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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送别诗大全100首 浅论苏辙送别诗中的情感世界

    时间:2019-02-24 05:49:29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苏辙(1039~1112),字子由,一字同书,晚号颍滨遗老,四川眉山人。与父洵、兄轼以“三苏”之号名世,同为北宋著名文学家,并列于“唐宋八大家”之林。   “苏辙一生写作诗歌二千首”,其诗清幽峻拔,平淡雅适,清代陈�(宋十五家诗选・栾城诗选)云:“栾城诗冲淡雅洁,如姑溪仙姿,有亭亭遗世之姿,非凡尘所能仿佛,与长公真堪仲伯。”目前虽未见对其诗歌创作研究的专著面世,但这方面的论文研究成果已初见端倪。结合四川大学李冬梅的《苏辙研究综述》以及笔者所查阅到的有关苏辙诗歌创作的研究成果来看,目前对于苏辙诗歌研究的角度较为狭窄,多集中在赠答唱和诗方面,特别是对二苏唱和诗的研究。其他方面仅从鱼钓枕屏诗、奉使诗、禅悦诗三个不同的角度对其诗歌作品进行过研究。
      根据中华书局1990年8月出版的《栾城集》统计,苏辙的送别诗多达120多首,然而对于他的送别诗,历来一直缺乏深入而系统的研究。笔者认为,苏辙的送别诗虽从数量上不及他的唱和诗,但是这120多首送别诗同样有着较高的艺术成就,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他的情感态度、思想、人生观等在送别诗中都有所折射。鉴此,本文不揣浅陋,拟就苏辙送别诗中的情感世界谈一点粗浅的看法,欲求填补苏辙诗歌研究的这一空白,本文结合苏辙的生平际遇和独特的人生体验,从三方面分析其送别诗中丰富多彩的情感世界。
      
     一、壮志难酬的出仕之心
      
     鉴于中唐藩镇作乱的历史教训,北宋力行文官政治,大行科举取士。在各种奖掖与倡导之下,宋代士子对时政也表现出空前的投入。苏辙更是如此,自幼深受儒家教育,加之少年得志,使他和兄轼同有“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的豪情壮志,雄心勃勃地准备投入到重振大宋的“伟业”之中。
      有着济世救国之心的苏辙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名上凌霄,有所作为,然而他一生仕途却极为坎坷曲折。虽然十九岁进士及第,但之后并未在仕途上青云直上,而是大半辈子都沉沦下僚,只有元佑时期的短短八、九年里曾一度官至门下侍郎,是其政治生涯的辉煌时期。他曾在为友人送别时颇为惭愧地自问何时才是自己被朝廷委以重任,得以建功立业之时:“簿书填委休何日,学问榛芜愧古人。”(《送陈安期都官出城马上》)尽管如此,他的思想中依然激荡着建功立业、报效国家的理想和信念,即使在他中晚年时期,儒释道成了他思想的主体,归乡之念时常萦绕在诗人心中,依然心系仕途,“老去那堪用,恩深未敢归。”(《送侄迈赴河间令》)。苏辙对于自己饱读诗书却壮志难酬的人生际遇一直有着一种极大的遗憾,故在诗中也常常流露出自己的政治主张和见解,如(送鲜于子骏还朝兼简范景仁);“钱荒粟帛贱如土,榷峻茶盐不成市。”以及《送排保甲陈佑甫》:“饥馑费�仓,剽夺惊桴鼓。缅焉礼义邦,忧作流亡聚。”二诗作于诗人在陈州和齐州期间,此时正是王安石太行变法之时,苏辙本来就是极力反对变法的,而且作为一名经常接触百姓的地方下层官员,他更真切看到了新法的种种弊端,诗中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新法对百姓带来的苦难。他为王璋送行时,勉励他说 “北鄙事方夥,饥馑连戈矛。盟好未可轻,念当事怀柔。主将今老成,勉尽良计筹。”(《送王璋长官赴真定孙和甫辟书》)苏辙心中始终不忘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为使百姓免受“饥馑和戈矛”之苦,他希望为官之人都能竭尽全力出谋划策早定良计,以保江山太平百姓安定。
      对于那些能为国赴边杀敌的将士则流露出无比的敬意和羡慕之情,如《送梁交供备知莫州》:“猛士当令守四方,中原诸将近相望。一樽度日空闲暇,干骑临边自激昂。谈笑定先降虏使,诗书仍得靖戎行。君看宿将何承矩,安用摧锋百战场。”诗中丝毫不见离别的悲伤,有的只是诗人对朋友出塞杀敌、建功立业的激励和鞭策,情感激昂而雄放。又如《送林子中安厚卿二学士奉使高丽二首》:“鲲移鹏徙秋帆健,潮阔天低晓日鲜。平地谁言无险阻,仁人何处不安全。但将美酒盈船去,多作新诗异域传。”为猛士送行,诗人的心情也显得格外豪壮,他对自己能有朝一日在政治舞台上施展政治才华似乎也增添了一份信心。
      苏辙对仕途的热爱并非贪恋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而是仕途本身无法令他舍弃,中国古代是一个官本位的社会,只有做官才意味着有可能实现个人的价值。封建王权的特性使古代知识分子只有依附于君权才能显示其自身的价值,这就决定了仕途是士人实现其社会理想的唯一途径。从送别诗中,我们可以看出苏辙虽身处江湖而始终心存社稷,时刻渴望重回朝廷以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
      
