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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复榘的真实与荒诞] 这世界荒诞又真实

    时间:2019-02-20 05:46:20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韩复榘从1930年任山东省政府主席,至1938年被蒋介石枪毙,共主政山东8年。在山东民间至今流传的韩复榘佚事里,他是一个目不识丁、头脑简单,又喜欢自作聪明的土匪加军阀的形象。
      有这样一则关于韩复榘的笑话,颇能代表他的口碑:济南举行孙中山先生逝世5周年纪念大会,会上由韩复榘领着喊口号。本来拟好的口号是“中山先生精神不死,永远活在人们心中”,结果韩复榘喊成“中山先生没有死,永远活着”。秘书急了,忙在后面小声提醒:“精神,精神,你漏了精神。”他听到后,立刻改口喊到:“中山先生没有死,还精神着呢!”
      其实,韩复榘并不是一个半文盲。他的父亲是个乡村私塾先生。韩复榘少年时在父亲的戒尺下读书,18岁当了县衙贴写,靠抄抄写写混饭吃。以后为逃赌债离开家乡,在冯玉祥部当了兵。蒋、冯中原大战时,已官至师长的韩复榘叛冯投蒋。蒋介石取得中原大战全面胜利后,封赏有功之臣,韩复榘就这样成了山东的“韩主席”。
      那么这位韩主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下面是一些知情人的回忆,这些人中有韩的幕僚、卫士,还有当时省政府的高级官员。
      
      大刹纳妾之风
      
      韩复榘任山东省主席后,仍保持老西北军的风纪传统。然其部下因驻城市日久,生活安定,所谓饱暖生闲事,不到一年,军官纳妾之风在韩部就盛行起来。如师长孙桐萱、曹福林分别纳京剧名伶筱艳芬、婉萍秋为妾。
      有一天,韩复榘在军务处礼堂召开将官会议,最后谈到这个问题。他说:“我军南征北战,好歹今天算有了一个安身之地,但从上到下就产生了腐化享乐的苗头。不说别的,士兵皮带一发叉(就是当了官,披上武装带),就想娶亲。当了营、团长就看不中头一个,要娶第二个了。这还得了?一旦有战事,谁还有心打仗?男大当婚是对的,但军人志在四方,以保家卫国为天职,不能增加妻室之累。我们这些人都是因家贫出来当兵,30岁以后才结婚的很多。今天,从我们做起,先统计一下,每人有几个老婆,从此打住不能再找了。”接着便命令:现在有一个的举手……有两个的举手……有三个的举手……最后有四个以上的举手……结果有两个以上老婆的几占半数。韩复榘说,都登记下来,既往不咎,下不为例,违者重办。并传谕校官也照记照办。这样,基本刹住了军官纳妾之风。
      
      大兴清规戒律
      
      韩复榘对山东省的公务人员,从穿衣一直管到说话。他规定夏天一律穿白,春秋冬一律穿黑;还不准留发,一律推光头。那时一些公务员相互开玩笑,说我们这些人,夏天是一群白羊,冬天是一群黑猪。
      要是不遵守他的这些规矩,轻则侮辱你一顿,重则撤你的职。有一次在朝会上,一个年轻的公务员留了发,被韩看见了。他上去把那人的帽子抓下来,揪着那人的头发说:“你特别,你漂亮,你留洋头,你留狗头。”大大羞辱了一顿。
      韩复榘不许男人热天穿短裤,不许女的穿短袖褂子,说赤膊露腿有伤风化。如果有人穿了,要抓去关禁闭。
      一天,他坐车到公安总局门口(现在的山东省政协驻地),迎面走来3个女学生,都是上穿着蓝色短袖褂子,下穿青色短裙。韩一眼看见,忽然命令停车,下来向这3个女学生说:“你们穿得不男不女,有伤风化!”举手就给一个女生两耳光。
      韩打完说完,又上车西行,走到西门里隆祥绸缎店门口,又遇到五六个女学生,也都是穿着短袖褂和短裙。韩又下车问她们是哪个学校的,并警告她们以后不准穿着这种衣裳上街。
      韩复榘回到办公室后,立即给公安总局下了命令,叫把在街上穿着“异服”的妇女,一律抓起来。全市警察一齐出动,凡是走在街上穿着短袖衣服的妇女,就抓捕起来,一批又一批地送到公安总局的看守所。看守所院子很小,屋里容纳不下,被抓的妇女(约有三五百人)都在院中站着,拥挤不堪,而大街上看热闹的人,也是人头攒动。
      第二天早晨上班后,教育厅厅长何思源来见韩复榘。何说,听说主席昨天抓了一些穿短袖短裙的女学生。这种服装是中央规定的女生制服,全国各省市的女学生,都是穿这个。韩复榘听过后,就向副官说:“给公安局打个电话,全部释放。”这些被抓的妇女们已经饿着肚子,在看守所里站了半天一夜了。何思源又说,听说主席当时还很生气,教育了一个女学生,想法安慰安慰她吧。
      那个被打的女学生姓曹,住在老东门里一带,她父亲在外县当小学教员。
      韩复榘听了何思源的话,当天下午,派了个李副官,买了一匹蓝竹布、两样点心,送到曹家。曹家开始不敢收,经李说明,不收不行,才敢收下。时隔不久,曹姓女生的父亲从外县回家,亲到省府谒韩致谢。韩复榘接见了他,还派他当了济南市自来水公司经理。
      
