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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双脚丈量大地下一句_双脚走大地 灵魂飘上空

    时间:2019-02-11 05:29:12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我抱吻了夏日的黎明。   宫殿前一切尚无动静。池水死寂。影群聚集在林间的空地。我前行,摇醒潮润生动的气息。宝石眼注视,轻翼无声飞起。   在布满新鲜而苍白反光的幽径上,第一个邂逅;一朵花告诉我她的名字。
      我笑问金黄的高泉,她散发穿越松林;在银白的梢顶,我认出了她:女神!
      于是一层一层地,我掀开纱幕,在林间的通道上,我挥动手臂;在平原上,我把她告诉给公鸡?鸦在大城市里,她逃跑在巨钟的穹顶之间,我活像个乞丐,在大理石的堤岸上,驱赶他。
      大路高处,靠近一座桂林,我用纱幕把她包裹起来,我触到她宽大的玉体,黎明和孩子倒身在树林的低处……
      醒来,已是正午。兰波:《黎明》
      选自程抱一译《彩图》
      “被缪斯所点化的孩子”,“热爱理想之美”的法国诗人阿尔蒂尔・兰波(Arthur Rimbaud,1854-1891)被称为诗歌的通灵者,他在诗作中致力表达美好的信念、希望和感受。他常常怀着“我是另一个人”的神秘感和好奇心向往理想之美,对现实存在进行超越性捕捉与表现,成为超现实主义的偶像。兰波创作了大量亦真亦幻的、谜一般的诗篇,含蓄、晦涩、富有梦幻情调是其诗作的重要特点,《黎明》就是其中之一。
      用传统的方法从意象、意境解读《黎明》是不够的,它难以让读者认识兰波诗歌的“通灵”和“超现实”的特点。若从梦境进入,就能接近兰波的“通灵”说。《黎明》以其清新优美的语言为我们描绘了一幅静谧而迷人的彩图,展示的就是一个朦胧而诱人的梦境。把《黎明》解读为梦境,是因为末句“醒来,已是正午”,也作了暗示。全诗共七节,前六节写梦境,第七节写梦醒后的现实。梦境由六组幻象构成。
      幻象一:“我抱吻了夏日的黎明”。“我”自由地、大胆地追寻“夏日黎明”,并把她追求到手,抱吻了她。向往、渴求“夏日黎明”的“我”,把她当作“我”生命的重要部分,当作“我”的至爱,“我”的伴侣抱吻了!
      幻象二:“我”在黑暗的林间行走。天未亮,“我”先来到宫殿前。此时大地上尚无动静,“池水死寂”。寂静的、黑暗的大地不是“我”这颗年轻的、活跃的心栖息之地;那“我”的心栖息在哪?“我”又来到“林间的空地”。由“林间的空地”的“影群”,把“我”的视线引领到高高在上的天空,天空的星光,普照大地的林间,才使得林间“影群聚集”;天空的“宝石眼”也在注视着“我”,“我”似乎找到了一丝光亮,似乎找到了心灵栖息之地。于是,“我”“摇醒潮润生动的气息”,试图打破灰暗的、“死寂 ”的黑夜,结果只有“轻翼无声飞起”,大地还是黑暗寂静。仅仅有星光,仅仅有“宝石眼”带来的微弱的光明是不够的。那么 “我”要寻找什么或什么能进入“我”寻找的视线?
      幻象三: “我” 与一朵花邂逅。离开宫殿,“我”走在幽径上。“苍白反光”的幽径“布满新鲜”,似乎让“我”看到鲜活和光明,但这光明仅仅是 “苍白”的、“反光”的。失望之余, “我”又看到一个亮点――邂逅一朵花,与她攀谈,她“告诉我她的名字”。 “我”似乎受到启示,又畅游在天地万物之间,我还要寻找什么?
      幻象四: “我”寻找光明女神。“我”把心中的疑问告诉“金黄的高泉”,“她散发穿越松林” 引领着“我”,因为她知道在黑暗的林间寻路的“我”渴求的是什么,她把“我”引向“银白的梢顶”,“我”发现了光明女神,如同发现了美,发现了灵魂的依托和生命的真谛――她是“我”的至爱,“我”要找的正是她!
