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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与自然的较量】 人与自然之豹子与狮子的较量

    时间:2019-02-11 05:27:52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丛林 丛林男人 丛林女人 较量   摘 要:亨利•劳森是澳大利亚文学史上极具盛名的诗人和短篇小说作家,他以澳洲人民,尤其是丛林人的生存状态和精神意识为主要创作题材,向世人展示了丛林人艰辛的生活和不屈的精神。他的小说关注了丛林中人与自然间的关系,显示了他对丛林人的终极关怀。本文对丛林形象进行了分析,并剖析了丛林中男性与女性面对自然的考验时所做出的不同姿态,进而得出结论:在人与自然的较量中,丛林女性最终成为胜利者,征服丛林的同时,也征服了自己的命运。
      
      亨利•劳森在澳大利亚文学史上享有极高的地位,堪称澳大利亚现实主义文学的泰斗。一百多年前,他的作品脍炙人口;直到今天,他的一些精彩之作仍被收入澳大利亚小学、中学课本中。他所开辟的现实主义传统至今对当代澳大利亚作家仍具有极深的影响。
      劳森对丛林人的生活,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描写。澳大利亚的丛林指的是沿海与中部沙漠之间广袤的森林地区,这里土壤贫瘠,人烟稀少,自然条件极其恶劣。劳森眼中的丛林是一片艰险之地,孤独、单调、与世隔绝,要在丛林中开辟生活必须有极大的勇气和毅力。丛林中的男人在与自然的斗争中开始是以无畏战士的面貌出现的。然而,在旱涝交替的丛林中,男人绝望了,他们最终被无情的自然击败,成为丛林的战败者和流浪者――也成了他们的避难所:只有在丛林中游荡,他们才能摆脱在物质上和精神上的挫败感,才能找到精神的栖居之地。
      女性在丛林中的处境更为恶劣。丛林“不是女人呆的地方”①,甚至是女人终身的牢狱。但是勇敢的丛林女性顽强地生存下来,并且迸发出比男性更为坚韧的战斗力,战胜了重重困难,最终成为丛林真正的征服者。劳森在作品中表现出了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关注和对女性生存能力的肯定和赞誉。
      
      一、丛林的形象
      
      丛林是澳大利亚的典型地貌,在澳大利亚建国初期(1850-1914),丛林一直是当时文学作品的主要发生地。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聚集了来自欧洲大陆的掘金者。但丛林远远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天堂,“此地也是沉默和孤独之地,唯一的入侵者非绝望和忧伤莫属”②。马科斯•克拉克曾经说到:“一切都令人恐怖,催人忧伤。没有任何美好的记忆可以与那片山林联系起来。”③死亡、暴力、孤独、陌生、恐惧,这些词常常出现在当时作家的作品中。
      与此相反的丛林形象也同时出现在另一些作家的笔下。亨利•肯德尔(Henry Kendall)、查尔斯•哈珀(Charles Harpur)以及亚当•林赛•戈登(Adam Lindsay Gordon)则属于对丛林持乐观态度的一群人。戈登把丛林描绘成“美丽的地方”,那里的牧人们“在黑色的丛林中快乐徜徉”。
      劳森对丛林的描绘历经了时间的变化。在他的早期诗作中,澳大利亚是“一个充满希望的花园”, 一个“南方天空下的黄金国”。后来,贫瘠的荒原慢慢取代了理想的“黄金国”,丛林也越来越多地与“饥饿”“可怜”“酷热”“阴暗”“恐怖”“原始”等词汇同时出现。以《赶羊人的妻子》为例,劳森对丛林做了如下描述:
      
      周围全是丛林――坦坦荡荡,无边无际。远处并无群山的痕迹。丛林里满是结不了几个果子的本地苹果树,个头矮小。没有灌木。几棵深绿色的澳洲木麻黄树在狭窄干涸的小溪边叹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离此地最近的人类文明标志也在十九英里开外――大路上一顶简陋的棚屋。④
      