      二、挥之不去的迁谪之感
      
     元丰二年(1079),苏轼得罪下狱,苏辙上书朝廷乞纳在身官以赎兄罪,贬官监筠州(今江西高安)酒税,五年不得调。绍圣元年(1094),哲宗亲政,复行新法,已五十六岁的苏辙无奈出知汝州,再贬袁州,三贬分司南京、筠州居住,开始了他颠沛流离的谪官生涯。直到66岁,才得以闲居颖昌,直至74岁病卒。
      苏辙贬官筠州的南迁途中,他在《高邮别秦观三首)中一面感谢秦观“送我扁舟六十里,不嫌罪垢污交朋”,一面又心有余悸地感叹:“高安此去风涛恶,犹有庐山得纵游。便欲携君解船去,念君无罪去何求。”既表现了同秦观的依依不舍之情,又流露出担心连累“交朋”的迁客的特殊心理。途中唯一能令他稍感欣慰的是能与兄苏轼同行一程,曾同游武昌(湖北鄂城)西山,与亲人的相聚同游固然令人欣慰,且得以“山行得一饱,看尽千山绿”;但苏辙心中还是有着难以言说的迁谪之苦;“幽怀苦不遂,滞念每烦促。”身处仕宦羁旅飘泊中,相聚总是显得特别短暂,当兄弟二人即将分别,苏辙将独自踏上谪官之途时,仕途失意、前途黯淡的苏辙更是觉得心灰意冷 “人生定何为,食足真已矣。愆尤未见雪,世俗多相鄙。”(《将还江州,子瞻相送,至刘郎�王生家,饮别》)仕途如此不顺,当年的满腔抱负似乎都暂时忘却了,今后的人生只要“食足”就足矣,这样消极的态度显得是苏辙在遭贬之后内心苦闷而产生的颓放之感。
      苏辙在谪官筠州期间,心境是极为失落的,人到中年,四十而谪,在这之前一直担任着下级官吏,政治抱负无从施展,如今又不幸遭贬,且五年不得调。他在送别诗中叹息远谪筠州交游甚少,如今难得的知己又将远行,无比伤感惆怅:“谪居长恨交游少,怅望肩舆又欲东。”(《送高安罗令审礼》)苏辙自小有脾肺之疾,谪筠之后,公务过于繁忙,他坐市区鬻盐、沽酒、税豚鱼,“五年卖盐酒,胜事不复知”(《偶游大愚,见余杭明雅照师,旧识子瞻,能言西湖旧游。将行,赋诗送之》)为这些繁杂事务疲于奔命,加之忧虑仕途,终导致肺病复发,诗人是因饮酒过量引起旧疾复发的,但他还是不惜借酒消愁:“薄游到处唯耽酒,归去无心苦问田。”()企图在醉态中麻痹自我,以期摆脱现实的烦扰。
      绍圣元年,新法复行,苏辙更是饱受一贬 再贬的政治命运,晚年遭贬的他在为友人的送别诗中屡次提到自己的迁谪之苦:“畴昔南迁海上雷,艰难唯与汝同来。”(《送逊监淮西酒并示诸任二首・其一》),又如“��鸣雁略云汉,风吹散落天一垠。归来勉强整毛羽,饮水啄粒伤离群。”(《程八信孺表弟剖符单父,相遇颖川,归乡待阙,作长句赠别》)他以离群之雁自喻,为人耿介不肯趋炎附势的苏辙在险恶的官场中,就像一只飞倦了的孤单之雁。此时的他只能安居谪地“炊黍留宾不嫌陋,借书度日免长闲”(《送逊监淮西酒并示诸任二首・其二》)以排解内心的愁闷悲苦。
      
