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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明末清初东淘遗民诗群的诗歌创作】创作诗歌

    时间:2019-02-11 05:39:5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 要:以吴嘉纪为代表的明末清初泰州东淘遗民诗群,是泰州遗民诗群中对后世影响最为深远的文学团体,在清初诗坛和泰州地域文化史上占有突出的地位。本文试图立足地方文献,对该文学群体的创作主题与审美倾向做深入探索,并进而考论出吴嘉纪布衣诗风的具体成因。
      关键词:明末清初 泰州 东淘遗民诗群 成因
      
      由于地域、家庭、个性诸因素的影响,清初遗民诗人在审美趣味上千差万别,但共同的时代苦难、相近的人生境遇与处世态度又使他们在审美选择上有着基本一致的趋向。①
      张兵先生曾指出,在清初泰州地区遗民诗群中,影响最大,并客观上形成宗社的,是被后世称作东淘诗群的遗民诗人群体。②
      据东淘遗民周京《阅宾贤社兄诗集因怀之》(见《陋轩集》附录六,以下所引吴嘉纪诗同)③云:“吾友十一人,君独拔其类。”民国袁承业《明遗民王太丹先生小传》云:“(王)绝意仕进,归则与同里吴嘉纪、沈聃开等结社于淘上,互相唱和。”袁承业《拟刻东淘十一子姓氏》:“萃生于万历年间,同处东淘左右。国变后,隐居不仕,沉冥孤高,与沙鸥海鸟相出入”,并明确十一人的名字:季来之、吴嘉纪、王大经、周庄、沈聃开、王言纶、王衷丹、王剑、傅瑜、徐发荚、周京。④
      明末清初泰州东淘遗民诗群,正如严迪昌先生在《清史诗》中所言:“文献罕见载录。但史籍失载当,并非等于这一史实的不曾存在。”⑤因此,作为泰州遗民诗群中存诗量最大、诗作也最具特色者,以吴嘉纪为主体的东淘遗民诗群在清初诗坛和地域文化史上占有突出的地位。而这一诗群对吴嘉纪诗歌创作的影响也可以说是十分明显的。
      
