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先进自贸区核心竞争力构成及其启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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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发展自贸区是国家新一轮改革的重要战略措施。分析新时期国际先进自贸区发展的特点及趋势，构建先进自贸区的核心竞争力模型、指标体系，并以香港等自由港经济发展为例，分析先进自贸区核心竞争力的构成要素及作用机制，包括构建发达物流客运网络连通经济腹地与全球市场。以现代信息技术建立全球经济信息数据区域中心，基于市场经济秩序构建无障碍投资环境，以简单税制及低税率降低资本运行成本与资产保值风险，以专业服务为基础构建综合服务体系支撑主要经济功能，以优势经济要素资源构建多维功能性国际通道等方面。研究以国际先进自贸区的标准，分析上海自贸区发展的主要差距及挑战，提出优先发展的路径选择。

关键词：先进自贸区；竞争力；上海

中图分类号：F11 文献标识码：A

在全球化和新信息技术的支撑下，世界经济的“地点空间”正在被“流空间”所代替，世界经济体系的空间结构已经建立在“流”、连接、网络和节点的逻辑基础之上。世界经济体系中“流”的汇集地、连接区域及节点，构成了世界经济的关键控制中心，自由港即是其中重要节点。自由港经济本质是服务经济，是全球生产网络体系中成本空间与知识空间的平衡优化，以实现全球或区域经济要素（人流、资金流、物流、资讯流、知识流）的自由流通、资源最优配置、效益最大化。新一代自贸区是以区域知识与服务创新为核心的新型综合服务功能区。

中国经济发展整体格局由外部经济要素资源的导入，切入全球经济产业链、价值链系统低端环节，转向向外输出资本、技术等要素资源，在全球范围配置资源、组织生产、进行产品与服务的全球市场的输出与占据，更加深入全面地融入全球经济体系，并向高端环节攀升。这一过程，特别需要香港、上海等全球经济枢纽节点，连接内地经济腹地与全球市场。同时，中国自由贸易实验区建设是国家新一轮改革的重要战略措施，其特点是突破了先前改革“政策洼地”的局限性，进行“制度创新池”式全面改革，不再是优惠政策的局部吸引力，而是与国际接轨的市场规则与制度的整体环境创建。随着上海、广东、福建、天津自贸区的先试先行，自贸区发展是我国未来一个阶段对外开放的重要抓手[1]。在功能服务、制度设计等不同层级、领域方面创新突破，将主导我国新一轮对外开放格局[2]。

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深度融入全球经济体系，积极倡导国际自由贸易，沿海开放城市区域经济功能升级，自贸区经济受到学者越来越多的关注[3]。相关研究对自贸区发展目标[4]、政策制定[5]、管理机制[6]，双边或多边自贸区发展及其影响[7-11]、自贸区类型、影响因子及其发展演化规律[12-16]、特定自贸区与自由港发展[17-19]等进行了深入探讨。综合来看，学者对国际先进自贸区自身发展的核心竞争力研究相对较少，在国家探索对外开放新格局、新路径，上海自贸区启动发展的背景下，总结分析新时期国际先进自贸区的新特点、新趋势，分析竞争力的构成框架、评价标准、具体要素组成及其作用机制等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 国际先进自贸区发展理论演化及实践特点