      出巡
      
      韩复榘时常出发到各县视察。他下去视察是无所不问,也抓人也判案,也撤官也派官。韩要到哪些地方去,他的秘书长张绍堂早暗中通知了有关县长。各县就赶紧打扫街道,粉刷墙壁,修理房舍,张贴标语,有的还在大道铺上黄土(这是封建时代接皇帝的礼节)。这些表面文章要应付得不好,碰上了就得倒霉。
      有一次韩到博兴、高宛(今属山东高青县)一带视察。先到高宛一看,监狱里干干净净,一个犯人没有。韩夸奖了一番县长,说:“你办得很对,案子就应该随到随判,该杀的杀,该放的放,老留着它干什么?”接着到了博兴,一看监狱里也是一个犯人没有。韩不乐意了,把博兴县长申斥一顿,说:“难道这样大的一个县,就一个犯法的人没有?你们把犯人都卖掉了吗?”同是一样的事情,一个受夸奖,另一个受申斥。这是韩复榘的狡猾,怕县长投他所好。
      1932年冬天,韩复榘到肥城县视察县政。走到一个村庄,忽然下了汽车,叫来村长问:“你们庄里有坏人吗?”
      这个村长莫名其妙,沉吟一下说:“有。”韩说:“都把他们叫来。”
      村长一共叫来了4个人。韩问他们:“你们4个都是坏人?”这4个人不解其意,还没答上话,韩复榘就吩咐说:“把他们枪毙了。”于是不容分说,这4个人立刻被架到庄外枪决了。韩也登上汽车走了。
       1934年夏天,韩复榘到潍县视察县政。以往潍县县长厉文礼每遇韩来视察,总是设法于事前出去,以避免与韩见面,少生事故。韩到达后每闻厉县长外出,反而嘉奖他办事勤勉。韩复榘这次到潍县,厉文礼仍然不在县内。韩临走之时,有一老妇拦车喊冤,韩当即下车询问。老妇告她女婿(在县公安局当巡官)不赡养她。韩立即把这个巡官叫来,问他为什么不养他的岳母,这个巡官还没说出所以然,韩就说:“枪毙!”于是拉到沙滩上执行了。这个巡官的女人随即赶来,向韩哭诉她丈夫并非不养她的母亲,实因她母亲平素好赌,好吃懒做,巡官每月挣的薪水有限,不能满足她母亲的要求,她母亲便来控告。韩听了之后,说:“这个老女人,也不是个东西,枪毙!”于是把这个老妇也枪决了。
      这女人见她的丈夫和母亲片刻之间都被韩枪毙,大哭大闹,拉住韩的衣服说,我的亲人都被你枪毙了,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啦,我跟着你吧!韩复榘无法处理,十分狼狈。县公安局局长胡鼎三把这个女人拉到一边,再三劝说,最后给了1500元,韩才得以下台了事。
      
       新官面试
      
      韩复榘对各厅局下面用人,非常“严格”。各处要添个新职员,经过审查、批准等手续后,他还常来个新人训话,亲自考问一番。如果他看不顺眼,或者对答不好,那么你什么证件手续全白费,用笔把名一抹――不用。
      曾任博兴县长的邵立均有这样一段回忆:一天,韩复榘一共叫了4个新人到他的办公室。邵立均是经南京国民政府第一届高等文官考试及格后分配来山东的,韩复榘就先叫他的名字,开口就问:“你怕死吧?”人们都知道韩复榘的脾气,这就表示他将派你去当县长或另外什么有责任的职务了。回答当然是“不怕死”。接着又问:“你爱钱吧?”回答是“不爱钱”。韩复榘听后即说:“你到博兴县去当县长。”然后拿起笔来亲手写任命条子。
      韩还喜欢拿于谦的“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两句诗,让省府的书法家代自己写成对联,赠送给去当县长的人,以表示省主席的关心和勉励。他对做错了事情受到控告的县长的追查也很认真,撤职县长经过他的审讯,有挨过打的,也有罚劳役的。
      
