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创客教育研究现状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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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创客与教育的融合在信息化背景下也成为教育界的热点，引发各界学者对创客教育的思考和讨论。笔者通过CNKI高级检索，筛选梳理了50余篇与国内创客教育研究相关的文献。对国内创客教育的总体研究进行了一番评述，以期加深对创客教育的理解；在此基础上预测了未来的发展趋势，以期为我国创客教育的发展研究提供思路。

关键词：创客；创客教育；创客空间；研究现状；评述

中图分类号：G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0069（2017）01-0011-07

收稿日期：2016-11-30

基金项目：2016年河南省教育科学规划重大招标课题 “信息化背景下中小学教学方式的变革研究”（JKGHZDZB-04）

作者简介：李博（1993— ），男，河南驻马店人，河南大学教育科学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计算机教育应用；汪基德（1962— ），男，河南固始人，河南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院长，现代教育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教育技术学基本理论、教育研究方法等。

引言

在这样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互联网与各行业深度跨界融合，不断革新产业格局，催生新理念、新技术、新模式、新业态。炙手可热的创客无疑是“互联网+”背景下，教育界乃至社会各界的研究热点之一。出版于2012年的《创客：新工业革命》一书一举敲开全球创客运动的大门。随之新媒体联盟发布的《2014地平线报告（高等教育版）》在创客运动的背景下，革命性地提出：“在未来3—5年内，学生会有从作为消费者到创造者的转变”。紧接着《2015地平线报告（高等教育版）》认为：创客空间被视为未来2—3年内影响教育的关键技术。作为《Make》杂志初创人、创客运动的先驱戴尔·多尔蒂满怀着祈盼，认为创客运动能够为教育带来良性，甚至是结构性的变革，将重构传统的教育教学。笔者认为小到使用开源软硬件平台做产品、输出作品，大到建设创客空间，构建创客社区，参加创客大赛等都是创客行為，是秉承着创新、实践、分享的精神参与其中。在创客热的今天，我国学者都关注创客的哪些方面？进行了哪些创客研究？创客教育研究的现状又如何呢？值得一探究竟。

一、概述

（一）创客的起源与定义

创客这一概念翻译自英语Maker，其原意为制造者。起源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个名为微观装配实验室的实验课题，该课题融合了时代的创新理念，强调在做中学，强调设计与分享，参与该实验课题的人即被称为“创客”。出版于2012年的《创客：新工业革命》一书引入我国。关于创客的定义，众说纷纭，国内外众多学者根据自己的理解为创客下了定义，如美国学者克里斯·安德森认为：创客是指基于兴趣爱好，把具有一定技术挑战的创意想法实现的人[1]。我国学者李凌等认为：创客是指利用互联网、3D打印、物联网等新式科技，勇于实践、开拓创新、实现创意的一群人[2]；《中国创客白皮书》将创客内涵概括为创新、实践和分享，并做了广义和狭义的定义。广义的创客解释更为宏观，是指将创意实现并乐于分享的人；狭义的创客指运用开源软硬件将创意实现的人[3]。至今，创客的定义尚没有统一的界定，基于创新、实践和分享的创客内涵，笔者认为创客是指勇于创新、躬行实践、通力协作并乐于分享的人。

（二）创客热词

1.创客教育

“互联网+”教育催生了全新的教育生态，推动了教育系统的结构性变革。那么“创客+”教育，又会有怎样的教育新形态呢？创客教育是以信息技术的融合为基础，承载着DIY思想、项目学习法、体验式教育理念的创新教育 [4]；倡导基于创造的学习，更重视学习者在构建情境、创设过程中的参与和融合[5]。基于此，笔者在综合前人说法的基础上认为：创客教育秉承智能形态的协作创新，开放共享教育理念，深度融合了物化形态的信息技术和基于“创造中学”的学习模式，致力于培养新时代创客人才的全新教育模式。工业化印记下的传统教育是基于知识的教育的典范。创客教育则是顺应互联网与各行业跨界融合背景下，以创新力为导向的教育。

2.创客空间

创客空间（Makerspace） 源自英文Maker与Space的组合。广为人知的称谓还包括众创空间，它是一类创新服务机构的总称 [6]。沈萍认为：创客空间，是一个供人们分享科技、数字产品、电子工艺等方面趣味知识，并创意交互以及协同创新的地方[7]。笔者认为创客作为创客运动的实践主体，基于创客空间而开展创客运动，创客空间是创客运动的载体，为创客运动构建环境。创客空间提供的服务如图1所示。

