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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而绚,朴实而华|朴实如华

    时间:2019-02-28 05:43:1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安静和绚烂,朴实和华丽,这似乎是位于两个不同极端的风格,然而在吴海鹰的油画作品中,却能同时让人产生这样两种看似矛盾的视觉体验,既安静又绚烂,既朴实又华丽。   吴海鹰的画是安静的。其之所以安静,从最直观的表现题材上来看,她的作品多以静物为主。但是这种安静又并不仅仅因为她的画多为静物。静物虽然顾名思义为静态的物,但更为不易的是从对静物的描摹表现之中,能展现出画者静如物般的心态。能让人从静物中得到静心的体会。这已然超越了画之技巧的层面,亦非画之题材所能预设,完全是画者先天特有的性格气质,以及后天养成的艺术品格和情调。
      吴海鹰的静物画中,花是最多的表现题材,或许因为画家本人为女性,天性最爱花;也或许画家身处广州这座花城,繁花似锦,有最多的素材。于是,太阳花、玫瑰、茉莉、白菊、百合、鸡冠花、仙客来、姜花、锦葵、旱金莲、芙蓉、水仙、油菜花……无一不可入画,甚至于干花都能促动画家拿起画笔,足见其对花的情有独钟。
      既然爱了,自然画出来也别有情趣。吴海鹰画花,有自己独特的视角:她画的花,并不像别人画得那样热烈的绽放、张扬的盛开,甚至在画家的艺术处理下,反倒不如背景来得鲜艳,不如配衬的桌布来得缤纷,不如装盛的花瓶来得多姿:吴海鹰笔下的花,总会是那样小小地静静地无言地开着,开得是那么安然平和,并不姹紫嫣红地争春,然而却最脉脉含春。
      比如作品《小红花》,大面积黑色背景和红色桌面的强烈对比中,一小盆红花那样娇羞且宁静,犹如天真纯洁的乡村女孩,令人顿生怜爱之情。有趣的是这黑色盆中的小红花与背景刚好形成互调的错位,就这样构造出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对称格局,画家在油画布上玩着纯粹平面设计的构成语言。既娴熟简练又新鲜生趣。
      除了画花。吴海鹰也爱画些家长里短的寻常物,比如《啤梨面包》、《海鲜》、《丝巾和桃子》、《玻璃瓶》、《白罐》等,信手拈来,体现出独特的女性视角,发掘出生活中的安静美。通过吴海鹰的静物画。让人可以豁然地发现,原来艺术的真谛在于:并不取决于你画什么,而只取决于你怎么画。
      吴海鹰油画的安静,并不只是透现于静物类作品上,还透现于风景画,比如《绿荫》、《乐土》、《小山岗》、《布列塔尼》、《夕阳》、《陌生的城市》、《冬日》、《有梧桐树的村落》等景象之中和人物画《将黑暗抛在背后》、《红花岗的怀念》、《小人书》、《瘦姑娘》等形象之间,安静的气质一以贯之,但又生出不同的细微且丰富的差异。
      风景画《陌生的城市》,是异国之都还是异乡之城,具体的意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种陌生感从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笼罩袭来。与花不同,房屋的白墙显得有些惨淡。似乎于其中还被有意或无意地藏着一个狰狞的面孔。这一切。此时此刻,安静得有些恐怖。
      历史人物画《将黑暗抛在背后》,占据一整面画幅黑得密不透风犹如铁幕一般的背景下,主人公宋庆龄就那样安宁恬静地伫立着,依然面带微笑,双手自然地下垂,迎着预示着光明的光,也投射出更明亮的母性之光。这里的安静是温暖的,人物是温柔更是充满力量的,最贴切地体现出彼时彼境作为一个伟大女性角色的历史存在。
      从绘画的技巧而言,为了更好地体现画面的安静,画家删繁就简,采用了较为简练概括的手法,不拘泥于细节局部的客体真实,而关注于整体的主观感受。所以其画有着强烈的装饰风格,也有着从写实而向写意的抽象表现,理性、简约。块面的干脆分割,依稀有蒙德里安几何主义的影子,或许这样才最能表现时光的凝固,不受含混、过渡、渐变、互涉等细枝末节打扰的宁静。
      更具体来说,这种安静体现在她的用笔,正如林墉的评论:
      “海鹰的画,一直以来不在精巧上追求,真诚的浑朴才是她的追求,她用尽可能少的笔触表达到尽可能多的感受与寄托”。她不会在画中去显摆笔触的技巧,不会追求精致细腻的笔调。所以,她的花画得出奇的简洁,一团一团。两三笔而就;所以,她的敷色多采取平涂的方式铺开……管它像与不像,美与不美,天真朴实得颇有些孩子气。
