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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妖精”一起沉沦】 梦见和妖精一起

    时间:2019-02-27 05:29:17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阿蕊是个妖精。一个男人和一个妖精通常只能保持一种关系:身体的关系。   阿蕊是我那天晚上从酒吧拣回来的,她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扯着我的胳膊说:“这位叔叔,我今天没有地方住,你带我回家吧。”
      我29岁,并不是很老,还没有找到想要的那个女人。我在等。等的日子也难免寂寞,有时候我会去酒吧寻找点儿所谓的艳遇,虽然大多时候无功而返。
      那天晚上我去酒吧的时候,阿蕊正坐在吧台发呆,面前杯子里是一些液体混合物。她一会儿拿过来摇晃片刻,又放下,无聊了,又拿起来摇晃。
      其实,我已碰到她很多次了,只是一直不曾接近。我对过于模糊的事情总有一点防范,怕有意外的麻烦。但也会偶尔留意她,她看起来年龄模糊来历模糊,有着16岁的面容26岁的眼神,有时候她比我走得早,有时候我比她走得早。也有那么一些时候她定定地看我,隔得那么近,每次我都觉察到她的眼神里有一些若有所思的东西。我不去迎合,对我而言,艳遇或者叫遇艳更加合适。
      可是,我没想到她会忽然在那个晚上走过来叫我叔叔,我想她是故意的。可是,我竟然没有拒绝,鬼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她这样叫我。
      我回身看着她:“叔叔不是好人,你想好了。”
      她好像认真地想了一下,抿了抿嘴唇,继而笑了,有一点狡黠,还有点邪气。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词:妖精。
      魔鬼词典上说:妖精就是女人诅咒男人盼望出现的动物。
      那个晚上,妖精在我的世界里出现了。
      那个晚上,她在我的房子里吃饭,呼噜呼噜喝水,光着脚走来走去,很像一个和我真的有什么关系的小孩。“叔叔,我饿了。”她眨巴眨巴眼睛。我去冰箱取了鸡腿,在微波炉里热了端给她,我说别叫我叔叔了,我没那么老的。她伸手抓了鸡腿填到口中,抬起头看着我说:“我害怕不叫你叔叔,你不带我回来。”
      然后,贪婪地舔了舔手指。
      我看着她笑起来:“那,你还是叫我叔叔吧。”
      竟然还是一个吃完东西舔手指的小孩。我越发地好奇,这样一个女孩,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呢?我当然不问,但是有种种想象。不管怎样,一个那么晚了还独自呆在酒吧的女孩,不会是单纯的。
      她却不再靠近我,盯着不知道哪个台的动画片很认真地看,笑得前仰后合。我忽然觉得累和无趣,看了她片刻说:“你看电视吧,我明天还要上班,我先睡了。隔壁的卧室有张小床,单子和枕头都是新的。”
      她应了一声,眼睛依旧盯在电视屏幕上。这样也无所谓,完全像呆在自己家里。
      我走了一半停下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阿蕊。”她夹了一片薯片放到口中,头也不抬。我完全失去兴趣,走进屋里把门关上,开了空调,拉过毛毯蒙住头,抵挡客厅里电视中叽叽喳喳的声音。
      竟然很快睡着了,两小时前的那点儿酒精起了作用,只在睡去前模糊地想了一下,不知道外面那个叫阿蕊的小女子,是不是个入室行窃的小偷。
      不晓得为什么忽然间醒了过来,把蒙在头上的毛毯拉掉,慢慢坐起来时,冷不防碰到了另一张脸。城市午夜的灯火透过窗帘,阿蕊睁着两只大眼睛很逼近地坐在我面前。
      一把丢掉手里的毛毯,却将只穿了内裤的身体完全暴露了出来。阿蕊“扑嗤”一声笑了。没有惊悸,没有慌张。她裸露的锁骨和手臂的肌肤呈现出一种象牙色的光泽,她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种原始的诱惑,腾地一下点燃了我身体内已经熄灭的欲望,我翻身将她裹进了怀里。没有丝毫的拒绝,她依旧吃吃地笑着,在我怀里如头小兽一样翻转着,将自己淹没进去。
