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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辙【苏辙两次赴筠及其诗歌创作】

    时间:2019-01-29 05:42:23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贬谪对于一个封建文人来说,打击是很大的尤其是在心理上。文章通过对苏辙两次赴筠州的路线行踪及其诗歌创作的分析,认为其先后两次赴筠州的心态是不一样的,第一次苏辙还抱着对政治的热情和渴望,而第二次则在贬谪中消沉下去,没有一丝的政治热情。
      熙宁二年王安石任参知政事,设制置三司条例司。他的上台拉开了熙丰变法的序幕,也开始了北宋中后期的党争历史。在支持和反对变法的过程中形成了两个阵营:支持变法的新党和反对变法的旧党。新、旧两党的斗争、倾轧直接引发了元丰二年的一场文字狱:乌台诗案。
      乌台诗案发生以后牵连甚广,先后有三十九人受到牵连,或贬或罚。案发之后,苏辙上《为兄轼下上书狱》①书为兄求情。在这篇书中,苏辙用感情极其强烈的语气来开篇“臣闻困急而呼天,疾痛而呼父母者,人之至情也。臣虽草芥之微,而有危迫之恳,惟天地父母哀而怜之”,在这样的呼号之后苏辙再阐叙自己和苏轼的感情“臣早失怙恃,惟兄轼一人,相须为命”并且交代了苏轼自己罪过是可以原谅的“轼居家在官,无大过恶。惟是赋性愚直,好谈古今得失,前后上章论事,其言不一”,以及苏轼自己的反省“今遇此祸,虽欲改过自新,洗心以事明主”。最后苏辙秉着这样深厚的兄弟之情,提出了一个感人至深的请求“臣欲乞纳在身官,以赎兄轼,非敢望末减其罪,但得免下狱死为幸”,以身赎兄罪。后经营救,苏轼在这一年的年底出狱。元丰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苏轼责授水部员外郎、黄州团练副使,苏辙贬监筠州盐酒税。②元丰三年苏辙从当时的南京(今河南商丘)启程前往筠州,这是苏辙第一次贬谪到筠州。
      绍圣元年七月十八日,随着宋哲宗亲政,任门下侍郎的苏辙降授左朝议大夫、知袁州苏辙守本官,试少府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③其后党争越来越激烈,新党对旧党的打击也越来越严重。在绍圣四年二月二十五日,苏辙责授化州(今广东化州)别驾、雷州(今广东雷州地区)安置,并且被命令即刻上路。同时苏轼也被贬谪到了海南,兄弟隔海相望。
      封建士子仕途的失落也必定导致他们心理上的失意,发而为声,就表现在文章中的那些忧谗畏讥的心态了。苏辙前后两次进入筠州都创作了许多优秀的作品。但是从前后两次的路线以及交游情况来考察,我们很容易发现,在贬谪之痛的掩盖之下,其前后两次贬谪筠州时期的政治心态是很不一样的。
      一、第一次赴筠交游及其创作和心态
      元丰三年一至三月间,苏辙自南京(今河南商丘)赴筠州,随行的是苏辙的女婿王适。他们在这里沿汴河向东南方向前进,首先到达的是江都和高邮。在这里苏辙在女婿的陪同下过龟山,历邵伯闸,和好友秦观会晤。龟山,苏辙旧游之地“再涉长淮水,惊呼十四年。”(《龟山》卷九),故地重游,苏辙又有怎样的感想呢?“龟山老僧在,相见已茫然。僧老不自知,我老私自怜”(同上),一丝丝的遗憾。但是经过十四年的仕宦漂泊,尤其是刚刚经历的重大变化,苏辙仍然是没有消退自己的志向“何况七尺躯,不为物所旋”(同上)。宦海的沉浮所产生的感情在苏辙看来仅仅是一中闲愁“知有故人家在此,速将诗卷洗闲愁。”(《高邮别秦观三首》卷九),这一次的贬谪旅途在苏辙看来是游玩的契机,“高安此去风涛恶,尤有庐山得纵游”(同上)。
      江都、高邮顺运河而下就是扬州。“天高山近还,春尽草生池。”(《次韵鲜于子骏游九曲池》卷九)可知当时正是四月春尽之时。苏辙心情尚好,陪鲜于诜游九曲池,并分别对九曲池、平山堂、蜀井、摘星亭、僧伽塔进行了题咏。“遮眼图书聊度日,放情丝竹最关身。”(《题杜介供奉熙熙堂》卷九)这既是写已经归老的杜介,但又何尝不是写自己的愿望呢?“信脚东游十二年,甘泉香稻忆归田。”(《扬州五咏・蜀井》卷九)或许是见到和家乡相关的事物,勾动了苏辙内心深处那一丝丝的归家想法了。
