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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战钢锯岭》中的写作真经

    时间:2020-03-24 05:16:15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谈作文教学的理念,已经谈得很多了。

    我现在特别感兴趣的,是如何让我们的孩子们懂得:写作理念和写作技巧,其实是息息相通的。技巧,不是讨巧。“技术”性的东西,从来不可能单独生存,它总是被一种思想照耀。或者说,它本身,只能是思想的孩子。

    我总说,青春语文,你怎么活,你就怎么教;你怎么教,你就怎么活。你的教法,就是你的活法。

    我还说,青春写作,你怎么活,你就怎么写;你怎么写,你就怎么活。你的写法,就是你的活法。

    所以,技巧,到最后,不过是你的活法,你的思维方法的折射。

    比如我现在看电影电视,对国内的战争片,不太信任。因为经验警告我:诸多“手撕鬼子”的“抗日神剧”接连上映,不过是反映着我们的电影人、电视人思想的低幼和心态的浮躁。

    如果我们的价值观还停留在歌颂战争,以战争胜利为荣的层面,我们自然表现的便是战争的狂欢,胜利者的狂欢。我们便会不知不觉沦陷于靠大场面大制作吸引人震撼人,而忽视对人物灵魂的透视。

    写此文的时候,正是2017年的寒假。电影市场春节贺岁档如火如荼,我便也陪伴老人走进影院,看了好多部电影。

    整体感觉还是比较失望的。

    虽然我看到了我们电影人的空前努力。像《西游伏妖篇》《大闹天竺》一类电影,电脑技术的应用,动画的设计,人物的造型等等,简直令人眼花缭乱,美轮美奂。但电影结束,走出放映厅时,我内心是空荡荡的。你会像一个刚刚玩了万花筒的孩子,一丢掉那个玩具,便觉得索然无味。

    但一部《血战钢锯岭》却深深吸引了我。

    直到第二天中午写这篇文章时,我还沉浸在影片中,不能自拔。

    这就是好电影。好电影抓住你的心,让你觉得,你内心深处的某一处被深深地击中,一种叫“共鸣”的美妙感受,充盈你的身心。你不自觉地被电影讲述的故事拯救。经由他人的经历,你找到了自己灵魂的出路。

    作為一个天天教学生写作的老师,《血战钢锯岭》给予我们的启示也是巨大的。

    我想,如果我要把《血战钢锯岭》作为一个写作蓝本介绍给我的学生,我会如何讲?

    首先,要给学生讲主题表达。

    《血战钢锯岭》比之我们的抗日神剧,它在主题上高明在哪里?主题,是电影的魂,是一个导演有底气把自己的作品推荐给全世界的最核心的东西。而作品的魂,就是创作者的魂,甚至是创作者所代表的一个民族的魂。这个魂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却能对一个作品的基本品质一锤定音。

    魂的力量很强大,它具有相对独立性,很多时候,是创作者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所以,艺术作品常常会出现让人啼笑皆非的现象——创作者无法决定自己的“亲生孩子”的品质。

    创作者自以为竭尽所能的心血之作,却往往不为世界所接受。

    就像张艺谋、冯小刚、陈凯歌,他们已经是我们国内一流的导演了,但他们中后期向国际影坛冲刺的作品,几乎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为什么?因为这些作品传递出来的价值观不被世界所接受。

    比如《英雄》,场面宏大,不可谓不好看,但是外国人问我们:“天下”是什么?秦始皇统一天下就算“天下情怀”吗?中国二十四个朝代的更迭,中国社会就是不断重复的帝王天下,哪有什么真正的“天下”?

    还比如《唐山大地震》,冯小刚应该是很有野心的,他大概想拍出一部媲美《泰坦尼克号》的灾难片。在技术上,他也不可谓不成功,但作为女人,我对冯导塑造的一个32年在自己的心灵废墟中挣扎不出来的女性形象很不感冒。同样经历了惨痛的生离死别,《泰坦尼克号》中的露丝却因爱重生,完全地活出了自我。

    网上有评论,说《唐山大地震》在技术上可能只差西方50年,但在人性上,可能却差200年,500年。

    一部艺术作品,如果其主创人员没有站在人类精神的高地上,那么,它可能成为本民族的优秀作品,但很难登上世界的大雅之堂。

    “手撕鬼子”的“抗日神剧”如果诞生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它们有可能成为经典,但到了今天,大部分人都不能接受它,这显示出我们自己也在反思我们的战争片,并已经初步感觉到了我们对战争的态度是有问题的。但问题在哪里,并没有想明白。而《血战钢锯岭》这样的影片,无疑帮助我们把这个问题想得更明白了。

