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中心治理下高校众创空间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测度

文/肖淑梅，赵翔，倪瑾

在多中心治理背景下，高校众创空间在管理、经营、考核等方面与其他众创空间存在较大差异。本研究首先归纳了两者在治理与经营特征上的差异性表象，构建了一个精细化、多维度的评价指标体系，并基于优序图矩阵法测度，得到各指标的权重值。结果表明：高校众创空间虽然已经实现规模化、制度化发展，但在经费的定向划拨、创业培育、信息平台建设方面仍存在明显不足。研发经费、创新激励、品牌效应引领、媒体推介和就业维度成为创业团队的需求热点。

当前，寻求新的经济动能已经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当务之急和关键议题。新产业、新业态和新商业模式，成为承接经济下行压力的缓冲器。强调“大众”“创新”“创业”的众创空间，在发展之初就成为大学生和青年创业者最优良的滋养土壤。另外，高校科研机构本就是区域创新的基础力量及政策支持的主要对象，因此，依托于各类高校的众创空间得以蓬勃发展，并引发高校创建众创空间的潮流，例如北京大学的“青年创客空间”、天津大学的“搭伙众创空间”、哈工大的“微纳点石青年创客空间”以及浙江大学的“同创5U众创空间”等。2019年12月，在浙江大学成立的“中国高校众创空间联盟”，极大地促进了高校双创工作的发展。与此同时，部分高校的众创空间正面临着过度依赖财政补贴、经营范式同质化严重、协同创新效应薄弱、区域性影响过强、绩效增长后续无力等突出问题。因此，对高校众创空间进行科学评价，探究影响科技产出效率的关键因素，构建适宜的、定位精确的评价指标体系，并进行有效测度，是政府财政投入顶层设计的基础，也是高校科研管理精准决策的依据，更是促进区域创新创业和对接国家发展“三新”经济的需要。

（一）高校众创空间治理与经营特征

高校众创空间是以政府为投资扶助主体，以高校为管理主体，以创客为服务核心，以地方科技综合体为设施扶助和政府代理主体，以中介和金融创投机构为科技服务主体的多中心治理的复杂系统[1]，多方制定的政策、优惠、奖励、扶助条例都会对众创空间的运营产生不同的影响。本文在扬州地区高校众创空间调研结果的基础上，归纳出高校众创空间与非高校治理的众创空间的治理及经营特征差异，如表1所示。

（二）高校众创空间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原则

由表1可知，与政府直管、科技综合体托管的常规众创空间相比，高校众创空间由于多中心治理，在治理和经营特征的各方面，均表现出明显的特殊性，一些关键因素直接影响高校众创空间的经营产出效率和社会效益。基于此，本研究采用专家问询和问卷调查法，对采集数据进行分析，旨在探析影响高校众创空间的有效指标，构建指标体系。本研究主要考虑的构建原则如下。

（1）定性定量兼顾原则。定性指标较为繁杂，在多中心治理背景下，政府的专项政策、高校的科研管理、综合体的外部协同以及中介金融服务机构的反响速度等，均会影响高校众创空间的经营效率，因此要充分确保指标的科学性和合理性。

（2）精准规划原则。从全国范围来看，众创空间的发展并不均衡，其与该地区的区域经济和特色模式密切相关。[2]因此，在构建指标体系的时候，本研究在原有国家级、省级、地市级指标的基础上合理增删，精准定位，靶向考核。

