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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泊的微凉手艺的思想|许微凉

    时间:2019-02-14 05:38:5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单士兵简介       ○记者:在了解了您的经历、阅读了您的作品之后,我觉得有几个关键词让人印象深刻,下面我们就围绕这几个词来谈吧。第一个关键词是“媒体人”,您从事媒体工作至今已逾十年,选择这份职业的初衷是什么?
       ●单士兵:我常引用里尔克那句话――“他们被迫让我说出生活的重量”。人生很多选择,难以用“理想”两个字简单概括,更多时候,是沉重生活下的被动选择。我很少奢谈生活质量,这不是矫情,我无法活在一种狭隘的自我中,心有他者,就像那歌唱的一样:“因为苦着你的苦,因为爱着你的爱。”这几年,我每周在《晶报》有个固定专栏,专门写文化,名称就叫“生活的重量”。
       成为“媒体人”,最初原因就是生活压力。我老家在苏北淮安,父母是农民,极穷。1995年我考大学,搭上“公费”末班车,读中文系,属师范生。我四年只需缴千元学费,每月还能拿回八十三元生活补贴。那四年,我是校园里最出色的打工仔,写作挣稿费就是生活费的一种来源。大学时我在报刊上发表过两百多篇文章,对媒体有了初步了解。
       大学毕业后,我做高中语文教师,生活压力、写作习惯以及媒体关注,都逐渐改变了我的人生。那是上世纪末本世纪初,都市报与互联网飞速发展,更加注重公民表达,倾听民间声音成为写作者与媒体的共同选择。我的写作也被裹进了这一潮流。
       写得多了,也偶有一两篇勉强被人看得上的文字,就有媒体抛来绣球。当时家境困难,母亲生病。做媒体人可以拿到的薪水相当于教师的四五倍,我很动心,但又想着“父母在,不远游”,就到离家很近的省城南京,做报纸评论员,开始了媒体人的职业生涯。从在《南京日报》做“大江时评”,再到《潇湘晨报》做“湘江评论”,一路西行,我最后到了《重庆时报》主持“上游评论”。这一切的过程,都像泰戈尔在《渡口》里所说的:“我曾到处漂泊,只为追逐那呼唤我,却又不知把我引向何方的声音。”
       “媒体人”做得久了,就越来越懂得布莱兹・帕斯卡那句话――“我们的全部尊严就在于思想”。
       ○记者:第二个关键词是“漂泊”,“大地微凉:手艺的漂泊”是您博客的名称,您的很多文字也都透露出对这一词汇的别样情感。我们能够看到的是从故乡淮安,到南京、长沙、重庆这样一条物理上的漂泊路线,您的“心灵迁徙”历程又是怎样的?
       ●单士兵:艾芜把经历荒僻、贫穷、战乱、劫匪相伴的苦旅说成是“漂泊”,在回忆时说:“如今一提到漂泊,却仍旧心神向往,觉得那是人生最销魂的事呵。”这种乐观精神,我很感动,很佩服。于是,以前常用“漂泊”来表现自己奔波动荡的生活状态。这里面有些雕饰意味,是在聊以自慰,想用这个词所富含的浪漫意象,来为无根的流落生活点缀一些色彩。
       当我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冷静地来观照生活时,我深深明白,自己不过是这个时代“迁徙”大军中极其微渺的一粒尘埃。当然,行走的人生,如同在阅读一部深厚的大书。崔卫平在《思想与乡愁》中,就写出了乡愁这种痛苦包含的高尚与悲悯。我也觉得,“乡愁”可以作为一种思想出处,它从来不只属于某种个体情绪,而属于一种群体记忆。
       就像我们这代人,在回忆的夜晚,会想起锃亮铁轨两侧野草疯长,路边树杈上倦鸟空巢被雨水淋湿,码头上的人们扛着行李挈妇将雏时的复杂表情,还有美丽壮观而又汹涌澎湃的江河湖海。一切的记忆,都容易在内心形成一种底色。我把它称为“大地微凉”。当然,苇岸、E.B.怀特、梭罗以及许多俄罗斯诗人关于大地的写作,也都对我产生过深刻影响。微凉是我的心境,这人世间有很多浓得化不开的苍凉,但人只要靠得近,心贴着心,就会有温暖。有温暖而不轻易狂热,保持某种微凉的清醒,我以为,应该是一种时代理性。
       “漂泊者啊,你的道路黑又长”,阿赫玛托娃曾这样说;在长沙时,我的兄弟杨耕身也经常说,“选择漂泊,就注定了一生漂泊”。我是注定丢了故乡的人,现在更明白,真正的“心之安处是故乡”,不是指向某个具体目的地,而是在内心搭建起一个精神故乡,那里,水草丰茂,为所有思想的生长提供充足养分。这样的精神故乡多少有些“乌托邦”意味,能让内心暂时逃离都市繁华,短暂沉浸于乡村大地的纯净。总而言之,我的“大地微凉”的意象,不仅属于乡村,也属于城市;不仅属于内心,更归属于社会。
       ○记者:“文化”是您作品中的关键词,您曾获得“首届中国新锐媒体评论大奖”年度人物奖(文体类)这一奖项,颁奖词这样说:“单士兵对于文化领域积累多年,有独到的文化评说角度。他的文化评论蕴含着一种深沉的使命感……”这种创作风格是如何形成的?