      幻象五:“我”追寻光明女神。找到了光明女神后,作为“美”的发现者与传播者的“我”,走在林间的通道上,像乞丐似的乞求天地万物接纳光明女神:“我把她告诉给公鸡”;告诉给城市,但女神却逃跑在城市“巨钟的穹顶之间”,“我”赶紧乘着艺术的灵翼,飞跃钟楼,飞跃屋顶,飞跃堤岸去追寻光明女神。通灵的“我”悟道:美的传播与接受并非是双向的、互动的过程。
      幻象六:“我” 拥抱了女神,拥抱了美。 “我用纱幕把她包裹起来,我触到她宽大的玉体”,“我”要与她同枕共眠……通灵的“我”想大胆拥抱理想之美,并与美融为一体,长相厮守。可是……
      就在“我”拥抱光明女神的一刹那间, “我”蓦然醒了,“我”跌落了,从精神绮丽的疯狂中跌落了下来!“我”回到了现实!原来这只是一个梦幻:“醒来,已是正午。”非常遗憾,残酷的现实再一次让美从“我”身边离去。“我”这个不甘平庸生活的人,“我”这个寻找灵魂栖息地的人,又陷入新的困境。
      从六个幻象的解读中,我们看到一种梦与现实交织为一体的绝对现实,即超现实。在这个超现实世界里,兰波让幻想自动流露,幻象滚滚而来,用联想、用强力把风牛马不相及的事物凑在一起产生意象。他不断捕捉头脑里一刹那闪现的东西,词与词、句与句之间完全是偶然性的结合,甚至夹杂着无人知晓的符号和字母,他的诗也就自然晦涩难懂。当“我”带着绮丽的梦韵飞翔时,幻象从四面八方而至,而且一个向另一个急速跳跃,让读者目不暇接:时而是地上的“宫殿”、“池水”,时而是空中的“气息”、“宝石眼”;时而是低处的“一朵花”,时而是高处的“高泉”;时而是大自然的景或物,时而是穿梭其中的人、乞丐、女神……所有这些幻象,共同编织了迷离斑斓、摇曳多姿的梦幻世界。
      摈弃理性因素,排除美学和道德的考虑是超现实主义的一个特点。这一特点,让读者难以理解诗中的一些怪异幻象,如首句“我抱吻了黎明”,末尾“我触到她宽大的玉体,黎明和孩子倒身在树林的低处……”“黎明”是否是“女神”?“我”是否是“孩子”?解读中笔者把他们对位了――黎明即光明女神,我即寻求光明的孩子。又如第二节是什么“轻翼无声飞起”? 第四节“金黄的高泉”是女神?再有第五节“在大理石的堤岸上,驱赶他”句中的“他”是谁?……
      怪异的幻象增加了解释和梳理诗歌的难度。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尝试对写作思路做以下梳理。“黎明”按时间展开的叙述思路埋藏在字里行间,依稀可见,透过幻象二至五的展示我们即可发现。 从第二个幻象“死寂”看出夜的黑,“影群”看出夜的暗,这些让人联想到黎明前的黑暗;第三个幻象,幽径上“苍白反光”,叫人想到黎明前的一丝光亮;第四、五个幻象,高泉“金黄”,树梢“银白”,“我”把女神告诉给“公鸡”等,让人意识到光明到来。诗人兰波巧妙地使用颜色做形容词,由“黑暗”到“苍白”, 再由“金黄” 到“ 银白”,含蓄地表现时间的推移,告诉了我们黎明的姗姗到来。
      在反复诵读《黎明》,玩味诗句,体会意境的基础上,可对《黎明》的梦境作解释,对其思路加以梳理。在解释和梳理中,我们进一步体验到现实以外的幻觉、幻想、幻象、偶然性等无意识活动蕴藏着作者被压制的观念和情感,这是人的精神结构中的隐性部分。弗洛伊德“无意识理论”认为, 这些无意识内容被一种“监察”所把关,无意识内容要进入意识中(人精神结构的显性部分),只有在“监察”极为强大时(这就转化为神经官能症)、松懈时(如由梦中表现出来)或受骗时(如在开玩笑中流露)才有可能。无意识和意识的关系可做这样的比方:人的精神结构恰似一座冰山,起决定性支配作用的八分之七的无意识没于水下,作为表现形式的八分之一的意识部分则成为悬浮于水面上的冰山的尖端,作为无意识部分的幻觉和梦境是一个永远无法穷尽的“黑洞”。兰波正是致力于“黑洞”的探寻,试图借助梦幻世界认识人的本真。人在现实世界中受理性、法律、道德、宗教以及习惯势力等束缚,只有在梦境、无意识世界面前,才能摆脱一切束缚,显示人的本性。从这一层面讲,梦幻世界是真实的,它是人的精神世界的映照。超现实主义者兰波正是向着这精神点――个人内心风景进发。
