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的代价:无双大蛇魔王降临

时间：2019-01-28 17:42:24 来源：千叶帆本文已影响人

　　无论一个人，一个集团，还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要获得进步，都要或多或少付出代价。比如一个人，要进步，至少要付出努力的代价。如果是通过获得知识的途径进步，努力之外，还得付出学费。对一个集团、民族、国家来说，更是这样。比如国家要富强，就得有千百万人为之付出辛劳，不但得流汗，有时还得流血。天上不会掉馅饼，进步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既然要付出代价，就有一个与收获、进步相比，是不是合算的问题。收获、进步大于付出，就是合算的；等于付出，就还凑合；若小于付出，这收获、进步就不合算了，所谓得不偿失。
　　这还只是量的计算，也可以说一般的计算。这个计算外，更有一个质的计算。比如生命，就是一个很大的质，是一个金钱不能衡量的无价的质。还有自由，也是一个很大的质。生命的失去，是多少金钱也找不回来的；自由的失去，也是金钱不能替代的。所以，生命的代价，自由的代价，也是所有代价中最大、最重的代价。
　　有一句话曾被我们奉为经典：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古今中外、古往今来，在奋斗中都会有生命的付出。但这应当是万不得已的，是想避免而避免不了的，有时候则是始料不及的（《为人民服务》中所说的张思德之牺牲，就是始料不及的），或者是出于保护更多的生命的。不然，以生命的代价所换取的其他收获，进步再大，也是得不偿失的。
　　就说苏联的斯大林吧，在他担任苏联党和国家的领导人期间，苏联由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家变成了一个现代化的工业国家，后来还成了一个足以同美国分庭抗礼的超级大国。但是，在他执政期间，由于一次一次推行出于维护和巩固他个人权力的大清洗和以铁腕推行他的政策，使千百万人遭到迫害和屠杀，使更多的人失去自由和尊严。正如俄罗斯总理普京2009年12月说过的，苏联在斯大林掌权时代所得到的进步，是用令人无法接受的代价换来的。
　　作为国家，苏联倒是强盛了，但苏联人民、特别是普通民众，生活水平、质量其实不高，远在美国民众之下。苏联时期――包括后斯大林时期那些进步，苏联民众都付出了勒紧裤带的代价。用这种代价换得进步，如果是短时期的，人民是可以谅解的，但一搞就是几十年，人民的生活水平没有跟国家进步匹配上，就不值得肯定和歌颂了。在这一点上，还是我们的邓公更富于政治智慧，他的“三个有利于”其中的一个内容，就是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特别是生命的代价，如果不是必须的、躲不过去的，不知别人怎样想，反正笔者是坚决反对用它去交换所谓的进步、美好和幸福的。
　　我们曾经有过这样的口号：为了后代过上好日子，少活10年也甘心。以此提倡和鼓励人们吃苦奉献。谁个人自愿这样做，那随他；但把这当做社会的整体口号，勉强整个社会的人都这样做，就十分荒谬了。生命于谁都只有一次，即便少活10年真可使后代过上好日子，这10年的生命的损失怎么也补不回来了。况且，所谓“好日子”也是没有止境的。
　　如果每一代都为后代过上好日子而少活10年，不是每代人都要付出10年的寿命吗？现在我们提倡“以人为本”，里面有层含义，不就是要尊重人的生命吗？
　　是的，社会要进步，国家要进步，是需要包括我们每个人在内的人们去奋斗，去付出；不但得流汗，有时还得流血。这就是代价。但这代价必须是值得的，必须是人们愿意接受的，必须是合乎法理、合乎道德、合乎情理、合乎人性的。不能用牺牲人们的生命去换取社会的进步，也不能用牺牲人们的自由去换取社会的进步。那种获得的伤天害理的进步，不是真正的进步，有时候，还可能是罪过。就像帝王的宏伟的陵墓，我们今天游览起来，可能很为这些建筑的气魄、建筑的艺术所折服，从而生出几分骄傲；但对当时的国家和人们来说，不正是一种劳民伤财的苦难吗？我们能为建造这陵墓的帝王们歌功颂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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