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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新诗“非加和性”的整体胜利_诗性

    时间:2019-02-10 05:36:54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新诗 系统论 非加和性整体胜利   摘 要:系统论有一个基本原理:即整体大于部分之和,强调“非加和性”整体胜利。用系统论的观点考察和分析我国新诗创作,我们会发现这么一个规律性的特征:即新诗更讲究“非加和性”的整体机制。新诗自然自由,语言平晓,不可句摘,多无诗眼,而每以其整体性取胜。其主要特征是:通篇一贯,浑然一体,不能拆卸,拆开单个句子不是诗,组合在一起便是诗。根据这一原理,可从整体上把握新诗的成就和不足,使新诗在更高层次上走向“非加和性”的整体胜利。
      
      1985年,在中国上海,国际女排明星联队对战中国女排表演赛,举世瞩目。明星联队两战两负败北。
      明星联队虽然是从各国挑选出来的个人技术高强的超级队员,是最佳选择,但不是有机组合,因而高水平也被抵消了。
      这里包含着一个系统论的基本原理: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系统的整体将具有其组成单元在孤立状态中所没有的新质。因为事物的质不是各个单元的简单复加,而是组成这一事物的各个部分在有机统一中互相作用,共同制约的结果,亦即事物的“非加和性的质”。中国女排的胜利就是“非加和性”的整体胜利。
      类似的例子生活中很多。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是有机组合,是“非加和性”的整体胜利;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是简单排列,违反“非加和性”原理。
      布莱基说:“组织得好的石头能成为建筑,组织得好的社会规则能成为宪法,组织得好的词汇能成为文章,组织得好的事实能成为科学。”
      关键是要“组织得好”。不是随便地拼凑聚拢,不是简单的排列组合。
      组织得好,一加一等于三;组织不好,一加一等于零。
      这一系统论观点的基本原则是:不忽视事物的每个单元的部件,更重视事物的有机整体,即所谓“非加和性的质”。
      用系统论的观点考察和分析我国的新诗创作,我们会发现这么一个规律性的特征:即新诗较古诗更注意艺术的整体机制,更讲究诗的“非加和性”的整体胜利。明乎此,可从整体上把握新诗的成就和不足。
      诚然,古体诗也讲究艺术的完整性。比如结构上的起承转合等。但古诗有一个明显而普遍的事实是:重诗眼,多佳句。有很多的名句,脱离原诗,脱离整体,依然是诗,依然能活下来,有时人们只记其一两名句,而把原诗淡忘了,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现代新诗却大不如此。新诗自然自由,语言平晓,随意性强,无句可摘,没有诗眼;而每以其整体性取胜,其主要特征是,通篇一贯,浑然一体,不能拆,拆开单个句子就不是诗,组合在一起便是诗。这就是新诗的“非加和性”的整体胜利。
