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者文摘
  • 美文摘抄
  • 短文摘抄
  • 日记大全
  • 散文精选
  • 感恩亲情
  • 人生感悟
  • 智慧人生
  • 感悟爱情
  • 心灵鸡汤
  • 实用文档
  • 名人名言
  • 伤感文章
  • 当前位置: 蜗牛文摘网 > 人生感悟 > 吴为山当选法兰西艺术院通讯院士_法兰西学院首位女院士尤瑟纳尔

    吴为山当选法兰西艺术院通讯院士_法兰西学院首位女院士尤瑟纳尔

    时间:2019-02-15 05:29:1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法兰西学院首位女院士玛格丽特・尤瑟纳尔(Maguérite Yourcenar)于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七日在美国东北部缅因州的沙漠山岛逝世。享年八十有四。   在吊唁的电文中,法国总统密特朗写了这样的字句:“跟着玛格丽特・尤瑟纳尔的消逝,本世纪的伟大作家中便陨落了无法补偿的一名。”
      尤瑟纳尔是逝世前五个星期以脑血管意外入院治疗的,终于因并发症不治去世。
      作为二十世纪的作家,尤瑟纳尔被大家公认为享有与萨特、阿拉贡齐名的卓越声誉。她的世界性声誉,一方面来自她以女作家的身份闯进了三百五十年来一直是清一色的男子俱乐部的法兰西学院;另外一方面,她在远离国土的美、加边境一个荒岛上完成了扣人心弦的两都历史性不朽杰作:《阿德里安回忆录》和《苦炼》。
      尤瑟纳尔原来仅是她的笔名。她的家族姓氏本来是德・克莱杨古尔(Maguerite deCrayencour)。她十八岁开始发表处女作时将她的真名字母颠倒杂乱排列,成为笔名。后来笔名代替了真名。这样一来,她的真名反而鲜为人知了。
      在她自传式家族史三部曲的第一集《虔诚的怀念》里的首页,她这样地描画她的出生:
      “我自称为我的这个人是一九○三年六月八日早晨在布鲁塞尔降生的。父亲是久居法国北部弗兰芒族人;母亲是世世代代居住比利时列日、后来又迁徒到海诺氏族的后裔。”
      初生的玛格丽特的命运是乖舛的:她的生母才临盆十天,便以产褥热离弃了人间。由于父亲是个家境富裕人家,他没有把女孩送到学校里就读,就在家里敦请家庭教师教导、学习各种语文和学科。这是当时西欧名门望族应付子女教育的普遍法则。在学习的语文中,除了法文而外,还学习希腊文、拉丁文、英文和德文。
      玛格丽特的童年是跟父亲在法国北方黑山小镇的一座古堡度过的。因为父亲本人就是希腊、拉丁语言文化的爱好者,所以很自然地把女儿引领到古典文化的道路上。在家庭教师和父亲的指引下,玛格丽特勤谨好学、博览群书,在十七岁的那年,她便在法国南方大城埃克斯以优异成绩通过了全国统一性的高中毕业会考。
      因为学习的底子打得结实,而且又是根据古典方式培植成才的,玛格丽特的广博知识和渊深学问养成她走向写作的道路。在她十八岁时的一九二一年,她出版了诗集《幻想的乐园》,第二年又出版了另一诗集《众神未死》。
      玛格丽特的少年时代是消磨在欧洲各地及其富丽堂皇的博物馆里的。从三十年代开始,她抵不住绮丽风光和充满着文化遗迹的希腊的迷惑,便在这个千岛的南国的一个小岛上长期定居了下来。
      在这以前,她在父亲辞世的一九二九年出版了她的首篇小说:《阿莱克西或徒劳搏斗的契约》。在希腊居留的几年时光,她写下了好几部小说:《新欧里迪斯》、《梦里锱铢》、《死神引领着车辕》等。