      这里所描述的丛林单调乏味,无边无际。孤独的赶羊人的妻子与世隔绝――最近的邻居也距她十九英里。连澳洲土生土长的麻黄树也不禁在风中“叹息”。这是何等恶劣的生活环境,尤其是对于一位独自一人,还有几个孩子要抚养的“赶羊人的妻子”来说,何等孤独,何等可怕。丛林的形象因此变得恐怖可怕,充满敌意,与丛林人沉默对峙。
      
      二、丛林男人与丛林的较量
      
      自然的生活环境――丛林,对丛林人的生活产生巨大的影响。有时,丛林如同伙伴,给人安慰;但更多时,丛林如同宿敌,残忍无情,给丛林人带来的是无尽的孤独与绝望。尽管丛林生活如此艰难,丛林人并没有在与丛林的较量中轻言放弃。正是在与丛林的较量中,丛林人展现了自身高贵的素质――面对困难勇敢无畏,面对伙伴慷慨忠诚。劳森在小说中用幽默的语言,轻松的笔调,生动地再现了丛林人顽强的生活态度。
      丛林中,男人开始时是战斗者,在不毛之地上辛勤耕耘,面对困难决不服输,在他们刚刚踏上丛林的土地时,他们充满激情,坚定不移。在《有一天》(Some Day)中,当米切尔出发去一家农场剪羊毛时,他期待着自己有一天能带着一张支票回到家乡,娶自己心爱的姑娘为妻。丛林男人满怀信心和激情出发了,可这片土地并没有给他们以回报。米切尔说:“我们都说,‘有一天’,我十年前也常常这样说,可是现在看我,我从东跑到西,跑了五年,近两年一直在路上,而且看来没有转运的迹象,除非我死了……”⑤他已经对奋斗的结果很失望,彻底丧失了勇气和希望。通过米切尔的话,劳森生动地描绘了一个不幸的受尽折磨的丛林男人:
      
      现在什么办法也没有,只有走、走、走,为了食物而走,走到自己变老,变得粗心邋遢,然后变得更老,更加粗心邋遢;像牛一样,对灰尘,对沙子,对酷热、苍蝇、蚊子熟视无睹;没有报复,没有指望,像条狗一样满足现状;走到有一天背包变成身体的一部分,没有它就不知所措,坐立不安,总觉得肩上缺了点什么;走到根本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找到工作,不在乎自己的生活还像不像一个基督徒;一直这样走下去,直到有一天人的灵魂变成了牛的灵魂。⑥
      
      米切尔曾经是个聪明的小伙,对未来充满憧憬,但这残酷的丛林打破了他的美梦,最终也击败了他。在这场人与自然的较量中,男人倒下了。
      丛林男人的失败不仅仅体现在他们丧失了希望和梦想――他们甚至变得精神崩溃,接近疯狂,成为孤独的牺牲品。在《丛林的殡葬人》一文中,劳森为我们展示了一位丛林中殡葬人的悲惨生活。他常年孤身一人,陪伴他的只有一条满身灰尘的牧羊犬。丛林深处的他无人交流,经常自言自语,甚至和牧羊犬说话,仿佛它能听懂主人的话。长期单独处在丛林深处,他变得有些古怪。他会用非常温柔亲切的语气,对朋友的尸体说上半天话,仿佛是跟一个活人说话。当他发现一具尸体旁的满满一瓶朗姆酒,进而认出死者就是自己朋友时,他竟高兴万分,觉得是自己的运气,因为当天正是圣诞节。他“扶起死尸,把它靠在树上,用肩膀顶住尸体,另一只手伸向酒瓶”⑦。读者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劳森对丛林男人的深切同情也凸现出来。这时,我们也更能理解乔•威尔逊(Joe Wilson)在《为那些天竺葵浇浇水》中所说的话:“我想,那些在丛林中独自生活一段时间的男男女女们,包括夫妻们,多少都有点不正常。有陌生人造访时,丈夫们显得非常笨拙害羞……牧羊人和巡边员们如果数月单独一人,那他们就会到附近的农舍里狂欢,否则可能就会疯掉。”⑧
      尽管丛林彻底击败了男人们,他们仍然不会离开丛林,即使是在丛林中四处流浪。丛林同时又成为了这些男人的避难所。他们无法为家庭、为妻子提供舒适的生活,在丛林中一无所得,同时又为忽视了孩子的成长而内疚;深感失败的丛林男人们只能选择在丛林中流浪。《赶羊人的妻子》中始终没有出现的丈夫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赶羊人有时会忘记自己是结了婚的人”,尽管他“如果回家时有钱也会把大部分钱交给妻子”,但前提是,他在把钱花完之前想起自己是个丈夫和父亲。在丛林里,他们可以摆脱家庭责任,不必面对家庭中的经济困难,把难题都交给可怜的妻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丛林竟成了男人们的避难所。
      
