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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f14神秘结晶【神秘的“爱情结晶”(连载之三)】

    时间:2019-03-09 05:40:3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上期简介】   感情丰富而又权倾一方的女局长与小车司机一夜倾情后,开始共同为女局长的老情人缔造神秘药方“爱情结晶”,而在取出神秘而又骇人听闻的“神秘结晶”的当晚,女局长竟不顾虚弱的身体跪在了老情人的脚下,为自己和小车司机求来了亨通的官运。不料想多年过去,女局长竟也患上了与老专员一样的顽疾,药方还需用神秘的“爱情结晶”。于是,已坐上了副专员位置的小车司机为表忠心又一次跌入了缔造神秘药方的旋涡。这次,小车司机可没那么幸运,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他找来的神秘药方缔造者的圈套……
      
      
      八、“地方名流”的秘密行动
      
      一天晚上,一辆黑色的高档小车悄悄驶到水果山庄。车刚停稳,刘正伟便迎上前,打开车门,将女局长领进木屋。这一次,女局长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衣领将脸孔下半部遮掩起来,还戴上了一副大墨镜。刘正伟明白,女局长是怕谢小丽知道她的身份。
      这时候,谢小丽正坐在餐桌边吃着水果。
      女局长站在门边,先是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谢小丽的肚子――在女局长眼里,谢小丽的肚子就是一个装紫河车药方的药罐。继而,她微微地点点头,露出满意之色。最后,她轻轻地对刘正伟说:“到卧室里,我有话对你讲。”进入卧室,女局长说:“我这次到水果山庄见你,主要谈三件事。第一,天方地区行署半年后撤销,改建为地区级的天方市。”她笑了笑,“到时候,我应该叫你刘市长。”
      刘正伟顿时激动起来:“感谢你的栽培。”女局长说:“第二件事呢,我要亲眼看一看紫河车培养得怎么样了。”
      刘正伟问:“你还满意吗?”女局长似乎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纸条递给刘正伟,说道:“过几天,你到天方县人民医院找这个人。剖腹取紫河车的事,交给他做。”
      
      纸条上写着刘医生的姓名。女局长至今都不知道刘医生就是刘正伟的胞弟。
      等刘正伟仔细地揣好小纸条后,女局长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摊开在刘正伟面前,说:“上次我亲笔写给你的紫河车药方在哪儿?还给我。”
      刘正伟说:“那张药方不在我手里。”
      女局长立刻现出紧张的神态:“在哪儿?”
      “在‘地方名流’手里。”
      女局长跺了一下脚,责备道:“我这张药方,你怎么可以轻易地交给外人?”顿了顿,她又自责起来:“只怪我当时一时疏忽,亲笔写了那张药方。”
      刘正伟急忙宽慰道:“你放心,那张药方,我明天亲自找‘地方名流’要回来,烧掉就是了。”
      女局长这才放下心来。她慢慢地走到门口,将门锁锁紧,说道:“我好多年没回这间卧室了,这次回来,睹物思情,感觉很亲切。”一边说,她一边慢慢地摘下墨镜,又轻轻地解开衣领,将一张满面病容的苍白脸孔暴露在灯光下。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叫:“天啊,是她!”
      虽然窗外的惊叫声是低沉的,但是,对于屋里的刘正伟与女局长来说无异于头上响起一声惊雷。一瞬间,两人不仅惊呆了,还刷地淌出一身的冷汗。很快,刘正伟与女局长回过神儿,不约而同地扑到窗边,砰一声推开窗扇。然而,除了黑沉沉无边无际的夜境,便是从夜境深处悄无声息扑面而来的夜风。刘正伟惊恐不安地望着女局长:“我们听错了吧?”