1.1 全球自由贸易理论演化及阶段特点

俄林自由贸易理论资源禀赋观点认为，劳动力、资本、土地及生产资料等生产要素全球配置的差异是产生国际分工和贸易的原因。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西方主要发达国家实行贸易自由化政策，自贸区在各国兴起，贸易类型以工农业产品及原材料为主导，自贸区主要为全球贸易中转。70年代末期，克鲁格曼等学者提出规模贸易理论，将规模经济和不完全市场竞争引入全球贸易网络，认为以要素禀赋为基础的贸易与分工应区分于以规模经济为基础的贸易与分工，产业间贸易决定于要素禀赋差异， 产业内贸易决定于规模收益递增[20]。由此，将比较优势和规模经济统一，基于规模经济的国际产业分工合作和贸易模式促进了全球贸易大发展，贸易园区融入了全球生产网络，成为国际产业分工的关键节点，在全球贸易网络主要节点上发展迅速，一批具有世界影响力的自贸区在全球贸易体系中脱颖而出。至上世纪80年代，赫尔普曼等学者构造了贸易动态均衡模型，将技术溢出及知识经济融入贸易增长理论，新贸易增长理论推动了传统的静态贸易利益均衡向全球动态贸易利益均衡转变，以科技、服务贸易为特点的新型贸易形式在全球范围内增长，以知识、信息、技术、金融服务为特征的新贸易经济形式推动了传统自贸区的升级转型，服务型经济成为自贸区全球竞争力的核心指标，自贸区进入以服务贸易为核心的功能升级阶段。

1.2 新时期国际先进自贸区发展特点

随着全球经济的深刻转型及全球新的经济格局、贸易规则、贸易形式的形成，自贸区及自由港发展也处于转型或调整过程中，新时期国际先进自贸区发展表现为五个新特点：第一，传统 “制造+贸易”功能正在趋弱，“科技+金融”成为自贸区核心新功能趋势，契合区域产业链、价值链升级的趋势与要求，如仁川国际空港等。第二，自贸区功能专业化、复合型发展，满足区域产业结构的多元化，及垂直与水平产业链合作的复杂需求，如迪拜自贸区等。第三，基于不同交通架构与互联网技术的现代物流系统及信息服务成为重要基础支撑，促进区域经济体系快速，高效地配置全球资源、商品与服务流通的需求，如汉堡港等。第四，贸易便利化、监管高效化是最大的基础优势，以制度性优势保障治理与服务的水平，在全球自贸区体系中体现软实力竞争优势，如新加坡自贸区等。第五，服务经济高度发达，以专业服务为基础构建的综合服务体系有力地支撑自由港经济核心功能，如香港自由港等，具体见表1。

1.3 新时期国际先进自贸区发展趋势

第一，从直接的微观经济目标向间接的宏观目标演化。国际先进自贸区发展的微观目标相对明确，而宏观目标日益凸显。特别是在新兴经济体的自贸区发展规划中，除了传统的增加贸易机会、外汇创收、技术体系引进等微观经济需求外，自贸区承载了更多的区域发展宏观目标，包括发展战略调整，经济功能升级，发展方式转变，融入全球市场，建立新型经贸关系等方面，赋予了更多战略层次的意义。

第二，特定优惠政策弱化，区域一体化经济。自贸区以经济刺激和行政特权为核心的特定优惠政策，如关税减免、外汇管制特权、海关监管简化等将逐渐淡出，通过实践优化选择的具有普遍意义的法规将逐渐主导自贸区制度框架，适用范畴从贸易拓展到服务、制造、治理和环境等领域，适用空间逐步扩大到自贸区以外范围，基于国民待遇的区域经济一体化政策将逐步拓展，制度空间、制度层次及制度权力普遍化。

第三，由监管向多元化功能服务转变。自贸区政府导向型、独立型管理和行政区治理模式逐渐弱化，而企业导向型、混合管理型及跨领域服务逐渐成为主导模式，强调高效、便捷和服务，内涵由以监控为主向功能服务、技术支持、新经济功能培育等方向转变。

第四，由第三产业主导向三次产业协同发展演变。发达国家自贸区产业结构以第三产业为主导，新兴国家以第二、第三产业协同发展为主。在产业部门中，第三产业中服务贸易比例较实物贸易比例大幅增加，第二产业中技术密集型、高科技含量产品比重逐渐取代初级加工产品，高附加值农业产品在特定区域增长迅速，整体表现出产业结构多元化、综合化趋势。