      很长很长时间以后,她慢慢把头在我怀里仰起来,胡乱抓了毛毯将我裹上,温柔地说:“叔叔,看你出了好多汗,别感冒了。”
      我彻底崩溃。
      阿蕊就这样走进我的生活。
      我开始叫她小妖精。每次这样叫她的时候,她就笑,照单全收。
      从夏天到秋天一直到冬天,阿蕊占据在我的生活里。我对她的生活背景依旧知之甚少,问了她也不多说。反正不是很正常的职业,也说不准什么时间会有空,有时下午有时晚上,冷不丁就跑过来了。
      但渐渐察觉出她的年少,她睡觉时有抱着软东西的习惯,且蜷缩成一小团。吃完东西舔手指,看动画片,自己醒了无聊的时候,对着我的耳朵吹气。
      我晓得和这样的女孩在一起,我们靠近的只是身体,说到底,是一种身体的关系,和爱无关,和结局无关。
      渐渐地,我感到累了,她的不懂事她的任性让我累。
      那天晚上因单位的事情很不顺心,很颓然地回来。打开灯,阿蕊猛然从卧室跳出来,只穿了一套鹅黄色毛茸茸的小内衣,带着色迷迷的笑容,张牙舞爪地冲过来。
      闪过身,将她推到一边。她愕然地看着我,一脸的无辜。要么放荡如妖精,要么无知如婴儿。我忽然觉得无法再容忍她在我的生活中继续存在。
      “阿蕊,”我将她丢在沙发上的衣服套在她身上,“你走吧。”
      她定在那里,衣服从她身上滑到地板上。她只定了很短的时间,弯腰把衣服拣起来,叹了口气:“叔叔,我看过一句话,一个人不能永远容忍一个妖精为所欲为。我不相信。我以为你喜欢妖精,可到底,我还是只能做你一时的妲己。”
      阿蕊利落地将衣服穿好,朝着门外走去,在门边又站住,掏出包里的钥匙,折回身来递给我,又笑了笑,狐媚地在门口消失。
      阿蕊彻底在我生活中消失了,我开始接受同事或朋友的安排,频繁的地相亲。终于认识了小雪。她的长相、声音、微笑和沉默,以及言语中的深刻,都符合我的愿望。
      于是,在阿蕊离开3个月后,我开始在另一个女人的引导下,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稳妥,我们各自有着光明磊落的职业和背景,受过良好的教育,作息时间正常,买菜在家里煮饭,晚饭后看新闻或者体育,或者有点儿深度的历史剧。倾听彼此的心事并一同分担,每周两次或者三次温和的性爱,像过了多年的夫妻那样,安静平和。我想,所谓生活,也就是这个样子了。看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不过是不曾领取一纸证书,举办一场仪式。
      不过这也只是早晚的事,连日子都已经定下,就在半年之后。
      却不料节外生枝。
      选了个周末,同小雪去选戒指。小雪对我唯一的要求,是要一枚金伯利,这不过分。我牵着她的手在珠宝柜台前很耐心地挑选,一枚中间镶着玫瑰花的钻戒吸引了我和小雪的视线。
      看了片刻,小雪抬起头来说:“麻烦拿这枚戒指看看,好吗?”
      一个穿了蓝色制服的店员自不远处走过来,手指小心伸向那枚戒指。纤细的手指,白皙柔软,指甲浑圆,很熟悉的感觉。
      我抬起头,对面的女孩竟然是阿蕊。
      阿蕊也是一脸的惊愕:“叔叔,是你啊?”
      第三个惊愕的是小雪,拿着戒指抬起头来看了看阿蕊,又看了看我,有点疑惑地问:“她是?”
      “阿蕊,我叫他叔叔,”阿蕊指指我,“是远房的。”然后一笑,笑容里飞快闪过我熟悉的狡黠。
      我怔怔地不知如何作答,小雪的脸上已经漾起和善的笑容,责备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讪讪的,阿蕊已经把话接过去:“我这个叔叔,小时候就不太疼我的,现在我都这么大了,自 然更不用疼了。”
      并不像话里有活,说得很诚恳。小雪不是个多事的女子,对这一切并不怀疑。这一来,两个人反而亲近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就从戒指说到了结婚。
      “叔叔,你真的要结婚?”阿蕊张着大眼睛看我,“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告诉我一声,又把我电话丢了吧?”
