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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器作者与创造性:创造性

    时间:2019-02-16 05:51:25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二○○七年底,一则新闻在媒体上不胫而走:圣彼得堡电脑专家在语言学家的配合下开发出小说创作程序PCWriter2008,其“处女作”《真正的爱情》为阿斯特列利出版社所接受。它以托尔斯泰名作《安娜・卡列尼娜》主人公的经历为情节主线,不过将背景由沙皇时代的圣彼得堡改成了二十一世纪的荒岛。写作时先由专家挑选人物,为每个主人公建档,规定其外貌、性格、语言习惯等要素,并设定作品的修辞风格(如日本作家村上春树风格等)。程序根据上述档案,按照既定要素衍生出各个人物对外界不同刺激的反应,并通过各类场面的设置诱发主人公的喜怒哀乐,从而推动情节的发展。PCWriter2008收录了十九世纪以来十三位世界知名作家的词汇和表达手法,为小说提供语言支持。尽管如此,电脑生成的文本还是须经编辑进行润色。我们虽然还没有机会使用PCWriter2008,但完全有条件了解机器作者的实绩。登录http://www.省略,就可以下载由英国画家科亨开发的AARON智能屏幕保护程序。它能够接连不断地创造彩色绘画,而且绝不重复。如果想直接与智能程序交谈,可以登录http://www.省略,美国勒海伊大学华莱士教授所开发的Alice在此恭候。如果想要了解有关机器作者的开发思路、理论争议及所生产的故事样本,则可以阅读布林斯约德和费鲁齐合写的《人工智能与文学创造性》。
      对计算机与创造性之关系的探讨,是从生活于十九世纪、如今被尊为“软件之母”的阿达开始的。她是数学家巴比奇的助手,对计算机程序开发付出了巨大努力;她又是诗人拜伦之女,对计算机的写作潜能怀有某种兴趣;她还是洛夫莱斯伯爵之妻,因此以洛夫莱斯夫人之名,并在丈夫和巴比奇的敦促下以A.A.L.的名字缩写发表过有关分析机的论文,这是突破当时关于妇女不能从事科研的世俗偏见的创举。洛夫莱斯夫人认为:分析机无权说它创造出什么新的东西。它所能做的都是那些我们知道怎样命令它去执行的事情。换言之,计算机永远不会有创造性,因为创造性要求原创某种东西,这正是计算机所不能为之事。计算机只能做它们被编程之事,不会更多。在艺术领域,至今仍然有人对计算机是否具备创造性持保留态度。美国夏威夷大学的米切尔曾在《在终端的恐怖:某些艺术家如何看待计算机》(一九九九)一文中分析了某些艺术家害怕计算机的原因,其中包括担心计算机将代替人、计算机不配作为艺术工具等。她认为:计算机能够生成包括不规则形状在内的各种模式,比人类所能做的更为迅速、有效,由此而出现的模式是不同寻常、优美的――一种没有艺术家的艺术。另一方面,计算机不能(也没有)发展出生成这些模式的理念。计算机并不拥有作为艺术基石的创造能力。因此,艺术家仍然是必需的,并将保持必需。计算机并不能取代艺术家。
      就洛夫莱斯夫人所处的十九世纪和所开发的分析机的功能而言,对计算机从事创造活动的可能性表示怀疑的看法完全是可以理解的。问题的另一面是:当年分析机所做不到的,未必机器永远做不到。英国著名科学家图灵在《计算机器与智能》(一九五○)一文中既征引了洛夫莱斯夫人的这段话,还引述并表示同意哈特里对上述说法的补充:“这并不表明,没有可能建造一台这样的电子装置:它会‘为自己着想’,或者用生物学术语说,人们能在其内部建立条件反射,以此作为‘学习’的基础。”二十世纪另一些学者的态度则是旗帜鲜明地予以肯定。路易・CHU《计算机的现代应用与量子智能计算机》一书(一九九三)指出:“机器当然能创造!美国卡尼基-梅龙大学曾实验过一批机器发明程序,分别叫做BACON系列、GLAUBER、DALTON等。他们做的是机器‘再发明’(意思就是叫机器把已知的发明再自行创造一次)。这样做有一个重要意图,即,如果机器在那里‘自行创造’,创造出的知识人们前所未闻,那么,会有人相信这种‘知识’么?所以,为了取信于人,机器必须先将人们已经相信为正确的知识用智能方法创造出来。其结果是有趣的。十九世纪的物理学、化学、电的主要发明由机器在运行一个月后都‘再发现’出来了。其中包括欧姆定律、理想气体定律、开普勒第三定律……这样,如果机器再自行‘创造’些什么人所未知未闻的东西,你就不可不信,至少值得你去实验一下。”