2 先进自贸区发展核心竞争力构成要素及作用机制

2.1 先进自贸区发展核心竞争力构成模型

以波特钻石模式为基础，以汉堡港、安特卫普港、香港自由港、香农自贸区、玛瑙斯自贸区、迪拜自贸区等国际先进自由港与自贸区发展实践为参考，构建国际先进自贸区核心竞争力构成模型，包括六要素：目标指向、开放程度、功能培育、环境塑造，以及政府与市场（图1）。其中，市场以其经济需求及“无形”规律作用于其他要素；由于自贸区发展的重大战略性、风险性等特点，包括中央和地方政府在内的政府部门也是竞争力不可缺少的构成主体，在发展战略制定、政策支持、环境优化、治理创新等方面发挥着难以替代的职能；目标指向，即各类微观、宏观发展目标决定了自贸区发展的方向与功能导向，决定环境要素配置选择及开放的领域与深度；功能培育是自贸区发展的实践方式、路径与手段；环境塑造是基础保障；开放程度是发展的控制杠杆，决定了自贸区发展的步骤、速度及效率，六个要素相互影响，共同决定了自贸区核心竞争力的强弱。

2.2 先进自贸区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指标体系将竞争力构成框架具体化，细分为具体要素组成，为新一代自贸区确立发展的标准及导向。评价标准是测度先进自贸区发展的标尺，而先进科学的指标体系维度及核心内涵代表着当前国际先进自贸区发展的趋势。总结世界先进自贸区及自由港发展经验，综合分析先进自贸区发展历程、经验及优劣势等，将评价标准的维度与核心内涵集中于目标指向、开放程度、功能培育、环境塑造等四个方面：目标指向——扩大贸易额、外资和技术引进、发展方式转变、与全球市场接轨等；开放程度——一线放开、二线管住、人员、资本、货物、信息自由流通度等；功能培育——以产业经济功能为主，兼顾服务功能开发，二者兼而有之；环境塑造——基础设施完善、地理位置优越、政策优惠、高效治理等，见表2，政府和市场要素以其主体性和作用方式融入其他四要素中。

2.3 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竞争力评价

基于国际先进自贸区核心竞争力构成指标体系，初步评价上海自贸区的发展。在目标指向方面，其以长三角及长江经济带为核心的内地经济腹地发展支撑，经济规模性指标达到世界领先水平，但反映全球或区域经济枢纽节点的影响力与控制力指标较弱。在开放程度方面，随着自贸区技术平台，管理机制、制度性软环境与国际接轨，以及负面清单的升级，贸易自由、投资自由、人员自由等领域会逐渐缩小与国际领先水平的差异。同时，受国家金融安全及国际金融规则博弈过程影响，资本自由是一个相对缓慢而审慎的过程。在功能培育方面，第二产业发展的功能配置已具备东亚领先的水平，但在第三产业服务经济领域，特别是高端金融、专业服务、航运后台服务等方面与世界领先水平具有较大差距，具有行业影响力或区域控制力的领先企业、功能性平台、高品质的服务经济发展等处于薄弱环节。在环境塑造方面，上海自贸区兼具传统的经济区位优势与新的服务创新激励，初步构建了自贸区的服务体系，处于逐步提升服务质量与完善功能的过程中。整体而言，上海自贸区发展具备了国际先进自贸区的基本功能构成，但在服务功能配置、与国际接轨的制度创新、先进管理理念与服务创新等方面还具有较大差距。

3 上海自贸区发展面临的挑战

上海自贸区先试先行，在规则的突破与创新、新功能开发与培育、治理方式转型等方面遇到的问题与挑战，在我国其他区域升级对外经贸合作过程中也存在，是我国探索与国际接轨的市场规则与制度的过程中必须解决的问题。