       ●单士兵:鄢烈山老师编选的《2011中国杂文年选》里有我一篇文章,标题叫“通往文化的峡谷”。我是想说,这些年,从政治、社会角度阐述如何走出唐德刚先生所说的“历史三峡”的,有过太多篇章。不过,我很少看到谈论如何从文化角度阐述拒绝沉陷,实现成功穿越峡谷的转型的。对此,我试图通过自己的文字去努力探寻一下。
       我把写作渐渐聚焦到“文化”上,就是相信文化可以成为影响今天人们的价值信仰的最关键因素,来让生活在多元文化背景下的人们,告别焦虑,独立思想,在精神人格上从容地站起来。当人们一起找到文化那根最深的轴,也就不会再成为孤单无依的个体。
       ○记者:第四个关键词是“父亲”。单若水,您给女儿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您曾说:“微凉的名字,熨帖我微凉的心。”短短几个字,却让人品出复杂的情感味道,能否与我们分享您与女儿的故事?
       ●单士兵:“生在今世,便已足尝悲欢”,我最喜欢的女诗人茨维塔耶娃曾这样说。对我来说,最大的欢乐,就是每天都能与女儿在一起。我给她取名为“单若水”的初衷,来源于众所周知的“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上善若水”语出老子《道德经》第八章:“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我也希望自己女儿能有美好的品格与高尚的情操,像水一样可以滋养万物又与世无争。
       每个人都可能遭遇到诡异的人性之谜,很多事不足为人道。对我来说,这几年,带孩子是最重大,也是最幸福的事。现在若水六岁多,上一年级。每天早上,我都会准时将她叫醒,听她略带忧伤的责怪――“又吵了我的好梦”,然后开始为她梳头做饭送她上学;每天晚上,我会讲着故事哄她入睡,然后静静看着她甜甜笑脸;周末假日我会陪她一起到外面,看远山更远,青草更青。我觉得这是在践行生命最高的信仰,其中有太多震颤的欣喜与幽微的伤怀,都会刻进我的生命,永远不会忘记。
       若水除了越来越漂亮与可爱,也越来越让我心疼与怜惜。比如,当我写作累了,不经意说到腰酸时,她就会放下手中事,站在我后面轻轻捶上几下;上学放学要经过一段陡长山道,她有时会觉得我太累,不想让我接送,要一个人走,那时,我总会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直到看着她消失在校园的拐角,或者进入小区电梯里,才停下来,不再追。我们的幸福,就在于生命中再远再长的山道,都不会一个人走。
       ○记者:“感性”,是我给您归纳的第五个关键词。您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专注于散文随笔写作,日子与文字同样的纯净与宁静,充满了诗意和灵动,即使在您转向杂文、评论写作后,这种感性的因子仍不时浮现于文字中间。您如何看待自己的这一面,又是如何将其与客观的速度化写作相融合的?
       ●单士兵:我以前常说自己一手写散文随笔,一手写杂文评论。以前同事杨耕身对此有过比喻,说评论与文学,一个俗人一个僧人。他曾这样评价我:“一边当着僧人,一边也红尘滚滚。心是出世的,人是入世的。这才是高人。”当然,更多朋友都说我那种写作是“人格分裂”,断言我会与散文随笔彻底决裂。而我始终希望在我的文字中,可以看到飞翔的诗意,还有沉静的思索。
       前些天,我在《晶报》专栏写过一篇缅怀史铁生的文章,叫《善待每一个白天和黑夜》。我发现,像史铁生这样对生命有着深度思考的人,最后也笃定认为,“白天的事难免都要指向人群,指向他者,因而白天的信仰必然会指向政治”。很显然,没有人会把史铁生当作杂文家或时评家。写作绝不是要去迷恋临空蹈虚的文字,也不是要沉醉于故作铿锵端庄的表达,真正回归有文化有价值有情怀的写作,应该是每个人的文化选择。对我来说,至少要从被时评毁损的废墟上重新开出文本之花。
       “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毕竟,一个写作者如果不能真正喜欢自己的文字,那是很悲哀的。茨维塔耶娃还说过一句很自信的话,叫“我是手艺人――我懂手艺”。在我看来,在匠人与大师之间,从来就没有天然鸿沟。手与机器的根本区别在于,手总是与心相连,而机器则是无心的。我们写作的手,或许是粗糙的,但因为随心而动,那些文字却可以是精致的,可以富含着创新与思想,具备独特的艺术质地。在这个传统手艺的黄昏,我希望写作能够真正慢下来,用手的勤奋,心的专注,使自己的手艺人生,成为手工与艺术的最完美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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