      离开扬州,过扬子江,对面就是京口(今江苏镇江)和金陵(今江苏南京)。在这里苏辙遇到了“清江三孔”之一的孔武仲。初到金陵时,苏辙对此去筠州的道路很是乐观,其在《初至金陵》中云“路绕匡庐更南去,悬知是初可望忧。”苏辙忧的是什么?“亭高疑欲动,船去似无忧”(《和孔武仲金陵九咏・白鹭亭》),对亭台的担忧其实是对自己的担忧。这样的忧虑也引起了苏辙的思家之感,“风光同楚蜀,聊此慰平生”(《和孔武仲金陵九咏・揽辉亭》),仅仅是风光相同就给苏辙极大的安慰,那么家乡也有的呢?“故山多此物,长恨未归休” (《和孔武仲金陵九咏・此君亭》),经历了风霜的子由在这一刻对自己没有及时地归隐感到了后悔。但是紧接着,苏辙还是对自己没有做出归隐给了一个理由:“何人倚舟望,亦爱此峰危。” (《和孔武仲金陵九咏・见江亭)他还是觉得自己能够攀登上顶峰,实现自己的理想的。
      苏辙此次筠州赴任前打算去黄州和兄长苏轼见面,所以苏辙所选择的就必定是逆长江而上的路线。从金陵往上,苏辙首先到达太平州(今安徽当涂)在这里苏辙和当地的名流郭祥正见了面,并题其醉吟庵。太平州在往上就是历史名城芜湖。历史名城这个时候也已经是“荒城至今人不在,狐兔惊走风萧萧”了,但是站在这里苏辙仍然是满怀激情“老虎穴中卧,猎户不敢窥。骅骝服箱骖盗骊,巡城三匝漫不知。帐中昼梦日绕壁,惊起知是黄须儿。马鞭七宝留道左,猛士徘徊不能过。遗矢如冰去已遥,明日神兵下赤霄。”(《湖阴曲》卷九)
      过了太平州,在长江南岸就是池州(今安徽池州)。在这里苏辙又遇到了在金陵分别的孔武仲。这是一次偶然的相遇,“一见诚偶然,四海良独远”(《舟次大云仓回寄孔武仲》卷九)也让苏辙有了埋怨自己船行的慢的心情“一风失前期,十日不相见。君帆一何驶,去若乘风箭。我舟一何迟,出没蔽葭�”(同上)其实哪里是船的问题呢?苏辙此行筠州心情轻松,游山玩水、走亲访友焉能不慢? “相期庐山阴,把臂上云�”。(同上)苏辙和孔平仲相约游赏庐山呢!在池州除了孔平仲之外,苏辙还和当地的首脑人物池州守滕元发,依其命作《池州萧丞相楼二首》;游赏了九华山。此番南迁诚如其言“南迁私自喜,看尽江南山。”或许是苏辙的类似其兄的天然豪放之情,但是不伤感却是事实。
      苏辙此行目的首先是黄州(今湖北黄冈,位于湖北省东部、长江北岸)。黄州在鄱阳湖和长江交汇地九江的上游,所以苏辙先没有在和孔武仲约好的九江停留,而是直接奔向黄州。离开池州,他首先到达的是兴国军的佛池口(今湖北黄石阳新县富池镇)。与兄长团聚在即,怎奈天公不作美,“长江五月多风暴,欲行先看风日好。”(《佛池口遇雨》卷九)可知当是时为五月,在这里遇上了风雨。不过五月江南的雨不是很长,“须臾急雨变昏霾,舵师喜贺风已回。”(同上),当此时苏辙十分高兴“开樽引满向妻子,明日复行未须怖。”(同上)丝毫没有贬谪之人的沮丧之情。再前进就是磁湖(今湖北大冶),这里离黄州已经很近了。或许是老天真的喜欢作弄人,在这里又遇上了风雨。《舟次磁湖以风浪留二日不得进子瞻以诗见寄作》“惭愧江淮南北风,扁舟千里得相从。黄州不到六十里,白浪俄生百万重。”这样的玩笑让敏感的苏辙想到了自己“自笑一生浑类此,可怜万事不由侬”。
      终于到了黄州了,苏辙的高兴是可想而知的,“千里到齐安,三夜语不足”(《黄州陪子瞻游武昌西山》卷九)。在黄州,兄弟两游览了西山,苏辙在回到筠州之后写了一篇《武昌九曲亭记》, 详细的记叙了当时的情形。在这个时候,除了兄长苏轼,苏辙还是不忘结交其他名流,如鄂州守朱康叔。
      待罪之人是不能长久相聚的。“相从恨不多,送我三十里”(《将还江洲子瞻相送至刘郎�王生家饮别》)。返回江州时苏辙路过赤壁,“新破荆州得水军,鼓行夏口气如云。千艘已共长江�,百胜安知赤壁焚。觜距方强要一斗,君臣已定势三分。古来伐国须观衅,意突成功所未闻。”(《赤壁怀古》)要征伐别国首先需要像古人一样“观衅”,曹操征讨东吴是有违祖制,这也注定他是要失败的。既然这样,那么改变祖制的变法派的结局又会怎样呢?