3.1 理解国际规则与规律及有效开放与创造市场

目前，全球投资新规则及贸易新格局正在形成，整体表现为从贸易规则转向经济规则，从货物贸易规则转向服务贸易规则，由传统的多边平台转向双边、近边乃至区域平台，以TPP、TTIP为代表的新的贸易规则，贸易机制及区域性贸易组织正在形成。同时，国内改革在地域范围、行业领域及市场规则等方面逐步深入，由门槛开放（WTO市场准入门槛）向全面开放（投资各环节的国民待遇）转变，上海自贸区应在全球生产网络、市场体系、价值链及规则制定等方面追求引领力与控制力，市场主导权及参与核心规则制定等，同时打造“一带一路”新的经济贸易格局。

自贸区经济功能在于生产要素中转、商品市场拓展及第三方功能服务等方面，核心是服务经济。服务贸易对交易物理空间需求有限，而对法律制度空间要求严格，因为交易是通过基于法律架构的合约进行的，合约有效性依赖于产生契约的产权基础，包括清晰的产权界定，规范、公平、市场化的交易平台，及公正透明的纠纷解决机制等。西方市场经过百年摸索，构建了当前世界贸易体系主流的法律、制度、机制空间，并占据核心主导地位。我国的经济发展处于深刻转型过程中，如何完全理解全球主流的经济贸易规则及规律并有效开放创造市场，是上海自贸区面临的首要挑战。

3.2 既有功能基础单一与自贸区经济多目标集成矛盾

上海自贸区在外高桥保税区、外高桥保税物流园区、洋山保税港区及浦东机场综合保税区基础上整合开发形成，由于既有园区发展的局限性，现有功能主要集中于相对传统的国际中转、保税仓储、出口加工、转口贸易、出口贸易、仓储分拨等单一方面。而上海自贸区发展是多目标系统集成，包括多个方面：一是与国际接轨的高标准投资和贸易规则体系建设，新型行政管理体系建设，对外投资服务促进体系建设，监管模式创新等新机制方面；二是开发高端金融服务功能、航运服务功能，商贸服务功能、专业服务功能、文化服务功能以及社会服务等新功能、新领域方面；三是开发航运金融、船舶管理、航运经纪、航运运价指数衍生品交易等新行业、新业态方面。自由港经济的新机制、新功能、新领域、新业态、新模式等创新发展是上海自贸区发展可复制模式的重要内涵，也是重要挑战。

3.3 经济腹地转型，经济规模及能级短期支撑不足

作为全球产业链、价值链及生产网络的特定功能环节，自贸区发展依赖于经济腹地的发展与需求。上海、长三角及整个长江流域的经济能级、潜力长期来看足够支撑上海自贸区的发展，而在短期则面临着严峻挑战。目前，上海及长三角地区经济整体处于深刻转型的调整过程中，支撑转型的基础要素条件优势并不明显，劳动力、土地等要素资源正在失去竞争力优势，外源型技术体系的技术创新制约及限制性劣势逐渐显现。且随着全球经济进入深度转型调整期，第三次产业变革酝酿，技术变革与美欧国家实体经济回归相互促进。由此促成的长三角地区中小型制造业企业、代工型制造业企业外迁或内移，新的制造业体系发展不足，地区生产力规模及能级下降，资源要素需求降低，全球市场需求持续低迷。经济腹地转型造成区域经济规模及能级短期难以有力支撑自贸区发展。

3.4 职能部门整合与重组的门槛界线制约新功能开发

以行政审批为核心的现行监管模式建立起了部门执法与功能界线，所以放弃或重组部门利益以适应新的监管模式及功能需求，是当前自贸区发展的关键。自贸区发展的开放性、国际化要求监管必须与国际接轨，尊重企业的市场主体地位，尊重市场的价值取向。在初期政府主导自贸区开放开发后，应下放、简化、削减直至完全取消行政审批环节，建立投诉制、评估制、问责制、监察制等与国际接轨的监管体制，促进以部门权力为基础的执法体系向以市场价值规律为基础的监管体系两种模式之间的过度、转换与调节，将直接影响着自贸区功能开发。