      我一惊,是啊,我有她电话的,怎么我就没有打过电话呢?看来我是不想再找她。
      “还早呢。”我应对着,声音明显有些虚弱。
      小雪热心地邀请阿蕊:“不如你下了班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阿蕊爽快地答应:“好啊,顺便去看看你们的新房。”
      两个人竟然完全不征求我的意见,戒指都不买了,耗到下班携手离去。我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如坠云雾。果然是妖精,我想,半年而已,竟然完全换了一个人。
      没想到小雪会坚持留下阿蕊,阿蕊竟满口答应,在房子里东看西看,满脸的新奇。
      真没见过她这样会演戏的,一口一个叔叔,都跟真的一样。我却在她光着脚满屋走的时候下意识地走神。眼前满是那个小妖精妩媚的模样,不经意一身汗流下来。赶忙借口累了,早早躲进卧室。
      听着阿蕊懂事地在适当的时间去了第一次我安排给她的小卧室,小雪诚恳地说:“阿蕊真是个好孩子。”
      
      我用力睡去,入睡前祈祷醒来时阿蕊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像随时会消失的狐狸。
      
      但只睡到午夜,又奇怪地醒来,觉得渴。似乎梦到了什么,没有惊动小雪,悄然打开门去客厅找水喝。
      没有开灯,摸索着朝前走,冷不丁撞在沙发柔软的角上,身体倾斜了一下。伸手去扶沙发背,却看到黑暗中一双大张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料定我会醒来,会由此经过。
      撞见鬼一样,我在她的注视下发不出任何声音,也移不开一寸脚步。
      “唉,叔叔,你怎么不好好睡觉又醒了呢?”她低低地问我,呼吸在声音中传递过来,一点点儿地覆盖我,一点点儿将我淹没。
      伸手一把将她抱住,全然不顾地裹进怀里,低下头寻找曾让我燃烧和熄灭过的嘴唇,我已什么都不顾得。
      两个人渐渐撕扯在一起,我崩溃在阿蕊的身体里,然后发现了一个悲哀的事实――纵然生活的戏已被我演绎得如此完美,阿蕊却在我的身体里种下了一种蛊。她招招手,我的世界便天崩地裂。
      可是,我不想要她,她是一只妖精,她会毁了我的生活。
      她已经毁了我的生活。不用回头,在渐渐平息的气息里,我清楚地听到了小雪离去的脚步声。即使满是失望和鄙弃,她也将脚步声放到了最轻,轻到不希望留下一丝痕迹。
      “你是故意的,对吗?”
      “是的,我是故意的,但是你纵容了,是你找到了我。”阿蕊用手指拂开眼前凌乱的头发。
      “阿蕊,为什么你非这样不可?你已经走了,为什么再回来?”
      “因为,叔叔……”
      “别叫我叔叔!”我愤怒地冲她吼叫,“以后不许叫我叔叔。”
      她沉默下来,好半天,伸手拉我的手臂:“可是,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叔叔?”
      “你能不闹吗,阿蕊?”
      “我姓花,叫花蕊,小名阿蕊。小时候,住在一个大院里,对而有个男孩,比我大7岁,我会说话的时候,他说,我应该叫他小叔叔,他喜欢打扮我。他说他喜欢把我打扮成小妖精的样子,就像电视里那个狐狸变的妲己。当我长大一点知道妲己的时候,他就走了。小叔叔,我用了很多年才知道怎么做一个妖精,用了很多年才找到你。可是,你为什么没自告诉我,现在你不喜欢妖精了呢?”
      阿蕊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第一次,我看到她的眼泪。书上说,妖精是没有眼泪的,因为她们没有心。
      我定定地看着她,看着若干年前,曾经坐在我的膝上张着大眼睛叫我小叔叔的女孩。这么多年来,她肯为我修炼成一只妖精,我却已经忘记了她。
      不管最终将受到怎样的惩罚,我只想跟着这只妖精,一起沉沦。
      
      编辑 禹门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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