      安静而平,朴实无华,这似乎已是固定的搭配组合,但宁静就一定该中庸,朴实就一定缺乏华彩吗?在吴海鹰的画中,却能让人看到其实完全可以做到安静朴实与绚烂华丽的得兼,朴实之中一样有漂亮的颜色,安静之中更加有强大的张力。
      油画是强调画家和观赏者都要有敏锐色彩感觉的画种。因此吴海鹰油画的平静朴实,并不以放弃油彩绚烂浓烈的本体艺术语言为代价,相反却以淋漓尽致对比强烈的色彩为语言,并且体现出超凡的色彩驾驭功力。
      比如静物《西瓜》,红色的瓜瓤是那么漂亮,清透而富有水分,原本属于暖色的红在这里却显得那样沁凉,引人垂涎欲滴,恨不能马上大块朵颐。但在《红花岗的怀念》中,作为背景的红,却凝重而沉厚。而《坡地》、《罗平三月》的红土则有着高原阳光下的通透感。
      比如《百合花》。画家对白色的表现是如此细微而丰富,让人仿佛闻到了百合的沁人清香。但同样是白色,在《冰鲜》中的冰冻鱼,通体冷得泛白的色调和那没有感情的冰凉铁盘,让人不寒而栗。不过就是在这样的画面上,那一尾尾鱼儿虽然都被定定地冻住,静得不能再静,但总还是能使人想到这些鱼在海中的鲜活劲儿。
      而且。细心的观者一定会发现,在吴海鹰的很多画作中,都可以看到这样一块占画幅面积比较大的乌黑或暗沉的色块,比如静物画《小红花》、《蓝色干花》、《茉莉》、《角落》、《红玫瑰》等,比如风景画《陌生的城市》、《岁月》等,比如人物画《将黑暗抛在背后》、《瘦姑娘》等。在这样一块极深沉的颜色衬托下,主体形象愈发显得鲜艳而明亮。油画的光感也就这样被作者轻易地捕捉住且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即使作者在受光面上的交代并没有作细腻地刻画和着墨。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画家通过在画面上制造强烈的对比,反而以此来经营出“安静气质”的格调,达到“闹中取静”的奇效,令中心安静的主体形象更蕴含张力,一定是因为外在纷扰喧嚣的压迫对比才产生了内聚平和的向心力,所谓“虫噪林愈静”大抵就是如此。于是,在当今浮躁的艺术和社会之中,吴海鹰还能保持这样的宁静殊为不易,不作大山大川的宏大叙事,专向小花小件的身边点滴。心如止水,所谓“相由心生”,正是有这样的心态才会有这样的画作。画家已然进入到“入定”的状态,笃信于自我的视觉经验和创作表现,因此下笔肯定,用色大胆,有不含混的对比,有不张扬但鲜明的个性,平缓的静物中却透现出内心视觉的强大。想来也正是这样的内心宁静,给当下欲望中的世人带来更多的心灵慰藉和美的感动,产生出共鸣,所以让吴海鹰的画拥有众多知音。
      越安静也越绚烂,越朴实也越华丽,这就是最简单但也最深奥的辩证法。既是辩证法,也就同样少不得述及艺术中写实与写意的相生关系。正是因为具备有深厚扎实的造型基本功,才能具备看似简单不经意却能“于无声处响惊雷”的生花妙笔;只有拥有高超的写实功力,才有抽象的归纳和概括能力;唯有经由艺术写实的必然王国,才能进入到随心所欲的自由王国。展开吴海鹰历年的画作,从时间线的维度就可以鲜明地看出其艺术风格的成长过程:从早期的革命现实主义,到后来潜心于印象主义,及后的后印象派、野兽派及其他现代派的借鉴,画风从最初的大刀阔斧、酣畅淋漓转至内敛、沉静。正如台湾艺术评论家季桦所言:“深厚的基础在前,收放自如的突破在后,丰富的感性加上冷静的思考,吴海鹰所呈现出来的是属于这一代的成熟和自由,还有属于她自己的自信与明朗。”
      所以“安静而绚。朴实而华”,应正是吴海鹰自己的主观存在,属于她的心中意象,恬静安详地作画,并将一切安静地定格。为此,艺术评论家李伟铭评论到:“在吴海鹰的静物画中,我们能够读出一种用中国一句古话来说――宁静致远的心态或况味。”
      熟悉吴海鹰的人都知道,其实她早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就以《中国!中国!》、《将黑暗抛在背后》、《红花岗的怀念》等一批优秀作品引人瞩目,并就此奠定了其在中国油画界的位置。然而她却能在荣誉高峰之时。在中国油画界喧嚣的“当代”之中,毫无功利、心无旁骛地埋首潜心于静物画的研究,探求平凡事物中所折现出来的美感生命,如此坚定的选择足以体现出吴海鹰追求返璞归真、宁静致远的内在精神,这是一种在绘画技艺之上的艺术情操。
      “大美无言,朴实而华”。像吴海鹰这样的画家和她所创作出的这样的油画,在这个浮华焦躁的世界和时代,令我等晚辈,仰之弥高,项背难追,因而犹显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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