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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宠儿》中重新记忆对治愈精神创伤的必要性及作用】 记忆东西时,要集中精神的英文

    时间:2019-02-11 05:42:18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托妮・莫里森的小说《宠儿》中最令人震撼的就是奴隶制带来的伤痛记忆的力量。当小说中的人物无法通过遗忘过去来减轻内心的伤痛时,采取了直面过去,重新记忆的方式,最终获得了自我和精神上的救赎。本文通过论述了重新记忆在治疗黑人精神创伤的作用及必要性,得出结论:只有对过去的伤痛经历进行重新记忆,美国黑人才能走出奴隶制的阴影,重构黑人民族的历史和开创未来。
      关键字:《宠儿》 奴隶制 精神伤痛 重新记忆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托妮・莫里森的代表作《宠儿》通过回忆黑人在奴隶制迫害下的悲惨遭遇,向读者展现了美国黑人被奴役的残酷历史。莫里森曾说过:“小说人物不愿回忆,我不愿回忆,黑人不愿回忆,白人不愿回忆。我是说这是全民族的记忆缺失症。”①历史是暴力、血腥并具有毁灭性的,然而如果我们选择忘记,那么它就有可能卷土重来。《宠儿》可以被看做是一部关于奴隶记忆的小说,其中的记忆可以分为两类:在第一类记忆中,人们为了逃出奴隶制的阴影,尽力压抑记忆,但是回忆不时侵扰现在的生活;而在第二类记忆中,人们主动回忆过去经历的痛苦,接纳过去,接纳自我,这种记忆被莫里森称为“重新记忆”。无论是对于个人还是一个民族而言,忘记历史,就意味着失去根本,失去传承,失去自我。“美国认为自己是一个新的、单纯的国家,没有记忆和罪恶,但是莫里森挖开了尘封的过去,穿过残暴和悲伤,回到了已被埋葬的美国历史中。”②本文从重新记忆的必要性、它对治愈黑人精神创伤的作用及它对黑人集体记忆的唤醒三方面论述重新记忆是如何帮助小说中黑人治愈精神创伤的。
      
      一、无法遗忘的记忆之痛
      
      从一开始,《宠儿》就致力于恢复有关黑人被奴役的历史记忆。小说开始于1873年俄亥俄州的辛辛那提,尽管奴隶制在法律上已经被废除,人们却依然生活在奴隶制的阴影下。彼得・米德尔顿和蒂姆・伍兹认为:“过去,换句话说,不仅是一个认知领域,更是融合了怀旧和悔恨的情感投入,而这种强烈的渴望、悲伤和愤怒的情感都要求过去被抛弃或遗忘。”③ 因此,小说中的黑人们为了减轻奴隶制带来的精神创伤,极力压抑回忆的本能。
      小说中的女主人公塞丝,出于强烈的母爱杀死了自己的幼女只为女儿不再重复自己的悲惨命运。奴隶制对塞丝的迫害始终笼罩着她现在的生活,把她一次又一次带回到痛苦的过去。在抵制痛苦回忆的过程中,塞丝失去了自我和开始新生活的信心。在林间空地,当宠儿柔软的手指抚摸着塞丝时,塞丝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她想起了婆婆贝比・萨格斯的安慰,学校老师的折磨,妈妈的脸以及保罗・D。在这一瞬间,塞丝明白了:“她来到‘林间空地’,不仅仅是为了纪念黑尔,也是为了找个答案;现在她找到了。对,是信任和重新记忆。”④这是塞丝首次接受重新记忆并有了重新开始新生活的渴望。
      保罗・D是塞丝在“甜蜜之家”为奴时的伙伴,无论在精神还是肉体上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这一切让他把情感都锁在那个“生锈的烟草罐”中,相信生存之道就在于爱什么都不要过分投入。在124号,保罗・D赢得了塞丝的信任并成了她的情人,但他依然封锁着自己的记忆,他认为在奴隶制的迫害下,自己像牲畜一样被虐待,已经被剥夺了作为男人的尊严和骄傲,因此十分害怕塞丝知道他自卑懦弱的内心:
      在他胸口埋藏的烟草罐里,那胸口,曾经有一颗鲜红的心跳动。罐子的盖子已经锈死了。现在他不会在这个甜蜜而坚强的女人面前把它撬开,如果让她闻见里面的东西,他会无地自容的。而他知道他的胸膛里已经没有一颗像“先生”的鸡冠一样鲜红的心在跳荡,也会使她受到伤害。⑤
      当保罗・D受宠儿引诱而与其发生性关系时,他从本能的释放中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尊和真实的自我,他一遍遍地轻呼着“红色的心,红色的心”。随之,那紧锁的“生锈的烟草罐”也被打开,而他尘封的过去也一泻而出。保罗・D的自尊和骄傲也随着内心激情的喷涌而出,得到了复活。莫里森说过:“即使回忆过去会妨碍现在的生活,但对于没有过去的未来的追求却有着更深刻的绝望,因为它否认了现实和那些死去的人们的牺牲。假如说个人和集体责任是《宠儿》的重要关注点,那么去回忆也成为一种责任。”⑥所以遗忘是处理现在与过去关系的一个被动消极的方法,抑制回忆只能使人们在现实生活中感到更加迷惘。
      
