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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赞赏还是批评]赞赏的反义词是批评吗

    时间:2019-02-12 05:35:09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论语》 “侍坐章” “志” 理想之道 礼   摘 要:从对“侍坐章”文本的具体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孔子不但没有赞赏曾�,反而暗含了对曾�的“无礼”和目光短浅的批评,同时也从另一个角度揭示孔子真正的理想之道和孔子晚年对个人政治理想无法实现的失望情绪。
      
      “侍坐章”是《论语》中最长的一篇,也是描写人物最具体生动的一篇,由于对它的理解直接关系到孔子晚年的思想信念,因此,这篇文章也在学界引起较大的争论。对“侍坐章”最常见的理解就是央视的“百家讲坛”上于丹的理解,在她根据“百家讲坛”的讲稿整理出版的《〈论语〉心得》之六“理想之道”中说“曾�的内心是完满充盈的,他以自身人格的完善为前提,以万物各得其所为理想,这就比另外那三个人想从事一个具体的职业,在那个职业上做出成绩要高出一个层次”{1}。其实,于丹对“侍坐章”的阐释主要依据了朱熹的观点,朱熹认为“曾点之学,盖有以见夫人欲尽处,天理流行,随处充满,无少欠阙。故其动静之际,从容如此。而其言志,则又不过即其所居之位,乐其日用之常,初无舍己为人之意。而其胸次悠然,直与天地万物,上下同流,各得其所之妙,隐然自见于言外”{2}。儒学界持朱熹这一观点的不在少数,认为曾�淡定从容,孔子对其赞赏有加。但仔细思考,会发现这里存在着诸多疑点:首先,既然孔子如此赞赏曾�为什么会在“侍坐章”的后半部分对他那么不客气?其次,我们知道《论语》是对孔子及其弟子日常言语行动的记载,如果孔子真的非常赞赏曾�,那曾�为什么在《论语》中出场次数如此之少?再次,以孔子的眼光,既然如此首肯曾�,为什么曾�在孔子后并没有对儒学做出较大的贡献?……其实,儒学界之所以推崇曾�源于朱熹《四书集注》中对他的褒扬,但朱熹的注解是出于确立理学价值的需要,以此作为儒学准宗教的精神状态,这其中有可能会曲解孔子本人的真实意图。而要真正地解读《论语》,就应该回到先秦诸子的原典中去,从原典中来谈心得,如果一味借用后世儒学对《论语》的解读来谈心得,那就可能会南辕北辙,离孔子的本意越来越远,更谈不上正确理解儒家经典了。
      如果我们本着回到原典的态度重新阐释“侍坐章”就会发现曾�并非真的像朱熹所说,“胸次悠然”、“直与天地万物上下同流”,对于孔子所说“吾与点也”我们也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认为,在“侍坐章”这一章节中孔子不但没有赞同曾�的意思,反而是在批评曾�的态度和理想,子路受到哂笑,也是因曾�而起,在“侍坐章”的后半部分孔子一直在侧面地批评曾�,他也并不赞同曾�的理想之道,孔子的理想跟曾�的相差甚远。让我们回到文本本身来具体分析“侍坐章”发生时的情形。
      在具体分析“侍坐章”前,我们可以先来考证一下“侍坐章”发生的大体时间。《论语》中的大部分篇章都没有标明时间,但有时候我们可以根据谈话的对象和内容来推测事情发生的大体时间。“侍坐章”中所记载的情景大概发生在孔子七十一岁到七十二岁之间,也就是孔子去世的前一年。做出这个推测主要根据以下几个方面,首先,侍坐的弟子中颜回不在而子路在,颜回作为孔子最得意的弟子,像“问志”这样的大事,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在场的,而他此时不在场,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是他此时已经去世了,颜回死时四十一岁,孔子长颜回三十岁,那么颜回死时孔子七十一岁。{3}其次,子路是在颜回死后的次年去世的,而此时他尚在场,那么,“侍坐章”里记载的事情只能发生在颜回去世后而子路去世前,也即孔子七十一到七十二岁之间。孔子享年七十三岁,也就是说“侍坐章”发生在孔子去世的前一年。搞清事情发生的大体时间有利于下面的具体分析。
      我们先来看事情发生的缘由,四弟子侍坐,孔子问“志”:假如有人了解你、任用你,你将如何?这话是在问谁?有没有特指?孔子是个善于因材施教的好老师,他对自己的学生有什么特点,将来适合做什么基本都有大致的了解。查看《公冶长第五•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可以知道,孔子对除曾�之外的其他三人的特长是比较清楚的,所不知者唯有曾�。因而这一问我们可以推测,其重点是要知道曾�的“志”。另外,此时孔子寄予厚望的传道弟子颜回已经去世,孔子自己也已过古稀,他急于找一个能够传承自己衣钵的人。曾�一向是孔门的狂者,孔子此时对他是寄予了传道的希望的。孔子的“志”是明确表示过:“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对于其他三人的特点既然已经了解,孔子当然就知道他们都是好的施政者,但不认为他们是自己理想的传道者,孔子要据曾�的回答,来看一看他是否是自己理想的传道者。所以说孔子对于曾�的回答是有所期待的,甚至可以说,“侍坐章”的主要目的就是孔子为了试探一下曾�是否是自己理想的传人而设的一个“局”。
