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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女性意识与男性意识的和解_女性意识指女性自觉的主体意识

    时间:2019-02-11 05:39:18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 要:在以性别意识来研究张爱玲的文章中,往往把张氏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和男性意识对立起来。事实上它们的关系更为复杂,张爱玲的小说《心经》正体现这一点。小说中女性主体与男性主体均表达了和解的可能性,这里和解的含义不是压制或者融合,它包括了和解中的冲突性,并以人性为价值尺度对和解的走向做出积极的阐释。
      关键词:张爱玲 女性意识 男性意识 《心经》 和解
      
      傅雷曾评价张爱玲“在一个低气压的时代,水土特别不相宜的地方,谁也不存什么幻想,期待文艺园地里有奇花异卉探出头来。然而天下比较重要一些的事故,往往在你冷不防的时候出现……张爱玲女士的作品给予读者的第一个印象,便有这情形”①。《心经》就是这样标准的张氏作品,小说中的人物性格因血缘伦理的复杂关系而显得惊心动魄、丰富饱满,与张爱玲其他作品中男性与女性这两个对立的主体世界有明显的互相侵略性不同的是,《心经》中的侵略主导者角色是女性,但侵略的意识和目的不是为了控制和压迫对方,而是为了达到和解式的共存,正如张爱玲自己认为的“弄文学的人向来是注重人生飞扬的一面,而忽视人生安稳的一面。其实,后者正是前者的底子……人是为了要求和谐的一面才斗争的”②。而作为和解本身来说,它不是一个单一的含义,它更具有一种自觉、主动意识,而且和解的可能性中并不排除和解中的冲突及走向。可以说和解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果,它是一种承载,而承载的突破点就是人性,人性作为全人类的话语它贯穿和解的始末,这之于张爱玲来说既是传统的,又是现代的;既是保守的,又是开放的。
      
      一、和解的可能性――女性的积极支配与男性的非抵制
      在张爱玲笔下的人物中,有男性女性化形象,如《茉莉香片》中的聂传庆;有丧失男性尊严的形象,如《怨女》中的姚二爷;有女性家长的形象,如《金锁记》中的曹七巧;有只为钱财而出卖子女的形象,如《半生缘》中的顾太太……这里的男性女性的主体世界是残缺的。《心经》中的人物性格相对来说则充满了隐喻而令人深思。小说尤为突出的是女性以一种积极的态度去体味、支配男性主体,这是女性试图与男性和解的一种方式,而男性对女性支配行为的默然、暗示、非抵制更促成了和解的可能。在这个层面,小说中的“父女恋”也可以有新的解释,血缘关系是和解的障碍,也是和解的纽带。
      作品对许小寒的描述是 “她坐在栏干上,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儿……这里没有别的,只有天与上海与小寒”③,说明她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女性,以至于家庭伦理的意义在许小寒的思想里也被淡化,父母与她的亲情关系也只是表面的称呼而已,家中照相架里的两张照片是小寒和父亲,没有母亲的,这暗示了人物构成的不是一个家庭,而是突显了男女两性的组合。从女性来说,小寒积极支配着小说中男性的情感,因为和许峰仪的父女关系使得小寒可以光明正大地表现出暧昧的心意,从而获得支配的愉悦感,把父亲介绍给朋友时说:“我要你们把他认清楚了……免得下次你们看见他跟我在一起,又要发生误会……上次有一个同学,巴巴地来问我,跟你去看国泰的电影的那个高高的人,是你的男朋友么?我笑了几天――一提起来就好笑!这真是……哪儿想起来的事!”④为了使自身从一个女儿的身份外化到女性角色,小寒在弱化父女身份的同时,也在弱化母女关系、父母关系,她希望得到的是和母亲同属性的身份,以女性的姿态面对父亲,所以在母亲穿件美丽点的衣裳或者对父亲流露感情时她都会报以嘲笑,在这个意义上她成功地取得了作为女性对于男性的支配,“她将她父母之间的爱慢吞吞的杀死了。”⑤从男性来说,《心经》中的两个男性角色:龚海立对于小寒敬爱有加,对于小寒的安排没有一丝怨言,他已经完全被小寒支配了;许峰仪是张爱玲笔下一位特别的“父亲”,与《花凋》中的郑先生、《多少恨》中的虞老先生等这些欺诈女儿钱财的猥琐人物不同,他是社会的成功人士,除了工作看报,还去看看电影,并且对于阳宅风水也有些研究,这说明他本身具有现代人开放的一面也具有传统文化中保守的一面,男扮女装的那张相片则说明他对女性具有很大程度的包容性而不是男性霸权主义的代表,对于女儿,他纵容小寒“凑在他头发上闻了一闻……用一只食指沿着他鼻子滑上滑下”⑥等肢体接触,也默认了女儿在他与妻子之间的介入并且渐渐疏离了妻子,即便理智上明白这是有违伦常的,但是在妻子面前“他们两人仍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也不动”⑦,男性的沉默与非抵制态度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对于女性积极支配的妥协与鼓励,这使和解具有了可能性。
      
