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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格的集体无意识 《琼斯皇》――荣格集体无意识学说的典型图解

    时间:2019-02-10 05:42:1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集体无意识 个体无意识 琼斯皇   摘 要:从瑞士心理学家、哲学家荣格的集体无意识的理论出发,分析美国剧作家尤金•奥尼尔的《琼斯皇》中主人公琼斯的心理变化过程,即一个黑人暴君走向灭亡的过程中的心理历程。奥尼尔塑造出一个具有丰富复杂性格的黑人形象,呈现了种种黑暗社会现实对于一个普通黑人心灵的戕害,由个人的无意识深入到集体无意识,把揭示人物内心活动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以荣格集体无意识的学说分析尤金•奥尼尔的《琼斯皇》,为更好地欣赏这一部佳作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
      
      《琼斯皇》是美国剧作家尤金•奥尼尔(1888-1953)一九二�年创作的一出八场短剧,描写一个软卧车厢里的黑人乘务员布鲁斯特•琼斯,因赌博引起争执,失手打死黑人工友杰夫,被判入狱之后,不堪狱卒虐待,用铁锹杀死白人狱卒后,从监狱里逃了出来,到西印度群岛的一座未开化的小岛上,当上了当地土著黑人的皇帝。琼斯对当地的土著人进行残暴的统治与疯狂的掠夺。戏开幕时,当地土著人正在预谋叛乱。琼斯决定逃跑。但是他必须穿过一座森林,才能到一艘法国炮舰上避难。从第二场到第七场描写他在森林中逃命时,又饿又怕,想象中看到了种种幻景,最后琼斯未能逃出森林,而被搜捕他的土著人杀死。《琼斯皇》是一部以戏剧形式图解荣格集体无意识的理论的典型作品。
      1.主人公琼斯的个人无意识在剧中的显现。按照瑞士心理学家、哲学家荣格的理论,一个人的智能包含从集体无意识传来的观念,这种集体无意识的产生只是由于他是人类的一员,也包含他自己特定的种类、部族和家庭遗传而来的观念。此外,他的智能还包含从他特有的个人境遇产生的无意识的观念和象征,以造成他个人的无意识结构。最后,从这种个人的无意识就产生了他自己的意识,他的自我。
      首先,从分析黑人琼斯逃亡的原因看其自我的面目。琼斯祖居非洲,在美国社会中受尽欺凌,在他当乘务员时,他听信了高级软卧车厢中的白人乘务员的说法:“小偷迟早要坐牢,大偷可以作皇帝,死后还被送进名人殿。”他不但听信而且实践了白人自由世界的这条弱肉强食的生活哲理。他因赌博杀人被捕,在狱中又打死狱卒,之后逃到西印度群岛。在岛上,他利用欺诈威胁的手段当上了皇帝,从此对当地土著人极尽压榨欺辱,他还把钱存放进白人的银行,为日后回到西方做准备。在剧中琼斯曾多次辱骂自己的同胞,“黑奴,贼黑奴,傻黑奴,下贱的黑人,土黑奴……”琼斯在美国种族歧视的环境下成长,在被压迫中学会压迫,在被轻蔑中学会轻蔑,他把压迫与蔑视全都实施在自己的同胞身上。他对本民族的宗教文化毫无敬意,却将它利用起来维护对黑人同胞的统治。显然,黑人琼斯已经背叛了他的种族,也背叛了他的自我。原因之二,琼斯身上背负着两件命案,杀人――被虏――再杀人的特殊经历悄无声息地在他意识深处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沉重的罪恶感化为令灵魂生生颤抖的梦魇。从表面上看,剧情在告诉我们,由于琼斯的暴政,土著人起来造反,他吓得逃离皇宫,在森林中摸索逃亡之路。用荣格的集体无意识分析,琼斯的无望与逃亡,不是逃离当地黑人(土人),而是逃避他伪装的自己,回到他本来的自我。这就是他在森林中绕了一圈,又回到他开始的地方的象征。剧中琼斯着装的变化也暗示着他逐渐脱去一层层的伪装,回到自我的过程。逃亡伊始,琼斯衣帽整齐,戴着那顶彩色的巴拿马帽。可是,到第三场他的“巴拿马帽丢了,华丽的制服被剐了几个大口子,连脸也给擦破了”,最初自信、从容、不可一世的土皇帝的形象被消解。在第四场,“他的衣服已破破烂烂”,“这讨厌的衣服,简直像是给疯子、犯人穿的拘束衣!”(他撕下上衣,丢掉,上身已是一丝不挂)回归其本色。他个人意识中的自我(其精神世界)从开始崩溃到彻底坍塌。在他逃亡的过程中,饥饿和恐怖使他产生了各种幻象,在每一次紧要关头,他都开枪射击,最后,弹尽而亡。这些也恰恰隐喻了他个人意识中的自我逐步瓦解,直至完全崩溃。
