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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士易顺鼎]名士

    时间:2019-02-08 05:36:2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清季广西巡抚岑春萱曾对章士钊抱怨:“易某自矜名士。名士如画饼,于国何用?”言外之意,名士原本是中看不中用的。这里所说的“易某”指的即是近代名士易顺鼎。   易顺鼎(1858―1920),字实甫,一字中硕,号哭庵,湖南龙阳(汉寿)人。父佩绅,官四川布政使。实甫自幼随父行万里路,随母受五七字诗。实甫十三岁应试,交卷第一。当时的教育厅长(学使)廖寿恒且惊且疑,问:“你能不能再作一篇?”神童答曰:“可。”廖厅长于是出了个“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题,嘱易为文。实甫文不加点,顷刻而成,其中后两句是:“安从得广厦万间,洗破屋秋风之陋也;是所赖中流一柱,挽狂澜大海而东之。”惊才绝艳,得之垂髫。是以易顺鼎有“神童”之誉。
      如果用科场命运来看待易顺鼎的话,则似乎应验了那句话老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自1875年十七岁乡试中举后,似乎好运到头了。累应礼部试,皆不第。一个“累”字,道尽了科举制下读书人困于场屋之悲哀。好在易家家底还算殷实,科举之路既然走不通,那么,咱们变换门径,出点钱吧。这样,易顺鼎通过捐赀纳官,做了刑部山西司郎中。不过才子在仕途上也似乎并不怎么得意。数其履历,先后任过河南候补道、三省河图局总办,当过一回河南乡试的主考官,因为进献三省河图,清廷给了他个省部级干部待遇(加按察使衔)。日子如此平平淡淡地过,易顺鼎遂产生了归隐之意,在庐山筑楼一椽名曰“琴志楼”,写写诗,修修心。古人云:文章憎命达,诗穷而后工。仕途不达,成就了易顺鼎的文学造诣。
      有意思的是,古人的归隐多半藏了个欲擒故纵的心机,归隐是出山的序幕,就好像诸葛亮在隆中躬耕陇亩,为的就是有一天刘备会三顾茅庐。易顺鼎虽没碰到刘备(当然也没有诸葛亮那份纵论天下的器识),却也碰上了晚清学者型官僚张之洞。张之洞素来以兴办教育为己任。在晚清诸项富国强兵的措施中,办教育虽然没有立竿见影之见效,但不能否认那是百年大计。所以,当张之洞以“树人”这样的重任委之易顺鼎时,才子出山了,主持两湖书院。
      以才子而办教育,大体上还算是专业对口吧。但湘军的后代多半是以建功立业为人生目标的,建功立业有两大途径,一是当官,一是当兵。流风所习,在所难免。所以,当甲午中日战争爆发、两江总督刘坤一奏调易顺鼎“参戎幕”时,易顺鼎便“奉命往从”,才子遂从教育领域转入军事领域。易顺鼎不失湘中子弟本色,到了北京后,遂有惊人之举,上书主抗日,又疏劾李鸿章。既然掌故学家、史学家在论及易顺鼎时,都会提到这件事,那么,它应当是比较重要的,至少当时是比较顺应人心的举动。笔者一直很好奇,易顺鼎在军事上究竟提出了什么奇策、有何建树?但遗憾的是,未能找到相关记载。这倒不是说史家有意遗漏,而是提示着在晚清政坛上,在人们的心目中,好像“表态”比具体运作更重要,表态说的是原则性的话,具体运作则是技术层面的。所以,人们记住的是易顺鼎的“表态”,至于具体作为则语焉不详。维新运动后,易顺鼎似乎还当过一阵子湖南的盐业专卖局的官――盐税在清季是重要的税收项目,不用说,那是个肥差。既有财政做支撑,才子整日价与一班朋友诗词酬唱,观剧赏角,把一个督销局变成了文人会所,颇有引领湖湘文坛之风骚之势。庚子事变后,湘籍大臣瞿鸿衤几赴行在,入军机,易顺鼎又应邀督办粮转,转入经济领域。1900年,督办江阴江防。1902年,简广西右江道,调署太平思顺道,很不得上司岑春萱的喜欢。后者讥其为于国无用的“画饼”,亦可见易在政绩上面乏善可陈。岑春萱的一道奏折,将易顺鼎的乌纱帽掀翻了。易顺鼎亲自上访都察院,自呈冤抑。奉旨饬粤督复查,这才得以官复原职。此后,易顺鼎又当过云南临安开广道、广东钦廉道等。
