消极3类，情感分析得分大于0为正向积极情感，小于0 为负向消极情感，等于0 为中立中性情感。总体来看，能耗双控背景下中国公众舆论走向整体保持积极态度。自9月29日开始舆论正向情感走势明显攀升，推测与政府相关部门回应有关；
10月1日后舆论走向发生较明显转变，公众情绪明显走低，此过程持续4 d，而后情绪再次攀升并在研究时间范围内保持积极态势。

图2 能耗双控相关微博情感分析结果图Figure 2 Results of the sentiment analysis of microblog related to dual control of energy consumption

2.2 时间序列分析

2.2.1 整体发文量时间序列分析

如图3所示，能耗双控相关微博发布数量在9月21日开始上升，并于9月26日达到峰值。为及时回应民众关注问题，消除公众电力使用顾虑，9月26日国家电网客服人员、国家电网辽宁电力等对东北多地限电问题作出回应，回应发布后相关微博发布数量明显下降。9月28日，央视网对全国多地“限电停工潮”“东北地区拉闸限电”发表评论，当日的相关微博发文量小幅上升。之后，发文量曲线呈下降态势，10月2日起曲线走势逐步平稳，基本处于相对低值状态。

图3 能耗双控相关微博发文量时间序列图Figure 3 Time series of microblog posts related to dual control of energy consumption

结果表明，官方回应在舆论传播过程中起引导舆论走向的重要作用，在相关部门进行官方回应后舆论传播存在长尾化现象，各话题发文量在短期内迅速下降，但并非突然断层或消亡，而是始终保持低值且无序传播，并绵延出一条形似“长尾”的趋向于0的曲线。

2.2.2 分话题发文量时间序列分析

总体发文量分话题讨论时间序列如图4所示。可以看出，各话题讨论时序特征基本与总发文量时序特征一致，呈现前期攀升、达到极值后迅速下降、后期保持低值平稳状态的特征。值得关注的是，“高温响应”话题时序呈现双峰状态，自9月28日达到峰值之后，又于10月9日达到第二个讨论峰值，这与十月上旬南方高温天气有关。与其他话题不同，“高温响应”“经济、金融局势”“原因分析”3 个话题在整体舆论热议期间（9月25日至10月1日）出现一次收敛下降情况，而后攀升至极值。总体来看，“质疑担忧”“民生关注”“呼吁提前通知”3个生活、管理相关话题响应速度最快，于9月26日率先达到峰值，而“经济、金融局势”“办公正常化意愿”2个生产相关话题的讨论稍显滞后。结果表明，在突发事件爆发后公众最先开始关注的是生活保障问题，而“办公正常化意愿”话题在后期依然保持相对较高的讨论度说明能耗双控对生产的影响是一个相对持续性过程。此外，“原因分析”话题讨论总体滞后于其他话题，表明在中国公众抒发强烈的个人情感并得到政府及相关部门的正面回应后，整体舆论走向理性，公众开始理解国家实施能耗双控举措的战略意义。

图4 能耗双控相关微博分话题时间序列图Figure 4 Time series of microblog subtopics related to dual control of energy consumption

2.3 空间差异分析

能耗双控相关微博发文量的空间分布如图5所示。由图5可知，舆论响应高值区主要集聚在中国的东部地区。能耗双控相关话题的微博发文数量大于400 条的有江苏、辽宁、广东、浙江、黑龙江、吉林6 省，北京、山东、福建等省次之，舆论讨论有明显的空间差异。而相关微博发文量的核密度高值区主要分布在苏州、广州、沈阳、长春和哈尔滨等城市，在空间上呈现多核心结构特征。

图5 能耗双控相关微博的空间分布及发文量核密度值Figure 5 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kernel density of published quantity of microblog related to dual control of energy consumption

舆情在空间上呈现出明显的集中分布态势，舆论话题讨论度的核密度高值区都集中在中国东部人口较为集聚、社会经济表现相对良好区域，这些区域城市化程度相对较高，对各类能源的需求量也相对较大，对能耗双控相关话题的响应较为强烈。表明能耗双控相关措施对以上区域的生产生活具有更显著影响。

2.4 话题区域分布空间差异分析

二级话题核密度值空间分布如图6所示，不同话题分布存在显著差异。

图6 a“高温响应”话题以长三角地区苏州市为核心高值区呈单核分布，并向西南、西北方向扩散，珠三角和长沙地区为相对独立的高值区。图6 b“质疑担忧”话题高值区主要集中在东北三省，呈现以沈阳和哈尔滨为核心的双核结构并辐射至长春，长三角、珠三角、重庆西部和北京市为相对独立的高值区域。图6 c“民生关注”话题整体呈现多核心结构，以沈阳为中心的话题讨论量最高，与其他二级话题空间分布类似，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和东北三省地区核密度值相对较高，泉州、成都、武汉、长沙等地为相对独立的高值地区。图6 d“原因分析”话题总体上呈现三核心结构，以珠三角为最高值地区，长三角和北京核心次之，泉州、长沙、武汉、成都、重庆、郑州、西安、聊城、沈阳、长春等地为相对独立的高值区。图6 e“呼吁提前通知”话题整体呈现多核心分布特征，以东北三省省会城市沈阳—长春—哈尔滨一线为连片高值核心区，辅以北京、长三角、珠三角高值核心区，泉州、长沙、武汉、成都、重庆、西安、郑州、太原、青岛等地为相对独立的高值地区。图6 f“经济、金融局势”以珠三角的广州、深圳和东莞交界地区为核心高值区，长三角、北京为次高值地区，其中以苏州为核心的长三角高值区向西北、东南方向扩散明显，郑州、西安、武汉、泉州为相对独立的高值地区。图6 g“办公正常化意愿”话题以长三角为核心呈现单核分布特征，珠三角为次高值中心，泉州、长沙、沈阳等地为相对独立的高值地区。