      应该说,现代新诗创作,以这种“非加和性”的整体胜利取得成功的佳作是不少的,无论是长一点的如艾青的《光的赞歌》《在浪尖上》,贺敬之的《中国的十月》,叶文福的《将军,不能这样做》,雷抒雁的《小草在唱歌》等,还是短一点的如艾青的《镜子》《礁石》,韩瀚的《重量》,舒婷的《致橡树》,流沙河的《故园六咏》,以及孔孚、沙白的一些山水风物小吟等,都是以通篇浑成的整体之美而博得读者钟爱的,这些诗大都不可句摘,也无句可摘,摘出来,脱离原诗的整体氛围,就不是诗。比如那首曾被竞相传诵的《重量》:“她把带血的头颅/放在生命的天平上/让所有苟活者/都失去了/――重量”。分开看,你说哪一句美呢?哪一句是诗眼呢?很难说。但它确乎是一首浑然一体,天球不琢,而又不可句摘的好诗。
      古诗中也不乏这样的例子。谢榛说唐人金昌绪的《春怨》是“一篇一意,摘一句不成诗”。即着眼全诗的整体而论的。屈原的《离骚》《天问》等,单从字句上看若散兵游勇,拈出某些句子,也很一般化,但一旦集合起来,却创出了一种汹涌澎湃的整体气势。
      根据上述系统论的基本原理,着眼现当代诗歌创作状况,我以为有不少作者和作品违反“非加和性”的整体胜利原则,出现了一些现象性的弊病。比如,有些作者潮流性地片面追求作为诗之“单元”的文字的诡谲,诗句的奇丽,意象的怪异,而忽视诗的整体气象,即整体之美。
      这一现象,可概括为三种流弊:
      一是写尽山水,空翻花样。这一流弊,主要表现为“三熟”:
      一曰熟套。熟套,主要表现在构思上的雷同化,表现手法上的老套。构思雷同的如,凡事都爱和“共和国”挂号。“战士扛着共和国的责任”“纺织女工织着共和国的经纬”“女排脸上挂着共和国的微笑”等等。据说这是深化主题,实则不是深化,是简单化。
      表现手法的老套,可概括为“两段论”公式。一般是先实后虚,先铺叙后议论:
      妈妈摇着纺车(实),摇着日月(虚),摇着辛酸(虚),摇着希望(虚)……
      小孩排着积木(实),排着明天(虚),排着憧憬(虚),排着理想(虚)……
      如此老套,有人说这是经验,其实是经验主义。
      二曰熟句。熟句之病流行甚广。曾几何时,有人批评说“诗坛‘故事’何其多”,你批评你的,他还写他的。只不过有的稍事改编,把“故事”改为“童话”就是了。“爷爷胡子上挂着许多童话”,“桥头上演绎着一串串童话”,“村头古井里装着许多古老的童话”等。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是求同思维的悲剧。
      三曰熟字。诗有流行句,也有流行字,在前,那个颇有诱惑力和神秘色彩的“梦”字,曾在诗坛弥漫过一阵子。后来是那个极为鲜艳的“绿”字,也大走了一段红运,且至今不衰。后来较为畅销的如“读”字,记不清什么时候读过一首写“右派”生活的诗《苦读》,开头两句是:“爸爸的脸像一页神奇的书,只有妈妈能读懂。”觉得“读”字,用得还不错,写出了患难夫妻的很多恩爱。可接着用得多了,就用滥了。如“小羊在山坡上读着青草”,“农民,读着他的责任田”,“灯下,她读着他的脸”等等,委实让人读得不想再“读”了。
      以上“三熟”是新诗创作的流行病,这实际上反映了人们日常的一条审美经验:由新,而熟,而俗。熟,是俗的近亲,是美的天敌。“诗要避俗,更要避熟。”清人刘熙载如是说。