      辛亥革命爆发后,易顺鼎以遗老自居,遁居上海。跟众多的“海上流人”相比,易顺鼎的日子并不好过――当遗老是要有点经济基础的。遗老的前提是不跟新朝(民国)合作,不能出仕,不事生产,当然也就失去了经济收入。据说易顺鼎“贫不自聊”,遂北上京师谋事,任印铸局参事。此举很受其他遗老如樊增祥等人的鄙夷,在后者看来,这无异于寡妇改嫁,气节全丧――遗老自有遗老的评判标准。樊寄易诗中,有“知否故人沧海上,斜簪散发伴闲人”之句,其间的道德优越感溢于言表,而于易顺鼎这个为五斗米折腰的人不无讥刺。易顺鼎则作长歌劝樊出山,说民国时代无所谓贰臣云云。
      易顺鼎去世后,当年和易顺鼎一起征歌选色、乐此不疲的“劣绅”叶德辉,曾赋诗一首以示怀念,诗云:“刘晏神童早有名,如何垂老百无成。文章太怪伤游戏,知遇难酬负圣明。结习总多才子气,新词工写儿女情。张灵再世凭谁信,要待船山证旧盟。”大体上道尽了易一生的得失。俗话云:一为文人,便无足观。俗话又云:百无一用是书生。易顺鼎一生担任过众多职务,涉及政治、经济、军事、教育等领域,但大多是“领薪”的荣誉头衔,与事功云云,尚有一段距离。文人从政,原本就如今日官员当博导一样,学非所用,用非所长,当不得真的。但同样是文人的叶德辉慨叹易顺鼎百无一成,恐怕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易顺鼎在名山事业方面同样乏善可陈。易顺鼎早年师事张之洞,之洞教以治朴学,授以乾嘉诸儒书,于是闭门修业,著有《淮南略诂》数卷,后乃舍去。现代湘籍学者张舜徽曾经感叹:才子也知事朴学;只是究竟畏其艰难,浅尝辄止。朴学乃清代最实在的学问。一个人倘若在朴学上无所成就,很难称为“学人”的。至于佛学、理学什么的,易顺鼎同样涉足过,同样没有成就。
      好在易顺鼎从来就不以学人自居――学人的中规中矩原本就跟文人的洒脱放诞有些相冲突的。有一件事,最能说明当时的人对易顺鼎的期待:
      话说庚子年,两宫出狩西安。易顺鼎应张之洞之命,赴陕西等待建功立业的机会。有一天,随总宪张百熙等同谒荣禄。荣于他人皆询以公事,独止于先生无事可询,因寒暄曰:“近日可有佳句否?可与云门唱和乎?”云门即樊山老人,当时荣禄幕府中当客卿。张百熙惟恐荣禄视易为只会写诗不会做事的诗人,不利于易顺鼎获得具体的岗位,就在一旁代为应答道:“实甫素为忧国之士,不仅独擅于吟咏也。”荣禄拍案而起,慷慨大言曰:“国破山河,城深草木,实甫不吟诗岂将何作?!”此语一出,满座无不欷嘘流涕。一时传为佳话,易也引荣禄为知己。
      好一个“实甫不吟诗岂将何作”!诗人虽然不是一种职业,但诗人的本色就是独擅吟咏,人们也并不期待他能干别的。一旦用诗人的标准来评价易顺鼎,则叶德辉所谓“百无成”云云恐怕并不能成立。事实上,在汪辟疆编的诗坛排行榜(《光宣诗坛点将录》)中,易顺鼎被比拟为“天杀星黑旋风李逵”,在一百零八位诗人中,排到第三十九位。其评语称:“天宝诗人有任华,一生低首只三家(李白、杜甫及怀素)。读君癸丑诗存后,始信前贤未足夸。”任华是唐诗人,与李白、杜甫同时。初为桂州刺史参佐,与人书称:“华本野人,常思渔钓,寻当杖策,归乎旧山,非有机心,致斯扣击。”可见任华乃狂狷之流。《癸丑诗存》为易顺鼎诗集之一,内容大多为赠名伶之作。所谓“前贤未足夸”,意谓易顺鼎之狂狷在任华之上。
      说到易顺鼎的诗歌成就,亦可谓褒贬不一。易顺鼎与樊增祥齐名,人们常常将两人相比较。有人说:樊诗自幼至老,始终一格;易则时时更变,诗各一格,集各一调;樊诗清新俊逸,有时不拘绳尺,荡决无前,易诗则屡变其面目,为大小谢、为长庆体,为皮、陆,为李贺、卢仝,为冬郎、义山……被作为参照系的樊山老人亦说易顺鼎盛名之后,率其坚僻自是之性,骋其纵横万里之才,凌越古人,追求新、奇、工,既不合于古之法度,亦不恤师友之箴言,才过于情,藻丰于意,于是名声亦因此稍减。以我辈不懂诗的人理解,樊山老人是在批评易顺鼎华而不实。汪国垣则说:“实甫早年有天才之目,平生所为诗,累变其体,至《四魂集》,则推倒一时豪杰矣。造语无平直,而对仗极工,使事极合,至斗险韵,铸伟词,一时几无与抗手。”同样是说易诗新、奇、工,而立场有别,推崇备至。
