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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语语汇正名之说,语典编纂指导之作]法典编纂

    时间:2019-02-11 05:45:3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温端政《汉语语汇学》的问世,标志着汉语语汇学作为汉语语言学的一门新兴的分支学科的正式创建,它具有发凡起例、昭示经纬的研究意义。本文拟从语言学术语的厘清和语汇类辞书的编篡两个角度,解析温端政《汉语语汇学》的学术价值和实践指导作用,以期引起人们对汉语语汇更多的关注和深入的研究。
      关键词:《汉语语汇学》 汉语语汇 语典编纂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温端政研究员的力作――《汉语语汇学》,2005年1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发行,在语言学界引起了广泛的讨论,掀起了一股汉语语汇研究的热潮。笔者在该专著尚未付梓时,就有幸领略了部分内容,出版后更是反复研读,收获良多,其中最深刻的感受有两点:一是《汉语语汇学》在学术上为汉语的“语汇”起到正名的作用;二是《汉语语汇学》在汉语语汇类辞书的编纂实践方面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汉语“语汇”正名之说
      
      就现代汉语而言,什么是“词”一直是一个没有彻底解决好的问题。“词”和小于“词”的“语素”的界限,“词”与大于“词”的“短语”,特别是所谓包括成语、惯用语、歇后语在内的“固定短语”的界限,在很多场合人们很难分清楚的,犹如盲人摸象,各执一端。正像美学中不断有人追问“美是什么”一样,朱光潜先生幽默地回答:“你不问时,我还明白美是什么,你一问我反倒糊涂了。”但是,科学研究就是需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究竟什么是“词”?“词汇”又是什么?影响比较广泛的现代汉语教材给出的解答是:“词是由语素构成,比语素高一级的语言单位。词是句子中最小的能够独立运用的语言单位。”词汇又称语汇,是一种语言里所有的(或特定范围的)词和固定短语的总和。”同时,该教材指出词汇单位包括语素、词、固定短语、略语四种类型。它把人们口头以及书面中大量使用的成语、惯用语、歇后语都划归到“熟语”里,作为固定短语来处理,但是却没有提到数量不比成语、惯用语、歇后语少的谚语的归属问题。这种对“词汇”的定义及归类,似乎与人们传统的语感和汉语的实际情况有一定的距离。
      从逻辑上讲,“同汇”就应该是“词”的集合或总汇,一般不应该夹杂其他非“词”的成分,即使有少量词的等价物的也可以。但是把成语、惯用语和歇后语作为固定短语划归词汇范畴似乎并不妥当。如把成语、惯用语和歇后语看成是“词的等价物”或“功能上相当于一个词”,只是看到了它们与词相似的一方面,没有看到二者之间在形式和内容上的明显差异的另一方面。将两种不同性质的语言单位人为地划归为一类,在实际运用中就产生难以自圆其说的矛盾。即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问题的根源在于,没有发现成语、惯用语、歇后语以及谚语作为“语”的共同性,即没有认识到它们是同一性质的语言单位,与“词”不是一回事。如果把“词”和“语”直接画等号,把“词汇又称语汇”,那么在实际中贯彻起来就必然觉得有些别扭,就会发生与语言事实张冠李戴的现象。吕叔湘先生在词类问题上说过一段有重大指导意义的话,对分“语”“词”区分问题也同样有重要指导意义。吕叔湘先生说:“认识问题的复杂性,我想,该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第二步呢,就要占有材料。说句笑话,咱们现在都是拿着小本钱做大买卖,尽管议论纷纭,引证的事例左右离不了大路边儿上的那些个。而议论之所以纷纭,恐怕也正是由于本钱有限。”吕叔湘先生明确地指出,语言学研究必须充分占有材料,通过无可辩驳的语言事实来证明语言理论成立的必然性。因此,我们必须坚持“从语料中来,到语料中去”的研究思路。