      一、东淘遗民诗群独特的布衣诗风
      
      严迪昌云:“失缺了遗民诗,没有承续自遗民诗所浸润深透的家国兴亡之感,特别是那种深层潜在的掺合于故国之哀的民族忧患、民胞物与意识,一代清诗必将锐减其历史价值。”⑥
      作为东淘先贤的泰州学派创始人,王艮长期住在安丰场月塘湾东淘精舍内,他讲学的地方,叫“勉仁堂”。吴嘉纪曾写有《谒勉仁堂》诗一首:“余亦生此乡,水滨访其室。独往意悠悠,沙禽起衡泌。”孙枝蔚在为吴嘉纪《陋轩诗》作序时已看出了王艮理学与野人诗作之间的关系,并说:“心斋能为严苦峭厉之行,而宾贤忧深思远,所为诗,多不自知其哀且怨者。”陈璨《重订陋轩诗后序》也有类似的说法。⑦可见,野人诗作的平民内容与布衣风格均打上了王学左派思想的印记。
      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吴嘉纪幼年聪颖优异,欲走“学而优则仕”的道路,后来以乡试第一的成绩获泰州庠生。但明朝灭亡后,他从此绝意仕进,过着极端贫困的生活,只与汪楫、孙枝蔚等少数能诗善文的明代遗民相往来,惟以吟诗度日,靠教书及友人的接济维持生活。自题居室名为“陋轩”,“每岁水至,常及半扉,井灶尽塌”,他却苦吟不辍(汪懋麟《吴处士墓志》)。
      康熙二十一年(1682),他的族人吴苑考中进士,他去拜访时说他与吴苑虽是同志,但“竞罔出处殊,我实由自弃”,并表示对自己不仕决不后悔,“老马甘盐车,老死何是伤”,决心一生终老于布衣之身。
      纵观整个东淘遗民诗群,除前期的陆舜与张幼学入清后曾参加科举外,其他均以布衣终老。而本地区的著名布衣遗民诗人如王衷丹、王剑、戴胜征、陆廷抡等均先后成为吴嘉纪平生之至交。吴嘉纪生性耿介,重品格,对那些权贵和富商等,绝不攀附阿谀:“晓寒送贵客,命我赋离别,髭上生冰霜,歌声不得热。”(《送贵客》)对一些庸俗的、豪华奢侈的盐商,他说“广陵奢尤甚,巨室如王公,食肉披纨素,极意媚微躬,欢乐成昏愚,不幸财货丰”。他在《后七歌》中写道:“朝来得与显者遇,宾客笑我言词拙。男儿各自有须眉,何用低头取人悦!”所以,孙枝蔚诗中说“吴生性孤直,知交惟数子”(《将之屯留省五兄大宗留别宾贤羽吉舟词》)。汪楫《陋轩诗序》中说:“野人性严冷,穷饿自甘,不与得意人往还。”
      吴周祚在《陋轩诗序》中说:“野人以一鹤孤骞,在周、王二人延誉之后,吴嘉纪经常往来于扬、泰之间,与众诗友交游唱和,而其耿介个性和冰霜气质并未因此而改变。”施峻《雪樵诗胜•题陋轩诗后》:“天留一遗老,诗酒将情陶;知音的栎下,骨格何孤高?时移局屡变,终守冰霜操。”⑧即使在后期与王士 等身处朝堂之上的诗友相交后,吴嘉纪依然故我,落落寡合,并未“火热”起来。汪懋麟《吴处士墓志》形容他“布衣草履,低头座上,终日不出一语”⑨。
      同时,吴嘉纪的布衣诗风对其上述东淘诸子有着十分明显的影响,如其《对雪选鸿宝诗》:王鸿宝云“况以平生心,尽寄野人选”,吴则“闲删子所欢,更去人所恋”,删减了一些大众化的作品,留下“日夕庭鸟稀,白雪随一卷”,这既是对景物的描写,又是对所选诗风的形容。可见吴的审美和诗风对东淘诗友的影响。
      吴嘉纪曾说王剑作诗“一字不孤冷,终夕弗肯置”。可见“孤冷”的布衣诗风是整个东淘遗民诗群的群体风格趋向,足见并非野人诗所独具。又如汪楫,说“舟次之诗,切磋与友生者久矣”(方拱乾《山闻集序》)。而两人诗风亦近“野人诗清而冷,悔斋则清而腴,所谓同工而异曲也”(汪文蓍《百尺梧桐阁遗稿序》)。再如程岫,陆庭抡序谓其诗“真至古朴,刮尽浮靡,置《陋轩集》中不能辨”(《江村诗序》)。
      由此可见,明末清初东淘遗民诗群中吴嘉纪、王大经等遗民诗人对“王学左派性情观”进行了发展,在明末“宗杜”诗风大旗下,抛弃明中叶以来直至当时形形色色摹拟主义束缚,在主客观的结合中不断向现实题材开掘,从单纯说理逐步走向通过现实情境,表达生命真实情感的拓展。这一特色,使得东淘诗群在清初诗坛上个性鲜明,影响深远,并直接影响到了清中后期的诗坛,对本地区后学郑板桥等人的诗歌创作带来了直接影响。
      
