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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合同荒唐情】 以你荒唐换我情长

    时间:2019-03-09 05:41:12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合同,本是经济活动中的一种契约,如今被某些人广泛应用于非经济活动的人与人关系中,“合同夫妻”便是其中之一。这种被称为新潮婚恋观的“新品种”不受法律的制约,纯粹是当事人双方的一种认同,因而也就演绎出了不少令人惊骇、震撼、惋惜的故事。
      
      同乡学友变“合同夫妻”
      
      魏强与兰敏都是湖南一个偏远山区小县里的青年教师。这年秋天,上面给这个县下达两个专升本带薪上大学的指标,好事正落在他们二人头上,他们成了某大学成人学院的学生。
      本来相互并不认识,到了学校分在同一系同一班,自然便知道原来是老乡了。魏强身高体壮,浓眉大眼,肯帮助人,是人气很旺的那种人,也是很讨女性喜欢的那类男人。他被选送来“加油”之前就被借调到县教育局工作了,据县委组织部内线人士透露,他很可能是下届县教育局局长、副局长一类人选,前途无量,此次让他来弄个本科文凭就是为今后的提拔打基础。兰敏却没有这么幸运,她在那个交通不便、校舍简陋的乡办中学只是个普通教师,尽管她才华横溢,常有灵气十足的小诗在外地报刊发表,但丝毫没有谁来提拔她的意思,学成回去顶多当个教研组长。女儿已经两岁,一想到孩子将在连教师工资都不能保证的乡办小学里受那种质量低下的教育,她就恨不得插翅飞进城市去。所以她这次来“混”文凭的一个秘而不宣的目的是:向城市进军。现在居然遇见魏强这么个老乡,其意义就像从天堂降下一架梯子,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攀登的机会。
      兰敏长相清纯可人,说不上太漂亮,却给人一种柔情似水的感觉,那在酒窝里漾出的甜甜的笑容就像她的诗一样令人心动。魏强是系里的宣传部长,那年举行全校板报大奖赛,他正苦于抓不到好文章,兰敏毛遂自荐:“我写几首诗怎样?”当时魏强并不知兰敏有写诗的才能,随口答道,要得,但并没寄什么希望。没想到兰敏掏出笔信手拈来,《昨夜的月光》等三首小诗的稿子就递到魏部长手上。魏强接过一看,“昨夜的月光/甜甜的/甜甜的有些醉人……”不禁拍案大惊:这世上竟有如此的奇女子!稿子登出后大家争相阅读和抄录,有的还把它谱成了歌,板报因而夺得大赛一等奖。他自此对这位老乡刮目相看,内心钦佩不已。以后凡有文艺方面的事儿,他都首先找她来商量策划,兰敏自是百呼百应,鼎力相助。其实,相助不止在工作上,她还常常替魏强拆洗被子,把穿皱了的西服送到干洗店去洗,甚至及时提醒他理发、刮胡子、打好领带。
      两人在一起时很愉快。一次全班集体去展览馆参观,回来时正值下班高峰期,公共汽车特别挤,他俩就故意拉下没挤上去。20多里路程,两人走着聊着,中间还吃了一顿饭,蹭到晚上9点才到校。魏强问兰敏:“累吗?”兰敏说:“一点儿也不。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走到天亮。”魏强笑答:“我也是。”
      感情的加深也给他们带来了烦恼。两人都是有配偶有儿女的,家庭关系都还不错,现在远离家人,心头自然有一份特殊的孤单和寂寞,这就使他们产生了“临时结合”的邪念。
      当时,大学校园里新潮婚恋现象迭起,一夜情、感情陪护、“合同夫妻”等等,魏强、兰敏选择的结果,是选择异性合租屋的形式,做一对“合同夫妻”。
      “合同”还真见诸文字,条文是:“合同”时效只限于在校学习期间,在此期间经济实行AA制,互教互帮,但对外保密,并强调不影响对方家庭关系。魏强是学生干部、中共党员,怕影响不好,“合同”分步进行:先由他找借口外出租房居住,一星期后兰敏再过去,而且他们租的是附近农村一隐蔽性较大的农舍,谁也不知道,当然,知道了也没谁去管这等闲事,都什么年代了,责任自负!
      
