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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如其人 同题共赋文如其人

    时间:2019-02-11 05:46:33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在唐诗名家咏物、咏事及咏怀类的诸多代表性作品中,同题共赋的现象十分突出,通过相互对照,可以看出,作家独特的人生阅历、气质,对作品风格是有着深度影响的,“文如其人”的规律以及高尔基“文学是人学”命题,是有其必然性与合理性的。
      关键词:唐诗 风格 个性 文学 人学
      
      苏联的高尔基,曾提出“文学是人学”的命题:“文学家的材料就是和文学家本人一样的人,他们具有同样的品质、打算、愿望和多变的趣味和情绪。”即文学应该以写“人”为中心,而作为创作主体的文学家,也因个性、气质等个人条件的不同,在创作中产生了多样化风格的文学作品。三国时期,曹丕提出了著名的“文气说”:“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指出文章中的“气”,即风格,是由作家不同的个性所形成的、梁代刘勰《文心雕龙・体性篇》云:“才有庸俊,气有刚柔,学有浅深,习有雅郑。”亦指出,文章的风格体式或雅正或浮靡,或阳刚或阴柔,很少有与作家的气质相反的。以唐诗为例,其间名家辈出,虽同题共赋,风格亦迥然不同。兹以咏物、咏史、咏怀为代表,探究其各异之诗风与作者个性之间“文如其人”的内在联系。
      
      一、托物抒情,各成其志
      
      咏物题材,有唐一代,赋者甚众,咏蝉之作称绝者有三,如下:
      虞世南《蝉》:垂矮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骆宾王《在狱咏蝉》: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李商隐《蝉》: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薄宦梗犹泛,故园芜已平。烦君最相警,我亦举家清
      店初宫廷诗人虞世南,其诗以蝉之高沽品性米自喻,首句明写蝉之习性,实则处处自寓象征。“垂矮”暗示其身居显宦,“饮清露”成立身高沽。次句状蝉声传播之远,“流响”、“疏桐”,富于清逸俊朗之逸韵。末两句乃全诗点睛之笔,夹叙夹议,蝉声远传,非藉于秋风传递,乃“居高”而自致。全诗意在言外,寄兴深微,富有一种雍容不迫的风度气韵,亦与其仕途得意、身居清要之身份境遇相符。
      骆宾土之诗,则因上书得罪武后,被诬下狱,次年狱中听蝉,有感而作;骆诗首联即对起,以蝉之悲鸣,兴己之客思,秋蝉高唱,由物及人,骇耳惊心,兼用“南冠”楚囚之典切题;颔联物我相连、委婉曲折地表达出诗人自伤老成的凄恻之情;颈联纯用比体,“露重”、“风多”喻环境险恶,一飞难进”喻仕途失意,“响易沉”喻言路阻绝,既是说蝉,更足言己,物我相融,寄托遥深,如高步瀛《唐宋诗举要》所评:“以蝉白喻,语意沉至。”
      李商隐之作,写信蝉柄高饮露,悲鸣欲绝,然其柄息之碧树却无动于衷,冷漠无情,这与作者身世感受暗合,隐寓自身牵涉“牛李党争”虽志行高洁却穷愁网苦,满腔悲愤而无人同情的悲剧命运;颈联南寒蝉之流转栖息于霜枝,转而直写自己宦游四方、漂泊不定的生活,故园荒芜,思归无路。尾联“君”、“我”对举而结情,再次以蝉之难饱与自身举家清贫相应,全篇咏物与抒情紧密结合,隐显分合,首尾呼应,与诗人一生之漂泊命运相契合。
      三首咏蝉诗都是托物以寄意的名作,由于作者人生际遇、个人气质的不同,虽同样工于比兴寄托,却呈现出或通过自许、或黯然自伤、或清秀、或沉郁之殊异风格,清施补华《岘佣说诗》曾评曰:“《三百篇》比兴为多,唐人犹得此意。同一咏蝉,虞世南‘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是清华人语;骆宾王‘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是患难人语;李商隐‘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是牢骚人语。”
      