      诗风怪诞跟易顺鼎的为人有关。易顺鼎曾作自传,综述一生初为神童、为才子,继为酒人,为游侠不自制,为名士,为经生,为学人,为贵官,为隐士,忽东忽西,忽隐忽出,故师友戏称其为“神龙”。神龙者见首不见尾,变化多端,难以预测。身份既多变,操行亦无定,若儒似墨,难以概括。但轻天下、齐万物、非尧舜、薄汤武之心,似乎一生不变。这正是典型的名士风度。
      古人云:志士必忧时,名士必嫉俗。名士之所以是名士,就在于他不按常理出牌,异言异行,旁人难解。相对于诗歌成就,有关易顺鼎名士作派的奇闻逸事流传更广。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言外之意,哭泣是女人的专权,所以今日歌郎有一首歌叫《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你看,哭这样一个表达情绪的方式,若用在男人身上,都上升到有罪与否的高度。早年的易顺鼎大约还不够那么名士,说天下事无可哭,虽妻死子亡,也未尝哭。言论之中颇有一点冷峻小生的味道。可是后来,易母死,他于庐墓之中哭母三年。据说哭得目眦舌焦,哭声如三峡涧水,有万马飞腾之势。不但哭,还径直将自己的号由“实甫”改为“哭庵”了,这个号比实甫的知名度似乎更高。历史上曾有许多以擅哭著称的文人,贾谊哭时事,阮籍哭路歧;唐衢哭忠义,异代同其悲。明代汤聊谋更以一生三哭名动天下。哭庵说,我的哭跟他们的哭不同,我只哭母不哭天下。天下事无可哭,惟有不见母可哭耳。可是后来,他又将哭的范围扩大了,说:“人生必备三副热泪,一哭天下事不可为,二哭文章不遇识者,三哭从来沦落不遇佳人。此三副泪,绝非小儿女惺忪作态者可比,惟大英雄方能得其中至味。”俨然千古伤心人!
      伤心归伤心,却并不妨碍名士纵情声色。清季民初文人的声色之好有一特点,即对色的欣赏与对艺术的热爱混杂在一起,将声色之好转化为与伶人――艺术家、明星们的交往,色中有艺,艺中有色。易顺鼎正是其中突出的一人。他对伶人的追捧怕是今日骨灰级追星族也要自愧不如。
      民国年间,实甫在京师任印铸局参事(后任代理局长),以作诗看戏为当务之急,整日追逐女伶,喝彩鼓掌,不亦乐乎。实甫以贾宝玉自命,把一班女伶看成是大观园里的众姊妹,心中很是亲爱,却很少能得到回应。当时有个叫金玉兰的女伶,是中和园的台柱,本姓张,南皮人,因学戏于金回回,故改艺名为“金玉兰”。实甫在台上景仰,渴思台下一晤,曾对人言:“我见玉兰,如见先文襄师,能容一见,虽三叩亦所不惜。”为见玉兰一面,实甫可谓是费尽心机。最初托戏院院长(园主)示意,遭到拒绝;后来以重金贿赂玉兰的干爹许某,再三哀恳。许某踌躇再三,乃出一计:某日君可访我于寓中,作为无意,设法使玉兰相见,再达君情愫,宛转陈辞,当不至逢怒。易狂喜,依计而行。不料,金玉兰听说“易实甫”三个字,即大怒,厉骂而入。实甫扫兴而归,自恨无缘而已,却不减对玉兰的情意。1913年,讹传金玉兰以革命党嫌疑被枪决,实甫闻讯,伏地大哭,并以诗吊之,中有“天因太忌生尤物,世竟公然杀美人”之句,怨愤之情溢于言辞。后来乃知是误传。又过了几年,金玉兰罹病去世。当时易实甫正在印铸局办公,由另一名士电话告知。闻此消息,惊痛倒地,一时局员大惊,连忙雇车将他送回寓所,很久才苏醒过来。醒后即赴兰寓视殓,泪如雨下,引笔成挽诗一首,曰:“癸丑惊心到丙辰,三年噩耗竟成真。直将吧凤咩麟意,来吊生龙活虎人。哭汝只应珠作泪,无郎终保玉为身。百花生日才过了,蓦地罡风断送春。”诗成,示樊增祥索和。樊山老人说:我对金玉兰并没有感情,文生于情,无情焉能有文?罢罢,我不和,另作四诗。这四首诗并非纪念金玉兰,乃劝慰易实甫,中有“欲亲芳泽曾无路,才拊冰肌已盖棺”、“记否绿杨晓莺语,相思无路莫相思”等句,半是安慰,半是戏谑,示易不可入戏太深。不料实甫很不以然,说,我欲瞻依玉兰,是以文襄相待,岂可以贱玉颀相比?罪过罪过!将心中仰慕的女明星比作是自己的恩师,这是名士的逻辑,非常人所能理解。