      女局长飞快地围上衣领,戴上墨镜,重新把脸孔遮掩起来,说:“出去看看。”结果,在窗台下面的墙根发现了一个袖珍录音机。女局长将录音机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她望着刘正伟,一脸冷霜地伸出一只手,冷冷地说道:“磁带呢?”冷汗从刘正伟头上淌下来,他一把抓过录音机,看了看,机子里果然是空的。他带着哭腔,重复着女局长的话:“磁带呢?磁带到哪儿去了呢?”这时候,女局长脸上刮过一阵秋风扫落叶般的严肃神情,口气仍旧冷冷地说道:“刘正伟,若干年前,你为了达到抱我这条大腿的目的,不辞辛劳地潜伏在窗口下面,窥视我跟老专员的行动。”说到这里,她咬了咬嘴唇,“这一次,你把话说明白,你到底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刘正伟知道,女局长已经怀疑是他派人暗中录音抓把柄了。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女局长对他的这份疑心,意味着他未来仕途桥梁的轰然垮塌。说来也真是巧合,从女局长亲笔书写紫河车药方到眼下的暗中录音,线索似乎都集中到了刘正伟身上。此刻,刘正伟除了张口结舌,可以说是百口莫辩了。
      女局长转身大踏步朝小车走去。刘正伟飞快地赶到她前面,刚刚打开车门,女局长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远远地扔出去。女局长跨进小车,隔着车窗对刘正伟下了最后通牒:“刘正伟,三天以内,把药方和录音带亲手交给我。”
      一直望着小车的尾灯消失在黑夜尽头,刘正伟才收回惊恐不安的目光。这时候,他看见谢小丽腆着大肚子,倚着门楣,冷眼观察着他。他冲上去,双手扯住谢小丽的两只耳朵,大声吼道:“难道是你暗中录了音吗?快说,录音带在哪儿?”
      谢小丽疼得两眼冒泪,连连否认道:“不是不是……自始至终,我都在厨房里,哪有机会去暗中录音?”
      刘正伟迅速地冷静下来。他点燃一支烟,走出木屋,在黑夜里,沿着木屋绕了一圈儿,等到那支香烟吸完后,他已经猜到了那个暗中窥视的人一定是“地方名流”。
      “地方名流”的初衷是,既然天方地区即将撤地设市,刘专员又是未来地区级天方市的市长人选,那么,官场上必将有一番大的人事变动。如果在这时候,能够抓住刘正伟的把柄,那么,他那个在天方县担任农业局副局长的儿子罗帮荣,就会变得与众不同。因为,他可以用这个把柄,与刘正伟达成交换条件,让儿子升上去。可他没想到,这天晚上,居然窥视到了一辆从省城开来的黑色小车;他更没想到,等那个神秘的女人摘下墨镜、解开衣领之后,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曾经在天方地区呼风唤雨的女局长。惊愕中,他禁不住张口失声,惊慌逃脱时竟失落了小录音机……回到家,他连夜找来儿子,密谋一番后,将紫河车药方和录音带密藏起来,随后,连夜订了一张到外地的机票,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天方县。罗帮荣开车送父亲到机场。路上,罗帮荣问父亲:“万一刘专员明天问起……”“地方名流”打断儿子的话,断然说道:“不是万一,他明天肯定要找我。总之,你一口咬定,就说我外出旅游去了,联系不上。”顿了顿,“地方名流”阴冷地笑了笑,“除非他刘正伟用一条大鱼来交换这些东西,否则,我手中的这个把柄,是不可能轻易交给他的。”
      果然不出“地方名流”所料,第二天上午,刘正伟的电话就打到了“地方名流”家中。当然,他得到的答复是人家早就商量好的――罗帮荣充满歉意地说:“刘专员,抱歉得很,我父亲外出旅游去了。”
      “他什么时候回家?”“这个很难讲。”罗帮荣说,“刘专员,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我做儿子的不应该说父亲的坏话。不过,在天方县,父亲的风流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这一次,他虽然说是外出旅游,但是,谁知道他悄悄地跑到哪一个情妇家中玩乐去了?万一父亲玩得乐不思蜀,一年半载都有可能不回家。”
      放下电话后,通话双方的心态大不一样――罗帮荣一阵轻松,暗暗佩服起父亲对官场的深刻研究;而刘正伟的心情却空前紧张起来,额上浸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想,女局长限他三天时间,眼下“地方名流”又跑得无影无踪。着急中,他打电话到民航部门。一会儿,民航小姐甜美的声音证实了罗帮荣的话:“经查询,今天早晨六点三十分,的确有一位叫罗元林的老人登上了飞机。”听完民航小姐的话,刘正伟先是呆若木鸡地站在办公桌前。尔后,他抱起电话机,砰一声狠狠地砸到地上,愤怒地大声骂了一句:“无耻之徒!”继而痛悔地想到,“地方名流”这个所谓的无耻之徒,不是自己引狼入室的吗?秘书探进一个脑袋,惊惶地望了几眼满面怒容的刘正伟,想了想,悄悄地掩上了办公室大门。
      
      九、都想暗中抓住把柄
      
      一个星期过去了。奇怪的是,在这一个星期中,女局长没有给刘正伟打过一次电话。难道,她改变主意了。
      一天深夜,刘正伟忽然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个黑影闪进屋,细声说:“哥哥,是我。”来人是刘正伟的弟弟刘医生。
      刘正伟奇怪地问道:“弟弟,深更半夜,你神神秘秘地跑到我家干什么?”
