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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鸟儿 鸟儿的血

    时间:2019-02-25 05:38:50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自朱振安调到新的警局后,便对他的新搭档,一个50多岁的老警察吴大伟颇为失望和反感。而就在短短的三个月里,发生两起命案,死者的身上,都有一只带血的鸟儿。从种种迹象看,朱振安怀疑吴大伟有杀人嫌疑,开始暗暗跟踪。而当第三个命案即将发生之时,朱振安才明白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朱振安远远地跟在吴大伟身后。长长的胡同里,吴大伟和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孩说着什么,女孩不住地点头。女孩靠他很近,吴大伟往她手里塞了些什么。朱振安感到迷惑,他认识那个女孩,她叫于容,是个卖淫女,还吸毒。上次被抓是吴大伟保了她出来。难道两人之间有瓜葛?
      吴大伟50多岁,是朱振安的搭档。朱振安三个月前从外地调来,本想在新单位大展拳脚,可和吴大伟做搭档后却越来越失望。吴大伟酗酒,起初他还劝吴大伟,可吴大伟对他的话根本置之不理。据同事讲吴大伟在警局干了20年,妻子在10年前去世了,唯一的儿子在美国,跟他关系很僵。吴大伟在妻子死后曾酗酒,后来戒了,不知什么原因,三个月前他又开戒了。
      朱振安缓缓地转过身,他绝不能再和吴大伟在一起了。吴大伟还要5年才退休,难道让他跟这样一个人浪费5年时间?
      第二天一上班,朱振安就找到了队长,要求换搭档。队长问为什么?朱振安说不喜欢吴大伟的做事方式,而且,他忍受不了他满嘴的酒气。队长焦躁地朝他挥挥手说:“现在你还有心思要求换搭档?案子呢?交到你手里的案子有没有头绪?”
      朱振安怏怏不乐地回去。相隔三个月,连续发生两起命案。死者一个是吸毒女,一个是身份暖昧的发廊妹。接触人群广泛,可疑人能列出几百个。更离奇的是,两人一个死在城东公园的假山,一个死在城西的小树林,死者的身上,都有一只带血的鸟儿,鸟儿被扭断了脖子。很明显,这是一个人干的。
      下了班,吴大伟到附近的小酒馆喝酒。他早已是这酒馆的常客,也有了固定的酒友,张旺林。张旺林腿脚不便,坐着轮椅。5年前,他的妻子自杀,他就和酒结了缘,每天出入这儿的小酒馆。但他比吴大伟节制,每次都不会喝醉,他说自己醉了轮椅就进不了家,他可不想这样。
      吴大伟坐到张旺林对面,要了一瓶老白干,一碟花生米。张旺林已经喝了两杯,看着吴大伟的脸说:“你最近遇到了晦气。”
      吴大伟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说是,有两个案子毫无头绪。张旺林仰起脸,说现在天罡地煞有复活之象,所以命案才会这么多。吴大伟没理会张旺林,他一向神神道道的,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研究风水、周易、奇门遁甲,还说能让人起死回生。吴大伟虽然总是耐心地听,心里却不以为然。但从张旺林的讲述中,吴大伟竟也获得了不少周易的知识。
      两人喝完瓶里的酒,吴大伟推着张旺林回家。张旺林嘴里絮叨着阴阳鱼、天干地支,吴大伟一言不发。走到张旺林家门口的巷子,吴大伟向他道别。张旺林拐进了家,突然又倒回来,冲吴大伟挥一下手。吴大伟忍不住笑了,这真是个老顽童。
      吴大伟回到家,躺到床上,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一张女人被杀的照片正对着他,女人满身鲜血,胸前放着一只被扭断脖子的鸟儿。吴大伟一直看着,不知过了多久,睡着了。
      第二天一上班,朱振安就被队长叫了进去。队长说昨晚又发生一起命案,他打朱振安的电话,却关机;找吴大伟,电话无人接听。朱振安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机关机了。他摇摇头,没记得自己关手机,难道是不小心碰到了关机键?
