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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辨明【辨明与廓清】

    时间:2019-02-15 05:31:10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新批评”这个名词对搞文学评论的人已不是很生疏了,可是,在某些文论文章中还是时常出现张冠李戴、贻笑大方的差错。赵毅衡的《新批评――一种独特的形式主义文论》一书,给我们勾勒了一幅“新批评”的图像,读一读这本书,至少可以避免重复前述错误。
      应当说,新批评是现代西方文论中影响最大、争议最广的理论派别。纵观它五十年的历史,可以看到它不仅在理论宣言上,而且在实际的阐述过程中,都表现了一种离经叛道、独辟蹊径的特性。尽管新批评派的所有实践者都公认理查兹是他们的鼻祖,然而在具体实践过程中,却把他的中心推论和主要题旨都改换了。从这里可看出,新批评刚兴起时是富有生气的。象瑞恰慈在他的《文学批评原理》中,就阐明了把艺术看作读者的冲动与情绪的“张力合成”,看作主要由交际心理成型的文学反应观。应该说,他的“艺术冲动理论”是强调艺术作品在传达过程中所产生的情绪的重要性。根据这一理论,诗或其他作品被看作一种神经病学的现象,涉及到一种人格经验溶入另一种人格经验的问题。因此从一开始,被新批评派称之为“细读法”的最明显的特征,就在于它重视读者的情感反应与个人的艺术判断。正如本书作者所阐述的,新批评派注重的是“秩序”,即整个理论工作和批评工作就是努力给文本以稳固的价值标准的地位,使整个文学活动凝固在一定的“教规”之上,从而使阅读和批评成为一种稳定的有秩序的活动。瑞恰慈曾与一位剑桥批评家蒂尔亚德对话,他们都强调对文学本文进行更为有训练的、更为精确的评价,都认为细致分析的目的在于认识艺术独一无二的经验,在于发现敏感的读者心中的有机的审美情绪。他早期与奥格登合著的著作已把重心放在“无参照话语”的情绪功能上,并确信有必要把一种语言理论发展为文学媒介,以便表达和唤起情感。
      然而,不幸的是,到了一九四○年,后期新批评派的代表们倾向于把诗美与形式上的复杂性联在一起,而不是与情绪效果联在一起。他们发表了一系列新批评文章,象布鲁克斯与沃伦合编的《理解诗歌》是其中最典型、最完整的理论阐述。他们确定新批评应集中探讨文学本文,把它看作形式结构的合成与人工的自我参照物,形式的“内在性”被视为批评的恰当领域。这样,他们就把文学本文当作形式结构的自限自足的源泉。布鲁克斯甚至借用机械与建筑上的术语,阐明诗就是由“压力”与“均衡”组成的一种型式,并确定诗是一个自足的复杂客体,是与传记与文学史无关的自由物。正如本书作者在归纳新批评派后期发展的特点时说:“他们对批评方法论持一种绝对的文本中心态度,从而把文学作品产生的社会历史原因和作者心理原因,把读者反应问题,文学社会效果问题,文学作品群体特征及文类演变等等全部推到文学研究的门外,似乎没有一种形式主义在批评方法论上如此狭隘。”象维姆萨特、兰色姆、韦勒克等新批评派主将,就把文学作品改变为孤立地进行理解的客体,它具有基本的独立的意义,同时,他们还形成一种“作品意图”观念,认为“客体性批评”不仅是合理的,而且是有可能的。这种所谓“客观性”概念被灌入到二十世纪批评家头脑中,硬使之成为神圣不可侵犯的观念。有批评家剖析道,五六十年代的新批评家把诗和艺术作品看作间于简单表达与详细阐述之间的、不受人为影响的客体化了的凝固的文学存在,其理论以一场摧毁一切偶像的革命事业开始,以职业批评家们捍卫的毫无生气的保守观念结束。这是一语中的、入木三分的。它犀利透辟地点中了新批评派停滞、僵化的穴位,同时也进一步点出了形式主义文论那种封闭、褊狭的积弊。作者在书中也指出:“新批评派在理论上努力寻找折衷立场,在某些问题上甚至能突破形式主义束缚,但是在批评方法上他们甚至更加严守形式主义的狭窄阵地。”这就是为什么退特的张力论,一方面表现出对感性与理性的辩证结合问题相当出色的见解,另一方面在文学的社会效果问题上与唯美主义者一样偏激的缘故;同样,这也就是为何维姆萨特既能试用辩证法处理诗歌真理诸问题,可又用两个谬见把自己方法论囚禁在形式主义牢笼里的原由。
      当然,我们也不应当一概抹杀新批评派的功绩,它所开创的对文学作品主题和结构进行辩证理解的风范,它所坚持的理性主义批评方法的框范,它那种细腻、灵活的批评实践的态度,那种讲求实际、重视证据的文学研究的精神,仍然是值得借鉴和参考的。只要辨明和廓清那层缠绕于新批评之中的雾瘴,便能窥见其新颖可贵的内核。即使仅仅从它的影响程度来看,它的革命性与反叛性也仍对二十世纪的批评思想产生着深远的影响。有位研究者曾中肯地说道:在六十年代初结构主义崛起之前,新批评方法已深入批评家们的意识,使他们自觉或不自觉地受它左右。因而,无论我们怎么强调新批评方法的谬误,它的主旨已深入我们的意识,我们既被它的形象所吸引,又对它感到厌恶;它做了那么多,又做了那么少;它保证批评作为一种文化现实的继续存在。仔细体味这段话,再仔细反思我们的批评,就会承认它的评估是客观的和实事求是的。
      
      (《新批评――一种独特的形式主义文论》,赵毅衡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一九八六年八月第一版,1.4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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