      二、和解中的冲突――使和解更具张力
      生活经历往往是作者创作作品的一个不可缺少的诱因,张爱玲自幼就在父亲的影响下成长,他对于父亲的感情是极为复杂的,与父亲的冲突使她逃离了家门,男性意识在张爱玲的价值理念中也具有多种情绪,夏志清先生认为“一般青年女作家的作品,大多带些顾影自怜的倾向,但在张爱玲的作品里却很少这种倾向……”⑧对于《心经》的故事,张爱玲偏偏一反常态地表现出了一些“顾影自怜”,联系她与父亲从亲密到冲突、不相往来,便可知这篇短篇小说折射出张爱玲复杂的内心世界。
      作者对七情六欲有着早熟的敏锐并一直关注它们的动态,毋庸置疑的是情欲在父女之间是违背伦理的,即使女性积极支配,男性默然非排斥,但根深蒂固的血缘关系是客观存在的,“他究竟还是她的父亲,她究竟还是他的女儿,即使他没有妻,即使她姓了另外一个姓,他们两人同时下意识地向沙发的两头移了一移,坐远了一点。两人都有点羞惭。”⑨小寒也同样在积极支配男性的同时而矛盾和恐慌,许峰仪作为一个成熟的男子,他更有道德与理智的约束:“我但凡有点人心,我怎么能快乐呢?”⑩他沉醉于精神恋爱的安慰,然而,父女关系使他们只能止步于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隔着玻璃,峰仪的手按在小寒的胳膊上――象牙黄的圆圆的手臂……小寒――那可爱的大孩子,有着丰泽的,象牙黄的肉体的大孩子……峰仪猛力掣回他的手,仿佛给火烫了一下,脸色都变了,掉过身去,不看她。”{11}不仅是理智,就连情感也催促着他做抉择,男性主体意识与女性主体意识之间的冲突在情与理、灵与肉的矛盾中爆发。在男性、女性这个二元世界中,每一个人也都是个性主体,为自身的欲望所驱使而又不能得到满足时,势必就走向矛盾,冲突。萨特在论述对待他人的态度中说:“然而我努力把我从他人的支配中解放出来,反过来力图控制他人,而他人也同时力图控制我,这里关键完全不在于与自在对象的那些单方面的关系,而是互相的和运动的关系,相应的描述因此应该以‘冲突’为背景被考察,冲突是为他的存在的原始意义。”{12}从另一方面来讲,冲突的存在使和解双方的互动尖锐而鲜明。新文化运动以来,女性意识的觉醒以及女性世界的重构使男女二元对立渐渐清晰,而这两种性别主体能否有和解的可能呢?表面上冲突是和解的重大障碍,实则是和解所包容的一部分,和解不是消灭个体,不是融为一体,和解的指向应该是更丰富的,更深刻的,首先就应该承认并尊重个体生命的个性与欲望,在此基础上两者的平等互动才是和解的表现。
      
      三、和解的走向――主体意识的再建构
      女性主体意识是伴随着五四时期“人的发现”而逐渐鲜明起来的,从被压制在男权的状态下到与男性主体意识分庭抗礼,往往被冠以“解放”、“反抗”等激进的行为特征,而有意或者无意地忽略了它与男性主体意识因共通的人性而存在和解的可能性,而这里更具意味的是和解的走向问题,和解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张爱玲与其母亲的关系复杂程度不亚于与父亲的关系,陈思和先生认为“张爱玲母亲是一个新时代女性……那种新潮,那种出国以后的开阔眼界,从小对张爱玲是有压力的,而且在她心目当中,母亲抛弃了她……”{13}张爱玲的确是并不标榜母爱的,她认为“普通一般提倡母爱的都是做儿子而不做母亲的男人,而女人,如果也标榜母爱的话,那是她自己明白她本身是不足重的……”{14}在《心经》中,小寒的母亲一度是背景人物,在小说的结尾却充当了一个挽救者,但笔者认为这并不是一位“母亲”的形象,小说中的三个女性小寒、绫卿、许太太是三位一体的,以小寒为中心抽象成一个“女性”的个体,面貌与小寒相似的绫卿是小寒的“衍生体”,作为母亲的许太太则是小寒的“延伸体”,正是因为小寒本身的“不足重”,张爱玲才把拯救者的形象赋予给许太太,从而使这场和解真正地走向了人性的深处,使得男性与女性两个主体在冲突不可解的情况下得以互相尊重并重新获得存在意义。许太太为女儿解决与龚海立的婚事,又为她谋划远走北方。对于许峰仪与绫卿的私奔,她认为“他眼见的就要四十了,人活在世上不过短短的几年,爱,也不过短短的几年,由他们去罢!”{15}隐忍、包容、成熟是许太太具有的传统女性的美德,正与小寒强烈的支配欲望互补。
      最终,小说以一种强烈的“出走”意识来展现人物不同而又未知的命运,龚海立,失去爱情与婚姻后离开上海去述职;许峰仪与绫卿私奔;小寒与母亲远走北方。“出走”是自我焦虑的反映,同时也是自我寻找、自我意识回归的潜意识行为,随着家的破碎与血缘关系的断裂,《心经》中女性自我意识与男性自我意识重新建构,许峰仪脱离了血缘的羁绊带走了小寒的“衍生体”,许太太则对小寒说“过去的事早已过去了,好在现在只剩了我们两个人了”{16}。这是一种本体意识的暗示,在冲突中,母女代表着的保守与激进的两种性格合成了一体,张爱玲赋予了许太太人性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构建了女性的主体意识,在与男性意识的和解中,没有因为冲突而丧失自我,也真正揭示了和解的真正内涵:男性主体与女性主体的平等的互动,认可对方的同时也是肯定自身的生命价值。
      
      ① 傅雷著,陈子善编:《论张爱玲的小说》,见《张爱玲的风气――1949年前张爱玲评说》,山东画报出版社2004年版。
      ② 张爱玲:《流言》,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
      ③④⑤⑥⑦⑨⑩{11}{15}{16} 张爱玲:《心经》,见《传奇》,经济日报出版社2003年版。
      ⑧ 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
      {12} 让-保尔・萨特:《存在与虚无》,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年版。
      {13} 陈思和:《中国现当代文学名篇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
      {14} 张爱玲:《流言》,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
      
      
      作者:李�男,吉林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编辑:张晴 E-mail:zqmz0601@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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