      二、临歧赠别,风格迥异
      
      咏事之作,试以送别之类言之,送友长亭,临歧赠别,在唐人的作品中比比比皆是,犹以盛唐王维、高适之作为最:
      王维《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高适《刖董大》: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王维之作写景清秀明丽,如苏轼所评:”味摩诘之诗,诗中有面。”(《书摩诰(蓝田烟雨图)》)一个“柳”字,与“留”字相谐,暗合唐人折杨柳以赠别的习俗,并以反衬之法,委婉表达了对友人元二的挽留惜别之情。而高适之作则不假藻饰,直抒胸臆,一反以往送别诗的凄楚感伤情调,而代之以豪情壮语,抒写于雪天暮色中送别友人时的豪情与劝勉,其境苍茫雄阔,其情慷慨豪壮,特别是后二句直吐胸怀,警策动人。
      两诗虽同是送别之作,同属七言绝句,然格调一哀婉,一豪迈,抒情一委婉,一直率,境界一清丽,一宏阔;这主要是南两人不同的思想性格所决定的。王维一生优裕富足,再加上长期受佛教思想的影响,性格上表现出软弱的一面,为了明哲保身,长期过着半官半隐的生活;据《旧唐书・王维传》载:“维兄弟俱奉佛,居常蔬食,不茹荤血,晚年长斋,不衣文彩。”当遇到人生别离时,人生无常之思想则在作品中暴露无遗,故哀伤无限至一唱三叹。高适则出身社会下层,曾长期过着“混迹渔樵”的生活,养成了放荡不羁的性格,对自己的才能充满信心,写此诗时虽是不得志之时,但仍能于道别之时,以慷慨豪迈之语给予友人安慰,正如殷�《河岳英灵集》所云:“适性拓落,不拘小节,耻预常科,隐迹博徒,才名自远。然适诗多胸臆语,兼有气骨,故朝野通赏其文。”因此,在二人的作品中,文风与人格都达到了统一,“文如其人”也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三、感遇咏怀,视角不一
      
      感遇咏怀之作,也常因诗人性格的差异,虽抒发同样的情怀,亦由各自的视角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貌,比如“安史之乱”爆发,李白的《古风五十九首》(其十九)与杜甫之《春望》即是此类鲜明的对比。天宝十四载(755年),安、史率军叛唐,次年即陷洛阳、长安两京,此时李白奔亡于华山隐居避乱,作《古风五十九首》(其十九):
      西上莲花峰,迢迢见明星。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邀我登云台,高揖卫叔卿。恍恍与之去,驾鸿凌紫冥。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
      前十句都是描写莲花峰的游仙生活,飘忽虚幻,一如其诗豪放飘逸的一贯之风,后四句方始关注现实,以高远之视角,一瞥苍生之苦难,抒忧愤之情怀,清人陈沆《诗比兴笺》云:“遁世避乱之词,托之游仙也。”诚然!
      杜甫则于天宝十五载(756年),闻肃宗灵武称帝,遂只身远赴灵武,途中被俘,押往叛军统治下的长安城中,至德二载(757年)春,诗人感而赋《春望》一诗: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这首五律通过眺望沦陷后长安的破败景象,抒写了感时恨别、忧国伤世的感慨,宋代司马光《温公续诗话》评日:“古人为诗,贵于意在言外,使人思而得之,故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也。近世诗人,唯杜子美最得诗人之体,如‘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山河在,明无余物矣;草木深,明无人矣;花鸟平时可娱之物,见之而泣,闻之而悲,则时可知矣。”山河依旧却国家沦亡,春色满城却荒无人迹,以有衬无,使得诗人对于国破家亡的感慨之情更加沉痛;继之观花而溅泪,听鸟而惊心,以乐衬哀,见国事时局之艰;篇末则以诗人自身忧国忧民之抒情形象收结,尽显杜十诗沉郁顿挫的风格。
      同样面对安史叛乱的现实,为何两位诗人所赋诗篇迥然不同呢?这与李、杜不同的人生观是密切相关的,在李白头脑中,道家“无为”、“自然”的人生观与道教的游仙思想占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当他在仕途受挫之后,便出世隐居,秉持这样的人生观,在家国存亡、天下大乱之际,李白选择隐居名山、全身远害的道路也就在所难免了。有着“子美集开诗世界”之称的大诗人杜甫,则出身于“奉儒守官”之家(《进(雕赋)表》),在他头脑中,儒家积极人世的思想占据着主导,因此他才会在大乱之际,只身远赴灵武。反映到作品中,李诗全篇确乎是以仙人遨游的形象出现,只在篇末才对现实投下一瞥;杜诗则直面人生苦痛,视角更为写实,面对同样的社会现实,却因不同的主导思想与人生抉择,风格迥异,“文如其人”,即使李、杜这般身处诗坛最高峰的大诗人亦不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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