      打韩升官
      
      韩复榘经常微服出游,查访官吏是否守法。有一次,他穿便服戴礼帽,溜到商埠的日本洋行买了l元钱的海洛因,一出门就被一名便衣警察抓住了。这是个新警察,根本不认识他,抓住就拖他走。他从口袋里掏出10元钱往警察口袋里塞,要求放了他。谁知警察不但不放他,反打了他两拳,说:“你老实跟我走。”不久就到了纬五路商埠第二警察署,报告抓住一名“老海犯”(即吸毒者)。
      署长出来一看,原来是韩主席,马上敬了个礼让进屋里。这时那个警察可吓坏了。韩到室内后,署长一再道歉,说:“新弟兄不认识主席,使主席受委屈了。”谁知韩问明该警察姓名、何时入伍以后,把该警察叫过来安慰说:“你奉公守法,办事认真,做得很对。”随即提升他为警长,并传谕全署警察以他为榜样。
      
      “韩青天”
      
      韩复榘标榜除暴安良的爱民政治,自称“韩青天”。他喜欢骑自行车上街,并只带极少的卫士。大家都知道他喜欢过问民情,所以,韩一出省府大门,常常会遇上一些人围拢过来喊冤告状。他就亲自接诉状,有时一次可能接到十几张,内容无奇不有。
      韩复榘从1931年起,到1936年春天为止,始终亲自审问案件(之后案件全部交军法处审问),究竟问了多少起案件,屈杀了多少人,真是不可计数。他完全是以喜怒定生杀,视杀人如儿戏。
      韩复榘规定的问案日期是每星期三和星期六两天。时间一般是从上午9时起,有时上午因事不能来,则改在下午或夜晚。
      韩复榘问案的地点,经常是在山东省政府的大堂前。大堂正中原有四扇屏风,屏风前有一个两层的木台子,韩复榘总是站在第二层台子上。下午或夜晚,则在五凤楼主席办公室审问。
      韩复榘问案时,手枪旅和执法队的士兵散散地站在四下各处。而执法队总是预先在地上放一大堆绑人用的绳子和七八条军棍。先喊来全案人犯,再念案情。韩听完案情,就进行判决。他认为该杀的,就说“枪毙”!于是执法队上来,架出绑好,上车开往刑场。韩复榘每次审问案件的数目,都在百件以上,但都用不了很长的时间。因为不论何案,总是或生或死,一言而决(有的案子也不作结论)。
      1934年,韩问到一件小偷案。司法科科长杨金标宣读案由,念到“这名小偷刚释放三天,又被抓回”时,韩问,为什么放他?杨金标说:“判了三个月苦力,到期释放。”韩说:“枪毙!”又向杨金标说,今后小偷犯两次以上的,一律枪毙!从此,公安局就规定了一个办法,凡遇初犯的小偷释放时,一律在右臂上刺个“一”字。
      还有一次,韩问到一件夫妻打架的案件。男子说:“我女人另有情夫,要和我离婚。”韩听后就向随从副官说:“找个鞭子来。”韩把鞭子交给这个男子说:“你拿回这个鞭子去,她再不听话,你就用鞭子打!打死了,抬到省政府来,我给你买棺材。”此案也就如此终结。
      韩问案时不禁止旁听,因而每次看热闹的人总是围成一个大圈子,多是省政府秘书处的低级职员或传达、士兵等。经常有三五个新闻记者,站在韩的身后,随听随记。如果韩问案问得高兴时,常常回过头来问新闻记者们:“我问得怎么样?”记者们总是说:“主席问得很好。”
      韩复榘喜欢人喊他“青天大老爷”。喊他“青天”的案犯,往往能“逢凶化吉”。有一次,公安局抓了一个吸大烟的老年妇女。韩问到此案时,这个老年妇女,走路哆哆嗦嗦,嘴里叨念,“都说韩主席是青天,我也没见过,这一回我可看看俺那青天。”韩听到这些话,很顺心,就向司法科科长说:“抓她干什么?把烟灯给她送回去。”这个老年妇女不但没受责罚,并且从此公开吸大烟。
      (责编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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