3.图书馆创客空间

在创客浪潮下，创客空间如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政策导向下，国内高校纷纷开启了创客空间的建设计划，为孕育高校创客提供优质条件，广为人知的清华创客空间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创客空间的形式多样，图书馆创客空间则是众多形式中较为突出、广为学者熟知和研究的一种形式。

目前，传统的提供单一纸质文献资料的图书馆服务已无法满足用户多元化的信息诉求，怎样创新图书馆服务、使图书馆与时俱进地发挥其社会价值已成为亟待解决的热点问题。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国内外图书馆纷纷对馆内的信息交互、资源共建模式、空间设计、服务方式和技术设备进行大胆改造，形式多样的信息共享空间由此应运而生。图书馆创客空间便是信息共享空间的最新发展成效，其基于“创造中学”的理念，突出用户的主体性，更强调用户间的交互，倡导知识共通和知识创新。

二、对当前创客相关文献的分析

（一）中文学术文献年度发表数量统计

截至2016年11月7日，笔者以创客教育为主题关键词，在 CNKI 的中国知网的全数据库中进行检索，共检索到912条结果。其中，根据发表年份，创客教育研究由2013年的6篇起步，其中吴俊杰等在《中小学信息技术教育》上发表的《创客教育：开展教育新路》一文，拉开了我国学者对创客教育研究的序幕。在2014年稳中有升达到了37篇。在创客热的背景和领袖期刊与官方政策导向多方博弈下，我国学者开始高度重视创客教育，2015年较之2014年的研究文献，数量增长到293篇，如表1所示。而随之新媒体联盟发布的《2015地平线报告（高等教育版）》中，把创客空间视为未来2—3年内影响教育的关键技术，再度将创客提上议题。创客热度不减，这也意味着在2016年，有关创客教育的研究会持续发酵。截至2016年11月7日，在CNKI以创客教育为主题检索，已经达到了574篇文献研究。

（二）中文学术来源期刊

在来源数据库的数据中，文献主要集中在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和特色期刊，如表2所示。在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444篇文献中，来源于核心期刊的国内创客教育研究的文献共有29篇。这些核心期刊分别是：《中国电化教育》《开放教育研究》《电化教育研究》《高等工程教育研究》《实验技术与管理》《图书情报工作》《中国青年研究》《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装饰》，数量分布如表3所示。除此之外，CSSCI来源期刊《现代教育技术》和《现代远程教育研究》分别刊载了18篇和8篇。在关注领袖期刊之余，笔者也注意到一些新办的潜力期刊对创客教育的关注度颇高，研究热情高涨，例如2015年创刊的《数字教育》在短短一年多時间已经刊载了4篇，可见创客已然引起了相当高的学术关注度，成为广大学术期刊争相研究和讨论的议题。笔者研读了核心期刊的29篇和两个CSSCI来源期刊的26篇文献，在之后国内创客教育研究现状的评述中，笔者便主要围绕这55篇文章展开。

（三）中文学术文献作者来源机构及其分布

分析创客教育相关的中文文献的作者来源，可以发现创客研究的主要阵营集中在高等院校（56篇），代表人物有：北京师范大学的傅骞（5篇），华东师范大学的祝智庭（4篇），清华大学的付志勇（4篇），其中祝智庭在《中国电化教育》发表的《创客教育：信息技术使能的创新教育实践场》在CNKI数据库中被引和被下载，在检索创客教育主题下，均是最高的。而在中小学阵营中，来自浙江省温州中学的谢作如和北京市景山中学的吴俊杰，则是创客教育研究的先驱，两人分别都发表了8篇，是所有作者中发表数量最多的。谢作如代表作有在《中小学信息技术教育》发表的《从机器人、STEM到创客教育》和《创客们的教育梦和教育者的创客梦》；吴俊杰代表作有在《中国信息技术教育》发表的《创客教育：杰客与未来消费者——2014地平线报告刍议》。

三、当前国内创客教育的学术研究现状

如前文提到的，笔者通过中国知网的高级检索筛选出55篇具有较高研究价值的文献，在广泛涉猎的同时，重点研读了这55篇创客教育相关文献。根据每篇文献的内容陈述、逻辑架构、价值趋向等多个维度，总结提炼了以下三类研究方向，笔者将从这三个方面分别陈述我国创客教育的研究现状。