      三、丛林女人与丛林的较量
      
      丛林“不是女人呆的地方”,女人们在那里终日劳作,操持家务,而男人们则遁入丛林不见踪影。女人们必须独自面对危险和种种困难,无人保护。赶羊人的妻子要赶走大蛇、疯牛,与丛林中流浪的恶棍周旋,同时还要面临疾病、干旱、洪水和火灾的危险。唯一的伙伴就是她十一岁的儿子和一条狗。当危险来临,只有自己一人应付,别无依靠,过着孤独又与世隔绝的生活。《为那些天竺葵浇浇水》中的玛丽也有着同样的命运。当她的丈夫把她带到一片选地上时,她发现那里荒无人烟,因为干旱,地上寸草不生。唯一的邻居是施拜瑟夫人,一位“憔悴枯槁的妇人”,带着几个孩子住在四英里之外。劳森用充满同情的笔触描写了施拜瑟夫人:孤独已经使她“对一切都无所谓”;终日的劳作,生活的艰难,孤独的折磨,让她说话语无伦次,即使有人前来,她也无法与人交流,只能日复一日生活在沉默中。
      另一位女人玛丽,选地农的女儿,从小在丛林中长大,曾经试图逃离丛林。然而,她并没能逃脱丛林的桎梏,最终成为丛林的牺牲品(《选地农的女儿》)。玛吉(《丛林中的婴儿》)也是丛林的受害者,她的孩子忽然失踪,丈夫却出外狂欢滥饮,她最终在焦急痛苦中疯狂。
      无处可逃,无人可依,无援可靠,种种困难让人窒息。但是,这恶劣的丛林生活并没有把顽强的丛林女人们击垮。她们就像丛林中的天竺葵,坚强地生存下去。和叶面灰绿的天竺葵一样,她们没有美丽的外表;有时丛林干旱缺水,她们也头发蓬乱;干燥的天气让她们年纪轻轻就皱纹满面;食物短缺,整日劳累,使得她们终日惶急。然而,她们也如同天竺葵一般,即使缺乏营养,遭遇干枯,仍然在丛林中傲然挺立。她们不仅勇于面对困难,还会竭尽全力让生活更加充实。每个礼拜天的下午,赶羊人的妻子都会打扮起来,让孩子们穿得干干净净,出去散步。尽管她知道,“外面没什么可看,也不会碰到一个鬼影”。她通过阅读《少妇杂志》来满足精神需求。生育、抚养、关怀孩子,是她们生活的重心。她们对孩子充满爱意,即使有时疏于表达。有了孩子,她们在丛林中的生活才更加丰富。
      丛林女人是丛林生活的成功者。玛丽(《为那些天竺葵浇浇水》),乔•威尔逊的妻子,在和丈夫结婚之前,从未踏足丛林。跟随丈夫来到丛林中的一块选地的当晚,她惊讶于那里的破败。她有足够的理由怨艾不已:棚屋的“地板都是裂缝”,“卧室之间由干草包隔开,墙上贴着报纸”,“这里没有天花板,白被单,或是其他什么,只有餐厅里有一扇小玻璃窗,窗上贴着油腻腻的纸……”然而她并没有抱怨――她留了下来,做饭,洗衣,缝缝补补,尽力使家更像个家:“一个安静的礼拜天,……玛丽为他(我们的儿子吉姆)穿戴整齐――当然自己也穿戴整齐――就像城里人一样――还一定要我也起床,戴上衣领,带着她和吉姆沿着河边走走。”⑨
      作为丛林女人,玛丽还努力营建家庭。面对孤独时,她很清醒,不会在孤独中疯狂。她头脑灵活,精打细算,勤俭持家。发现一块便宜的黑土地后,她计划买下种土豆。尽管开始时丈夫反对,不愿耕地,但“她有自己的主意”,坚持自己的计划,后来结果证明,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他们当年就赚了一笔。
      作为母亲,她绝不忽视孩子的教育。她教自己的孩子识字,也教施拜瑟夫人的孩子,希望他们能接受教育,过上更好的生活。作为妻子,当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呆在悉尼酗酒时,用八个星期攒了一笔钱,独身前往悉尼把丈夫领回家。她一直努力理解丈夫和孩子,“不管有什么事,最好能告诉我,免得我们总是互相担心,胡思乱想,彼此都很痛苦。如果你从来什么都不告诉我,怎么能指望我能理解你呢?”⑩她对丈夫孩子的关心,对和睦安宁生活的渴望,无不体现了丛林女人对生活的热爱。
      丛林女人不仅成功地在丛林中顽强地生存下来,更成为了丛林的征服者。在那里,她们安居乐业,尽管环境恶劣,她们仍然享受着与丛林斗争的乐趣。在赶羊人的妻子与蛇的那番搏斗中,蛇成了丛林的化身。赶羊人的妻子最终战胜了大蛇,也象征着丛林女性在与丛林的较量中取得了胜利。
      劳森笔下的勇敢的丛林女人们,在战胜丛林的同时,也化身而成澳大利亚传统中的英雄。她们就是澳大利亚人心中的完美母亲:慈爱、强大、善于自控。在创造这些女性人物的同时,劳森寄托了他对女性的希冀:拥有强大的内心力量,控制自己的命运,能与男人真正平等。
      