      剧作家抓住主人公琼斯在逃跑过程中内心经历寻找自我,到自我精神崩溃过程中的心理状态。把人物内心积淀的个人的无意识外化到舞台上。这亦是剧作家为何设置了许多琼斯“幻象”的戏剧场面,“幻象”的具象化正是个人的无意识外化的主要方式之一。往往一个人在经历激烈而复杂的内心斗争时,在内心情绪强烈到失去理性控制时,幻象便会出现在人物眼前,成为非理性化的本能冲动的化身。荣格认为,在意识与无意识交流之间,需要一种媒介能传达无意识所传出的信息。这种媒介是一种符号语言,它能使外在世界与内心世界之间,世俗生活与它所象征的领域之间持续不断地对话,而人的梦、幻想、幻象都是属于象征领域范围。从剧中可以看到琼斯“幻象”的场面从始至终不断出现,从表面看是一种被压抑的生理本能释放,而实际是琼斯的一种自我了解、自我回归的过程。
      琼斯的逃亡之路是他寻找自我、回归自我之路。在第一场,当史密斯告诉琼斯,当地黑人已聚集起来准备造反的消息时,这个暴君尽管已感觉到事情不妙,但还是颇为自信:不管是斗智斗勇,白天还是黑夜,他都能胜过那帮土著黑人。这时的琼斯完全是一个受白人文化影响,背叛了自己的种族的暴君。此时,突然响起了鼓声,他听到鼓声并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为此大吃一惊,面部出现恐惧的神色,很快开始了他的逃亡之路。从此,在琼斯逃亡的整个过程中,鼓声一直追随着他,并把他逼上了绝路。贯穿全剧的鼓声仿佛不停地催促琼斯逃亡,逃避“非本真的自我”,一个受白人文化影响的“自我”,去寻求本真的自我。鼓声仿佛催促琼斯回归自我,直至毁灭自我。第一场中鼓声响起,预示着琼斯回归自我历程的开始。在第二场,琼斯逃到丛林边儿,他松缓了一下慌乱不堪的情绪,正要躺下休息,鼓声又响了。本来只留下一块白石头的地方出现了很多的石头,食品找不到了,他心慌意乱,眼前出现了无数黑色的、无形的小恐惧幻象,在琼斯面前“无声无息地蠕动,煞费苦心地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每次都失败了,结果又向前跌倒在地”。很明显,它们是琼斯潜在心理的外现。暗喻琼斯开始回归自我的矛盾心理。一方面,他曾接受了白人自由世界成功的秘诀,并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当上了皇帝,又隐藏了自己的罪犯身份,很是得意、自信;另一方面,由于他施暴政于同胞,背叛了自己的民族,背叛了自我,这种背叛的隐痛始终伴随着他。他很清楚他的皇帝宝座不会长久,他终究要踏上回归自我之路,毁灭自我之路,自信心逐渐衰弱。由此产生的恐惧不言而喻。它们外化成了舞台上无数无形的“小恐惧们”。为了挽救自己的自信心,掩饰内心的矛盾心理,他向“小恐惧们”开了枪,“幻象”暂时消失。随后,琼斯自言自语地鼓足勇气继续他的回归自我之路。在第三场,当琼斯在黑暗无边的森林中奔逃时,又出现了黑人杰夫的鬼魂化为的幻象。杰夫是他在赌博时杀死的伙伴。那件往事已成为琼斯的心理积淀,亦是个人的无意识的体现。在特定的情况中,积淀在内心深处的潜意识化为杰夫的幻象,印证了他的个人的无意识即“自我”曾经是一个杀人犯的事实,加速了自我发现、自我毁灭即精神崩溃的进程。在第一场戏中,琼斯自诩文明与开化,他嘲笑黑人土著的敬神信鬼,谈起黑人宗教文化时的口吻犹如一个白人。然而,这场戏恰恰说明了琼斯骨子里还固守着被他轻视的本民族迷信的传统观念,而这种观念只在个人无意识中存在。第四场一开始,琼斯已显示出穷途末路之相,“制服已破烂不堪”,“目光呆滞”。月光出现后,他稍稍定了定神,鼓声的压迫刚一松缓,眼前又浮现出在监狱里劳改修路队被他劈死的那个监工的“幻象”,迫使他又开枪驱散这个幻象,他的个人的无意识又一次以“幻象”外现出来。此时,琼斯内心的冲突愈来愈强,他是一个有两条命案在身的黑人逃犯。琼斯的自我毁灭的进程又向前推进一步,精神的堤坝又坍塌一截,自信心又一次丧失。
      2.主人公琼斯的集体无意识在剧中的显现。在第五场,琼斯的精神已显然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甚至不得不向他一直鄙视的上帝请求援助,拼命向上帝辩解,他是不得已才杀人的,似乎这样能求得上帝的宽恕。奥尼尔手笔深入到人的更深层的意识――集体无意识来剖析琼斯的内心世界。在这样绝望、无助的心境里,那种内心最深层的,“同类体验的无数过程的凝聚”,“某些不断发生的心里体验的沉积”,便凸现出来“黑人”意识即种族的无意识或集体的无意识。它继而外化为第五场中那个贩卖黑奴的幻象,返回到作为黑人一员的种族苦难中。十九世纪五十年代的奴隶市场中,庄园主竞买黑奴的场景,使琼斯“吓得呆呆地站在那里,只打哆嗦”,独白(即对幻象中的奴隶主说话)显示了他害怕的原因――丧失尊严,失去自由。