（一）创客、创新、创业研究

创客是由英文单词Maker翻译过来的，那么之于make来说，便是创造、创新、实现的一层含义。对于创客的理解，广义来说，是实现创意想法并乐于分享的人。实现创意想法便是一个创新的过程。我国对创新教育的提倡和重视已然深入多年了，从大学生挑战杯到大学生创业大赛、大学生创新项目等，笔者能切身体会到国家政策之于提倡创新所做的行动输出。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政策导向下，创客因为其创新的核心竞争力又和创业产生天然联系，在此基础上，我国学者针对创客、创新、创业的三方论题展开一番研究和讨论。

如郑燕林认为在高等教育中，创客教育大有可为，价值显著。既便于培养创造创新力，又有利于培养就业创业能力；创客教育情境之下，学习者对学习路径、学习任务以及学习资源的选取高度具备主观能动性[8]。问题学习以解决问题为导向，在解决问题的同时，又有生成性的获益。学习者不但提升了发现问题、分析问题与解决问题的能力，而且过程性的评价反馈能够正向激励学习者保持学习热情、激发自信心[9]。而这些品质同时也是创造力和创新力的重要构成。我们经常讨论深度学习，基于创造的学习本质上也是深度学习的过程。学习者可以深度参与到创造、运营和维护的过程中。这样与接受学习或体验学习对比来说，能够获得更佳的学习效果。在创客和创业就业的视角下，卡尔森（Carlson）[10]认为高校的创客教育除了让学生体验创造过程、培养学生的创造兴趣与创造能力，还常常与学生未来的创业就业能力发展相关。创客教育通过创设真实的创作环境，使得学习者能够切身体验、参与、协作、输出，深度理解产品个性化的设计，协同创新，策略优化改进，有效锻炼其创业就业能力。基于此，创客教育也为培养学生的创业就业能力提供了新的视角与途径。

在实践上，创新教育与创客的联系更加密切。创客项目的初衷是促进创新实践的教学效果有效提高，并通过这种教学形式让整个协同学习的组织配合学生个人特长[11]。回溯以往，早在1998年，我国将创新教育列为我国教育改革的重大课题。从时间上来说，应早已进入改革深水区，但从实际的推进来看，成效并不显著。什么是创新的理论基础问题以及怎样创新的具体实践问题始终约束着创新教育的推进和发展。创客教育的飒爽登场，以其特有的创新培养模式也为教育改革提供了新的突破口。

（二）创客教育的基本理论及概念辨析

总体来看，国内学者对创客教育的研究更趋向于与创客教育连接的相关概念的比较研究或者是创客教育视域下的探索发现、概念革新。例如傅骞[12]的《从优化管理到促进创新——物联网教育应用目标发展概述》；雒亮和祝智庭[13]的《开源硬件：撬动创客教育实践的杠杆》；王旭卿[14]的《面向STEM教育的创客教育模式研究》；杨晓哲和任友群[15]的《数字化时代的STEM教育与创客教育》等。对创客教育自身的内涵和本质研究相对较少，代表作有：杨现民和李冀红的《创客教育的价值潜能及其争议》[16]；祝智庭和孙妍妍[17]的《创客教育： 信息技术使能的创新教育实践场》。

杨现民和李冀红的《创客教育的价值潜能及其争议》一文中，由创客运动发起的背景出发，阐述了创客教育的理念与价值，认为可以从两个方位来诠释创客教育：一是“创客的教育”，指培育创客；二是“创客式教育”，指运用创客观，创客式地变革教育。随之对国内外的创客发展进行了评述，最后为我国创客教育的推进献计献策，提出了创客教育实践框架与路径。祝智庭和孙妍妍的《创客教育： 信息技术使能的创新教育实践场》通过对中外创客文献的筛选、整合，厘清了创客教育的发展道路，归纳了其特性，并深度解读我国创客教育的研究现状及未来发展趋势，细致分析了创客教育内涵：是在互联网社交群体和新技术大发展和大繁荣的背景下，以信息技术为基础，承载着DIY思想、项目学习法、体验式教育理念的创新教育[18]，宏观概述了我国的创客教育发展现状。最后就如何推进我国创客教育的方式，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设立多校共享的创客中心，培养创客教师，鼓励软硬件等新技术的研发生产，创办社区创客中心，构建良好评价机制[19]。