4 国际先进自贸区发展对上海的启示

以国际先进自由港经济标准客观衡量，上海自贸区发展与国际一流自贸区经济体系相比具有较大差距。自贸区经济功能培育需要一定的发展周期及综合发展规划，比照先进自贸区经济的优势特点，结合上海自贸区的功能定位，可以通过局部的突破，以关键支撑点的发展促进整体功能的提升。

4.1 建立亚太第一时间全球经济资讯信息发布平台

上海自贸区可按照国际标准，建设国际性、权威性数据库平台，为落户上海的企业提供优质快捷的经济资讯服务。在自贸区内建成上海版的ICT经济系统，与国际主要财经、证券、能源、期货、海运等方面权威资讯发布平台、机构建立合作关系，同时纳入国家经济信息资讯，形成亚太范围第一时间全球经济、贸易、金融、航运信息、数据资讯源，成为全球经济信息与数据资讯的关键节点之一。同时，在区内建成大型云数据处理中心，满足客户大数据集成、分析等需要，并配以最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在法律仲裁、商业认证、知识产权注册等方面参照国际或者香港有关法规、案例，取信于潜在顾客，以技术与制度保障数据安全。

4.2 引进专业服务产业，培育与世界接轨的商业制度、文化与标准

上海自贸区已经开放部分专业服务，应以此为契机着力引进香港及国际知名专业服务企业、团队与人才，打破“大门开，小门不开”的格局，构建由法律、仲裁、会计、财务、管理顾问、工程、建筑、教育、设计、产品检测验证等专业服务形成的综合服务体系来支撑自贸区发展。内地经济深度融入全球经济体系，商业服务及专业服务经济对自贸区经济倍增力的提升效应将在最广大的范围内体现。同时，上海海派文化的底蕴为国际商业文化与制度的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在国际社区、国际学校、宗教信仰、现代艺术巡演等方面打造优质的保障服务。由此，塑造上海自贸区与国际市场接轨的服务经济制度、文化与标准，形成上海自贸区核心竞争力。

4.3 构建以市场为主体的运作、调节、监管机制，强化人才储备与培养

上海自贸区的运行、监管机制正在摸索筹建过程中，可通过吸引世界知名信用评级结构，国际商业仲裁机构派驻分支机构，采用国际通行通关检验系统，多种国际语言服务等方式，在自贸区构建完善的产权制度、会计审检制度、商业纠纷调解仲裁制度、信用制度及信息披露制度等以市场为主体的运作、调节、监管机制。实现监管体系由行政监管向市场机制监管转变，进而获得国际行业企业与机构的认可和肯定。

自贸区的发展最终落实于制度与人才，应引进并培养大量熟悉国际市场规则，具有丰富国际营商经验的专业人才和专业企业，特别是在全球贸易谈判框架及其运行机制、国际贸易体系及其交易规则、国际经济法律及政策、国际资本运作及风险控制、国际企业文化及行业组织运作方式等不同领域具有良好知识背景与实践经验的高级管理人才，充实自贸区综合服务体系基础，以优势人才塑造核心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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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Core Competitiveness for International Advanced FTA and Implications

NI Wai

（Institute of World Economy， Shanghai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Shanghai 200020， China）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FTA is an important strategy measure for the new round of national reform. Firstly， it has analyzed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tendency on the development of international advanced FTA. Secondly it constructed a diamond model and one indicator system about the core competitiveness of advanced FTA， and then， it has analyzed the core elements of competitiveness for advanced FTA， with an example of HK free port， which are building developed aviation network to connect with the global markets and economic hinterland， establishing regional data centers of global economic information with moder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building accessibility investment environment based on the market economy， reducing the capital operating costs and assets hedge risk with simple and low tax rates， setting up a comprehensive service system to support major economic function based on professional services， founding a multidimensional international functional channels with advantage economic elements. Finally， it has analyzed the main gaps and challenges for Shanghai FTZ development， as a reference of international advanced FTA， and proposed some suggestions on priority development path.

Key words： advanced FTA； competitiveness； Shang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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