      第六、七场戏表现出更为丰富的内涵。奥尼尔选择的幻象颇具诗史色彩,琼斯仿佛来到一艘运送黑奴的海船上,身不由己地随他们在幻境中随着海浪中船身的动荡而摇晃,悠长的吟唱无比凄凉。这两场戏将黑人悲惨的血泪史用象征手法展现在舞台上,琼斯在经历着黑人沦为奴隶的同类体验,他在拍卖台上被一群南方种植园主拿来拍卖;在贩奴船上同其他奴隶在一道划船;伴着追捕琼斯的鼓声形成一种特殊的意境,“悠长、颤抖、绝望的哀鸣”与琼斯的心境渐渐融汇,这个种族的叛逆和土著的暴君也只有在绝望的恐惧中才会回归自我,才会“身不由己”地和着奴隶船上的歌声唱起来。尽管琼斯是一个自由黑人,没有经历过奴隶买卖,但祖先的悲惨命运已经在他的内心深处烙出伤痕。集体的无意识即黑人种族的无意识的潜在基因被诱导和外化出来,悲惨、愚昧、任人宰割的黑人与机智、残暴、狡狯、贪婪的琼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此外,奥尼尔作为一位擅长心理分析的作家,选择黑人的鼓声作为贯穿全剧的主要音响,颇具匠心。据剧作家自己说,在写此剧前,曾读过“有关刚果宗教节日祝典的书,那里用到了鼓;它怎样从一种正常的节拍开始,然后逐步加强,直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跳与疯狂的鼓声相应和”。黑人的鼓声象征了琼斯自我的种族根源,亦是琼斯的集体无意识(即种族无意识)的显现。
      第七场戏中的刚果巫医、祭台、魔鬼、鳄鱼等幻象,则是琼斯内心矛盾激化的自我回归的历程。他作皇帝时,上帝都可以放到一边,但逃命时,只好和巫医一起念咒语。可当魔鬼把巫医赶走又把琼斯当祭台时,面对巨大的“鳄鱼口”琼斯已失去了一切抵抗能力。最后的求生欲望使他向从不相信的上帝祷告了;“天哪,救救我!救主耶稣……”精神死亡的回光返照使他想起逃亡之前已备好的那颗银弹――他的救命符。最后,当河里出现一条鳄鱼(鳄鱼代表的罪恶即自我的罪恶),他用最后一粒银弹射死了那条鳄鱼,杀死了它也就杀死了自己,即意味着琼斯的精神堤坝彻底崩坍。这场戏中,琼斯心造了刚果巫医(琼斯巩固统治、搜刮钱财的工具)与祭坛的幻象,在恶煞神的祭坛前,琼斯无比虔诚地随巫医念咒、舞蹈,最终被充当恶魔的祭品献祭,在具有浓郁的非洲文化的祭礼中,琼斯意志力消失殆尽,精神全面崩溃。终于完成了他的自我回归与自我毁灭。藐视本民族宗教文化的琼斯终因同样的愚昧与迷信丧失斗志,深恐被白人奴役的琼斯,靠着一套上等白人的哲学奴役同胞,终因这种民族背叛付出死亡的代价。
      3.结语。与其说琼斯在不断地逃跑,躲避鼓声,不如说他是在向鼓声皈依,在“鼓声”的指引下寻觅回归自我、毁灭自我之路。善于心理分析的奥尼尔落笔的重点并不在于逃跑和追捕,他着重于剖析的是琼斯的回归自我、毁灭自我的历程,即一个黑人暴君走向灭亡的过程中的心理历程,并用“幻象”和鼓声所承载的舞台形象把这种复杂的心理隐微显现为具体的直观形象,塑造出一个具有丰富复杂的性格的黑人形象。奥尼尔通过展示人物的复杂心理,呈现了种种黑暗社会现实对于一个普通黑人心灵的戕害,由个人的无意识深入到集体无意识,把揭示人物内心活动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总之,以荣格集体无意识的学说分析尤金•奥尼尔《琼斯王》中的主人公琼斯心理变化过程,为更好地欣赏这一部佳作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
      (责任编辑:水 涓)
      
      作者简介:李 霞,河南安阳工学院外国语系副教授,英语语言文学硕士,主要从事英美文学和英语教学研究。
      
      参考文献:
      [1] 朱刚.二十世纪西方文艺批评理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1.10.
      [2] 廖可兑.美国戏剧论辑[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1.4.
      [3] 梁旭东.西方文学经典的另类阐释[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4.7.
      [4] 周兴红.外国戏剧名篇选读[M].北京:作家出版社,1986.11.
      [5] 黄源深,周立人.外国文学欣赏与批评[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3.7.
      [6] [瑞]荣格:《心理学与文学》,冯川等译,北京三联书店,198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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