    《血战钢锯岭》的背景是1942年的太平洋战场。他的主人公叫戴斯蒙德·道斯,因为信仰,他不愿意在前线举枪射杀任何一个人,他因自己的这个信仰被质疑为贪生怕死,所以遭受了上司和其他战士们的排挤欺辱,最后甚至上了军事法庭。尽管如此,他仍坚守信仰,孤身上阵,无惧枪林弹雨和凶残的日军,誓死拯救一息尚存的战友。在钢锯岭战役最艰难的时刻,他一人冲入枪林弹雨,不停地祈祷,乞求以自己的绵薄之力救一人,再救一人。在他的努力坚持下,75名受伤战友最终被奇迹般地运送至安全之地,得以生还。

    这是一个以美军视角讲出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很多情节是我们的“抗日神剧”们无法想象的。

    比如故事塑造了不怕死的美国军人,但也塑造了同样不怕死且充满“智谋”的敌人。

    比如写戴斯蒙德救人。他不仅救了自己的战友,也同时救了日本伤兵。在他意外进入日军的秘密坑道后,撞见一个濒死的日本军人。在巨大的惊骇后,他的第一反应是为这个日本人扎绷带,给他注射止痛的吗啡……

    你看,这样的视角,展示了美国人对“爱”的认识。不过这样的认识同样经历了艰难的过程。故事中戴斯蒙德不愿意带枪上战场。他不愿意杀人,就算是敌人也不愿意杀。他因此而被质疑、被排挤、被欺负,最后上了军事法庭。但他坚决不退缩。他坚持要上战场——他觉得这是一位公民的担当,但他也坚持不杀人——他觉得这是一个人的担当。

    后来在父亲的帮助下,他得以被判无罪。他可以上战场了,但背负着重如大山的怀疑、蔑视,甚至是上司和战友对自己的敌视。

    但他最后证明了自己。在上帝之爱的引领下,靠着信仰的力量,他成了战场上最勇敢、贡献最大的战士。他获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也获得了国家的尊重。

    是爱,对人类的爱,让他成了不配枪的英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电影结束的时候,观影者的思考开始了。在战争和杀戮一天都没有停止的当代社会,我们,身在其中的每一个人,面对戴斯蒙德的选择都会沉思。

    这样的艺术作品,对于真善美的挖掘和传播,尽到了自己所能尽到的最大责任。所以,它成功了。美国人被感动,中国人被感动,全世界的人都被感动。

    我们说真正的艺术没有国界。其实,没有国界的,是足以照耀整个世界和每一颗人心的思想。

    写作,也是如此。

    我们是学生,是思想正在成长的人。那我们的文字,是不是也可以传递价值观呢?回答是肯定的。

    在写一篇文章之前,一定要想明白,我想表达什么,我所表达的能不能为这个世界变得更好贡献点儿什么。因为年龄的关系,我们可能想得不太深刻,这没有关系。写作,本来就是积累思想、磨砺思想的过程,我们是在写作中成长的。但是,我们以各种方式“发表”出来的东西,一定是真的、善的、美的,一定是慢慢走向“崇高”的。

    “崇高”是我们内心深处对于真善美的觉醒而自然散发出来的一种灵魂的芳香。它不是伪道德,不是假道学。它是纯真心灵的本色呼唤。

    如果我们一旦有了这样的意识,写作,便成为了完善灵魂的事业。

    为了“输出”更好的东西,我们需要更好地吸收——认真地生活,广泛地阅读,谨慎地选择思想的伙伴,让自己成为越来越好的人。

    除了讲思想,《血战钢锯岭》这部电影还激发我给学生讲了讲选材。

    好电影,无不在告诉我们:重大题材和平凡生活的关系,旧题材和新题材的关系,真实题材和虚构题材的关系。

    是的,把握好“新”和“旧”,“大”和“小”,“实”和“虚”的辩证关系,在选材上,我们就获得了一种自由。

    对拍电影来说,二战题材是太旧太旧的题材。二战的经典影片,数不胜数。就是中国观众熟悉的,也有《珍珠港》《拯救大兵瑞恩》《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等等。

    也就是说,二战,本身就是巨大的生活场。它是有限的存在:在这个生活场中,你如果重复前人的视角,重走前人已经探过的路,拍出的电影便很难超越前人的高度。但二战又有无限的创作可能,毕竟它是人类发展史上的重大事件,深刻地影响了历史发展的进程。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万个视角就有一万个二战。拍电影,拍的其实就是编创人员的站位和视角。你是否能够看见别人还没有看见的东西,发现别人还没有表达的东西。

    所谓创新,就是寻找自己独一无二的视角。

    导演梅尔·吉布森成功了。他的视角,是枪炮如雨的战争中的“无枪”视角,是浴血奋战中的信仰坚守。他是在战争中,却又超越了战争。他在“旧”中发现了自己的“新”。

    相对于二战,钢锯岭战役只是其中一个重要战役,它再重要,也是“小”的,而戴斯蒙德,更是这个战役中的普通一兵,他是更“小”的。戴斯蒙德坚持不带武器上战场,对于他整个生命旅程而言,又是更小的。你看,艺术作品的成型过程,就是一个不断聚焦、聚焦、再聚焦的过程。