（三）创客教育视域下的比较研究

1.物联网

如上文提到的，国内学者对创客教育连接的相关概念的比较研究或者是创客教育视域下的探索发现，概念革新更为关注一些，研究成果相对多一些。研究对象包括物联网、开源硬件、STEM教育、创客图书馆等。例如傅骞的《从优化管理到促进创新——物联网教育应用目标发展概述》一文中，认为创客教育与物联网教育应用有天然联系，学习者借助物联网技术进行学习和创造，因而有必要对物联网的教育应用方式做进一步的理解[20]。从创新应用的角度，辨析了面向创新教育的物联网教育应用。关于物联网的教育应用，张天军认为物联网技术与教育的跨界融合也為学校的创新教育提供了良好的软硬件条件，包括愈加齐全的硬件实验室环境和越发民主、自由、创新的软环境[21]。谢作如认为通过物联网技术可以激发学习者创新意识和分享精神，而基于物联网技术应用的创客教育的开展是目前最主要的应用方式[22]。

之于物联网来说，笔者认为创客教育的大力推广和深入实践离不开物联网软硬件平台的支撑。当前国内外已经基于物联网有所开展应用，例如：以图形化编程软件Appinventor为核心的创意移动应用开发，以结构件和3D打印机为基础的创意造型设计，以机器人为切入点的创新机器人开发。由创客教育的本质出发，物联网技术也是学习者萌生创意、设计开发的常用手段[23]。我们常说不忘初心，创客教育的初心不只是知识传播，而是分享意识的培养和创新思维的激发。

2.STEM教育

STEM教育与创客教育的比较研究也是国内学者的研究热点之一，如前文提到的王旭卿的《面向STEM教育的创客教育模式研究》，杨晓哲和任友群的《数字化时代的 STEM 教育与创客教育》。王旭卿巧妙结合STEM教育和创客教育，构建了面向STEM教育的创客教育模式，从基本理念、教学目标、教学内容、教学策略、评价方法、学习环境六个方面加以阐述，引导学习者在独立探索和借助新技术“玩创新”的进程中培养创新能力，提升STEM综合素养[24]。杨晓哲和任友群在文中比较了 STEM 教育与创客教育在概念起源、教育目标、教育内容、教育过程和师生关系方面的异同，力求揭示两者在课程设置、评价体系、资源整合和师生能力等方面面临的问题与挑战。

除此之外还有余胜泉和胡翔的《STEM教育理念与跨学科整合模式》一文。该文在比较研究的基础上，对STEM教育进行拓展延伸，从跨学科的视角，阐述了STEM教育的9个核心理念，介绍了相关课程、广域课程两种跨学科整合模式，分析了三种跨学科整合的取向学科：知识整合取向、生活经验整合取向、学习者中心整合取向，并提出了跨学科整合的项目设计模式。

3.创客空间的教育属性研究

创客空间作为创客运动的载体和基础，是孕育创客的象牙塔，创客环境的创设之于创客教育的有效实施至关重要。基于此，作为运转创客教育的环境载体，教育研究者理应给予创客空间的教育属性研究更多的关注和行动。如今，在创客教育研究者中涌现出了一批一线教师，他们在探索、创设创客教育生态共同体，创建良性创客空间的路上深入实践、践行创客教育理念。例如：雒亮和祝智庭[25]的《创客空间2.0： 基于O2O架构的设计研究》，王佑镁和叶爱敏[26]的《从创客空间到众创空间：基于创新 2.0 的功能模型与服务路径》。

来自基础教育领域的北京景山中学和浙江温州中学相继启动了创客空间的建设计划。谢作如老师[27]坦言，中小学创客空间的开设需要前期深入调研，采集用户需求，做区域可行性分析，合理规划运营方案，在校方和创客类企业及社会创客空间的协同管制下，创造一个增益的创客教育环境。除此之外，开源硬件项目与创客教育关联度较高，开展此类项目的学校可基于此改建为创客空间[28]。

四、对国内创客教育的反思及展望

通过对创客教育研究的梳理和分析概况，笔者对创客教育以及创客都有了一个系统、宏观的认识。前文概述了研究现状，在梳理的过程中，国内学者在肯定了创客教育发展前景的同时，也对发展研究现状有所反思，郭伟等在《我国教育视域下创客研究述评》一文中认为我国创客教育的研究还存在以下三个方面的问题：1.研究热情高涨，但研究深度有待加深；2.研究者与研究平台亟需多样化；3.创客教育与创客教育研究的可持续发展需要不断推进。郭伟等从创客教育研究的角度提出问题，为广大创客研究者指明方向。