      第二次大战爆发时,她碰巧正在美国游览、访问。在战乱中回到欧洲的计划无法执行了,她被迫羁留美国,并接受纽约附近的一家名为萨拉・罗兰斯实验大学的邀请,担任比较文学的课程。在这期间,她入了美国国籍。
      教了七年书之后,从一九四七年起,她辞掉了大学的课程,在缅因州的沙漠山岛上购置了房产,和她一位与她同年的女翻译家格雷斯・弗里克斯(Grace Ficks)一同消磨其隐居般的岁月。
      事实上,她们过的并不是真正的隐居生活。相反地,马格里特诚心诚意地认真写作,将她三数十年前决定了下来的计划付诸实现:把古罗马帝王历史小说《阿德里安回忆录》写下来,并于一九五一年出版。出版后她又利用保存了多年的腹稿文艺复兴时代中古炼丹术小说《苦炼》的写作计划定期完成。并于一九六八年出版。
      至于她的好友翻译家格雷斯・弗里克斯,她就守在她身旁将写毕的原稿译成英语。这样一来,原文与译文都可同时排印出版。
      以《阿德里安回忆录》而论,这是尤瑟纳尔的精心杰作。她远在少年时代开始阅读希腊、拉丁文化历史时,即已计划好要把这罗马帝王的史实依据她心目中的构想与设计编写下来。她数易其稿地周详细改,最终认为满意之后,才决定刊行。
      为了要写这部在胸怀里深藏了三数十个春秋的腹稿,她曾趁着与父亲寄居英伦时代,每天到大英博物馆去寻觅参考资料。她博览群书,利用丰富多彩的词汇、深邃广博的学识、简洁精确的文体,写下了优美的篇章。等到这部《阿德里安回忆录》法文原文及英文译文同时出版,一下子就为全世界爱好古典文学者们所争购,一下子变成了销行一百多万册的畅销书。
      正是因为这样,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可以说是尤瑟纳尔写作的黄金时代。在她刊行了受到高度赞扬的畅销书《阿德里安回忆录》之后,她接着计划写下她另外一部也蕴藏了三数十年的腹稿:《苦炼》。这书中的主人翁泽农(Zénon)医生,也正如同另一杰作中的主人翁阿德里安皇帝一样,都分别在她的日常生活中分摊她的忧虑与欢乐,天天夜夜都萦绕在她的身前身后,成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成员。正是因为她的书中的主人翁与她自己的生活结合在一起,所以描写下来特别真切而感人。
      《苦炼》在一九六八年出版,当年即赢得法国妇女文学奖金。该书除了成为法国的畅销书外,还被译成将近二十种外国文字。
      一九七一年三月,尤瑟纳尔被接纳为比利时皇家法语文学院院士。同年她出版了两部剧本:《戏剧一集》与《戏剧二集》。一九七四年她开始出版她的家庭史三部曲:《世界迷宫》的第一集《虔诚的怀念》,一九七七年刊行第二集《北方档案》。第三集还未完成。
      一九八一年,她出版一部有关日本反映西方文明与日本传统文化冲突的《三岛由纪夫或空虚的幻觉》。
      尤瑟纳尔不仅从事写作,她还翻译了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的《波涛》、原籍美国后改入英国籍作家亨利・詹姆斯的《梅西所知道的》。此外,她还翻译和注释了许多美国黑人的赞美诗和圣歌。因为尤瑟纳尔也通晓近代希腊语,所以她还翻译和解释了一部近代希腊诗集《王冠与竖琴》。
      在写作方面,尤瑟纳尔的风格是古典而雅致的。除了运用她独有的丰富词汇以表达她描画古罗马帝王及文艺复兴时代的术士而外,她还用高雅淳朴的作风,叙述当时比较爽直、明朗的事态来。正是因为这样,许多专家都一致认为:她的写作是十七世纪的古典体裁,而作者本人却是与大家同是朋辈的当今作家。其难能可贵之点可能就在这里了。