      两人正说着,吴大伟进来了。他迟到半小时,额头裹着厚厚的纱布。队长问他怎么了?吴大伟摇摇头,说下楼时突然跌倒了,碰破了额头。队长问他的手机呢?吴大伟说丢了。队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吴大伟在警局比他资格还老。
      这次命案发生在城南环城河边,和以前两次作案手法一样,死者胸口插着匕首,身上放着一只沾满鲜血的鸟儿。撩开死者脸上的白单子,吴大伟和朱振安都大吃一惊,死者居然是于容。朱振安看着吴大伟,吴大伟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突然转过身向门外走去。一出门,吴大伟就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药片,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天阴着,吴大伟倚在墙边,神色呆滞。朱振安出来,冷冷地问:“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她和别的卖淫女有什么不同吗?”
      “她改了,现在已经不卖淫,也戒了毒。她在镇子上的服装厂上班。”吴大伟说。
      朱振安冷笑:“这是你查到的?据我所知,她的确改了,可那是因为她傍上了大款。那个男人是服装厂的老板。”
      吴大伟转过身,一把揪住了朱振安的衣领子,愤怒地看着他。朱振安一言不发,神色却是挑衅。吴大伟盯了他几秒钟,松开手,径自离开。
      看着吴大伟的背影,朱振安突然想起,吴大伟的手机真丢了?他额角的伤,会不会和于容的死有关?吴大伟和她接近,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
      朱振安打电话给同事小赵,让他暗地里查一下吴大伟早晨在哪儿包扎的伤口。然后,他再次来到案发现场。死者被拖进了河边的草丛,大概死于深夜12点,和以前两个死者几乎是同一时间遇害。朱振安在草丛中翻找着,突然,他看到泥土中露出半截匕首。朱振安走过去,扒开四周的土,将匕首小心翼翼地拨出来。他惊呆了,匕首是吴大伟的,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这是不是凶器?为什么会埋进土里?
      小赵打了电话来,说在市医院查到了吴大伟的病历,吴大伟早晨去包扎过伤口,额角是被刀或其他利器划破的。合上电话,朱振安点点头。
      回到警局,朱振安直接找到了局长。听完朱振安的汇报,局长紧紧皱着眉,说吴大伟在警局待了20年,立功4次,破案无数起,怎么会是凶手?那柄匕首也许是有人偷窃,或故意栽赃。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不相信是吴大伟干的。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朱振安暗下决心,他一定会拿到证据。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吴大伟和凶杀案一定脱不了干系。
      一晃10天过去了,吴大伟在调查案子,朱振安在调查吴大伟。吴大伟的妻子10年前去世,当时吴大伟正领导一次打黑行动,绑匪绑架了吴大伟的妻子,叫嚣着要他的人头来换。当夜,吴大伟的妻子撞墙自尽。因为这件事,儿子一直迁怒于父亲,三年后自作主张考GRE去了美国,很少和吴大伟联系。合上卷宗,朱振安沉思,如果凶手真的是吴大伟,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妻子自尽而精神扭曲?
      天黑下来,朱振安开车回家。走到半路,他又折了回来,远远地停在一幢楼的后面。在车里,仰起头就能看到吴大伟家的窗口。
      楼顶渐渐亮起了灯光,朱振安看到了吴大伟的身影,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朱振安举起望远镜,看到吴大伟走走停停,一会儿坐到了桌前,头一直低着,似乎在看什么。
      朱振安举着望远镜,手渐渐酸麻。吴大伟在干什么?他放下望远镜,甩甩手臂,沉思片刻再抬起头,吴大伟突然不见了。
      朱振安焦急地将望远镜对准各个方位。过了几分钟,吴大伟又出现了,他穿上外套,关了灯,似乎要出门,朱振安的心怦怦跳着,他要去哪儿?
      一刻钟后,朱振安悄悄转到楼前。单元门口的防盗门开着,他按按吴大伟家的门铃,半晌,无人应答。朱振安上楼,敲敲吴大伟的家门,无人。朱振安拿出一个铁丝,轻轻捅了几下,门开了。屋子里黑着灯,朱振安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径自进了吴大伟的卧室。手电光晃着,朱振安大吃一惊。屋子里的墙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凶案的照片,一个又一个被害的女孩,一只又一只血鸟儿,十分恐怖。他晃向阳台,上面有一只鸟笼,空荡荡的。朱振安不由地打个寒战。呆立片刻,他轻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抽屉最上层有一小包白色粉面。朱振安打开看了一眼,是毒品。难道吴大伟吸毒成瘾,怕暴露自己身份,所以才杀了她们?