      二是玩弄意象,故作高深。这类“诗”,脱离实际,脱离生活,徒具诗壳,故弄玄虚,写得扑朔迷离,艰涩古怪,佶屈聱牙,单从语言单位看,不失为诗,是诗的语言,那想象,那意象,那比譬,都怪异极了,且从诗理上也讲得通。但把这些单个句子组合在一起,从整体上却无从把握,让人不知所云了。这里有一首《悬崖》:
      一个城市有一个人/两个城市有一个向度/寂寞的外套无声地等待。陌生的旅行/羞怯地无端端的前进/去报答一种气候/克制正杀害时间。
      夜里别上阁楼/一个地址有一次死亡/那依稀白的颈项/将转过头来。
      此时你制造一首诗/就等于制造一艘沉船/一棵黑树/或一片雨天的堤岸。忍耐变得莫测/过渡的谜语/无法解开的貂蝉的耳朵/意志无缘无故的离开。器官突然变得枯萎/李贺痛苦/唐代的再不回来。
      应该说,这首诗的语言确乎够厉害的。通感手法,变形处理,意象焊接,大度跨越,意识流运动,蒙太奇装配,一切都是最现代的,但它写的是什么呢?扒开那华美的意象之墙,跳进去一看,原来是一株瘦小的黄花在歇斯底里地呻吟。
      三是极尽铺排,简单组合。法国著名文艺理论家让・贝罗尔说:“要获得诗歌,必须通过词语及其出乎意料的组合。”(《论诗》)诗是语言艺术,从系统论原理说,也是组合的艺术。而组合――无论是单个句子中的单个文字的组合,抑或是全篇中的语句单位的整体组合,都必须是有机的,融会贯通的。其中句与句之间。如此,方成整体,方臻“非加和性”的完美。而现在有些诗作者的创作恰与这一组合原理相悖。他们习惯于抓住某一意念或感觉,或某一浅显的哲理,罗列成批的意象群,极尽铺排宣泄之能事。结果是兴味索然。有一首叫做《十二点》的诗:
      十二点是只打呼噜的猫/ 十二点没有耗子没有跳蚤/ 十二点管闲事的狗也不知道逛到哪去了/ 十二点太阳不偏不倚、不急不躁/ 十二点是位没有脾气的老太太哼着小调/ 十二点墙壁很白树很远马路很烫天空蓝得无聊/ 十二点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连影子也缩成一团/ 十二点是自由活动时间一个民族都在睡觉……
      平心而论,这首诗的语言很形象,且颇富情趣。但全诗都是图解“十二点”这一时间概念,还可以无休止地再铺排,但因其没有感情浇铸(诗还是需要感情的呵),终形不成整体形象。
      关键还是布莱基说的:“要组合得好。”同是碳原子,按不同的密度排列,可成为坚硬无摧的金刚石,也可成为极柔软可作润滑剂的石墨。化学上叫“同素异形”。同一事物,不同的排列组合,竟这样天差地别。
      值得注意的是,诗坛曾流行一种所谓“先得句,后得诗”的所谓创作经验,这一经验也恰恰违反这一非加和性的组合原理。故充其量是虽有好句,而终无好篇。
      诚然,创作中确有先得好句而成好篇的例子,但诗人是经历了一个“句――意――句”,即由句到意,再到句的回环往复过程。这是一个由局部单元到整体再到局部单元的系统流程。诗人仍是意在笔先,着眼整体的。
      对此,我国古代有作为的评论家就提出过批评。王夫之说:“作诗但求好句,已落下乘”(《姜斋诗话》),刘熙载说:“诗中固须得微妙语,但语语微妙,便不微妙”(《艺概・诗概》),魏际瑞说:“诗文句句要工,便不在行”(《伯子论文》),张炎曾在《词源》中讽刺吴文英的词是“七宝楼台眩人眼目,折碎下来不成片段”,说吴词虽字句雕琢,但却是无生命的机械排列组合,不成体统,不成气象。
      因此,当我们读了一首诗,仅仅说:语言不错。或者说,有几句写得很好。那实际上不是从整体上对你的诗的否定么?