      二、遗民心态所产生的特殊文化人格的共鸣
      
      “诗者,志之所之也。”清代以来,众多评家以“孤冷”来概括吴嘉纪诗风。纵观吴嘉纪诗歌创作,之所以形成这种诗风,也是其心灵图景的体现,这其中遗民心态占有很大的比重。所以,吴嘉纪等人的遗民身份与泰州遗民的文化人格对其诗作也有直接而深层次的影响。由于泰州是郑成功海师入长江,取镇江,攻南京的必经之地。这一时期,泰州遗民活动频繁,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确有关系。尽管由于文祸的禁压,今传《陋轩诗》对此反映不多。但透过《陋轩诗》,我们仍可感受到吴嘉纪等泰州东淘遗民诗群一种遗民人格的强烈感召力。正因为接受了独特的文化传统,受到了特定的诗文化熏陶,所以以吴嘉纪为代表的东淘遗民诗群的诗歌创作从题材内容到诗艺诗风,均呈现出独具的面貌。
      吴诗中有很多反映这种易代之悲者,堪为一首首遗民心曲,如《赠歌者》:“战马悲笳秋飒然,边关调起绿樽前;一从此曲中原奏,老泪沾衣二十年。”家国之痛终生无法抚平,而夏本不录此首,盖因其过于直露,恐碍时政。《喜刘师移家至淘上》回忆自己当初经历鼎革:“业成慷慨出横门,海内谁知遭丧乱。江山非旧各酸辛,浮云富贵让他人。”而“吾师匿影四方去,我亦哀吟卧水滨,水滨漠漠户慵启,绳床破屋多风雨。身寒羞受故人袍,肠饿不借邻家米”。诗人和其师的遭遇或可为一类遗民的代表,如果没有这场巨变,他们可能会出仕荣身、可能会著书讲学,可以过着富贵荣华的日子或至少衣食无忧,而历史的沧桑改变了一切,他们“恸哭荆榛里,题诗戎马间”。寄一腔孤愤于诗篇,《对雪选鸿宝诗》首几句也许能说明这一点:“子不生今日,子身安肯贱?子不至今日,子诗安得善?”
      屈大均诗曰:“东淘诗太苦,总作断肠声;不是子鹃鸟,谁能知此情?哀猿相叫啸,落月未分明;夜夜同凄绝,教人白发生!”诗苦缘心苦,同为遗民,故能于吴诗有会心处。陆廷抡《陋轩诗序》则说:“(吴诗)于高岸深谷,细柳新蒲之感尤甚。予读之往往不及终卷而罢。”
      因此,遗民心态所产生的特殊文化人格是吴诗危苦沉痛诗风的最主要原因。吴诗中的易代之悲经常流露于字里行间。如《赠程云家,时四十初度》其六:“云际飞龙岂知己,潮边精卫是同心。”《举世无知者五韵五首,和赠吴苍二》:“江上秋风生,夜深鸣战马;闻之旋掩耳,清泪已沾洒。山河此何时?诗书手尚把。”这组诗共五首,分别押“举世无知者”五韵,志节之士知音难觅之感可知。上举数例均为与东淘遗民诗群中同心者应答之作,故遗民情感便自然流于心态。
      