      朱振安记得刚刚吴大伟在书桌前站了很久,于是走过去仔细看。桌上放着一张地图,在双风山公墓处,画着一个大大的红圈,6月23日,下一个女孩。
      朱振安看看墙上的日历,今天就是23日。吴大伟要在今晚动手?朱振安急忙下楼,他摸出手机,正要向局里汇报,却发现手机关机了。再打开,手机显示没电了。朱振安把手机狠狠地摔到座位上,看看表,已经11点,凶手会在12点左右动手,他开车到双风山需要40分钟。没有时间了,他必须阻止吴大伟。朱振安的脑子急速地转着,开车向双风山急驰而去。
      双风山公墓墓群不大,因为山低矮,可做公墓的地方不多。朱振安在山下停了车,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手枪,沿着台阶急匆匆往上走。没走出多远,他突然听到微弱的呻吟声。循着声音过去,朱振安发现一个女孩倒在墓碑前,浑身是血。朱振安看到女孩的胸口被衣服缠着,可鲜血还在慢慢渗出来。朱振安站起身,紧张地察看四周。突然,他发现远处的草丛中有人在急奔。朱振安追过去,叫他停下来,可前面的人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话。朱振安紧张地喘着粗气,抬手就是一枪。手电光下,中枪的人回过头,朱振安看清了,那是吴大伟的脸。吴大伟趔趄一下,突然转过头,向前连开三枪。
      朱振安愣了一下,奔上前。吴大伟一手捂住腿,声音颤抖着说:“凶手被我打中了,在,在前面。”
      朱振安疑惑地向前搜索,果然,前边有人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小树林。朱振安晃着手电筒,向天鸣枪,前面的人停下了,缓缓地转过脸。是张旺林,吴大伟的酒友。
      吴大伟和女孩被迅速送到了医院。张旺林承认了他杀害三个女孩的犯罪事实,他打算杀第四个时,被吴大伟发现了。
      朱振安不敢相信,他一直怀疑吴大伟,怎么凶手会是张旺林?他为什么要装成残疾人?张旺林呆呆地看着墙,说他想叫妻子活过来,他差点儿就成功了。他研究易经,研究奇门遁甲,研究冥术,经过3年的苦心钻研,他终于得了要领。从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根据卦象,选中山、林、水、墓四个地点,然后从妻子死祭那天起,依照时间顺序,180天,90天,60天,10天,各杀死一个女孩,用小鸟儿的魂魄来为妻子送信。他相信这四个人死后,妻子一定能活过来。为了掩人耳目,他装成双腿残疾。而为了减少良心的不安,他选择卖淫女和吸毒的女孩。他本来以为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可都怪自己这张嘴,居然在一次酒后对吴大伟说妻子就要复活了,需要最后一只小鸟儿去报信。
      警局的人陆续到了。朱振安找到医生,问吴大伟是否有生命危险。医生摇头,说有生命危险反而对他是件好事。朱振安不解,医生说吴大伟已经是胰腺癌晚期,即使活下来,也活不过一个月,并且,现在的状况,他已经是在饱受煎熬。难以忍受的疼痛,应该从三个月前就开始了。
      朱振安惊呆了。
      吴大伟清醒过来,他叫所有的人出去,只留下朱振安一个人。朱振安附下身,吴大伟声音哆嗦着说:“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所以开始酗酒。因为医生不给开大剂量的吗啡,所以我不得不让于容给我买毒品。我不想躺在病床上,这比让我死更难受。还有件事,因为不喜欢你,我故意把匕首留在了凶案现场,而额头的伤,是我在疼痛难忍时自己划破的。现在我知道,我做了许多错事,我不应该戏弄你,而应该早点儿找出凶手。对不起。”说着,吴大伟突然拔出朱振安的配枪指住自己的头。在朱振安呆愣的瞬间,枪响了。
      朱振安后退两步,一下子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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