      温端政研究员的《汉语语汇学》专著,就是建立在大量语言材料事实的基础上。温端政先生自上个世纪60年代就开始俗语研究,几十年来,撰写了系列论文和专著,同时有计划地进行了语汇的田野调查和文献采集。1958年,当他还在忻县师范专科学校(忻州师范学院的前身)任教的时候,就对当地流行着的大量歇后语很感兴趣,就开始了歇后语的调查研究。再后来,他发现山西“山药蛋”派作家的作品中运用了许多的歇后语,于是又从通俗小说里收集歇后语。在对大量语汇材料的收集和整理的基础上,温端政先生主编了《歇后语小词典》《谚语小词典》《惯用语小词典》《通用成语词典》《汉语常用语词典》《中国俗语大词典》《古今俗语集成》《忻州方言俗语大词典》《中国歇后语大全》《中国谚语大全》《中国惯用语大全》等大中小型语汇类工具书,撰写了《歇后语》《谚语》等语汇研究专著。
      在语汇类辞书的编纂过程中,温端政先生深刻认识到成语、谚语、惯用语、歇后语不应属于词汇的范畴,因为它们与词汇有着更多的不同之处。从结构上看,同样作为语言建筑材料,成语、谚语、惯用语、歇后语与词的作用也不同。词就如同建筑材料中最原始的材料,可以按照语法规则任意组合;而这些“语”,至少也是“零部件”或“半成品”属于“现成材料”。在对大量“语”和“词”的材料反复比较考察中,温先生发现了二者更重要的区别在于内容上的不同,即“词”是表示概念性的语言单位,“语”是表示叙述性的语言单位,“语”具有单个词所不具有的抒情达意的功能。长期以来,让汉语中不计其数的“语”从属于“词汇”,作为词汇的附庸,这是对于“语”极不公平的待遇。古人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温端政先生提出“语词分立”的主张,并建议从汉语的实际出发,建立与“汉语词汇学”相平行的“汉语语汇学”,是给“汉语语汇”进行正名,在学术上给汉语语汇树立了独立的名称和地位,使语汇学和词汇学能相辅相成,齐头并进,相得益彰。
      《汉语语汇学》全书共八章,前四章对汉语语汇学的基本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理论探讨;后四章作为专题研究,分门别类地分析了谚语、惯用语、成语和歇后语四种语汇类型的各自特点。《汉语语汇学》首先指出了谚语、惯用语、成语和歇后语的共同点都是“语”。温先生给“语”下的定义就是:“由词和词组合成的、结构相对固定的、具有多种功能的叙述性语言单位。”所谓“语汇”就是“语言里语的总汇”。这个定义揭示了谚语、惯用语、成语和歇后语是独立于词并具有共同特征的语言单位,把语汇从词汇中的“固定短语”里解脱出来,使语词分立。因为,专门用语和专名不属于语汇,专门用语和专名虽然也是由词组合而成的,但表达内容是特定的概念,属于概念性的语言单位,而非叙述性语言单位,所以能划到语汇的范畴内。以前人们常使用“熟语”这个词来统称成语、惯用语、歇后语等。“熟语又叫习用语,是人们常用的定型化了的固定短语,是一种特殊的词汇单位。”由于“熟语”作为术语本身是个模糊概念,在实际使用中具有随意性和不确定性,不能揭示汉语语汇的本质特点,温先生建议用“语汇”来代替。
      成语、谚语、惯用语、歇后语之间的划界,一向存在很大分歧,长期没有统一的划分尺度,分类标准可谓五花八门。实际上,成语、谚语、惯用语、歇后语相提并论时,它们各自命名的角度并不统一。谚语、惯用语是从语用学的角度命名的,所谓谚语是从语言传播方面来说,惯用语是从语言使用频率方面来讲,成语、歇后语 是从语言结构方面命名的,成语是从结构稳定成型的方面来说,歇后语是因为它由前后两个部分组成的,中间有短暂的语气停顿。对此现象,《汉语语汇学》不仅确立了语汇和外部语言现象(如词、格言、名句)的区分标准,而且建立明确的语汇内部分类标准,使谚语、成语、惯用语、歇后语之间的界限明朗化。《汉语语汇学》以科学、系统和通行为主要原则,从两个层面上对语汇进行分类,使语汇内部关系泾渭分明。第一个层面的分类是以语汇在内容上的叙述性特征为基础,以叙述方式为标准,把语汇可划分为表述语、描述语、引述语三种类型。表述语的特点是具有知识性,谚语属于表述语;描述语的特点是描绘事物的形象和行为等状况,惯用语属于描述语;引述语的特点是由引子和注释两部分组成,歇后语属于引述语。根据第一个层面分类的标准,一部分成语应属于表述语,另一部分属于描述语。但是如果到此为止,那么必然会混淆成语和谚语、惯用语的关系,为此有必要进行更深入的分析。经过对大量的语言材料统计分析,成语在结构上具有明显的特点即四字结构,而且由四字构成的成语在结构上“二二相承”。因此,只要把成语定义为“二二相承的描述语和表述语”,那么成语和谚语、惯用语的范围就明确了。这就是第二个层面的分类,即从形式结构层面进一步分类。这样的分类结果,既充分体现了汉语语汇的语义特点,又符合人们的约定俗成的理解和语感,使得语类之间相对泾渭分明。
      