      因为,美总是一个整体的。罗丹的巴尔扎克雕像完成后,学生们惊叹雕像那双手的奇特。罗丹索性用斧子砍去了那双手,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我的巴尔扎克是一尊完整的形象啊!艺术家的感叹闪烁着美学的哲理光辉。
      诗也讲究整体之美。清初赵执信《谈龙录》记有一场关于诗的争辩。洪升说:“诗如龙然,首尾爪角鳞鬣一不具,非龙也。”王士祯说:“诗如神龙,见其首不见其尾,或云中露一爪一鳞而已,安得全体?”赵执信说:“神龙者屈伸变化,固无定体,恍惚望见者,第指其一鳞一爪,而龙之首尾完好,故宛然在也。若拘于所见,以为龙具在是,雕绘者反有辞矣。”
      此三人皆以龙喻诗。洪氏主张诗要完整,首尾鳞爪,无一不少;王氏主张精粹,以少总多,以一鳞一爪表现整体;赵氏把精粹和完整辩证地统一起来了,然后画出一鳞一爪,进而又通过一鳞一爪反映龙的整体。
      比较而言,赵执信的观点全面一点。但,这三位老先生有一点是一致的,即他们都注意到了诗的整体性,即艺术的整体美了。
      其实,关于诗的整体美,我国古代诗人早就注意到了。所谓炼“意”说,实际上就是着眼于诗之内在的整体性的。因为“意犹帅也,无帅之兵,谓之乌合”(王夫之)。“意”从整体上是统治全诗的。即使是外在的炼字、炼句,古人也是强调着眼于诗的一贯性和整体性。而绝不是就字炼字、就句炼句。
      明人谭友夏主张:“必一句之灵能回一篇之运。”清人贺子翼讲得更通达。他说:“炼字炼句,诗家小乘,然出自名手,皆臻化境,盖名手炼字如掷杖化龙,蜿蜒腾跃,一句之灵能使全篇俱活。炼字如壁龙点睛,鳞甲飞跃,一字之警,能使全句皆奇。若炼一句只一句,炼一字只一字,非诗人也。”这段话的要意是主张炼字炼句要立足于“化境”,立足于使“全篇俱活”,亦即诗的整体机制,整体形象,整体意境。
      当然,根据诗歌自身的特点,它更讲究的是内在的浑圆,饱满和完整。诗,语言凝练、格局小巧,但却内涵精深,情味隽永。因此,必当以少总多,因小见大,让人从一鳞一爪而知全龙。
      这就决定,诗之整体不像小说,讲究情节和故事发展流程的完整,而是因其自身的性质,它更追求内在整体的完美,如整体意境,整体形象――包括情感形象、人物形象等。即便是叙事诗也是如此。
      乐府诗《陌上桑》在罗敷夸夫的高潮戛然而止,好像没有结果,似乎还应有个尾声。但作者偏偏不写了,来了个不了了之。但是诗的逻辑力量强烈而鲜明地暗示了:罗敷是胜利者。因为诗人笔下的人物刻画已经圆满地完成了。读完全诗,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位具有光彩照人的外在美,而又有不贪荣华,不媚权势的内在美的女性形象。这是一尊完美的整体的和谐,和谐的整体。
      当然系统论的“非加和性”原理,重视事物的整体组合,绝非忽视事物的各个单元。我们强调现代新诗的主要特征是以整体取胜,绝非是说诗人可以忽视单个字词单个诗句的锤炼。我们应该特别推崇和希望读到的是以“有篇有句”的整体之美而获胜的佳构。白居易的《长恨歌》《琵琶行》,全诗可谓千古绝唱,但其中也佳句多多。
      因此,应该说:诗贵有篇有句。
      袁枚《随园诗话》云:“诗有有篇无句者,通首清老,一气浑成,恰无佳句令人传诵。有有句无篇者,一首之中,非无可传之句,而通体不称,难入作家之选。二者一欠天分,一欠工夫。必也有句有篇,方称名手。”袁氏把诗一分三色,并逐一品其高下低劣。所论极是。有句无篇,只重单元,徒拟好句,不成系统,当属于下品;有篇无句,首尾一贯,通体整合,无句可摘,亦为好诗;有篇有句,整体浑成,通篇整合,佳句迭出,是最佳选择,也是最佳组合,故是最好方阵,最好整体,最好上乘。
      (责任编辑:吕晓东)
      
      作者简介:隽波,本名陈世明,河南省信阳职业技术学院中文系副教授。
      
      参考文献:
      [1] 谢榛:《四溟诗话》见《历代诗话》下,中华书局出版,1983年8月第1版,第1139页。
      [2] 《文论报》,1986年5月11日第3版,余丝燕译。
      [3] 《清诗话》上,上海古籍出版社,1963年9月第1版,第19页。
      [4] 《艺概》,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12月第1版,第84页。
      [5] 《随园诗话》上,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5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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