      在应对孔子设的这个“局”时,曾�一开始的表现就令孔子很不满意,当其他人都在积极主动地思考回答先生的问题时,他却一直在弹自己的琴。《礼》中有云:“侍坐于先生,先生问焉,终则对。”所以一开始曾�就是失礼的,而孔子是个很重“礼”的人,《论语》中有明确的表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4},甚至可以说孔子的一生都是在为恢复周礼而努力。从是否合乎“礼”的角度来看,曾�是首战失利,尽管他一开始可能并没有意识到孔子问志的目的在于了解自己的志,可谓“当局者迷”。
      四弟子侍坐,以年龄为序,在座的四人中“子路少孔子九岁,冉有少孔子二十九岁,公西华少孔子四十二岁。惟曾�年无考,其坐次在子路下,是视子路年稍后”{5}。这样一来,子路在这里就是大弟子了。但子路也不了解孔子的期待,身为大弟子,当然不能让先生所问冷场,所以只好“率而对”。但答完后,却遭遇到孔子的哂笑。孔子为什么要哂笑?孔子后来说,治国需要礼,而子路的“率而对”是无礼的,即便需要他来回答,他也应该礼节性地谦虚一下,但他没有,所以要哂笑他。南怀谨认为:“子路说的话很有英雄气概,具大政治家的风范,但是孔子还是笑他,这并不是笑他的话不对,而是认为他还没有这种能力。”{6}而我个人则认为孔子是在笑他没有眼色:没有问你,你却抢着回答。如果我们认同孔子的所问是包含期待的,那么这种解释是比较合理的。既然抢先回答问题是轻率的,不合“礼”的,那么,逃避回答问题就更是无礼的了,所以孔子在这里虽然明是在哂笑子路,却暗含了对曾�的批评。
      既然子路先答了,那么将错就错,子路答完之后,就应该曾�回答了。因为孔子原来所问,并没有点名让谁说,以齿为序,子路答完自然应该是曾�回答,但曾�却像没有听见一样,还在那里继续弹琴,而冉有和公西华大概是怕被先生哂笑吧,也不再主动回答了。事情真的出现了冷场,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孔子点名发言。被点名的先是冉有,见到子路被哂笑的过程,冉有发言格外小心翼翼,先是六七十里,又改为五六十里的地方,即使这样的小地方治理得国富民足,说到“礼乐”还要等君子;公西华就更小心:不说“能”,而说愿“学”,甚至“宗庙之事”只说愿意做一个小小的司仪。
      其他三人发言后,就剩曾�一人没有回答了,按说此时无需先生再点名了,但曾�还是等先生点了他的名才回答,这其实也是一种失礼。这里有个有趣的问题值得先来讨论一下,即曾�究竟听没听到孔子在问什么?我认为他只顾自己弹琴,根本就没听清孔子所问何事,只是根据另外三人的回答,来推测孔子所问,弄不好是将孔子所问的“志向”,当成是问“喜好”了。“有人理解你,你将怎样做?”与“你喜欢干什么?”是有本质不同的,前者所问是治国之道,后者所问是性格特色,因为这个原因,才有曾�的答非所问的回答:在沂水里洗澡,沐浴于春风,歌咏而归等等。南怀谨先生是最不赞同说曾�没听明白孔子所问问题,他认为曾�是个有“很高的修养”的人,可以一心二用,能一边弹琴一边思考问题,但曾�的这种“特异功能”我们在《论语》的其他篇章中并未找到足够的证据。
      如果孔子对子路的哂笑是因为子路有些失礼,而子路的失礼仅只是抢先回答了问题,作为大弟子,子路抢先回答问题本身也不能算是什么大不了的失礼,因为他并不了解孔子的真实意图,“不知者不为过”。这样看来,孔子所说的失礼,实质是在暗示曾�的失礼,而曾�是真的存在失礼的地方:“侍坐于先生,先生问焉,终则对”,他不仅是没有及时回答问题,而且所问非所答,这不都是明显的失礼吗?正因为曾�的失礼,孔子喟然而叹――有些伤心失望了,这失望当然是对曾�的失望,因为他连最起码的“礼”也做不到,如何能指望他去传承恢复周礼的理想之道呢?而此时曾�终于有些明白先生设这个“局”的真实意图了,所以他要留下来单独问孔子对其他三人回答的看法。但孔子此时已经对曾�的表现有些不耐烦了,大概由于伤心失望的缘故,孔子后来的回答总是在抢白曾�,先说子路的失礼,是对礼的重点强调,更是对曾�失礼的侧面批评;然后又说,五六十里也是国家,祭司宗庙、会见外宾也是国事,对治理国家的强调是对曾�的另一方面的批评,对曾�胸无大志的委婉批评。