      据信,计算机在艺术领域也表现出某种创造性。从理论上说,这是由于计算机也可以应用行之有效的规则的缘故。维也纳理工大学的卡斯蒂所著《虚实世界――计算机仿真如何改变科学的疆域》(一九九七)一书说:“只要将音乐作为一种交流手段,那么就一定存在一系列由作曲家和听众所共享的规则,使得此种交流成为可能。原则上,没有理由说明为什么这些规则不能由计算机使用,按照巴赫或巴卡拉克的风格创作音乐。事实上,像斯托克豪森、布莱和凯尼格这样一些现代作曲家已经开始这样做了。”卡斯蒂在分析了智能程序Racter的结构之后指出:“创建生物形态及精神分裂式对话的例子,显示出计算机在创造前所未有的新结构方面的巨大威力。它可以按照你的意愿进行创造。”
      美国发明家库兹韦尔对计算机具备创造性也持肯定态度。他在《灵魂机器的时代:当计算机超过人类智能时》(一九九九)一书中分别从多个领域中举证说明:在美术领域,“电脑艺术的时代已经开始,不过尚处于初期阶段。就像你不了解人类艺术家一样,你也绝不会知道这些具有创造性的系统下一步打算做些什么。不过到目前为止,它们还没有切下自己的耳朵或者在大街上裸奔。它们还没有身体,尚无法展现这类创造性。这些系统的长处反映在它们在文字、图像和乐谱的表现上往往具有惊人的独创性。它们的弱点体现在结构上,或者根本没有结构。这些具有创造性的计算机与人类艺术家不同,它们没有在现实世界中的体验,所以经常出现思维跳跃、缺少前后连贯性等问题”。但是,已经有些机器作者比较成功地在整个作品中保持主题的连贯性,科亨用Lisp语言写成的AARON就是如此。AARON如此成功的主要原因在于,科亨用了三十年时间,一条一条地为它建起了一个内容广泛的知识库。在音乐领域,“这些具有创造性的系统经常表现出的独创性使它们成为人类艺术家的出色伙伴:它们已经用这种方式为艺术带来了发展与变化。这一趋势在音乐艺术方面表现得最为突出。音乐总是利用最先进的技术:十八世纪的细木制作工艺、十九世纪的金属加工业以及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模拟电子技术。目前,基本上所有的商业音乐录音、电视与电影的音轨都是在计算机音乐工作站上创作的。这种工作站能够对声音进行合成和处理、记录和变换音符模进、生成音乐符号,甚至还能自动地生成节拍、移动低音线以及有节奏的连续和变调”。在文学领域,“我设计的RKCP(库兹韦尔的电脑诗人)程序是关于计算机作家的另一个例子。RKCP是个计算机诗歌生成系统,它能根据所‘阅读’过的诗歌,运用语言模型技术自动生成全新的原创诗歌”。RKCP在分析某个作家的诗歌之后,就能运用循环的诗歌创作算法来达到那位作家的语言风格、韵律模式和诗歌结构。RKCP系统还可以用一些算法来保持主题在整篇诗歌中的连续性。它所创作的诗歌同它所分析过的作品具有相似的风格,但却是全新的原创作品。这个系统甚至还有一些规则来防止对他人作品的剽窃。
      通过什么方式可以判定机器有否创造性呢?图灵设计了一种基于“冒充游戏”的测试。游戏由一男、一女与不限性别的一位提问人参加。前两个人分别待在一左一右的房间里(其中一个由计算机冒充),独立回答处于当中房间的提问人提出的问题。提问人要根据所得到的回答,判定哪个是计算机。这种判定正确与否,由在场的裁判组来做出评价。如果提问者被计算机蒙了、错判之为真人,那么,计算机就算是有了智能(准确地说是有了智能的表现,或者说其表现与拥有智能的人相当)。由上述测试所包含的理念加以推演,如果某个由机器生成的文本能够蒙过人类裁判、使之误认为是出自人类作者之手(具备人类作者的水平),那么,我们就可以说这种机器具备创造性。
      半个世纪以来,已经有许多人为开发能够通过图灵测试的程序而努力,其取向主要有两种:一是生成以巧妙应答为特色的对话体文本,二是生成以情节梗概为特色的故事体文本。美国伦塞勒工学院的布林斯约德与IBM公司沃森研究中心的费鲁齐所选取的是后一方向。他们关注的重点是创造性,对应产品为自主开发的Brutus。这是一个叙事智能体,专门讲述关于出卖、自我欺骗及其他文学主题的故事。根据布林斯约德与费鲁齐自述,开发机器作者主要基于三个理由,两个是理论上的,一个是实践上的。第一个理论上的理由是回答我们自己是否机器的问题。如果人类认知的创造性方面可以为计算机所把握,那么,自然可以说我们实际上是机器。第二个理论上的理由是让那些认为逻辑永远被排除在创造性情感世界之外的人住口。至于实践上的理由,在于能与人类在需要创造性的领域并肩工作的机器本身就拥有巨大价值。
      布林斯约德与费鲁齐认为自己的实验证明了以下观点:
      第一,创造性的认定受主观因素影响。就图灵测试而言,情况可以是,某种东西本身并不是创造性的,但对裁判而言显得是创造性的(因此能够通过测验)。由此加以引申,可以利用计算机生产出让读者觉得似乎有创造性的文本。他们设计人工智能体的目的之一,是让它们所生产出来的故事尽量获得高分――在人类裁判不知道这些故事源于程序的情况下。布林斯约德称之为“短短故事游戏”(short short story game,S3G)。他们将同一个句子分别提供给人与智能程序,要双方都据此编出简短的故事来(大约五百字),越有文学价值越好,其目标是想建造一个可以在这种游戏中与第一流人类作者竞争的人工作者,就像是深蓝与卡斯帕洛夫竞胜那样。但这一目标太难达到(至少在可见的未来如此)。因此他们更直接的目标之一是开发能够通过较低要求图灵测试的机器,即能够生成被认为有创造性的故事的硅作者。
      第二,很容易将图灵测试移植到文学领域,让计算机程序写出故事来。不过,程序不是原创出这些故事。Brutus能够生成故事,是因为程序设计者花了好些年考虑如何将足以生产出这些故事的能力公式化,如今他们能够执行上述公式化的一部分以让计算机生产出散文。这种方法以“反转工程”(reverse engineering)知名。
      第三,创造性与逻辑学之间并不存在鸿沟天堑。大约一九九三年,在听到他们关于驾驭定理证明技术以创造能够生成纯文学的小说的计划时,一个相当著名的小说家告诉他们:创造性与逻辑学的距离如同东方与西方之遥――创造性意味着打破构成逻辑学核心的僵硬规则,创造性(至少是艺术类型的)普遍被等同于情感与“非理性”。事实证明这位小说家错了。创造性与逻辑学完全可以相通。
      第四,文学创造性并非人类之专擅。可以将创造性区分为强、弱两类。前者大致相当于“不掺水的原创性”(raw origination)。当然,地道不掺水的原创性几乎是不可能的。后者植根于心理学家所设计的创造性的“操作的”观念。例如,心理学家托兰斯设计了一个测验,要被试尽可能地想象空罐头的用法。测验的结果送给专家评判。这样的弱创造性,对计算机来说并不是遥不可及。Brutus有微弱(而非强盛)的创造性。
      第五,在开拓创造性方面,人工智能机制有其局限。尽管Brutus看来是创造性的,但并不具备真正的创造性。智能体无法有人类的想象。“精力充沛的”想象专家(例如通常在人类作者中所看到的那样),不能用人工智能方法所复制。
      在布林斯约德和费鲁齐出版《人工智能与文学创造性》(二○○○)一书之前,英国科学院院士博登已区分出历史性创意(historical creativity,)和个人化创意(personal creativity),前者是全新的,如牛顿发现地心引力、达尔文提出进化论、毕加索创出立体画派等,价值巨大;后者只是已有观念的新结合,仅能改变普通人日常生活行为。强创造性与弱创造性之分,与她的这种分类法相通。不过,他们对创造性的看法仍有所不同。博登写了论计算机与创造性的著作《创造性心灵:神话与机械装置》(一九九一),将洛夫莱斯夫人的观点分解为四个问题,并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其一,计算观念有助于我们理解人类创造性如何是可能的?是的。其二,现在或将来的计算机能否做至少看起来是创造性的事情?是的,但有所保留。其三,计算机是否看起来认识到创造性?是的,但有所保留。其四,计算机本身是否真正是创造性的?不是,可能不是。布林斯约德与费鲁齐对第一个问题的看法与博登相反;对第二个、第三个问题的看法基本相同,差别在于认为无须加以保留,事情是显而易见的; 对第四个问题的看法也基本相同,差别在于看法更肯定而已。
      人们完全可以对计算机有否创造性这一问题各抒己见。“创造性”本身是有待界定的范畴,难免见仁见智;所使用的计算机硬件和软件的差别、对机器演变所持的悲观主义和乐观主义态度的差别等原因,又难免影响到当事人的观点。不过,有一条应当属于共识:计算机的能力将越来越强大,对人类的创造性活动做出的贡献也将越来越巨大。科亨曾宣称:“他将是历史上第一位死后还能推出新作品来展览的画家。”布林斯约德和费鲁齐也可以自豪地说:他们是在身后还能推出新作品供人阅读的作家。当然,没有机器作者的帮助,任何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S.Bringsjord and D.Ferrucci,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Literary Creativity: Inside the Mind of Brutus, a Storytelling Machine,Mahwah, NJ: Lawrence Erlbram, 2000,US $ 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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