      三、东淘遗民诗群的诗歌主题与审美倾向
      
      清初遗民诗作为遗民心灵深处的律动,是特定时代一个民族的心灵史,充分展示着民族文化顽强不屈的内在精神。清初遗民诗的丰厚文化内涵包括三个方面:一是郁愤与抗争,生于忧患、死于清贫的忧患意识;二是孤独与寄托,生死不渝、坚守气节的人格精神;三是审美取向,虽生犹死、痛愤凄清的悲凉意蕴。⑩
      正由于这些文化内涵的表达需要,与历史上和同时期其他遗民诗群相比,明末清初的泰州东淘遗民诗群,自发地选择亲情与友情为诗歌主题取向中最可珍视的两个方面。在他们的笔下,至性至情表达得最真诚、最充分。
      上文曾言,明清交替,世事巨变,一下子改变了原本准备以科举为业的吴嘉纪的人生道路。此时,吴嘉纪的三兄吴嘉经又在动乱中为仇家所杀,更为吴家平添了莫大悲哀,以至于国恨未报,又添家仇,从此吴嘉纪绝意仕进。他取号“野人”,门称“陋轩”,在东淘这方圆百里之内,结交了归隐于本地区诸多明朝遗民。他们结社淘上,互称同志,写诗酬唱,乐而忘忧。
      吴嘉纪的诗友中,第一个是王心斋的五世孙王衷丹。明亡后王衷丹回到家乡与吴嘉纪、沈聃开等诗酒唱和,“以鬻字糊口”,但“日得钱够德粥则不多书”,后病剧时,“以砚托友人吴嘉纪治身后,砚未售而身先亡”。王太丹无子,死后无钱安葬。作为太丹最亲密朋友的吴嘉纪也是捉襟见肘。正在吴嘉纪为难之时“友人吴次严、汪次郎赠金葬之”。吴嘉纪对此十分感激,遂写《王太丹死不能丧,吴次严、汪次朗增金发丧,感泣赋比》一诗以记。诗中说“太丹平生友,且为云为雨”,但人间自有真情在,不曾会面的朋友吴次严“不重黄金重白骨”,使吴嘉纪发出了“始信兄弟多在四海间”的感叹。
      吴嘉纪还写有《哭王太丹》的长诗,叙述他与四十七岁身亡的王太丹有“二年去白甸,三军吴村居,十年虎墩客”的十五年胜似兄弟的手足之情。当初二人每次相见“入门咋呼君,君欢动须眉,亲为设床席,命妇烹瓜蔬。十日五日留,三更二更俱”是何等的亲热!如今却是“君辞海上去,我在人间孤”。上述两首讴歌人间真情的诗,使我们看到了吴嘉纪淳朴的人格和隐隐的友情。
      在国破家亡之际,除却亲情,便是乱离中深挚、真诚的友情了。吴嘉纪《郝羽吉寄宛陵棉布》中云:“淘上老人心凄凄,无衣岁暮娇儿啼,多年败絮踏已尽,满床骨肉贱如泥。出门入门向谁告?唯有朔风过破屋。我友何由知此情?远寄宛陵布一束。”朋友的关怀、相知,如同雪中送炭,给孤寂的心灵以莫大的安慰!“一身长瓠落,四海竟沦胥。契阔头双白,蹉跎岁又除!”彷徨、孤独、愤懑、无助,也许只有同志的相知、相爱、相互激励方能开解孤愤不平的心锁,使自己在国难民危中不惧于孤独的前行。
      崇祯十一年(1638),二十一岁的吴嘉纪娶王睿为妻。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患难与共四十五年。{11}吴嘉纪六十六岁时,王氏病故,他一气写成《哭妻王氏》诗十二首,尽量抒发对老妻的感慨、思念、忧伤、无奈等等极其复杂悲痛的情感。吴嘉纪家族虽然贫寒,但却始终保持着浓浓亲情。对兄弟姐妹,吴嘉纪有着深厚的手足之情。他的四兄吴宾国晚年外出谋生,到七十岁时,兄弟五人只剩下嘉纪和他了。野人感慨万分,发出“浮云野冉冉,离别老何堪”的呼叫,请四兄叶落归根,回乡团聚。吴嘉纪的妹妹先是年轻守寡,后又不幸离世,留下遗腹子周异,是吴嘉纪在艰难困苦中将其拉扯成人的。吴嘉纪的大姐一生吃苦耐劳,吴嘉纪云“三日不见姊,便去扣柴扉”。他和姐夫袁汉儒同属明末遗民儒士,思想观念做法一致,“不减人间兄弟”,并且得到姐夫的赞许,“同志门内得,援彼寡与孤”。
      综上所言,相同的社会文化环境和诗学背景,与相似的人生处境和处世态度,让明末清初泰州东淘遗民诗群这个诗人群体的创作在主题取向上呈现出共同的特征:友情与亲情。使得明末清初泰州东淘遗民诗群这一具有浓郁地域特色和遗民色彩的诗人群体,在诗歌创作风格上呈现出共同的特征,在对吴嘉纪早期诗作,特别是其布衣诗风的形成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①⑤⑥ 严迪昌.清诗史[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153,43,24.
      ② 张兵.清初遗民诗创作的社会文化环境与遗民诗群的地域分布[J].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4):105.
      ③ 汪懋麟.陋轩集[M].清康熙八年刻,泰州:泰州图书馆藏.
      ④ 邓实,黄节.国粹学报之袁承业拟刻东淘十一子姓氏[M].扬州:广陵书社,2006:237.
      ⑦ 杨积庆.吴嘉纪诗笺校附录之汪楫陋轩诗(卷十四)[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484.
      ⑧ 袁承业编.王心斋先生弟子师承表[M].民国二年(1912)油印本,泰州:泰州图书馆藏.
      ⑨ 夏嘉谷,陋轩集[M].清道光二十年刻,泰州:泰州图书馆藏袁承业编.王心斋先生弟子师承表[M].民国二年(1912)油印本,泰州:泰州图书馆藏.
      ⑩ 张兵.清初遗民诗创作的社会文化环境与遗民诗群的地域分布[J].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4):105.
      {11} 姜堰王氏.三水王氏家乘[M].民国十年(1921)年木刻本,姜堰:姜堰王氏宗祠藏.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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