（3）科学有效性原则。在设计调查问卷时，统计方法的合理性至关重要，尤其是指标权重的确立，必须简便、清晰、可靠，便于被调查者和使用者理解。

对比项 高校众创空间 非高校治理的众创空间治理主体 高校、政府、中介创投、科技综合体 地方政府职能部门高校职能 直接管理 无地方政府职能 不参与直接管理 直接管理科技综合体职能 协同经营关系，代理政府专项和非专项补贴公共事务租赁与服务关系，代理政府非专项补贴中介及金融创投职能 协助高校对入驻创客进行信息推广和技术转移及金融层面的服务 直接面向中介及金融服务场地租金缴纳方式 由高校财务部门缴纳至科技综合体财务 直接缴纳至科技综合体财务租金优惠力度 执行政府财政对高校专项双创优惠政策，力度大执行政府非专项的面对小微企业的优惠政策，力度小入驻资格管理 高校和地方政府联合审查制 科技综合体代理审核双创内容侧重 有相当比例的科研和教学实训培训内容 企业利润与就业考核淘汰侧重 由高校制定执行创新优先、科研侧重、分期测评、优胜劣汰的机制 创客方自动退出制吸引投融资能力 在政府与高校联合的强公信力背景下，吸引能力强本质是政府协助的个体经营，吸引能力弱核心经营优势 强大的科研背景与相对较低的人员成本 市场化管理运作

（三）指标体系及权重设计

本研究的调查对象为扬州市职业大学众创空间与扬州市GT科技综合体，属于国家级众创空间，采用“前店后院”的运作模式，在同行业中有一定知名度和影响力。本研究调查了该高校众创空间的13位相关负责人、38家入驻企业和创客团队成员共145人，以及20名创业大学生。调查问卷的指标设计来自最近三年创客公司的综合营业报表和专家访谈、季度座谈会与交流讨论。最终发放178份调查问卷，回收问卷165份，有效问卷159份，有效回收率为89.3%。

此次调查问卷设计的指标体系共分为三大要素，即双创投入、双创产出、回馈要素。其中，回馈要素是指如专利、项目、技术转让、新产品新工艺等，这些要素既是创客活动的产出要素，同时也能对入驻企业的后续发展起到激活和引领作用，因此又属于投入要素。本研究将此类特殊要素归类为回馈要素。考虑到高校众创空间的特殊性，本研究在指标设定时增加了大学生、课题项目、教学实训、高校管理与服务方面的内容，适量减少了中小企业扶助资金（受设备条件、法人资质等影响，高校创客难以申请）、税金等方面的权重。此外，在产出指标设计过程中，本研究不仅计算就业方面的就业数量，还着重考虑了就业质量的指标维度。

现阶段，确定指标权重的方法有很多，如专家问询法、多元分析法、层次分析法等。[3-5]为了避免调查对象的权威、职称、职务、学历、工作经历等因素对权重产生干扰，本研究采用美国学者穆蒂（P.E.Moody）提出的优序图矩阵法（precedence chart）。详细计算步骤如下。

（1）对系统指标x1、x2、…、xn进行重要性排序。

（2）建立首行为x1、x2、…、xi（i=n），首列为x1、x2、…、xj（j=n）的矩阵表。同时，专家需要两两对比指标，若指标xi比指标xj重要，则xi得1分；
若指标xj比指标xi重要，则xi得0分。最终得到若干专家的评分a11、a12、…、ann。