      这样说来,尤瑟纳尔是不是一个僵化了的老学究呢?不是的,在思想上和待人接物的态度上,她还是在许多方面走在群众的前面的。在美国时,她参加过美国群众与学生的反对越南战争、赞助过美国黑人的斗争运动。此外,她参加反对虐杀海上鲸鱼、宣传停止杀戮海豹幼儿,她还批评妇女穿着皮裘。从这里看,尤瑟纳尔还是真正的当代作家,而不是十七世纪的冬烘文人。
      或许由于她长期居留美国的缘故吧,在七十年代末期以前,法国读者圈中知道她的生平事迹与作品的人,仅限于文学界中人物及高级知识分子。一般人对她十分陌生。但是,自从一九八○年三月六日开始,玛格丽特・尤瑟纳尔以二十票对十二票当选为法兰西学院院士的消息传出之后,大家便开始注意她的为人及其作品了。于是,全国各地的书店、图书馆都争相以显著的地位陈列她的照片与作品。
      大家都晓得,法兰西学院是三百五十年前的一六三五年路易十三王朝时代由御前会议总大臣、枢机主教里舍利厄命名设立的。设立时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收女院士,但是,正如同许多文化机构一样,其成员都是清一色的男子汉的。在过去三个多世纪里,虽然曾经有过好几次女作家、女诗人敲过这个法国最高文化机构的大门,但是,由于“男性中心”的自我欣陶的优越感从中作祟,每次申请都遭受无情的拒绝。
      玛格丽特・尤瑟纳尔本人对于成为法兰西学院院士是不感兴趣的,尤其是需要向男人们申请;她绝对不肯低声下气去填写申请书,向各院士们说项、疏通的。这一切形式上的手续,全部都由院士中最年轻的《费加罗报杂志》主编兼作家让・多尔梅松(Jean d’Ormesson)出面全权办理;并由另一院士、当时的司法部长阿兰・斐尔费特(AlainPeyrefitte)亲身与驻波士顿的法国总领事馆接洽,催促尤瑟纳尔申请办理恢复法国国籍手续,以便符合法兰西学院院士的申请规程。这样一来,尤瑟纳尔在恢复国籍表格上签字,便免除了在院士申请书上签字了。
      一九八一年一月二十二日法兰西学院正式迎接尤瑟纳尔的典礼仪式上,这第一名女院士在“谢词”中这样说:“我感觉到一队看不见的女人应该远远在我之前接受这番荣誉,因此,我不由自主地闪避一旁,好让她们的阴魂走过。”
      她并没有责怪学院不在早些年代允许女人当院士,她仅这样地道出她的心意:“学院不过遵守成规惯例,宁愿把女人安奉在一只雕像的基座上,但却不肯正式奉献给她一把座椅。”
      作为法兰西学院院士虽然是无上的尊荣,但是,自从参加过那一次的迎接典礼之后,尤瑟纳尔据说再也没有迈进过学院的大门。这个不愿意在学院里露面的原因,有人说是因为她住在美国,来往的途程太远;但是,有人却说是因为她不愿意看到一些看了不受用的同僚院士。
      尤瑟纳尔虽然出生在布鲁塞尔,欢度她的童年在法国北方,消磨她的青少年于寰游世界,但为什么却先在希腊、后在美国选择海岛作为寄居的处所呢?
      对于这个问题,她曾在法兰西学院准备迎接她为院士之前,接受法国第二电视台每周文艺座谈会节目主持人兼《读书》月刊主编贝尔纳・皮沃(Bernard Pvot)时,作过这样的解释:
      “我从小就喜欢岛屿,因为岛屿不是大陆,也不是宇宙,它是介乎大陆与宇宙之间的处所,是我所喜欢的世界。”
      或许真的正是这样,她年轻时在希腊一小岛上一住就住了五、六年;中年以后她移居美国缅因州沙漠山岛,一住就住了足足四十个春秋,一直住到她最后的日子。
      
      一九八八年一月二日于巴黎

    相关热词搜索:法兰西首位院士纳尔

    • 名人名言
    • 伤感文章
    • 短文摘抄
    • 散文
    • 亲情
    • 感悟
    • 心灵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