      早在古希腊时期,哲学家德谟克利特就说过,幸福的居处是在我们的灵魂之中。这似乎也是兰波坚守的信条。兰波认为杰出的诗人都应该是通灵的:有超人的本领,即能看到、听到、感到凡人看不到、听不到、感不到的东西。只有通灵的诗人才能达到“未知”的灵魂世界,写出真正的诗篇。向个人内心风景进发的,真正的生活,真正的艺术,真正的爱情都有待于发现!“我是另一个人”是他的名言,他借助幻象和梦呓打造另一个“我”逼使平常的“我”让位,从现实出发,去探索别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精神领域。
      作为西方人,兰波选择精神领域进行探索,笔者认为有以下原因:第一,当下人精神颓废荒芜,人在实用法则面前精神逐渐萎缩,命运变得暗淡无光。他们丧失了心理的梦幻,以及对未来的设想。西方的精神生活一贯重视对理性的崇尚、道德人格的塑造。从古希腊到文艺复兴时期科学精神一直成为欧洲精神文化的主流。作为先知的兰波预感到科技理性化的西方社会,人们在追求知识的力量化和功利化的过程中,失落了对生活的意义、精神的家园以及生命的价值的追寻。一味崇尚科学与理性的工业化社会日益置人的情感、想象、原欲等非理性的东西而不顾。资本主义工业文明在摧残着人性。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也说:“我们的灵魂正是随着我们的科技和我们的艺术日臻完美而越发腐败的。”第二,个人的梦想与现实的冲突。正当 “我” (《黎明》)大胆拥抱理想之美――光明女神,并与美融为一体的瞬间,美消失了!现实是多么残酷!兰波作为一位在西方文化土壤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他聪明、敏感、高傲,他梦幻腾飞,生命蓬勃,个性极端,一生致力于自由和美的追求。这与现实的滞重、沉闷和丑陋形成鲜明的冲突。为解决这一冲突,他从现实的地平线上起飞,乘着梦幻与想象的翅膀遨游在精神领域的上空。
      现实是吞噬梦幻的一个十分广阔的框架,兰波在试图超越这一框架,用幻象来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灵魂栖息的精神世界。因为兰波认为,诗人应当是灵魂的寻找者,诗人应当比别人有更加丰富的灵魂;诗歌的语言是来自灵魂并为灵魂讴歌的语言,这样的语言应包容一切:芳香、音调和色彩,并通过思想的碰撞,放射出光芒。兰波在《黎明》中,带着绮丽梦思在现实的框架里穿梭,一会儿在“宫殿前”,一会儿在“幽径上”;为追逐光明女神,一会儿在“林间的通道上”,一会儿又来到“平原上”,再一会儿又来到“大路高处”……不管“我”身在何处,“我” 都是一个烂漫而自由的灵魂的寻找者:在寂静的“宫殿前”,“我”梦想着生机――“摇醒潮湿生动的气息”,让“轻翼无声飞起”。在昏暗的“幽径上”,“我”梦想着亮丽――“一朵花告诉我她的名字”。不管是“在林间的通道上”、“在平原上”,还是“在大城市里”、“大路高处”,“我”梦想着自由和美――“我用纱幕把她包裹,我触到她宽大的玉体”。但就在“我”拥有女神的一刹那,就在“我”超越这一现实框架的一刹那,“我”便被粗糙丑陋的现实所桎梏、所打击,因为现实把 “我”从梦境拉了回来――“醒来,已是正午”。现实与梦想难以相容。
      由于梦想与现实的不相容,致使人类精神的饥渴。探索和反映人类精神的饥渴,是诗人兰波的职责。尽管兰波年纪轻轻(其诗作主要写于十六至十九岁),但对人的现实存在与精神渴求的认识却相当深刻。从这个意义上讲,他是理想的人,是真正的人,他“双脚走大地,灵魂飘上空”。
      (责任编辑:水涓)
      
      作者简介:戴红稳,南宁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副教授。
      
      参考文献:
      [1]王以培译.兰波作品全集[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0,3.
      [2]胡经之.西方文艺理论名著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6.
      [3]关春华.论精神分析对超现实主义的影响[J].理论界,2005,7.
      [4]廖小琴.简论当代人的精神生活的不平衡[J].思想教育研究,2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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