图6 能耗双控相关微博二级话题空间核密度分布图Figure 6 Spatial kernel density distribution map of secondary topic space of micro-blogs related to dual control of energy consumption in China

整体来看，诸如“质疑担忧”“民生关注”“呼吁提前通知”3类生活、管理角度话题讨论高值区主要集中在东北地区，其余生产角度话题讨论集中在长三角、珠三角等秦岭、淮河以南地区。

2.5 影响因素分析

回归分析结果如表3 所示，方差分析F值通过1%检验，说明所有解释变量对模型均有一定解释力；
方差膨胀因子VIF 均小于3，变量不存在冗余及多重共线性；
决定系数R2表明OLS回归能解释约50.9%的相关话题发文量。

表3 能耗双控公众发文量影响因素回归分析结果Table 3 Results of regression analysis of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published quantity of the public related to dual control of energy consumption

能耗双控相关话题的讨论度与贸易发展程度、电力消耗情况、产业发展水平极显著相关。对通过检验的显著性因子进行排序发现，贸易发展程度的标准化系数值较大，对能耗双控相关话题讨论度的影响作用较强，能耗双控政策对贸易发展程度较高地区的生产、生活影响程度较大，由此引发当地居民热议。电力消耗情况与发文

量的回归结果显示，本次舆情发展的空间演变与地级市能源消耗量高度相关，电力消费量大的地区关于能耗双控相关话题的讨论度更高。产业发展水平越高的地区能耗双控相关话题的讨论度越高，表明第三产业对于能耗双控相关政策实施的敏感性较高，产业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逐渐成为能耗双控政策舆情关注的重点地区。

3.1 结论

本研究基于2021年9月20日至10月20日的能耗双控相关话题讨论的微博数据，利用话题提取和分类模型，获取了与能耗双控有关的7个二级话题，并分析其时空分布特征，得出以下结论：

（1）突发性大规模限制居民用电事件爆发后，中国社会公众的响应是理性且积极的。从生产、生活角度出发，不同领域公众在能耗双控背景下采取各种个人应对措施，公众舆情整体表现出稳定、积极情绪。大部分公众响应政府号召，表现出强烈的大局意识，对能耗双控措施表示理解，积极助力双碳目标实现。

（2）各区域话题时间序列具有同步关联性，但各话题在响应时间和强度上存在时序差异。在研究期内，“质疑担忧”“民生关注”“呼吁提前通知”3个生活方面话题响应速度最快，“高温响应”“经济、金融局势”“办公正常化意愿”3个生产类话题的相关讨论稍滞后于生活角度话题，作为理性情绪代表的“原因分析”话题讨论总体滞后于其他话题。就全部相关话题来看，官方回应对舆论引导具有重要影响，官方发表回应后相关话题发文量急剧下降并在后期保持低值稳定，说明政府及相关部门及时发布的官方信息具有有效性，可基本消除社会恐慌、质疑，稳定公众情绪。

（3）生活、管理角度话题讨论高值区主要集中在东北地区，生产角度话题讨论集中在长三角、珠三角等秦岭、淮河以南地区，各类话题存在较为明显的空间分布差异。整体呈现出以沈阳、苏州、深圳等地区为响应热点，反映出公众舆情的时空分布与各地能耗双控措施的实施情况、产业类型、经济发展水平和人口集聚程度有关。典型话题讨论高值区域在东北三省以沈阳为中心，辅以长春、哈尔滨等热点区域；
在长三角以苏州为中心；
在珠三角以广州、深圳为两核。微博发文数量与限电相关通知发布及实施趋势同步，期间官方回应起到极大的正向导向作用。

（4）本次舆情发展过程中外贸业受能耗双控政策影响较大，主要体现在生产受限，外贸发展程度高的地区的舆论话题讨论相对高于其他地区。第三产业同样受到能耗双控政策影响，主要体现在诸多与居民生活相关的民生服务诸如快递、物业和餐饮等行业受电力管控影响服务质量降低而影响居民正常生活。特别是极端天气给能耗双控政策的实施带来极大挑战，高温刺激下降温设备工作时间延长，电力供给不充足极易导致舆论爆发。

3.2 建议

综合上述时空演变特征和影响因素分析，从产业协调、舆论应对、社会响应以及政策管理几个方面提出以下建议：

（1）细化目标，循序推进。能耗双控是实现“双碳”目标的重要路径，需循序推进,因地制宜，建议政府及相关部门采取细化目标、实时监控等手段及时对相关政策进行调整，各类限电措施实施前做到提前通知，关注民生动态防止大规模舆论爆发影响社会稳定。

（2）及时应变，科学引导，把握官方回应时间窗口。研究表明突发事件舆情爆发多集中在初期，此为短暂的官方回应时间窗口，及时有效地对初期舆情进行正向回应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降低舆情演化热度，缩小突发事件舆情影响范围，避免大规模消极情绪蔓延。

（3）共同治理，加强主流媒体和权威信息的影响力。研究表明，平台、媒体、政府三方的作用角度不同，其影响也不尽相同。因此，面对突发事件舆情时，加强多主体协作，平台严格进行内容审核，媒体进行积极正向引导，政府及相关部门勇于承担责任，能有效引导网络舆情，安定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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