（3）将每项指标的评分进行横向求和，得到指标的最终得分：

（4）设各项指标得分为A1、A2、…、An，则第i项指标的权重为：

序号 C 1 C 2 C 3 C 4 C 5 C 6 C 7 C 8 C 9 C 1 0 C 1 1 C 1 2 初级权重W C C 1—1 2 4 1 1 3 9 3 2 3 4 8 7 0 2 7 4 1 2 2 1 2 9 5 5 0.0 7 1 0 C 2 3 5—8 3 6 5 2 4 6 1 5 7 5 5 7 3 5 0 3 2 4 5 0.0 5 5 3 C 3 4 6 7 6—7 8 8 4 1 3 3 9 4 3 6 3 4 4 7 8 3 3 0.0 5 6 9 C 4 6 6 9 4 8 1—1 0 5 9 1 1 0 2 1 0 0 1 9 5 7 1 2 1 4 4 0.0 8 3 9 C 5 1 3 6 1 3 5 7 5 5 4—3 2 2 1 3 7 5 0 5 8 1 3 6 1 4 2 0.0 8 3 5 C 6 1 1 1 9 8 1 4 6 6 8 1 2 7—1 1 7 1 2 0 2 8 8 5 1 3 9 3 7 0.1 0 2 5 C 7 8 9 1 0 2 1 2 0 5 7 1 3 8 4 2—1 5 5 6 6 0 9 1 6 1 0.0 7 9 2 C 8 1 3 2 1 0 4 1 1 6 5 9 1 2 2 3 9 1 4 4—5 2 6 6 1 4 0 1 1 8 0.1 0 4 1 C 9 1 1 8 8 6 9 6 1 4 0 1 0 9 1 3 1 1 0 3 1 0 7—8 2 1 3 9 7 8 0.1 1 3 3 C 1 0 1 3 7 1 0 9 1 1 5 1 0 2 1 0 1 7 4 9 9 9 3 7 7—1 3 2 1 0 5 0.1 0 9 0 C 1 1 3 0 1 2 7 8 1 3 8 2 3 2 0 6 8 1 9 2 0 2 7—1 4 0.0 4 4 5 C 1 2 1 0 4 1 1 4 1 2 6 1 1 5 1 7 1 2 2 9 8 4 1 8 1 5 4 1 4 5 — 0.0 9 6 9

相对于传统的、决策者熟悉的层次分析法，优序图矩阵法的优点在于：①无须考虑一致性检验结果CR＞0.1不能通过的问题，其互补性检验方法简单可靠；
②优序图矩阵法是一个n×n的矩阵，两两比较时选择1、0两个数字来表示“大的、重要的”以及“小的、不重要的”，结果直观易判断，更适合大样本的调查，结果更加准确可靠，且节约时间；
③优序图矩阵法不需要被调查者具备一定的线性代数知识，更适合多因素、多指标的调查。

在计算指标权重时，对于双创投入要素，本研究以三级指标为底层要素，构建了3个相对于二级指标的判断矩阵，计算初级权重后，赋予资本层、技术人才层、信息管理服务层各12/36、7/36、17/36的权重系数，最后计算投入要素各指标的综合权重；
对于回馈要素，本研究首先构建了三级指标对于一级指标的判断矩阵1个，直接计算综合权重；
至于产出要素各指标的权重，其计算步骤与投入要素的计算步骤相同。表2展示的是双创投入要素—资本层的指标初级权重计算表。另外，本研究按照步骤分级计算，最终得到高校众创空间全要素指标及其各指标的综合权重（见表3）。

（1）在高校众创空间的资本投入层面，研发经费额与销售额的比例（C9），是影响双创的关键要素。“草根”创客以大学生和高校教师为主，他们思路清晰、理论扎实、创新创业热情高，但是在创新创业起步初期，容易受到研发经费的限制，无法全面实施实践实验路线。另外，由于其小微企业属性，“草根”创客享受的政府财政支持额度（C1）通常较低，从外部获得的投融资（C4、C5）路径少、经费低、手续冗杂，因此，政府支持额和投融资对此层面的影响不大。多数创业团队成员希望提高工资收入（C10）和创新激励费用（C12），但对专业培训费（C11）兴趣不高，这说明目前的专业培训对创业者的帮扶作用并不明显。这是高校和综合体未来必须解决的主要问题。

（2）在技术人才投入层面，企业拥有的名牌产品和驰名商标（T6）权重最大。这说明，双创新产品的市场份额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们对市面上现有产品的认知度。因此，高校创客在起步初期，可以尝试与大公司、大企业联名合作，将新产品与名牌产品挂靠，利用名牌效应，带动自研产品的推广。与此同时，创业导师人数（T1）和大学毕业生人数（T2）的影响力微弱，这说明在高校众创空间内，大学毕业生普遍存在，不具备成为关键要素的条件。另外，创业导师的投入并未发挥出应有的导向作用，这与资本层培训指标权重较低的情况相互呼应。因此，高校管理者应对现有导师资质、导师工作制度加以修正，确保创业导师名副其实，真正发挥出自身对双创工作的引导领航作用。