     三、魂牵梦萦的思乡之情
      
      苏辙一生共有三次离蜀,第一次是嘉佑元年(1056)十八岁时随父兄赴京赶考,第二次是嘉佑四年(1059)二十一岁时除母丧后返,第三次是熙宁元年(1068)三十岁时除父丧返京,其后四十余年游宦生涯中再也未能返蜀。但他不管是在京城做官,还是在他乡任职,胸中总怀有对家乡的深情。随着北宋后期党争日趋激烈,置身其中的苏辙常有畏祸及身的恐惧,厌倦了仕途的坎坷,故乡、家山之念是其心灵憩息的港湾,给之以精神抚慰。故每当有友人归蜀或归乡时,他对故乡的思念之情总是轻易地被牵动起来,这种浓郁的思乡之情在他的送别诗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如在齐州(今山东济南)时,他送韩祗严户曹得替省亲成都,苏辙即云:“思亲道路宁论远,入蜀山河渐觉非。我有旧庐江水上,因君聊复梦魂飞。”(《送韩祗严户曹得替省亲成都>)元佑还朝后,官员之间迎来送往增多,其中不乏入蜀为官或致仕西归之人,苏辙为其送行亦常表现自己渴望归蜀之念,如《送戴朝议归蜀中》云:“氓山招我早归来,剑阁横空未易回。”当偶遇故人从家乡来,苏辙显得异常欣喜:“三十始去家,四十初南迁。五十复还朝,白发正纷然。故人从西来,鞍马何联翩。握手得一笑,喜我犹生全。”(《送杨孟容朝奉西归》)但送行时却显得特别惆怅:“别离多忧患,梦觉非因缘。”
      苏辙浓郁的思乡之情源自深厚的生活基础,其家乡四川眉州,位于成都西南二百里,有岷江贯穿全境,有峨眉山连绵数百里,可谓“山不高而秀,水不深而清,列眉通衢,平直衍广,夹以槐柳,绿阴翳然”。苏辙与他情同手足的兄长苏轼就在这样的“孕奇蓄秀”之地,度过了一段读书共勉的快乐难忘的日子。入仕后苏辙仕途失意,屡遭贬谪常令他产生无家可归的羁旅飘泊之感,为寻求心灵上的慰藉,在内心深处总会涌起对家乡美好生活的追忆:“犹有城西范蜀公,买地城东种桃李。花絮飞扬酒满壶,谈笑从容诗百纸。”()故乡的生活在苏辙的诗中是那样和谐安宁,心中自然无比向往,但是身处风云变化的官场以及对入仕的热衷又使他无法潇洒地弃世而去,故而充满思乡不得归的矛盾:“欲归长恐归不得,归去相欢定谁是。低徊有似羊触藩,眷恋仅同鸡择米。”(《送鲜于子骏还朝兼筒范景仁》)家乡眉州的悴厅原有二株硕大的荔枝树,心知归乡无望的他欲种荔枝树以一解乡愁:“民病贤人来已暮,时平蜀道本无难。明年我欲修桑梓,为赏庭前荔子丹。”()
      “狐死归首丘,故乡安可忘。”苏辙送别诗中的思乡之情实际上是在动荡不安、纷繁复杂的游宦生涯中,内心对宁静安稳生活的渴望,期盼与故乡长厢厮守。
      
     四、总结
      
     苏辙的送别诗表现了别离这一情感体验所蕴含和所牵连的复杂丰富的人生感悟,无论是他在诗中叹息自己壮志难酬的出仕之心,还是以期摆脱政治失意的迁谪之感,抑或是倾吐魂牵梦萦的思乡之情,都赋予了送别诗更宽广深远的情感内涵。诗为心声,苏辙的送别诗就像一面面真实的镜子,映照出诗人内心的渴求与矛盾,是诗人心路历程的真实写照,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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