      但是,单纯这样说并没有足够的说服力,因为孔子自己说了“吾与点也”。很多人受朱熹的影响,把这句话理解成了:我与曾�的志向一样。但孔子问的是怎样做,怎样治理国家,曾�所言并非“志向”而更像是在说“喜好”,难道孔子本人也忘了自己的问题,把“你将怎样做”变成了“你喜好什么”了吗?自己也所问非所答了吗?而且,作为先生,孔子有必要把自己的志向表达出来吗?况且,“侍坐章”的主旨在于问弟子的志向,至于孔子本人的志向和做法,他一生的行动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根本无需在此向弟子们表明。朱熹之所以对这句话产生误解是因为他忽视了一个重要的文眼,孔子在“吾与点也”之前有个“喟然叹曰”。我认为,尤其是这个“叹”字是理解孔子态度的关键所在。因为,如果曾�真的说到了孔子的心坎里,那么孔子的表现应该是非常地兴奋,哪能会有什么“喟然叹曰”!“叹”表明了孔子的遗憾,他一定是想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另一句话:“道不行,乘桴浮于海。”李泽厚也不赞同朱熹的观点,他在《论语今读》中将“吾与点也”翻译成:“我与曾点一道去吧。”{7}一道去干什么?当然李泽厚是理解成一道去“沐浴、吹风、唱歌”了。但我认为李泽厚的理解也是有偏差的,既然孔子对曾�是有期望的,希望他成为自己“道”的传人,但考察的结果并没有得到期望的答复,孔子很失望,所以有种“道不行”的感觉,此时,他心里真实的想法应该是,“曾�是这样想的啊,看来我的道是真的不能施行下去了。”“吾与点也”是孔子带着一种失望的情绪对曾�的调侃和对自己看走眼的无奈。它是在说,“吾将与点一样了”,什么一样?是“乘桴浮于海”,“居九夷”的一样。这其实是孔子对自己一生不得志的叹息和怅惘,也是无意中流露出了内心深处的归隐思想。侍坐的四人中子路一直都是孔子的亲信型子弟,时不时地拿他的缺点敲他两句或开句玩笑不算什么。所以说对子路,孔子有种亲近的心态。因而对子路的哂笑,顶多是嫌其没有眼色,笑其性子还是这么急躁而已。但对曾�却是一种彻底的失望。
      这样理解“侍坐章”或许不符合宋明理学对《论语》的理解,但却更符合孔子的真实状况,孔子一生为之奋斗的理想并非如于丹《〈论语〉心得》中所说是追求心灵的完美,而是致力于恢复周的“礼制”。春秋战国时期,这一理想的实现是要依靠诸侯国君的赏识的,但孔子游说一生也并没有哪个诸侯君王真正认可并实践他的这一套治国方略。孔子是在自己的政治理想落空后才去著书立说的,同时另谋了一条教书育人的道路,希望自己的弟子能有人担当起他的理想之道。但没有想到会在古稀之年失去了自己最为看重的弟子,而试探曾�的结果又让他如此失望,孔子怎么能不“喟然长叹”呢。然而“无心插柳柳成荫”,设立私学、著书立说不仅成就了他“至圣先师”的教育家的地位,更使他另辟了一条“士子”之路,成为儒家第一圣贤,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实现了孔子的理想之道,这大概是孔子始料不及的。但不管怎样,孔子并没有在活着时看到自己的理想得以实现,所以,终其一生,孔子只能算是一个失败的士子。晚年他不断遭遇亲人和弟子先自己去世的不幸,再加上年事已高,眼看奋斗一生的理想越来越渺茫,偶有归隐思想是可以理解的,但归隐并不能算是孔子真正的理想之道,因为对于孔子来说为恢复礼制而“治国平天下”才是正途,“修身齐家”是个人为恢复礼制而做准备的,至于像曾�所说的“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则是“道不行”时的退隐之路,根本不能算是孔子的理想之道。对于持此种人生态度的学生,孔子当然是批评而非赞赏。
      
      作者简介:裴争,枣庄学院中文系讲师,主要从事中国文学研究。
      
      {1} 于丹:《〈论语〉心得》,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91页。
      {2} 朱熹:《四书集注•论语》,岳麓书社,1985年版,第163页。
      {3} 关于颜回享年几何、少孔子多少岁、卒于何年的问题学者历来有争议,现在确定的颜回的卒年,少孔子多少年和享年数,系根据李揩的《尚史》、毛奇龄的《经问十二》和钱穆的考证而定的。本文也是采用这一观点。详见钱穆《先秦诸子系年》中的《孔鲤颜回卒年考》和《孔子卒年考》两文,商务印书馆,2001年版。
      {4} 见《论语》之《颜渊第十二•颜渊问仁》。
      {5} 参见程树德:《新编诸子集成•论语集释(三)》,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797页。
      {6} 南怀瑾:《论语别裁》,复旦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448页。
      {7} 李泽厚:《论语今读》,安徽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第2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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