      刘医生没有回答刘正伟的问题,反而注视着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哥哥,水果山庄那个怀紫河车的谢小丽,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正伟先是深深地叹口气,继而把事件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医生,最后,他用一种悲苦的口吻说道:“看来,我这次要下课了。”
      刘医生听完刘正伟的话后,问:“哥哥,谢小丽肚子里的紫河车是不是你的?”见刘正伟坚决地摇摇头,刘医生又问:“你与谢小丽,有过肉体上的接触吗?”这一次,见刘正伟不说话,刘医生再问:“你与谢小丽第一次肉体接触时,是什么时候?”见刘正伟将双手团到腹前做了一个肚子很大的动作,刘医生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只要谢小丽肚子里的紫河车不是你的,我就放心了。”
      直到这时,刘正伟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弟弟,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今天上午,刘医生忽然接到女局长的电话,请他秘密地到水果山庄,找一个叫谢小丽的怀胎女人。女局长说:“刘医生,你一直是我信赖的人,你一定要想办法把谢小丽肚子中的紫河车弄掉。”
      听完刘医生的解释,刘正伟终于知道为什么女局长不再给他打电话了,原来对方开始做毁灭证据的工作了,也就是说,女局长已经把刘正伟从自己人的行列里不露声色地一脚踢到政敌的位置上去了。
      望着刘正伟时而白时而青的脸色,刘医生冷冷地说道:“幸好,女局长不知道我是你的弟弟,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刘正伟疑惑地望着刘医生,心想,你一个小小的医生,可以助我一个副专员之力,岂不是笑话?
      刘医生看出了刘正伟的疑惑,他仍旧冷冷地说道:“升官发财上,我虽然帮不了你什么忙,但是,在谢小丽身上,我至少可以搞一个偷梁换柱的把戏,把紫河车这个重要的物证秘密地保留下来。”说到这里,他把双手轻轻地搭到刘正伟肩上,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哥哥,现在,女局长已经不再信任你,‘地方名流’手里又握着你的把柄,可以说,你已经处于两难境地。我担心的是万一女局长与‘地方名流’搞到一起,把紫河车这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一股脑儿地推到你身上,那时候,你面临的恐怕不单单是一个处分与免职的问题。”顿了顿,他又说,“真的到了鱼死网破的一天,我可以出人意料地拿出紫河车,通过化验,至少能够证明紫河车的男主人不是你刘正伟,而是那个‘地方名流’罗元林。”听完刘医生的话,刘正伟一下子醒悟过来。与此同时,一丝愧疚涌上心间――这种防患于未然的措施,本来应该是他这个当副专员的哥哥首先想到的,如今,反而是弟弟替他思虑到了,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想了想,他问刘医生:“弟弟,你看,我还要做些什么防范工作?”
      “有一件事很重要,你必须抓紧时间去做。”刘医生说,“我最近几天就要为谢小丽做手术,我希望在手术前,你能够弄到一份谢小丽的亲笔材料,把她与‘地方名流’的关系,把她在水果山庄的所见所闻,毫无保留地写出来。”他咬咬牙,“哥哥,我还是那句话,万一真的到了鱼死网破的一天,说不准,谢小丽写下的这份材料,与我秘藏的紫河车,能够帮上你的忙。”
      第二天早上,刘正伟开着小车到了水果山庄。谢小丽正在慢慢地吃着早餐。他坐到谢小丽身边,从衣袋里掏出四样东西:一张银行存折、一张转干表格、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他将存折摊开在谢小丽面前,说道:“这是我那位做大生意的朋友付给你的酬劳,你看看,三万元,一分不少。”
      谢小丽捧起存折仔细地看了看,先是欣喜地说:“啧啧啧,天哪,三万元钱到手了,这下子,我娃儿的学费不愁了。”她如释重负地叹口气,又疑惑地问道:“我的任务(怀孕分娩)都还没完成,这钱怎么就提前支付了?”
      刘正伟不慌不忙地答道:“昨天给你检查身体的刘医生,说你怀的是一个龙胎(儿子),结果,我那位做大生意的朋友一高兴,这钱就提前付给你了。”跟着,他特意补充一句,“我那位朋友说了,等你生下龙子后,再奖励你一万元钱。”
      “真的呀?”谢小丽顿时喜笑颜开。
      刘正伟又将转干表格推到谢小丽面前,说:“你看一看,这是什么?”