《数字教育》2016年第4期的《创客教育的现状、问题与未来发展方向——访广州市教育信息中心“智创空间”创始人王同聚老师》一文中，王同聚认为中小学校开展创客教育所遇到的困惑可以从六个方面来思考：一是无所适从——创客空间建设困难；二是缺少设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三是缺少教材——进入课堂障碍重重；四是缺少师资——创客教育师资匮乏；五是教法陈旧——缺少配套教学模式；六是难于普及——创客教育普及困难[29]。王同聚从一个创客实践者的角度，基于创客教育探索的实践经历，系统深入地剖析了创客教育推广和发展所遇到的重重阻碍，指明创客教育的实践发展亟需解决的一些问题。

笔者前文也提到，在创客教育的研究上，模式探索和案例研讨类的文献颇多，而对创客教育的内涵和外延的研讨还不够深切。对一个热点问题的研究，需要通过理论阐述和实践论证等多个维度层层推进，才得以系统阐明问题，推动教育研究的进程。之于研究者和研究平台来说，笔者在文中第二章节，对创客教育文献进行了定量的分析，可以看到文献来源主要集中在《中国电化教育》《电化教育研究》和《开放教育研究》等，包括对创客教育高度关注的新办期刊《数字教育》，基本都属于教育技术领域内的学术期刊。教育领域对创客教育的关注不够宽广和深远。作为推进教育变革、孕育创新创业人才的新模式，创客教育理应引起不同领域内教育学者的重视，受到更为广泛的关注和研究，登上大教育范围内的研究平台，不再仅仅局限于教育技术平台的研究。

尽管创客教育对于教育可能有着革命性的影响，可以打破原有的传统课堂模式，但是多年来受困于传统教育环境和传统教育观念的影响，教师和学生难以跳出传统思维的禁锢，阻碍了创客教育的推广和发展；另一方面，创客教育需要资金和经费，需要设备和工具的支持；对创客概念并不甚理解的众多一线教师也需要培训。这些都是阻碍创客教育可持续发展的问题，针对这样的问题，王米雪和张立国从实施路径的角度提出了改进策略：1.创建创客空间；2.培养创客教师，为创客教育提供师资保证；3.开发创客课程，打造创客教育课程体系；4.应用开源软硬件等新技术，为创客教育提供技术支持；5.制订创客教育发展规划；6.构建创客教育评价体系[30]。

结语

创客教育是当前创客运动背景下，“创客+”教育跨界融合衍生的教育創新现象。创客有三个关键词：创新、实践、分享。尽管创客的研究也有需要反思的地方，但是不可否认，创客也有其发展和存在下去的独特优势，创客教育贯彻了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思想；为学生提供了互动和合作的空间；卓越发展的信息技术也为创客教育在外部创设了可行环境，在内部促进了成员交互。除此之外，创客教育过程中所蕴含的创新精神以及将想法变为现实的动手操作能力，运用知识解决问题的能力，都是学习者必备的行为素养，也是传统教育不能深入顾及的。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创客教育能够在教育改革的沙漠里营造一片绿洲，创客之下的湛蓝晴空，我们抬起头，就能看到。

[1][美]克里斯·安德森.创客——新工业革命[M].萧潇，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2：24.

[2][28]李凌，王颉.“创客”：柔软地改变教育[N].中国教育报，2014-09-23（005）.

[3]搜狐.中国创客白皮书[EB/OL].（2013-10-28）[2015-12-27].http：//it.sohu.com/20131028/n389076096.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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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王米雪，张立国.我国创客教育的实施路径探析[J].现代教育技术，2016，（9）：11-17.

（责任编辑 乔磊）

Abstract： In the informatization era，the integration of maker and education has become the focus in the educational world，which makes researchers from different fields think and discuss maker education.Using the advanced search engine CNKI， the two researchers sorted out about 50 maker education related research articles. They reviewed the overall research on maker education in China in order to deepen people’s understanding of maker education. Based on their review，this study predicts the future development trend of maker education，hoping to offer some thinking on the development and research of maker education in China.

Key words： maker；maker education；makerspace；research status；re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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