      据说,当时金玉兰是得了猩红热而身亡的,此病传染性极强。尚未入殓时,易实甫至其寓,坚请扶尸一哭。家属阻挡不住,见其哀痛堪怜,遂允之。易实甫扶尸痛哭,回家后大病。医生诊断为红疹,得诸传染,宜谨慎。实甫慨然曰:“能从玉兰于地下,亦大佳事!”此番言论,大大颠覆了人们对实甫的印象。要知道,易实甫素以怕死著称。他早年在河南做官时,曾遇到一算命先生,算他只有五十九岁的寿命。到得1915年,眼看寿数快到了,实甫忽发妙想,重新解读自己的寿命,说:我的寿命应从中华帝国算起,现在是帝国元年,我虽然是五十八岁的老头子,其实正如未满月的襁褓子。有诗曰:“从前譬如昨日死,以后譬如今日生,产出中华新帝国,小臣亦改更生名。本无五十八岁我,帝国元年复始生。虽与我同日生者,同胞四万万同庚。”为了让自己多活一些年,不惜向洪宪帝国大唱赞歌。而今,为了一亲女明星之芳泽,不惜让自己减寿。所以,有人说,分开来说,易实甫好色,怕死;若合而论之,则是好色不怕死。
      实甫一生诗作数千首,文采风流,照耀当世,而大半为赠伶人之作。除赠金玉兰外,当时的名伶如刘喜奎、鲜灵芝、刘菊仙等人,无人不及,于鲜灵芝钟情特重。曾有人戏言:实甫诗歌,无论何题,必及灵芝,所谓阵阵不离穆桂英也!
      伶人乃“公众人物”,色也好,艺也好,原本就是为了被人品鉴。如果品鉴用错了对象的话,那后果是很严重的。名士到底是名士,于此社会常识似乎不甚明了。民国初年,京师有华洋义赈之举,劝捐卖物之役,主持者皆为各闺秀贵妇,所得款项,全数助赈,一时传为善举。实甫名士习性大发,竟然在《亚细亚报》上发表诗作十余首,对各闺秀详加品评,在某省长之女公子潘小姐名下,加以“颜色尤艳”数字。那情形,好像是给花界姊妹作排行榜。名士的本意,或许出于至情至性――是女人就都是欣赏的对象,而在被评者看来,此类言辞不免轻薄,冒犯了尊严。一时众娘子大怒,以熊希龄夫人及潘女士为首,向《亚细亚报》兴师问罪。最后以《亚细亚报》道歉了事。当时湘中大儒、又一名士王�运正好客居京师,闻讯作打油诗一首,赠送给实甫,其末句云:“连累可怜亚细亚,潘莲熊掌实难当。”一时传为笑话。
      声色之好可谓是文人的共性,但与其他人相比,易实甫显然不够含蓄婉转。有一年,南通状元张謇北上京师,友人排日观宴,偕之看梅兰芳演剧。状元郎一见之下,击节摇首,叹为“此曲只应天上有”。而实甫则在一旁引吭呼好,全场观众为之侧目。张謇不悦,对实甫说:“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学轻薄少年叫嚣破喉?”实甫回了一句:“我爱梅郎,就要为他叫好,不像你,酸状元,只会以文字媚人。”暗指张謇向梅兰芳赠扇事。状元岂能示弱?遂又悠悠来了一句:“我爱平儿,怎奈平儿不爱我!”意思是说实甫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实甫恼怒,说:“你一定要听《思凡》才叫好吗?”张謇有一宠姬年老色衰,遁入空门,绝缘尘俗。实甫之言实指此事。张謇大怒,几欲拂袖而去。在座的同人为之排解,始破僵局。
      有人说,实甫一生怜才爱色,出于本性;亦有人说,实甫一生纵情声色,实在是迫不得已。实甫曾有诗自述情怀:“怨何必向岑云阶,恩何必向瓜尔佳(荣文忠姓)。馀成对公与一笑,四十年前同计偕。公固不作文文山,我亦远逊陶陶斋。人间万事等游戏,作诗那不俳与谐。”世情险恶,惟有耽于女乐以逃世。
      岑云阶即岑春萱。当年易实甫在广西任职,因政见不合,被巡抚岑春萱斥为“荒唐”。实甫复一电于两广总督,��置辩,说:“为宪台保桑梓,为朝廷为地方,顺鼎并不荒唐,恐荒唐别有人在!”易实甫一生是不是荒唐,今人自可见仁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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