      为调动再续“合同”
      
      专科升本科学制只两年,在校的两年间,魏强与兰敏确实过得十分甜蜜温馨,两人打心眼儿里喜欢对方,心疼对方,好到极点,甚至想到过要终生做夫妻。毕业前的那天夜晚,他们在枕边海誓山盟再次约定:回去继续这种关系。并在“继续有效”四字下签上了各自的大名。兰敏想调进县城的事,魏强自然是满口答应。
      事情往往是难以预料的,充满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兰敏回到那乡办中学后因排课问题和校长吵了一架,校长认为她拿了大学本科文凭回来便自高自大、目中无人,连个教研组长的位置也没给她安排,而叫她当质量最差的一个高中毕业班的班主任。那年高考该班一个也没上线,剃了个大光头,校长扬言要把她调到下面去当小学教师。兰敏度日如年,只望魏强快点升官,把她调到县城里去。
      魏强这时已升为县一中校长。兰敏到县城找到他时,他告诉兰敏已将下学期进人的名单上报教育局了,名单中第一个就是她。兰敏高兴得在所住的旅社单间房内好好地犒劳了魏强一番。
      兰敏回去后立即收拾东西做调动的准备,她有意无意地过早走漏了风声,校长立即到教育局去搬弄是非,结果兰敏的调动告吹。她又火燎火急地去找魏强,魏强当即去教育局跑了几趟也无济于事,便安慰兰敏说:“我调教育局当局长的任命县委已定下来了,你先回去待几天,我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调过来,而且要把那狗校长撤掉!”兰敏只好回去。
      可一等一个学期即将过去,还没有魏强来调她的动静,又出了什么问题呢?兰敏心急如焚。她还真没猜错,就在魏强的任命即将下达时,一中来人举报他在建教工宿舍工程中有收受贿赂的问题,这事可非同一般,任命自然压下了,连校长一职也被挪了位。如此倒霉,哪还谈得上调兰敏进城?
      调动本是兰敏巴结魏强的初衷,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她多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怨只怨魏强不争气,使她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对他已失去信心,以致魏强特地赶到乡下来找她诉苦时,她在电话中推脱说“不方便”而拒绝见他,让他吃了闭门羹灰溜溜地转了回去。
      兰敏捧着诗稿到省城去找出版门路,当她敲响多年诗坛至交、某厅青年干部文某的家门时,他正在准备待发的行装。兰敏惊问他要去哪里,文某哈哈一笑道:“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这可是喜讯,我作为这批省直机关下去锻炼的干部,正好分配在你们县里任主管文教政法的副县长,你看咱们今后不是经常可以好好地切磋诗啦!”兰敏一听直呼天意!
      果然文副县长上任不到半年,兰敏便被调到县政府办公室任干事,第二年,她的“笨头笨脑”(兰敏话)的丈夫王大兵也被调进县城,安排到县一中当后勤主任。而此时的魏强仍在停职被审查之中,整日在基建工地搬砖弄瓦,受新来的王主任的管制和呵斥。
      
      “合同”成了“定时炸弹”
      
      开始,魏强还不晓得这凶神恶煞般的王主任就是兰敏的丈夫,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大变:没能被他调动的苦命的兰敏早已成为县政府官员,做了他上司的上司!
      有一天,魏强随一辆大型拖拉机到河边采沙场拉沙子,回来时遇上县政府的小车避让不及,兰敏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大声喝道:“你车怎么开的?闪开闪开!下次再这样就吊销你的驾驶证!”此时魏强正戴顶草帽坐在沙子上面,对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兰敏的声音他更是闭上眼睛都能听出来,而兰敏却近在咫尺也没认出这个戴烂草帽的苦力就是魏强!等小车过去,魏强立即问司机这小车是哪个单位的,司机气愤地回答:“这还用问,是县政府的呗!”
      魏强经过多方打听,方知兰敏已被调进了县政府,而且靠的是新来的主管文教政法大权的副县长。他不禁又恼又喜,恼的是兰敏居然不是靠他而是靠别人进了县城,进了县政府,这让他很没面子,而且她一当官就变了个人儿似的张口就训人骂人,也不来看他;喜的是她的后台既是文副县长,他的案子总算有“了断”的希望了。
      兰敏对他已没了感情,这点他在乡下吃了闭门羹后就已知道。但她有个“合同”在他手里抓着,感情不感情请你办事还得办,不然后果有你受的!他开始时还比较讲究策略,以情动人,尽量不动用“原子武器”。他打电话给兰敏说:“兰敏,咱们现在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但我还是很想你,我祝你官运亨通,万事如意。另外,我的案子是被冤枉的,我想请你帮帮我,找文副县长……”没等魏强说完,兰敏就没好气地说:“这事你自作自受,我没法帮你!”说罢便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魏强顿时火冒三丈,冲出门就往县政府跑,找到兰敏就说:“一月内不解除对我的‘双规’,别怪我无情,你等着!老子烂命一条,什么也不会失去,你正在行顺风船,当然最怕黑风暴!”
      兰敏当然知道这“等着”的意思,她回家翻开那纸“合同”,不禁潸然泪下,自己当时怎么会干出如此荒唐的事呢,这下怎么得了?
      兰敏三思之后,决定替魏强的案子说情,以化解他们之间因荒唐“合同”荒唐情所带来的巨大危机。然而,正当他找文副县长疏通的时候,一中基建工地上的一场血案发生了:
      这天上午10时许,王主任反背双手踱着四方步儿,向正码砖头的魏强命令道:“姓魏的,你今天把学生厕所后面的下水道给修好,把那些粪便垃圾月经带什么的给清出来,不许偷懒!”魏强遭此侮辱,又以为是兰敏指使的,回敬道:“这是留给你和你老婆干的,快把你当官的老婆叫来吧!”原来,魏强前天从县政府回来,路上碰到教师队伍中的一位熟人,方知王大兵就是兰敏的丈夫,这下他“恍然大悟”:原来王大兵对我如此狠毒,都是你兰敏指使的呀!我历来爱你疼你,两人度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你凭什么对我这样过分?难道就凭你进入官场?好,我叫你鸡毛飞上天,一朝栽下地!“你,你敢侮辱我们夫妻俩?”“哼,你还以为你了不起?王八!戴绿帽子!”王大兵冲过去指着他:“你给我说清楚!”魏强不慌不忙地拿出那份“合同”,预先把自己的签名用纸条贴了,他晃了晃说:“有种,你念念看!”
      王大兵看罢,不禁全身战栗。但因未看到与兰敏夫妻相称的那男人是谁,就去夺那份“合同”,魏强连忙折起藏于口袋,就在他把手插进口袋的当儿,复员军人出身的王大兵抡起铁镐对准魏强头部就是一击,魏强顿时头破血流晕倒在地,王大兵乘机抢过了那张“合同”,撕开那虚贴的纸片一看,另一方原来就是他魏强!因发生流血事件,工地和学校的很多人都围了过来,那“合同”自然也被一部分人看见,王大兵见人越来越多,赶快将“合同”像收宝贝似的收了起来,口不择言地高喊:“腐败分子搞了我老婆,还打我,我这是正当自卫!”
      