      “岸回樊口依稀见,日出庐山紫翠横。”(《自黄州还江洲》)苏辙离开长江航道进入江西的第一站就是江州(今江西九江)。闻名遐迩的庐山就在这里,庐山“在南康府西北二十里,九江府南二十五里,高二千三百六十丈,周二百五十里,叠嶂九层,川流九派”④这样的风景绝胜之地,苏辙此行是必来的,更何况途中就和孔武仲相约了呢?虽然现实是没有孔武仲的陪伴,但是苏辙还是登上了庐山山南,并留下了《游庐山山阳七咏》和栖贤谷⑤。庐山下就是南康军(今江西九江星子、都昌县)在这里因为风雨的缘故苏辙游览了当地的名胜:东寺,因“松涛乱秋雨”(《南康阻风游东寺》)可知其时已七月了。苏辙还拜访了当地的名人:刘凝之⑥。
      离开江州、南康军之后,苏辙没有在江西的首府南昌停留,而是直接沿着筠江而上,于当年的七月到达任所筠州。⑦
      二、第二次赴筠交游及其创作和心态
      绍圣元年六月十二日,苏辙降授左朝议大夫、知袁州。在十八日苏辙已经动身之后,朝廷再次下令,让知袁州的苏辙守本官,试少府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九月十日,苏辙在彭泽(今江西彭泽县)接到了告令。这一次从江州到筠州苏辙除了苏轼,没有和任何人有联系。途中也只写了一首《阻风》,并且在而当月二十五日就到达了筠州。此次政治风暴让苏辙真正的感觉到了畏惧和心寒。“飘风不终日,急雨常相随。”(《阻风》)这样的风暴果然是没有结束,在绍圣四年二月二十五日,苏辙责授化州别驾、雷州安置。南下雷州,苏辙没有在途中做任何的停留,往时的游赏之心消失殆尽。“遥望玉笥,诚心惕然。檄福圣境。顾得生还中原,”(《清词・��》)眼看名山,苏辙没有游赏之心,若干年之后苏辙北归之时写的这首诗,至今读来仍让人悲不自禁。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雄心壮志和政治抱负了,能够活着回到中原就已经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第二次苏辙来筠州之时仍然是依托往时所历之水道,但是再也找不到第一次来之时的那种心态了。在离筠南下之时苏辙亦是逆赣江而南,风景秀美的赣南景色也没有在苏辙的心里留下一丝的涟漪。
      
      注释:
      ①《苏辙集》卷三十五。
      ②孔凡礼《苏辙年谱》学苑出版社 2001年版 第一九五页。
      ③孔凡礼《苏辙年谱》学苑出版社 2001年版 第五三九页。
      ④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八十三。
      ⑤见《庐山栖贤寺新修僧堂记》,《苏辙集》卷二十三。
      ⑥苏辙《刘凝之屯田哀词》(卷十八)云:“今年春,予贬罪高安,过君之庐,伤君之不复见,拜凝之于床下”。
      ⑦苏辙《次韵李抚辰屯田修州门》(卷十)有云:“六月江涛壁垒颓,苍崖翠甓就新台”可知大水应在七月才开始退去。
      
      参考文献:
      [1]苏辙.苏辙集[M].中华书局, 1990.
      [2]孔凡礼.苏辙年谱[M].学苑出版社, 2001.
      
      (作者简介:李萃茂,男,汉族,江西赣州人,现为赣南师范学院文学院院长、硕士生导师;邱文豪,男,汉族,江西九江人,现为赣南师范学院文学院2009级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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