      二、重新记忆对伤痛记忆的治愈
      
      奴隶制不仅从身体上摧毁了黑人,更重要的是,带给了黑人巨大的精神创伤。在《宠儿》中,所有的人物在面对现在的生活时都有不同的心理或生理上的障碍,这些都是奴隶制对人异化的结果。托妮・莫里森作为一个黑人作家,为黑人精神上的不健康深感忧虑,她尝试着用重新记忆的方法治愈黑人精神上的创伤。宠儿,以记忆之名出现,成了打开小说中人物记忆的钥匙。
      1.重新记忆提供给人们沟通的机会
      蓝石街124号房子因为十八年前塞丝的弑婴事件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困境,塞丝的小女儿丹芙,因为长年与外界隔绝,心智上远远小于实际年龄,她对124号外面的世界怀有强烈的恐惧,而且自我意识极度脆弱。当宠儿以少女的形象出现在124号时,丹芙立刻接受了她。她用全部的感情照顾着宠儿,并试图通过与宠儿的交往感受到自我。交流是跨越孤独隔阂的桥梁,丹芙和宠儿都十分喜欢重新记忆,她们甚至交换回忆。随着这种交流的增多,丹芙认可了他人的存在,也获得了更多的自我认同。在小说的第八章,丹芙对自己出生的故事进行了重新记忆,莫里森生动地描述了两个女孩子之间的交流和互动:
      此刻丹芙看到了,也感受到了──借助宠儿。感受到她妈妈当时的真实感受,看到当时的真实景象。而且好点子出的越多,提供的细节越多,宠儿就越爱听。于是她通过向妈妈、奶奶给她讲的故事注入血液──和心跳。预先设想出问题和答案。当她们两个一起躺下的时候,独角戏实际上变成了二重唱,由单独来满足宠儿的嗜好,表现得好像一个情人,他的乐趣就是过分娇惯他的心上人。⑦
      这个讲故事的游戏实际上是两个女孩子交织在一起的重新记忆,通过这个游戏,丹芙与人沟通交流的能力得到了提高,由长期与外界隔绝造成的自闭症得到了治疗。后来,当塞丝在内心罪恶感和宠儿一味索取的折磨下变得越来越虚弱时,丹芙终于迈出了人生中的重要一步,走出124号房子去向外界求助。至此,丹芙精神的创伤已经得到了治愈,她从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迷茫小女孩成长为一名自信、自爱、独立的新女性。
      塞丝和保罗・D一起在“甜蜜之家”长大,拥有很多共同的回忆,但自从塞丝逃离“甜蜜之家”算起,他们已经分开了整整十八年。这期间,两人都遭受了很多苦难,但他们宁可把一切锁在记忆里,也不愿谈论,任由痛苦深藏于心底,蚕食着现在的生活。宠儿像一把钥匙,一旦打开了记忆之门,塞丝和保罗・D都深陷其中。在对过去重新记忆的过程中,他们重温了一起经历过的岁月,也知道了在分开的十八年中彼此遭受的苦难,内心产生了共鸣与同情,接纳了对方也接纳了自己。信任和理解就是建立在对过去重新记忆的基础之上,让这两颗饱经沧桑,伤痕累累的心重新感受到爱、同情与温暖。
      2.重新记忆弥补了人们的心理缺憾
      奴隶制毁灭了无数的黑人家庭,给黑人留下了巨大的心理缺憾,在《宠儿》中,塞丝和宠儿就是典型的例子。从小被剥夺了享受母爱权利的塞丝因为太爱孩子,宁愿杀死孩子也不让其遭受奴隶制的迫害,正如后来莫里森说到的:“母爱有时候也是一个凶手。”⑧然而女儿的死折磨了塞丝整整十八年,使她充满了罪恶感和悔恨,渴望有机会对逝去的女儿宣泄心中的母爱。
      通过宠儿片段性的重新记忆,不难推断出当时宠儿和她的母亲一起在奴隶贸易中从非洲被贩卖到美国,下船的时候她们被卖给不同的奴隶主。宠儿当时年幼,无法理解黑人的命运不被自己掌握,以为是母亲抛弃了她。因此极度的缺少母爱的宠儿一见到塞丝,就立刻把塞丝当成了母亲,开始无休无止地向塞丝索取爱和关怀。
       当保罗・D离开124号后,塞丝和宠儿最大限度迎合着对方的要求,弥补着自己心理上的缺憾:宠儿就像寄生虫一样,吸取着塞丝生命的力量,而且总是抱怨塞丝抛弃了她;塞丝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满足女儿的每一个愿望,还得不断解释自己当年杀死女儿全是出于爱。在塞丝和宠儿弥补内心缺憾的过程中,她们得到了精神上的慰藉和满足,尽管最终宠儿离开了124号,但她们精神的创伤却得到了治疗。
      