      劳森有一双敏于观察的眼睛。他对丛林人细致的描摹正源于他对丛林人深切的同情和热爱。他的作品中充溢了对丛林人,尤其是丛林女性的同情。丛林女性身上的坚定不移和不屈不挠深深打动了作家。在与丛林的较量中,她们征服了丛林,也征服了自身命运,征服了作家劳森,更征服了千万的读者。
      (责任编辑:水 涓)
      
      作者简介:张 雯,上海电力学院直属外语系科研秘书,讲师, 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与翻译。
      
      ① 劳森一短篇小说篇名。
      ② 转引自Social Patterns in Australian Literature, p.165,文中译文及有关亨利•劳森作品的译文均为本文作者自译,不再一一注明。
      ③ 引自The Marcus Clark Memorial Volume, p.115.
      ④⑦⑧ 引自Henry Lawson’s Best Stories.p.28,P158-159 .
      ⑤⑥⑨⑩ 引自Selected Stories of Henry Lawson.
      
      参考文献:
      [1] Clark, Manning. In Search of Henry Lawson. Mel-bourne; The Macmillan Company of Australia Pty Ltd., 1979.
      [2] Green, H.M. An Outline of Australian Literature. Sydney; Whitcombe and Tombs, 1980.
      [3] Hodge, Bob, and Vijay. Mishra. Dark Side of the Dream.Singapore; Allen & Unwin, 1990.
      [4] Lawson, Henry. Selected Stories of Henry Lawson. Sydney; Rigby Publishers Limited, 1971.
      [5] Mann, Cecil, ed. Henry Lawson’s Best Stories. Sydney; A&R Publishers, 1980.
      [6] Moore, T. Inglis. “The Rise and Fall of Henry Law-son”. Meanjin, Vol. 16, Dec. 1957.
      [7] Roderick, Colin, ed. Henry Lawson Criticism 1894-1971. Sydney; Angus & Bobertson Publishers, 1972.
      [8] Schaeffer, Kay. Women and the Bush; Forces of De-sire in the Australian Cultural Tradition.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8.
      [9] 胡文仲. 澳大利亚文学论集[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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