    再重大的题材,再宏大的主题,最后也要落脚在具体人物的某一段具体经历,某一个具体特质上。“大”是背景,而“小”才有力度。

    再大的背景,如果没有小人物清晰的容颜、思想路径来呈现,那就是大而不当,大而空洞。

    这对于我们写作,启发实在是太大了。

    最后说“实”和“虚”。

    真实,是艺术作品成功的基本保证。美国人的想象力是超乎寻常的,他们的各种科幻作品在全世界“横冲直撞、所向无敌”,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他们有能力把“科幻”拍得跟“现实”一样。而我们电影业的落后也在于,科幻作品像动画,现实主义作品也像动画。

    我们为什么拍不出真实感?

    这是我看国产电影,总要气急败坏问的问题。

    我不懂电影,但我相信创作的规律:一个人,只有对生活的细节一往情深,拿捏到位,才可能拍出真实感,写出真实感。

    你活得不够深情,捕捉不到生活的细节,你是生活的行尸走肉。哪怕一场一场的钢锯岭战役在不断爆发,你依旧无所发现,无所领悟。

    下面这位小学六年级学生张可昕的习作《声控灯》让我眼前一亮:这里没有战争,但是,这里有比战争更甚的“开天辟地”的发现。

    声控灯

    ⊙ 张可昕

    楼道里,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小玩意儿——声控灯。每当有楼上楼下的邻居打开声控灯时,我就无比期待。

    一楼住着一个胖哥,是个吃货。每当晚上他回来时,总会带来一包薯片,先是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口,然后抓一把薯片,往嘴里一塞,使劲儿咀嚼着,薯片发出清脆的声响,声控灯亮了。可他好像还没过瘾,总要静静地等待灯又熄灭,然后用粗粗的声音喊一句:“哟哟,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然后才掏出钥匙,开门进入房间。可他不知,我早已在门边笑得直不起腰。

    三楼住着一个中年男子,是一名律师。每天晚上,他先是摆好一副法官的模样,然后跺跺脚,声控灯亮了,他又等到灯熄灭,突然咳嗽几声:“咳咳!”别以为这就完了,他还要一本正经地背上几条法律,再说一声:“休庭!”然后踏着稳健的步伐回家去。

    四楼住着一家三口,小女儿喜欢以唱歌的形式来打开灯。有时是一首儿歌,有时是流行歌曲,有时是一段快板儿。女儿的爸爸总是不小心咳嗽一下,跺个脚啥的,声控灯就亮了。女儿就会气得数落爸爸,然后三口子站在那,静静地,谁也不说话。灯灭了,女儿就以那美妙的天籁之音唱一首,直到唱完,女孩再来一个完美谢幕,才和爸爸妈妈有说有笑地上楼去。

    五楼住着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喜欢跳踢踏舞。每天晚上,她站在楼梯口,把钥匙上的钥匙圈套在食指上,然后找准节奏,兴高采烈地跳起踢踏舞,食指上的钥匙也会发出悦耳的晃动声,她嘴里滔滔不绝地背着一些知识点、重点,有时还会哼上一首歌。每当这时,她就仿佛没有烦恼了,耍个酷,翻个筋斗,还会笑出声来。那鞋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使人也不禁跟着舞动,烦恼也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住在二楼,喜欢以拍手跺脚的方式开灯。先是轻手轻脚地走到灯前,嘴里突然叫一声:“我是炎黄子孙!”然后有节奏地拍打着手“啪啪啪啪”。再跺跺脚“咚咚咚咚”。就这么有规侓,有节奏地演奏着,活像一个演奏家。我双眼微闭,欢快地演奏,跌宕起伏,如一首交响曲。末了,再开怀大笑几声,然后开心地回家去。

    声控灯不大,却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儿——声控灯。

    老师点评

    这篇小作文和电影大片《血战钢锯岭》好像风马牛不相及是吧?非也!它们虽然是完全不同的选材,但观其内核,相通之处甚多呢。

    比如都是“大事件小人物”的取材思路。二战是大事件,戴斯蒙德是小人物。用小人物的命运和精神状态来表达对大事件的反思,这是电影艺术最常用的路径。

    而写作也是一样的。可昕之妙,就在于她赋予了“小人物群像”一个大背景——声控灯这个东西,其实代表着电子信息时代。它和煤油灯、日光灯一样,是有时代的象征意义的。在这样的一个平台上来写小人物,视角便完全地变化了。其写人创意,实在称得上是独辟蹊径啊!

    《血战钢锯岭》把礼敬送给了一个超越战争,坚守仁爱信仰的普通战士。而《聲控灯》则把礼敬送给了一群个性鲜明,热爱生活,活得情趣盎然的普通人。

    其真其善其美,其生活原味儿与传奇特质,异曲同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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