      谢小丽拿起那份表格,贴到眼皮下面,似乎要把表格上每一个文字、每一道黑线都细细看个够。她脸上的惊喜仿佛照亮了整个木屋。她喃喃地自语道:“天哪!不久,我就是国家干部了!”
      刘正伟出其不意地从她手中夺回转干表,折好,重新放回衣袋中。
      谢小丽的脸色一变,忐忑不安地问:“刘专员,你怎么又把表格收回去了?”
      刘正伟双眼注视着谢小丽,仍旧不慌不忙地说:“小丽,一个普通人要转成干部身份,按有关规定,是要经过一系列很严格的审查程序。当然,你也知道,如今社会上的许多事情,可以来硬的,也可以来软的,关键是看审查的对象是什么人。”
      谢小丽的心跳更急迫了:“刘专员,你把话说透,可以吗?”
      刘正伟需要的,就是目前谢小丽这种急迫的心情。那张转成国家干部的表格,对这个身怀紫河车的女人太有诱惑力了。他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才解释道:“‘地方名流’听说我要把你的身份转成国家干部,心态便不正常起来。最后,他给有关部门写了一封检举信,检举谢小丽是夜总会里坐台卖身的小姐,根本没有资格转成国家干部……那封检举信,有关部门转到了我手里。说实话,小丽,‘地方名流’这种桌面上吃你的东西,桌底下咬你大腿的做法,使我深感吃惊,也让我很气愤。”
      一时间,谢小丽脸色发白,愣愣地望着刘正伟。刘正伟重新掏出那张表格,连同桌上的笔记本和钢笔,再一次轻轻地推到谢小丽面前。接着,他站起身,做出欲走不走的样子。谢小丽轻轻地问道:“刘专员,你看,我该怎么办?”
      刘正伟指了指笔记本和钢笔,说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谢小丽看着桌面上的东西,明白了刘正伟话中半明半暗的意思。她犹豫起来:“这……”
      刘正伟眼睛盯着谢小丽的表情,手却拿起桌上那张表格,说道:“这份表格,可能要失效了。”
      “不,我要。”谢小丽猛然捧住刘正伟的手,一点一点地从对方手中慢慢地抽出那张表格,与此同时,清明如水晶的泪珠也一颗接一颗地滚出她的眼眶,“刘专员,我一定按你的要求,如实地提供‘地方名流’的材料。”她忽然哇一声哭出声来,“我已经失业很久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很害怕!”她睁着一双泪眼,直直地盯着刘正伟,“刘专员,转国家干部的事,你不会骗我吧?”刘正伟避开对方的目光,再次指了指笔记本:“我下午来取。”说完,他一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水果山庄。路途中,他恨恨地骂了自己一句:刘正伟,你――这张转干登记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当天晚上,刘医生来到水果山庄,他对谢小丽说:“你的胎位不正,只有住到天方县人民医院去才能确保你们母子的生命安全。”随后,他把谢小丽安置到医院后,趁人不注意,将几片药物溶入一杯水中,亲眼看着谢小丽喝了下去。到了下半夜,谢小丽剧烈地腹痛起来。刘医生立刻吩咐护士将谢小丽推进手术室。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刘医生从谢小丽腹中取出一个畸形的紫河车。
      天刚亮,刘医生便打通了女局长的电话,说:“任务完成了。紫河车我已烧掉。”
      实际上,刘医生并没把紫河车烧掉,而是悄悄地冷冻了起来。
      
      十、失宠者的最后交易
      
      两个月后,谢小丽出院了。
      她打电话给刘正伟:“刘专员,我转成国家干部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刘正伟说:“今天晚上,我们在水果山庄见面再谈。”
      当天晚上,等谢小丽赶到水果山庄时,刘正伟已经等待多时了。
      正如谢小丽想象中的那样,刘正伟见到她,做出的第一个动作是紧紧地抱起她,一脚踢开卧室门,迫不及待地开始锄禾日当午了。仰视着在她这块田地上汗滴禾下土的刘正伟,她问:“我转干的事,你什么时候办呀?”