（3）在信息管理服务投入层面，当年综合体联系的外部资源对接服务场次（M5）、创新信息收集与管理平台数量（M1）以及对高校的服务内容（M9、M12、M14），对双创产出效率有着重要影响。这说明高校创业团队对高校及科技综合体的信息、管理和服务方面的要求具有迫切性和针对性，这也充分体现了多中心治理下高校众创空间的特殊性。多中心治理不能发展成多头领导、多头管辖模式，而应成为多方服务、多方信息平台。由大学生和高校教师构成小微创客，其上层层面的信息获取不对称、资金力量薄弱，因而迫切需要高校和政府领导下的科技综合体在外部资源对接、互联网信息平台搭建、众包服务方面予以有力支持。另外，网络推广和媒体宣介（M16）的权重也较高，这同样说明小微创客对产品宣传需求强烈，这与技术人才层面的名牌产品要素（T6）权重较高是互相对应的。在该层面，技术联盟数量（M2）对投入的影响相对微弱，说明目前高校众创空间内的技术联盟，在技术交流、技术集中共享、创新主体合作、科技成果扩散等方面还未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4）在回馈要素层面，当年完成的新产品新技术新工艺开发项目数（F2）和授权的发明专利数（F1）的权重值较高，这充分表明了高校众创空间的“创新”意义。而新产品新技术新工艺开发项目经费（F3）权重相对较低，反映的则是高校层面下达的创新项目经费额度偏低。另外，在座谈会中，创业团队对纵向经费的额度也表示出“聊胜于无”的态度，下拨经费无法覆盖投入研发经费。总的来说，回馈要素有着双重属性，既是产出要素，也是投入要素，新产品新技术新工艺开发项目的完成，有利于激励和促进企业的下一步发展，形成良性循环。

一级指标 准则层（二级指标） 指标层内容（三级指标） 指标名称 综合权重投入要素资本层享受政府财政资金支持额 C1 0.0237往年仪器设备总原价 C2 0.0184购置的仪器设备费用 C3 0.0190获得投融资的创业团队数量 C4 0.0280投融资总额 C5 0.0278流动资金总额 C6 0.0342质量成本总额 C7 0.0264质量成本与销售额比例 C8 0.0347研发经费与销售额比例 C9 0.0378万元产值工资含量 C10 0.0363研发人员培训费占总收入的比重 C11 0.0148创新激励费用 C12 0.0323技术与人才层创业导师人数 T1 0.0165应届大学毕业生人数 T2 0.0118硕士学位以上人员比例 T3 0.0382高级职称人员比例 T4 0.0322有效发明专利数 T5 0.0286中国名牌产品或驰名商标数 T6 0.0442新产品平均研发天数 T7 0.0229信息、管理与服务层创新信息收集与管理平台数量 M1 0.0492技术联盟数量 M2 0.0041对综合体创业氛围、创业文化营造服务总满意率 M3 0.0112创业培训、创业辅导、创业技能场次 M4 0.0378外部资源对接服务场次 M5 0.0512路演和创新创业大赛场次 M6 0.0148注册代理和财税服务项数 M7 0.0278接收投诉后反应天数 M8 0.0261创业团队对高校服务总满意率 M9 0.0453高校专任服务人员数 M10 0.0078高校中期跟踪检查的项数 M11 0.0084高校的政策咨询、项目申请的项数 M12 0.0436高校模式设计、市场定位、商业策划的场次 M13 0.0137高校提供的众包服务次数 M14 0.0433高校提供的行业展会登记、服务次数 M15 0.0221高校提供的网络推广和媒体合作次数 M16 0.0418创业团队对保洁保安水电物业服务满意率 M17 0.0240授权的发明专利数 F1 0.2247回馈要素新产品新技术新工艺开发项目数 F2 0.2638新产品新技术新工艺开发项目经费 F3 0.0751技术交易项目数 F4 0.1559技术交易经费 F5 0.1023技术转让费用 F6 0.1782