      小河边,哼着一支歌
      
      丑闻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县城,也传进县政府大院。
      兰敏最是叫苦不迭,心里骂道:魏强啊,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那天晚上,丈夫王大兵一改往日在老婆面前低声下气的样儿,揪着她头发边骂边把兰敏揍了个半死。文副县长这回也没饶她,找她谈话道:“兰敏,你这事儿可比写诗还浪漫呀,干了还签个‘合同’,‘合同’满了还续,你知不知道这是重婚罪呀!难怪你给魏强的案子说情,我都差点被你利用了!县委决定,你先停职反省,等待处理。我过几天就任满回省里了,以后的事我也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
      王大兵打破魏强的脑袋,本应受治安拘留,但因起因是为了那份“合同”,而“合同”中王大兵又是受害者,打人一事不了了之。
      又过了3个月,魏强的受贿案终于搞清,属于被人诬陷。他本可恢复原职继续受命上任的,但因“合同”事发,以重婚罪被逮捕入狱。同一天,兰敏也被关了起来,等待法院的判决。
      双方家属都没有饶恕他们。王大兵在兰敏入狱的第二天就向法院提出了离婚,他要去了孩子,也要去了全部家产。魏强的妻子也是教师,她离得文明一点,只要去了女儿的抚养权,财产各半,她的那一半用房屋折抵,银行存款全送给魏强。
      离婚刚办好,法院的刑事判决书下来了:重婚罪名成立,每人判6个月徒刑。他们被就近送往附近的一个苗圃林场劳改。
      因为原来都是教师和干部,又犯的是男女作风问题,林场的领导和职工对他们都很好,没有任何歧视,反而处处照顾他们。听说两人都离了婚,还有的劝他们结婚算了,新房和喜酒归林场包揽。
      对林场职工们的好意,他们总是笑而不答,谁都知道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彼此对对方的伤害太大太大。他们天天一起出工一起吃饭,但从未说过话,仿佛对任何误会和细节都没有必要加以澄清和解释。
      只是有时见谁有难了才会跑过去帮一把,例如有次兰敏挑着一担树苗摔进了山沟,魏强便像当年罗盛教跳河救朝鲜女孩那样从几丈高的土坎上跳下去将她抱起。魏强高度近视,有天黄昏植树回来,路边横着一条蛇,他以为是枯树枝,正要弯腰去捡,是兰敏惊叫一声“蛇!”才让他免了一灾。
      刑期的最后一天,收工时他们故意凑到河边洗脚,面对燃烧的夕阳,彼此对望,终于同时问出一句话:“没家了,你明天去哪儿?”魏强说:“打工,我向南。”兰敏说:“打工,我向东。”接着他们凄婉一笑,不知算是相互祝福还是送别。最后,他们还一起轻轻地哼了两句歌:“昨夜的月光,甜甜的有些醉人,有一只小鸟昏过去了,再也没有醒来……”
      兰敏哽咽了,歌儿没有哼完。
      现在,他们都已到了各自的目的地,一个人海茫茫、无人知晓的地方。
      江 妍/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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