      三、重构民族记忆
      
      苏珊・鲍尔斯说过:“《宠儿》把个人追求的主题和对残酷种族主义的集体记忆结合在一起。尽管启示文学的特点就是关于个人命运和救赎的,但总的观点还是关于群体的。”⑨在小说的第二十二章是一段以意识流的形式出现的宠儿的独白,通过重新记忆中支离破碎的片断,宠儿描述了一个拥挤而黑暗的地方:蜷缩着的人们,耗子,没有水喝,“没有皮的男人”,饥饿以及死亡。这里,宠儿提到的正是从非洲驶向美洲的贩奴船,当年大量的黑人因为疾病和饥饿在途中丧失了生命。莫里森通过宠儿的重新记忆唤醒了黑人关于残酷奴隶制的集体记忆,揭开了奴隶制历史的血腥面纱。
      《宠儿》流动着黑人的民族集体记忆,在黑人被剥夺了话语权后,以这种特殊的方式讲述着黑人被奴役的历史。自从被迫远离故土,被贩卖到美洲,非裔美国黑人遭受了奴隶制的残酷迫害,在以白人文明为主流的文明社会中,黑人失去了话语权,其历史也被割断。莫里森通过《宠儿》中个人的重新记忆唤醒了黑人民族的伤痛记忆,昭示了黑人民族文化身份缺失的现实,为黑人的自我救赎指明了方向。
      伤痛的记忆的确给现在的生活带来了厚厚的阴影,因此在当代美国,有着是否该为了寻求精神上的平静而忘记奴隶制这段历史的争议。人类既然创造了历史,就应尊重历史,如果我们无法了解过去,就势必不会拥有未来。正如德斯蒙德・图图所言:“如果你不能够应对黑暗的过去,直视这头野兽的眼睛,这头野兽就不会安静地躺下。”⑩《宠儿》中的人物通过重新记忆治愈了精神创伤,从而获得了新生。托妮・莫里森在小说中通过对美国黑人的苦难过去进行了重新记忆,成功地给美国黑人走出奴隶制的阴影指出了道路。
      
      ①Toni Morrison,“The Pain of Being Black, Time”. cited in Peter Middleton, Tim Woods. Literatures of Memory. New York: 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 2000:2.
      ②Mervyn Rothstein, “Tony Morrison, in Her New Novel Defends Women”. New York Times, Augest, 26, 1987, p17, cited in Contemporary Literary Criticism Vol.55:175.
      ③Elizabeth Evans,“Chapter 6: ‘Ripping the Veil’: Meaning through Rememory in Beloved.”[A]. cited in Wilfred D. Samuels. Twayne’s United States Authors Series 559. Boston: Twayne Publishers, 1990:38.
      ④⑤⑦托妮・莫里森:《宠儿》,潘岳、雷格译,南海出版社2006年出版,第125―126页,第92页,第99页。
      ⑥Deborah Horvitz, “Nameless Ghosts: Possession and Dispossession in Beloved”, in Studies in American Fiction.Vol.17, No.2, Autumn, 1989:157-67, cited in Contemporary Literary Criticism Vol.87:270.
      ⑧Peter Middleton, Tim Woods. Literatures of Memory. New York: 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 2000:175.
      ⑨Susan Bowers, “Beloved and the New Apocalypse”, in The Journal of Ethnic Studies, Vol. 18, No. 1, Spring, 1900:59-77, cited in Contemporary Literary Criticism Vol.87:277.
      ⑩Desmond Tutu, “Interview: healing a nation”, in Index on Censorship, 25/5 (1996):39-43, cited in Peter Middleton,
      Tim Woods. Literatures of Memory, New York: 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 2000:112.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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