      二、语典编纂指导之作
      
      “国无辞书,无文化可言”,大凡一种成熟的民族语言,基本上要有几本经典的辞书,为民族的文化普及和知识传播发挥重要作用。在这方面《现代汉语词典》《汉语大词典》《辞海》等是汉语辞书的杰出代表。但是长期以来由于人们对于谚语、成语、歇后语、惯用语缺乏足够的认识,以为它们数量不多,功能上等价于词,因此从理论上就将它们简单划归到词汇范畴,作为词汇中特殊的群体加以处理。在这种认识的影响下,各类重量级的汉语词汇类辞书中,对于语汇仅选择性地收录一部分,不仅不能全面反映汉语中存在着大量的具有深厚文化内涵的语汇材料这一事实,而且大大降低了语汇作为语言建筑材料的使用价值。
      由于长期以来语汇研究不够深入,“语”(包括成语、谚语、惯用语、歇后语四类)一直被作为词汇的等价物,被包括在词汇的概念中,处于并不重要的从属地位。在以往的各种版本的《现代汉语》教材中,“语”都被看成固定短语一类而一笔带过。同时在“语”“词”未分立观念指导下编写的词典中,语和词的比例也不符合实际情况。据笔者统计,《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共收“语”4893条,其中成语4131条,惯用语664条,谚语92条,歇后语6条。《现代汉语词典》作为一部久享盛誉的规范性词典,由于所收语汇数量篇幅有限,不仅没有反映汉语语汇的基本面貌,而且似乎给人们造成一种错觉,好像汉语中语汇数量没有同汇数量多,甚至有的学者竟然拍脑袋地认为语汇是可有可无的部分。这种错觉被个别学者所扩大,甚至认为中学生没有必要掌握除成语以外的其他语汇种类,认为“语”大多是“俗”语,没有必要专门去学习掌握。
      与此同时,在群众口头上和文学作品中“语”却被大量频繁应用,展现着独特的语言功能。同样,由于没有认识到语汇的内涵和外延,在很多语汇类辞书中语汇的分类内部交叉,自相矛盾。特别是对于格言与谚语、谚语与成语、成语与惯用语等单位区别不清,导致辞书收条及分类十分混乱。这些现象发生的根源在于人们没有真正认识汉语语汇的本质特点。温端政先生在几十年的汉语研究中,一向注重语汇的田野调查和文献采集,通过对数以万计语汇材料的反复分析归纳,逐渐认识到语汇的整体面貌和本质特点。特别是在他主编的大中小型语汇类工具书的编纂实践中,他认识到语汇与词汇的本质差异,揭示了“语词分立”客观事实,在此基础上他将多年语汇研究的主要认识进行系统化,凝结于《汉语语汇学》著作,初步创建起汉语语汇的理论体系。
      文化是民族的命脉,语言文字是文化的载体,而辞典则是普及民族文化的有力工具。高水平的语文辞书是需要先进的学术理论来支撑。我们所认可的经典性辞书中都蕴涵着大学问,都是以学术研究作为后盾,不仅有充分的语料、深入的研究,而且充分吸收已有的学术研究成果。就《汉语语汇学》而言,它不仅明确揭示了语汇的性质和范围,对于语汇的分类提出合理的分类标准,得出自圆其说的分类结果,而且分门别类地分析了谚语、惯用语、成语、歇后语的性质范围、结构、语义特点、语法及修辞功能等内容,同时也包含了作者多年来语汇辞书编纂实践经验,对于语汇类辞书编纂工作有着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
      辞典编纂需要丰富的知识积淀和深厚的理论研究,更需要严谨细致的学风。孔子说过:学然后知不足。在对《汉语语汇学》的学习中,我们不仅可以领略汉语语汇学的丰富知识,而且可以深刻感受到作者严谨求实的学术态度,这些都是应该继承和发扬的宝贵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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