一级指标 准则层（二级指标） 指标层内容（三级指标） 指标名称 综合权重产出要素产出要素创新盈利能力新产品销售收入 E 1 0.0 5 8 8新产品产值率 E 2 0.0 5 8 8创业团队员工平均产值 E 3 0.0 5 8 8创新成果能力发表论文数 E 4 0.0 8 3 5获市级以上自然科学、科技进步奖项目数 E 5 0.0 7 2 8研究与咨询报告数 E 6 0.0 5 0 9主持和参与制定的国际、国家、行业标准数 E 7 0.0 2 8 1教育实训能力教学实训工作量（学时） E 8 0.0 7 7 2接受实训的学生人数 E 9 0.0 6 5 4接受的实训课程数 E 1 0 0.0 5 5 4实训教材数 E 1 1 0.0 3 7 3就业新就业人数 E 1 2 0.0 3 9 7新就业者接受的培训项数 E 1 3 0.0 3 5 1新就业者中低段年龄人数比例（＜3 5岁） E 1 4 0.0 9 1 2新就业者工作内容与高等教育专业吻合度 E 1 5 0.0 3 2 4新就业者对工作的满意度 E 1 6 0.0 8 7 4离职人数 E 1 7 0.0 6 7 1

（5）产出要素层面共分为四个部分，创新盈利层面三要素表达的内容是相同的，在收集数据，不做问卷调查的情况下，各要素的权重值相等。在创新成果方面，论文（E4）和科技获奖项目数（E5）的权重较高，这一点充分体现出高校众创空间的特性。创业团队在评价产出指标方面，更乐于接受使用高校中传统的论文和获奖项目数作为评价指标的方式，这是一种相对科学规范、易于定量统计的方式。另外，教学实训工作量（E8）同样是评定高校众创空间的重要指标。例如，接纳学生实习实训，对于创客企业来说，是一种低成本、易管理的用人模式；
对于高校来说，是开发创新创业课程的有效方式；
对于学生来说，则是系统接受新知识、掌握前沿新技能的有效途径。这种多方共赢的模式，不仅是高校众创空间的优势和特色，更是其持续发展的动力之一。在就业层面，增设的反映就业维度的指标——新就业者中低段年龄人数比例（E14）的权重最高。一般而言，团队中低段年龄人数越多，其团队越有活力，并且双创团队的领导者普遍更乐意接收低段年龄人群。此外，就业满意度（E16）的权重值也比较高，这反映出创业团队对自身成就价值、晋升结果的满意度，对社保劳资关系等就业质量的看重。与此同时，离职人数（E17）的权重值也不低，这说明即便是能够接受高风险的创业型企业的员工，也普遍注重就业稳定性，特别是创业团队的领导，更加不希望人力资源的流动过于频繁。因为过高的离职率不利于员工积累劳动技能，还会增加岗位员工再培训的成本。总而言之，高质量的就业是高校众创空间未来发展的重要引擎，高校需要不断优化众创空间评价指标体系中的就业质量指标，精准对接创客及员工的就业需求。

综上所述，高校众创空间由于具有多中心治理的属性，其评价指标体系与常规众创空间不能同质化处理。从本研究构建的指标系统和后续的权重计算分析结果可知，地方政府、高校及科技综合体的管理方不可满足于创客的规模、数量和营业收入的增长，应积极探索，充分发挥其高科技、低成本、专业化的经营特色，实现精准化管理、定位式资助、统筹化信息服务、管家式就业扶助，实现众创空间的良性运转和可持续发展，争取成为国家“三新”经济的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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