      对于这个问题,刘正伟早已想好对策――他对谢小丽解释起来:天方地区即将撤销,成立天方市,目前,所有的人员编制都处于冻结状态。他说:“到那时,我是天方市的市长,把你转成国家干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没多久,天方地区行署正式撤销,与此同时,新的地级市天方市成立起来。
      对于新的领导班子,既在刘正伟的意料之中,又出乎刘正伟的意料之外。意料中的是,已经被女局长一脚踢到政敌对立面的刘正伟,绝不可能再有机会担任第一任天方市市长。按照官场惯例,失去政治前途的刘正伟,应该保留副专员的待遇,过渡性地担任天方市人民政府的调研员。然而,让天方官场上大大小小的官员们瞠目结舌的是,刘正伟被降职留用,理由是刘正伟在过去担任天方县主要领导期间,没有抓住发展机遇。就这样,刘正伟从副专员的地位上一下子滑回到天方县长的位置上去了,也就是说,曾经春风得意的刘正伟,开创了天方地区官场上从未有过的走下坡路的先例。
      牢骚满腹的刘正伟怀揣那份类似于处分性质的降职留用,重新回到天方县人民政府大院。还没等他把县长的椅子坐热,谢小丽为她的国家干部找上门来了。这时候的刘正伟,刚刚遭受了打击,除了谨言慎行,哪里还有那份心情与胆量包办谢小丽的转干呢?大失所望的谢小丽,一横心把她怀紫河车的事写成检举信寄到了省城。这封信从省城有关部门批转到了天方市人民政府,市政府立刻组成一个调查小组。调查工作开始后,刘正伟就明白,摆到自己面前的道路只有三条:第一,吐出背后的女局长,来一个同归于尽,这样虽然解气,最后却不一定管用;第二,保住女局长,一个人承担全部责任,这样牺牲自己,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女局长却因顾忌到隐情,不可能完全见死不救;第三,把主要责任推到“地方名流”身上,自己承担交友不慎的责任,好在,谢小丽亲笔写在笔记本上的材料还握在自己手中。然而,不管他选择哪条路,紫河车都是一个骇人听闻的事件,头上这顶乌纱是保不住了。思前想后,刘正伟选择了最后一条。
      当天晚上,刘正伟打通了女局长的电话,他先谈了自己保护女局长的想法,最后,他说:“我的官路看来已经走到尽头了,我只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女局长吐出一个字:“讲。”他说:“调查到此为止。”
      这一次,女局长开出了条件:“我需要那份我亲笔写的紫河车药方和录音带。”
      说到药方和录音带,刘正伟一下子委屈地哭泣起来,泪珠顺着脸颊滴到电话听筒上。他说:“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女局长还是感觉到了刘正伟委屈万分的激动情绪。她沉思了一会儿,轻轻问道:“不是你,会是谁?”
      刘正伟一边哭泣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无耻之徒‘地方名流’。”
      女局长沉默起来,许久,她才说道:“就算我相信你没有做那两件事,可是,你在操作紫河车事情上的重大失误,依然让我失望、生气。”停了停,女局长的口气忽然温和下来:“正伟,看在你过去为我开车的情分上,我会善待你的。”
      女局长最后一句话让刘正伟心中高高悬起的石头落了地。他想,往后头上虽然没有乌纱帽了,然而高规格的福利待遇还是可以享受的。
      第二天晚上调查小组的取证工作顺利进行时,在水果山庄附近的乡村公路上,发生了一桩奇怪的车祸,死者正是那个写举报信的谢小丽,肇事者则是紫河车的男主人“地方名流”。据“地方名流”交代说:谢小丽是他多年的情妇,那天晚上,他带谢小丽到水果山庄游玩,汽车开到半途时,他停车解手,忘记了熄火,没料到,谢小丽也跟着内急,竟然蹲到车轮前,更没想到的是,无人照料的汽车突然间“活”了……在交管部门,类似这样的交通事故并不鲜见,“地方名流”的供述过程与交管部门的勘察结果大体上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地方名流”与谢小丽在发生车祸前,都喝过浓度颇高的白酒。得到这个消息后,刘正伟一时间惊得面如土色。
      随后,“地方名流”被拘押在天方县看守所里。
      因为这桩车祸事故中的男女人物都是紫河车事件最主要的当事人,三天后,天方市人民政府忽然接到省城的紧急通知,调查工作到此为止。
      随着调查组的解散,人们发现,第一,刘正伟的官阶又朝下垮了一步,由负责全面工作的县长滑到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位置上去了。第二,“地方名流”的儿子罗帮荣,终于取掉了头上那个副字,由农业局副局长升为局长。据小道消息说,不久的将来,刘正伟的副县长位将由罗帮荣取而代之。第三,拘押在看守所的“地方名流”办理了取保候审手续,昂首挺胸地走在天方市的大街上。
      刘正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可怕的调查,终于结束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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